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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仙子?”慕颜困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慕夜,问道:“什么木头仙子?”
韩虎脸一红,挠挠头,比划道:“就是大哥刻的木头雕像啊,刻了好多呢,偷偷藏着,有一次被我无意中看到,当时还在想,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人啊,嘿嘿,所以就管它叫木头仙子。”
慕夜一听,沧桑俊逸的脸庞泛起可疑的红晕,不好意思的别开了。
慕颜心头一甜,忽的眸光一沉,划过一丝凌厉,打量着憨厚的青年一番,言道:“你既能让慕夜认你做弟弟,那么我应该可以信任你。”
韩虎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冲她坚定的点点头。
“好。你有纸笔吗?”慕颜满意的微笑道,尚未恢复的粗哑嗓音有种不由让人服从的奇异感觉,透着一种自然的威严。
“公,颜儿,你想写什么?”慕夜深沉的注视着她,问道。
慕颜淡淡一笑,眼眸闪动着犀利的寒光,轻描淡写的说着冷酷无比的话:“我只想修书一封,请这位小哥替我送去赤炎,呼延隆绪,他敢将我朔月皇族玩弄于股掌,就必须承担应有的后果,我要送他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别以为就他能玩间谍,安插内应,原本这颗棋子,我还不想过早动用,但现在,形势紧急,希望赶的及在起战事前派上用场。”
目送韩虎带着书简和信物,身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天地,慕颜明眸中深蕴着悲哀,但更多的是坚定无悔,仿佛依稀已看到了自己正为赤炎捎去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幽幽对身后的男子道:“木头,你知道吗,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你我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你总是学着遗忘仇恨,和曾经的伤痛,而我,却在不断制造着仇恨,永远也无法摆脱权力的纠缠与争夺。”
到底这副纤弱的身躯承载着怎样的傲骨和倔强,怎样的辛劳和责任,慕夜怜惜的注视着她,柔声道:“出了安西城往北行一日,有一片人迹罕至的绿洲,那水草丛生、绿树成荫,平静而祥和,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那,远离世间所有纷争。”
胜雪白衣被镀上一层金辉,乌黑发丝随风轻舞,隐然有遗世独立之态,散发出帝王般磅礴如海的气势,慕颜唇边勾起的微笑美如新月,寂若浮云,道:“身可以逃离,可心却不能,所以从此我要收起怯懦、眼泪还有叹息,担起振兴皇朝抵御外辱的重任,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尽情的去书写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指着前方,道:“木头,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刀光剑影、鲜血淋淋,你愿意陪我走下去吗,哪怕等待我们的只是死亡。”
温暖的手按上她的肩头,慕夜扬起淡笑,以轻且坚定的声音说道:“决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哪怕以身为盾,也要替你挡去所有灾厄。”
慕颜眼底不由泛起湿润的盈光,只觉被幸福所笼罩,浑身充斥着无尽的力量和勇气去面对前方未知的一切,却不曾料到这一番话在若干年后会一语成谶,成为她最大最深的遗憾。
相离戚戚
风起,沙尘袭来,慕夜扯了扯身上的斗篷,为躲在斗篷下,窝在他怀中的慕颜遮挡住更多的风沙。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不自觉浮上宠溺的笑,道:“颜儿,再睡会,翻过这座山,就到西北大营了。”
慕颜揉揉惺忪的睡眼,从斗篷下钻出脑袋,看了看暗沉下来的天色,说道:“木头,我们不如先找个地方过一夜,明天一早再上路也不迟。”
风沙渐止,如水月光淡淡的洒降下来,在她周身镀上一层银色圣洁的光辉,清凉的晚风吹得她的裙裾猎猎飞扬,似欲乘风而去。
衣袖里攥着枚信火弹,只要点燃升空,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让萧家的暗影寻来,但是,慕颜沉下眼,思索片刻,回身久久凝望着不远处忙碌的那道身影。
悄悄收起,就让自己难得的肆意妄为一回吧,微笑着向他走去,琅琅道:“木头,我来帮你。”
慕颜头枕在他的肩头,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和宁静,在他们身后是已收拾整洁的荒废小木屋,前面的火堆上,烤着只雉鸡,正“滋滋”的冒着油,散发着香味。
