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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大。”旁边男生的回答很简短。
“你是哪个组的?”妍晴问。
“F组。”男生侧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木然。妍晴忽然想笑,他的两只眼睛特别小,像没睁开似的,看起来很可爱。
“我也在F组,我叫梁妍晴。”
“何川。”一样简短。妍晴受不了了,看看前面,公司高层基本已经就座,会议开始了。
“下面请F组的高级经理季之轩给大家介绍一下公司的职业历程。”
一个男人大步走到前方,拿起麦克风,“大家好,我是F组经理季之轩。”贵族般的气质,优雅的绅士风度,仿佛目空一切的倨傲眼神。
就在这时,妍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电话铃声是妍晴最喜欢的一部动漫的片尾曲。妍晴一低头,所有人的目光都准确地朝她的方向行注目礼,妍晴真后悔,自己如果不低头,也许别人会误会是她旁边的人也说不定。她急忙关机,然后站起来向大家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季之轩依然温和地微笑,声音却失去了温度。
妍晴直视他的目光,一点也不紧张,“我叫梁妍晴。”虽然知道自己不对,但是她讨厌他的态度,对,就是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第二章 尴尬的瞬间
从G市培训回来以后,许哲宇的作息时间和以往发生了很大变化,经常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凌晨才回来。
那天,他一回来就开始撒酒疯,和别人又哭又闹不同,他是到处找人撒娇,看到红色的东西就汪汪地叫,妍晴一度觉得他得了某种变异狂犬病。
最不幸的是,雨佳那天刚好穿了件玫红色衬衫,毫无防备的被他一下扑过来,正坐在客厅看杂志的她根本来不及躲闪。谁知他只是抱着雨佳的肩膀,轻轻说:“可以借给我靠一下吗?”
雨佳白皙的小脸霎时变成粉红色,“你的手不可以再伸过来,嘴巴朝外,有酒味。”
他的头在雨佳肩上蹭蹭,“就一下下。”
“你,放下手!”
呼……许哲宇均匀的鼾声已经传过来。
雨佳用一根手指在他头上戳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脸偏离她的脸。
“妍晴,你可以找一个口罩过来吗?”
于是,客厅上就出现这样一个画面:雨佳坐在沙发上,右肩上靠着戴着口罩打鼾的许哲宇的脑袋,雨佳左手推着许哲宇的头偏离她的方向,右手翻着杂志,眉头紧蹙。
妍晴不了解许哲宇,只是觉得,这个男生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可爱的一面。
十分钟,二十分钟……他均匀的鼾声一波又一波传来,雨佳的杂志也翻了一页又一页。
“你喜欢他吗?”妍晴这次单刀直入地问。
“我讨厌臭的。”雨佳紧抿着嘴说。
“我以为你会红着脸跑开,和以前一样躲到房间去呢。”妍晴笑着说。
一个小时过去了,许哲宇终于醒了,发现自己正靠在雨佳身上,一个激灵站起来,摸摸后脑勺,“我刚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吗?”
他发现了口罩,一把拽下来,上面浸着一大坨口水。
“啊,我还流口水了,这真是太不道德了。”
“嗯,你还汪汪叫了呢。”妍晴说。
他有点窘,“这个,小时候和家人撒娇的时候经常这样,完了,我这点丑事也被你们知道了。”
雨佳合上书,“我去睡了。”然后走回房间。
“谢谢你今晚照顾我。”许哲宇轻轻说。
走到门口的雨佳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欢迎各位新同事来到F组大家庭,愿你们在这里生活得开心。”邱雨泽大方地举起酒杯,向所有新进员工祝贺。
邱雨泽,以学习能力强著称,大学时参加《挑战主持人》获上海赛区前三名,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十佳,进公司后先后在几个部门工作过,绩效考核每年都是“超过期望值”,曾得到某部门最变态的一个经理的认可,马上要升经理了。据说他一直在追求某外资银行中国区运营总监的女儿。
邱雨泽身上有种清新而儒雅的气质,人看起来精明干练,举止优雅得体,加上之前他种种傲人的成绩,妍晴不由得对他有种仰慕的感觉。确切地说,他正是她最喜欢的男人类型。
“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每人表演一个节目,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笑哦,讲冷笑话的会被我抓去干体力活。”邱雨泽说。
