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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这次说话的是化为人形的逆轸。可以掌控所有灾厄星辰的逆轸看似毫无凶意,额头上浅浅浮现的是晨星分布的星辉,星光闪烁如同冰晶飞雪,十分美丽,美丽得让刘翠翠忽视掉这人长了张和作者轸空差不多的脸。
“竟敢这样与吾说话,哼唧!”葬血眼眸森寒。
“你可以了,葬血,天天絮叨你的情史,即便是七千多个不同的故事,我们也都各听了九万多回了。”清丽的少年毫无惧意,眼眸半开半阖,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慵懒,可是交叠在胸口的十指都已经幻化成泛着晨星光芒的锋利指刀。
刘翠翠干笑一声。作为局外人,她自然看得到,敖伊被晾在旁边很久了。
看起来,八殁在塔里都受了不少气,有一肚子的积怨要发泄——而且,比起把他们关在塔内的敖伊,他们更想弄死彼此。
在一阵气氛诡谲压抑的僵持间,终于有人先出手了。
囚鲲,作为力量最弱的那位,因此在最底层备受欺压,是其他人共同的撒气包。小麦色肌肤、一双绿色猫儿眼的俊朗少年咬住嘴唇,委委屈屈地爆发了。
他挥舞起没什么话语权的妖刃沉陆,语气力量合一。顿时,少年及腰长的海蓝色头发散出冰冷的冰蓝光泽,从掌心开始,一层坚不可破的寒冰笼罩上妖刃。寒气冻结了周围几十丈
的岩浆,在短暂的平静后瞬间爆发,将先前翻涌的所有异象全部封冻住了!
刘翠翠从敖伊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震惊,即便情节全部由作者幻想而成,但是它在自己面前发生了,方才那种暴动的力量和现在的慑服力绝不是假的!这是怎样的力量!而更加让
她震撼的是,就连力量最低的囚鲲愤怒起来都不容小觑,那么其他存在方才所作的不过是舒展筋骨吧?
如果全都尽全力相搏,这个世界承受得了吗?
“我不想被称为八殁!!我是神!!是神!!!我要被叫做八神!!!”囚鲲挥舞着妖刀,手中的妖刀哇啦哇啦说个不停。
“八殁……有什么不好。我们是被诅咒,被遗忘的存在啊。”魔麒衡毕独立中宵,清苦一笑。不知何时他用自己的力量化出一个大讲台,还把一根白粉笔攥着手里。
妖刃不断延伸变形,变成一只巨大的黑色骷髅战兽,挣脱囚鲲的掌握,嘶鸣扑向衡毕。
衡毕叹息,用粉笔头把战兽砸倒了。
“一个不行就一起上!今天非得让这家伙吃瘪!!”一直没说话的冥锋眯起精光四射的凤眸,背后生出巨大的青黑色双翼。他大吼一声:“我来组成头部!!!”
除了倒地的妖刃,剩下的六位果然把力量凝聚在一起,不断改变身形,组成一个横贯天地的巨兽,仰天咆哮一声!
“你们够了!!”衡毕攥着黑板擦,气得直哆嗦,要知道:
六神合体——————极气人!!!!!!
他把黑板擦一扔,也化作原身,扑了上去!!一时间天昏地暗,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在风暴中心。
敖伊默默站在一边——
……
……
——他已经被完全——
……
……
忘记了。
刘翠翠长吁一口气,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跑到天庭御膳房拿了一碗凉糕,跑回来边吃边看。
也许大家实在是太看不起天界了,才会在被放出来之后不想着携手对敌,而是先结算起塔中的恩怨。
所以,当众神众仙赶来时————
八殁都倒在地上默默吐血,他们在一番激斗后,打得彼此都只剩一口气了。
众仙手拉手围成一圈小心靠近,带确认八殁确实没力气造孽之后,露出苦大仇深的正义表情来!
“八殁,伏诛吧!!”
八殁都没力气说什么,也没力气理这群家伙。
其中唯有魔麒有一丝力量尚存,站在雷电隐隐的地平线上,一身黑鳞战甲,赤目青丝,向天咆哮:
“MB我们以后再也不内讧了!”
小狐狸从凉糕碗里抬起头,眼中充满莫名其妙的泪水。
——啧,为什么忽然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呢?