“木头,还记得有一回我躲在观星阁,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你每每在难过伤心的时候,就喜欢仰望星空。”慕夜眼睛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道:“你喜欢星星,而且总看的那么专注入神。”
慕颜抬手指着天空,道:“你看那七颗星,连起来像一把勺子的,那就是北斗星,它永远都不变的指着北边,认识了就不会迷路了。”
一笑,又指着天上的其他星星告诉他什么是银河,哪颗是牛郎星,哪颗又是织女星,娓娓动听的讲述着牛郎织女的故事。
月光照在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姿上,春风化雨般的绵绵细语道出了对幸福未来的冀望,一切都显得格外温存美好。
夜一点点深去,他侧头看了一眼慕颜,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微微起伏的鼻翼,和着均匀的呼吸,已经如婴孩般熟睡。
慕夜嘴角浮起幸福满足的微笑,轻柔的抱起她进到屋子里,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又将斗篷覆上她的娇躯。
手抚上她如玉般无暇的脸庞,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一汪柔情,喃喃倾诉道:“我爱你,颜儿。”
久久凝视了半晌,方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屋子,刚要起身,忽的被一双皓臂从背后搂住了腰身,心不由一颤,只听她感动的低声说道:“木头,谢谢你爱我,谢谢。”
“颜儿。”慕夜回身将她紧紧揽住,头抵着她馨香的发,低喃道。
慕颜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里,企图掩饰自己湿润的眼眶,心念一动,抬起头,唇边逸出一抹娇媚羞涩的浅笑,缓缓凑向前,印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颤悸如潮水一般袭卷了彼此的身心,睁开眼,俊毅的脸庞近在咫尺,慕颜绯红着脸,琥珀色的醉人瞳孔晶亮的闪烁着。
朱唇轻启,唇舌交缠,连心跳声都分不出彼此,缠绵慢慢加深,萦绕在舌尖的她甜美的气息,将他的神智完全扰乱,呼吸也变的粗重起来。
炽热的吻离开唇,沿着耳缘,细细啄吻着她的耳后,氤氲迷蒙的眼眸水波流动,慕颜粉嫩的柔唇逸出一声娇吟:“夜”,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坚实的背,身体逐渐升温,缠绵中,衣物一点一点的褪去。
皎洁的月亮从窗格中淡淡倾泻进来,莹白的微光映照着她如玉的肌肤,分外妖娆,慕夜深邃的眼眸染上浓浓的情欲,吻一路下移,印上她光洁的颈项,优美的锁骨,手游移过的每一寸,点燃起她体内莫名的渴望,室内响起令人窒息的压抑的呻吟声和粗重的低喘声。
身体被刺入一瞬间撕裂般的痛楚,手指不由深深掐入他的后背,虽然用力的咬住下唇,却仍从喉腔深处发出一声闷哼,雪白的肌肤泌出薄薄的汗水,顿时慕夜停住所有动作,眸中盛满了疼惜和紧张,缓缓低下头,深情的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誓言之吻; 那疼痛像火一般烧灼着她,但他水般的温柔为她化去了痛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茧而出的喜悦和解脱。
眼角无声无息滚落晶莹的泪串,伴着脸上幸福的笑,慕颜抬手轻轻抚平他蹙紧的眉头,适应着他的火热。
吻去泪珠,坚定温柔的眸光诉说着爱她的心永不改变,随即响起的低低娇柔的呻吟声混杂着喘息声,交织成一室的旖旎。
晨曦的亮光透入眼帘,长翘的睫毛缓启,慕颜澄净眼眸流动着别样妩媚的华彩,脸颊、唇瓣亦都醺染着淡淡酡红,发觉一直被紧紧的锁在他的臂弯中,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感受着他熟睡中均匀的鼻息,不知过了多久,绽出一抹美丽而清雅的笑容,以无声的唇形吐露道:“早,我的爱人。”
重新踏上行途,马蹄声声,直奔西北大营,未及出一里地,便在沿途看到不少逃难的老百姓背着包袱,或携老扶幼,或赶着牲口,成群结队的往东走。
慕颜心中疑窦丛生,要知道除了南面战事已起,西北远离皇都,应是目前皇朝最稳定的一方才对,于是停下马,俯身向其中一老人探询道:“老人家,你们这是去哪啊?”
老人看了看他们,摆摆手,叹息了一声,道:“两位是外乡人吧?还是请走回头路吧,那安西城主联合了其他几位城主,已经发了战书,说是不日就要攻打西北大营了,自家人要打自家人,天乱了,乱了啊。唉,其实,离开这里,我们又能走到哪去啊?”说完,揉揉发红的眼睛,攥紧小孙子的手,颤巍巍的继续往前方走去。
心同时一紧,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