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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弓坛?”
“暗门内部是宝塔式结构,门主下分四大总司,总司下分八大分坛:金戈,铁马,镰刀,利剑,宝盾,弯弓,毒镖,神箭。每个分坛下再分神,人,魔三种等级,像血刀云黯就只是镰刀坛下的一个神等杀手。一个阮家的少公子,哪里支配的了弯弓坛坛主?”
“那当日那人该是四大总司之一?”
“虽然说是四大总司,但是暗门内务都是一个总司在管理,千算子离蒿,今年少说也有五十了;另外三个总司和他们的门主都没露过面,谁知道是否真有其人。我们在暗门内的线子只能模糊探到四大总司中只有一个总司是个女子,常年不在门中,另外两个则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可就现在来看,能调动弯刀坛坛主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那隐而不出的两个总司之一了?”
易扬点点头,垂下眼来,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还有芷蒲谷那人,真也算一个奇人,精通医术居然还会奇门盾甲……”
易扬说到这里突然有了个突兀的停顿。
“如何?”
易扬想了想,说:“十几年前,曾出过一个神医,人称阎王劫,小花小草入药皆成灵丹妙药,又通晓五行八挂,星象占卜,但是阎王劫在江湖上行走了四五年后突然销声匿迹了,时间久了,很多人都不记得曾有过这么个人物。莫不是那个通天彻地的阎王劫……”易扬慢慢说道,又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易扬才又说道:“无论是否是当年的阎王劫,改日定当亲往拜访高人,不知他可愿意加入天主教。”
我摇摇头,“他……就让他在那里吧,你们去找也找不到芷蒲谷的。”我突然有点羡慕那个月夜下醉倒的身影,故人虽去,自有我思念常在,明月夜,短松岗,总有佳人入梦来,放纵感情,抛开红尘,这一世有我在梨树林幸福的陪伴。
“还有那个朝暮公子,”易扬的声音还是平静如碗水,“空手对宝剑,缠斗弯工坛坛主还能不落下风,果是个年少俊才,他既然救了圣女性命为何不随圣女回天山?天主教自当委以重用。”
我掏出那块玉锁,握在手中,“他……自由惯了,就随他去吧。传令给地方各旗,以后对朝暮公子有求必应,各旗旗主便宜行事……”
易扬飞快抬了一下眼,“是。”
我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突然想起来小铛说过的一句话:“哥最讨厌别人骗他。”
……
易扬出来的很匆忙,出来随行的两百人都是易扬天测殿的近天侍者。
近天侍者几乎都是从育人院出来的精英,整个天山一共八千近天侍者。也分三等,从低到高依次是白衣,黄衣,红衣。刚从育人院出来的人再优秀也只能是白衣侍者。随着在天山功劳的累积和不断的历练才有提升的可能。
从育人院出来的白衣侍者根据天山的需要和个人的特长又有不同的分工。各个主殿的明卫暗卫,易扬的天测殿,礼书泉的天宝殿,水匕銎的赏罚堂,甚至可以留在育人院成为年殇的下手。更有品行良好,聪明伶俐的红衣被派遣去督察巡视地方五旗和归附的小门派。甚至那些派出去的刺客探子眼线,也无一不是天山的近天侍者。
回程的路上,不断有近天侍者呈来信隼递来的文书,易扬在车上一刻也没有空闲。果然,一路北去,不时有从天山出来搜寻我下落的教众汇合过来,除了易扬的两百近天侍者和随行的检杨带的一百人马外,队伍越来越大,浩浩荡荡,颇为壮观。
易扬整日与一堆文书打交道,我也疲于交谈,这样一走五天,平安回到天山脚下。
到天山脚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所以在离天山不远的光道城里天主教的房舍住了下来。
明月当空,我推开窗子,在一旁静坐。
窗外有一队近天侍者在巡卫,走过我窗前我听到领头两个人小声的交谈。
“……这都可以摔伤?”
“嗨,老三喝了点酒,正高兴呢,哪里会想到地上有油,喝了酒脚又不稳。”
“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他仗着自己臂力好一直不好好练轻功。”
“可不是吗!要不我也不用替他巡卫了。”
“我看是他故意装的那么严重,逃活儿呢!”