——怎么可能,这种文字怎么会是来自生活呢……唉,可还是好熟悉好微妙啊……
眼看众仙神越来越近。
“别怕,只要跳崖就有一线生机” 虿咎忽然说道。他率先从极峰的悬崖跳向人间,其他八殁一愣,顿觉有理又可行,也齐刷刷跳崖了。
金龙敖伊想都不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也许是为了让八殁伏法,也许只是……太寂寞了吧。
在九个存在先后坠入人间的一刻,魔麒催动仅剩的力量,把人间变成与其他界彻底隔绝的世界。从此神怪仙鬼,全都不得入人世!
“……那岂不是走近科学了?”小狐狸刚要烦恼自己怎么跟过去,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大吸力攫住了刘翠翠,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私人空间的院落里了。
田垄中,辣椒和土豆仍然保持着青涩的模样,按空间内的时间流速来算,它们距离“成熟期”以及“防偷期”还有好几天的时间。
“唔,究竟在那个空间呆了多久?”刘翠翠好奇。她点了点辣椒,对话框弹了出来。
辣椒:距离成熟还有13天2小时1分成熟,成熟后防偷期4小时。
“什么?”小狐狸不可置信,自己在故事内才呆了几个小时,那时间差不多与自己读完这部分故事内容的速度相符!
第三十一章穷日子,富日子(1)
福安镇与齐汾城交界处,有一幢规格极高的府苑,名为停鹭苑。这所宅苑是黎瑾国六王爷慕容靳儒的别墅,当年是由王爷亲自督造设计的。据说因为有白鹭停驻基石之上,得了“停鹭”之名。
由于匠人技艺高超,物料讲究,完工后的府苑尊贵秀丽,且雍容大气,就连王爷自己也很满意。在齐汾城内的居民过客,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府苑内华丽的高阁飞檐。停鹭苑四时花木缤纷,各种奇葩兰芝的气味飘满两座城镇。
六王爷公务繁忙,不在别苑久住,但他的独子,旬世子无心从政,便留在此处修养学问心性。而旬世子为人和善、还带了几分书生意气,最爱会友交游,经常在府内宴请文人雅士,更不忘时常过问普通百姓的生活,到了节日寿日都会散发很多银饷糕点。
在每年中秋和元宵时节,停鹭院后门的长街上还会摆出世子府上安排的流水席,整条街市都是热气腾腾的闷鱼炖肉,好酒好菜,一时间热闹非凡,笑声乐声经久不散。
说起这座府苑和旬世子,就像说起流水席上晶莹剔透的烧白,没有人不挑拇指夸赞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日潜入镇中打探消息的刘翠翠能听到百姓在饭后议论皇家事、官家事——因为太平。
一城一镇和乐安睦,最起码看起来就是这样。皇朝对于皇位的杀伐硝烟,打的是暗仗,并没有蔓延到这种偏僻鸡肋的城市。
没有纷争,没有阴谋,没有血腥。就算有,也不为人知。
人们所看到的,不过是自己眼前的日子。他们所在意的全部,不过在一个自己世代居住的城市里,每天重复着差不多的步调,偶尔拿平和世子作为谈资过日子罢了。
一切在刘翠翠昏迷的日子里悄然改变了。
先是府衙与县衙暂停了事务,连苏风参与的、应召捕快人手一事也莫名暂延了;然后就是停鹭苑的异常。
与以往的热闹繁盛不同,如今的府苑大门紧闭,显出一种空廖甚至肃杀的气氛。据说世子生了一场大病,搬回皇朝疗养,府苑因为瘟病被清空了,没有个十年八年不能再住人。
只用一道围墙怎么能隔开病气呢?然而无人怀疑,这事情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甚至有些人暗暗希望世子的疾病早些痊愈,再恢复长街流水席的热闹和乐景象。
事实上,旬世子曾经居住的六王爷别苑已经易主,整个齐汾城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神不知鬼不觉——更何况,这个世上“没有鬼神”。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府苑内装饰一新,所有先前的用度都被替换成更加奢华的物料与器物,连每进院落的砖石都重新铺设成海棠灰烧制的御用青砖,只剩下院中花木没有被移除。
别苑内看似冷僻,实则步步杀机;消无声息,却有近八百名护卫在内潜伏待命。有别于家奴院丁,如今驻守在停鹭苑的,全都是功夫极高的暗卫死士,可以拈花落叶,杀人于无形。
原本停鹭苑世子所居的涣珑轩也被改造一新,并被彻底戒严封闭起来,以保证所住人的安全隐秘。
轩名被略作改动,字变音不移,更为“豢龙”二字。
世上无龙,恐怕唯有阅过天书的皇室人员才知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称谓了。
轩内的陈设,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穷奢极侈,造作无端。
一张丈宽的长案摆在金丝和红鹤颈绒绣成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