不但要笑,还要把所有人都逗笑才行,这人不是有强迫症就是有完美主义倾向。到妍晴时,她想了想,把唯莹的那个面试纸条男的故事讲了出来,结果,除了邱雨泽,其他人都笑了。
“这个男主角已经被我笑话过了,他是我的学弟。”邱雨泽说。“我叫他小黑。”妍晴补了一句,这回邱雨泽笑了。
妍晴对邱雨泽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活泼又会搞气氛的人总是很引人注意。
“你认识何川吗?”旁边的同事忽然和妍晴搭讪。
“啊,我见过。”
“听说他上班第一天就被季经理指名带去做项目了,项目的主管是个超级美女。”怪不得这个聚会季经理没出现,原来是出去做项目了。何川,妍晴脑海里浮现出了他那木木的表情和细细的像没睁开的眼睛。
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事情做了,妍晴生机勃勃的小脸也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在这个以做项目的时间和能力来进行绩效考核的公司里,没项目做就意味着慢性自杀。
“小姐,你要的菜。”
“噢。”妍晴这才回过神来。
她下定决心,要毛遂自荐,下午就去找事情做。想到这里,妍晴把刚刚打好的饭菜放到就近的一张餐桌上,快速吃了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动,略一抬眼,原来是一张工作牌随着主人吃饭的动作前后乱晃。妍晴眯眼一看,“ABC娱乐公司高级游戏设计师陶瑾瑜”。
ABC娱乐公司是非常知名的一家网络游戏公司,如果是学生时代,她可能会非常激动甚至要对方给她签个名,但是现在,她没那个心情,只是低头继续吃她的饭。过了一会儿,对方似乎也感觉有点烦,就把牌子拿下来,放在桌上。妍晴无意中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四目相对,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是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妍晴恶整之后又遭遇其反击的交友网站男——陶瑾瑜。今天他的脸格外的臭。陶瑾瑜没理她,扒拉几口饭就急匆匆地走了。妍晴斜眼一瞧,他的工作牌还静静地躺在桌上,他忘了拿了。随手拿起工作牌来,妍晴想了想,虽然这家伙很讨厌,但还是应该将工作牌还给他。这家公司和妍晴所在的公司就在同一座大厦里面,妍晴在16楼,陶瑾瑜在30楼。妍晴坐电梯到了30楼,把工作牌交给前台后,觉得好开心,就像小学生捡到东西交给警察叔叔后被称赞拾金不昧一样,虽然并没人夸她。
在雷人的闹钟响第二遍的时候,妍晴终于忍无可忍,从被窝中爬了起来。为了防止睡懒觉,她找了一个最讨厌的手机铃声作为闹钟,每次闹钟一响,她基本上会睡意全消。这个方法很奏效,她因此从未迟到过。雨佳起得更早,为了不让耳朵听到虐人的铃声,她每天早上都早早爬起来去外面晨练。
但是今天还是晚了点,因为闹钟已经响过两次了。妍晴在匆忙间随手找了一件衬衫穿上,去年买的今年穿貌似有点窄,但顾不得那么多了,收拾妥当,拿着包,拎着早餐就冲出去。就在推门的瞬间,衣服最下面两个扣子啪地开了,妍晴急忙扣上,赶地铁去了。
幸好没迟到,正庆幸的妍晴刚进办公室就被通知有包裹。真纳闷,谁会寄包裹给我啊?妍晴想着,就去楼下取上来,打开一看,是一个Hello Kitty的咖啡杯,在Hello Kitty专柜大概卖100多元。里面附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行简短的文字,“谢谢你送还我的工作牌,如果有第三次的不期而遇,就一起吃饭吧。陶瑾瑜。”陶瑾瑜,他怎么知道我的姓名地址啊,莫非那天我盯他工作牌看的时候,他也在偷看我的工作牌?妍晴想了想,把杯子放在办公桌一角。
思绪收回,妍晴手脚麻利地整理昨天去客户网站查到的资料,送到邱雨泽办公桌上。昨天的毛遂自荐很成功,妍晴嘴角笑着,准备接受指导。邱雨泽只在资料上扫了几眼,“我马上要去经理办公室和宋经理讨论一个方案,你十五分钟后把资料送过去。”说完他就走了。
宋经理,香港人,是传闻中最铁面无私的经理,从不讲任何人情,但是公平公正是众所周知的,由于为人很严肃,大家都觉得很难接近。妍晴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规定的时间站在宋经理的门口,敲门。“进来。”沉着冷静的女声响起。妍晴进去一看,邱雨泽不在,于是把资料直接放在宋经理办公桌上,“邱雨泽让我准备的资料,请问我可以放在这里吗?”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