“这可说不准,好好的楼梯上怎么会有油呢,说不定还是他泼的呢……”
两个人走远了,我也听不太清了。
楼梯上的油……脑中电光一闪!——小铛!
我急急推开了门,冲到楼梯处。阶梯上果然是油油的。
“小铛!是你吗?”我只感觉脑子里一热,脱口喊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
“小铛……”
“圣女……”
我猛一回头,只见易扬一袭白衣。
“圣女,西北角的暗卫适才发现人影晃动,有人越墙而走,我特来确认圣女安全……”
我一个恍惚:“已经……走了?”
易扬点点头:“圣女无碍,那我也放心了。”
我点点头,麻木的从易扬旁边走过。
“圣女……”易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是听不出任何感情来,“怀念,不如遗忘。”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易扬啊易扬,你总是吓人的精明……
回到房间,我轻轻阖上房门。转个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布包裹。
我按着心里的乱跳的响动,颤颤巍巍的伸手解开布包。
一团玉兰的颜色绽放开来,淡粉色的木槿花,掺了金线的精美绣工,粉色的绸缎腰带。衣服下是一个大油布包,慢慢拆开,三足草微苦的气息扩散开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伸手捂住脸,我没有听见自己哭泣的声音,却有温热的液体从指间汩汩冒出……
天颜殿。
汀兰有点消瘦的脸出现在门栏上,看见我就惊呼出来:“主子……怎地成了这副模样?”
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个模样?”
“怎么……这么苍白,这一个月怎么就瘦成这样?”
我摸摸脸,向她微笑:“没什么,我还是一样,只是你记错了。”
“这可不行,我去传医师来……”汀兰不等我说话就跑出了门去。
不一会儿,医师就来了。
好一会儿搭脉,医师才面有愧色的说道:“圣女……原本内伤颇重,大伤未愈又染风寒,寒气内冲,似乎有过医治,但是病情又有反复,这寒疾浸入经脉骨髓,这阴天则痛的苦楚怕是免不了的。内脏寒逼,伤肝损脏……”
我打断他,“先生不妨直说,我是否要折阳寿?”
“这个……圣女,若是调理的好,可保十年无恙……”
“十年……”我有点恍惚,突然有点庆幸乌宗珉做了个正确的举措。“谢谢先生。”
那个医生开了个补血养生的方子,便退了下去。汀兰捧了方子下去煎药去了。
我坐在窗棂前,推开窗子。碧意盎然,莺飞日暖,已是夏日时分。我一共可以过多少个这样的夏天?用双手的手指都可以计数。雨天不能行路,日日草药相伴,这样一个半残的人何必贪求太多?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起码有美丽的记忆如影随形……
第二天,我刚喝过药,来到庭院中。汀兰怕地面潮湿,抱了个团蒲来,我坐在柳树下开始聚灵,从被掳,到回来,前前后后有一个半月的时间都歇了没练,眼看还有十来天就是登冕的日子,我还是要来补我的功课,这是华焰圣女留给她女儿的债务。
聚灵真是愉悦的事情,物我两忘。
抛开圣女,抛开天主教,我只感觉我是宇宙中一颗小小的尘埃,悠悠空尘,忽忽海沤,一片清明自在心。没有心伤,没有欲望,没有想念,我只是偶然匍匐在了时间长河上,一个转眼又被吞没其中,然后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怎样的女子淌过这里。
不过十年而已,足够我把两段人生细细品来。
我不知道我定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我面前跪着一个人。
“圣女……求你,救水护法一命!”礼书泉沙哑着声音说。
“水护法?”
“今日天颜殿,天师已将水护法锁枷关押。”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18
第 23 章
礼书泉的讲述十分清楚,起因是虎头帮的大哥不满水匕銎对他私自开铁矿的重罚,一气之下该投了暗门门下。奇就奇在虎头帮归顺暗门后,礼书泉派人去他私自开的铁矿验收的时候意外的在虎头帮的原驻地发现了水匕銎的信物和烧了一半的书信,虽然内容已然分不出来,但是字迹却明显出自水匕銎之手。虎头帮人数不多,功夫也不是一流的,但是虎头帮世代都是开矿掘矿的好手。
这个界本来就崇拜力量,而好刀好剑无一不是要用铜铁来锻造,铁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