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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赵言之打破沉默。
“是前男友。”我纠正。
赵言之却没再说话,专心地开车。
任务砸了,我很过意不去,小心地问:“赵总一会还回去吗?”如果他说回去,那我就让他再带上我回去将功补过。
结果他断了我知错能改做个好孩子的机会。赵言之目视前方,“不回去。”
我只好闭嘴,低头搅手指。
赵言之在下一个等灯的时候问我:“饿吗?”
“不饿。”我干脆地回答,哪怕肚子在抗议。
“那陪我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哦……好。”
每家餐厅都像古时候饥荒开仓派粮一样排着长长的人龙,赵言之问我排队吗?我不知道怎么答,呆呆地应了声哦。于是我很怪异地穿着礼服裙子坐在等号的凳子里。
过了十分钟,餐厅经理急急忙忙地朝我们走过来,“赵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来来,跟我来。”
赵言之转头问我:“现在饿吗?”
我摇头,再饿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本来就是陪吃的。
赵言之又对那经理说:“我们还是排队吧,你忙。”
一番推让之后,经理歉意退场了。
我问:“赵总你不是饿了吗,怎么刚才不进去?”
“插队不好。”
“中国就是这样,潜规则的多了去了。”
赵言之看我一眼,没有接话,眼神里有些不明的意味。我吓得再次闭嘴,恨不得用线把嘴巴缝上。
赵言之似乎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一顿饭没开几次口。我便更加安静,生怕漏出半句不搭调的话。饭后他送我回家,仍旧送我上楼,但没进来,说了句圣诞快乐就离开了。
卸妆洗澡,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又摸出了手机。十点五十二分,还没到十一点,挺早的。最近看手机看得频了,但往往都没有惊喜。圣诞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过去了。
我开始想,我和简辰开始得是不是太奇怪了些?相处得是不是太怪异了些?我喜欢他些什么?而他又喜欢我些什么?重要的是,怎么确定他不是玩玩呢?他那样的家境那样的人。算了吧,我又想,或许结束也会很离奇的。
“爸、妈,我回来了。”
老妈前后左右,上下里外全打量了个遍,问我:“怎么一个人呢?”
“进屋再说吧,妈我好饿。”
老妈把菜一罩,“又想糊弄我们?说清楚才准吃。”
“妈……”
“没得商量。”
老爸附和,“想要好好吃饭,得先快快招供。”
“爸……”
“谈的朋友呢?怎么还不带给我们看看。”
“我们……我们……我们分手了。”
“分了?”老妈看向老爸,不大相信。
老爸的样子也不相信,“怎么才十来天就分了?冬至问你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伸出筷子夹菜,“世界一天一个样,冬至到现在都多少天了,我怎么还回事老样子呢?分了就是分了。”
老妈看看老爸,老爸点点头,然后他们才开始吃饭。
他们的表情……凝重?不对。庄重?不对。怎么形容呢?反正我看着总觉得必有事情发生。我心有戚戚焉,低头扒饭。
安然地度过了元旦小长假,没啥事发生,我安心地踏上返程大巴。消失了许多天的简辰来电话了。
“小晚晚,过来机场接我。”
“为什么?”听他风轻云淡的声音,我火气就咻咻咻地喷发了。
“我到了。”
“我相信简少有专职司机,而我不是你司机。”你大爷的,算什么意思。
“小晚晚你当然不是我司机,你是我……”他故意延着声音,然后边走边说:“亲爱的。”
我把手臂的鸡皮疙瘩搓掉一层又起一层。“你少恶心我,我在坐车呢。”
“小晚晚你动作真快,我等你。”
“别美了,我不是来接你。”
“嗯……”简辰顿了顿,无比正经地说:“我有行使男朋友的权力。”没等我他又换了声音,带着丝无赖地耍泼,“小晚晚,我想你了。”
我得说,他后一句话成功地把我炸毛状态给撸顺了。但是我总不能这么快就偃旗息鼓,姿态还是要做做的。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成我男朋友了。”
“小晚晚。”
“更不知道我有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义务。”
“生……”
摁掉电话,后面的话不听我想我也能猜个大概。电话很不配合地没有再响起来,我灰溜溜地一次次把它从口袋里摸出来按亮屏幕,等背景灯熄了又放回去。
因为高速塞车,两个小时的高速走了五个小时,到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实在太累,唯有泡面一条路好走了。刚把包装撕开,撒了调味包,门铃响了。
“谁啊?”我叼着筷子去开门。
“小晚晚,我等了你三个小时。”简辰直接进来坐到沙发上,把已经松垮垮的领带解了。他看我立在门口没动,走过来拉起我双手说:“看在这一千零八十秒的份上,别生气了。”
我挑高眉头研判性地看他。脸上有奔波劳累的神色,眼里带着恳求的意味,却是不多,若隐若现地浮于表面。我抽出手来拿下筷子,侧头看他,“你那一千零八十秒真多,比我的两百四十小时多多了。”我绕过他进厨房,补上:“平安夜那几个小时就算了,我私人赠送。”加水、封盖、看表、等吃。外面没有动静,我瞄了瞄。他立在原地,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见表情。
时间到,我捧着碗面出去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边吃边看。
简辰坐到我身边,好一会才说:“圣诞我有事。”
“哦……”我拉着长长的音掩住他的后话,然后把面条吃得呼哧呼哧的响。有事,当然是有事的,什么事不是事呢?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既然不想说又何必说?
简辰似乎又考虑了一番,然后简洁地给我说了个梗概版的。“我爷爷突然中风了,家里的生意也出了些问题。”
我低头吃面,面吃光了喝泡面水,就是不要说话也不要抬头。
“小晚。”简辰把我从碗面中拉出来,“不生气了好吗?”
声音挺温柔的,眼神也是。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没吃饭吧,我也不想做,给你拿个碗面。”耐力越来越差了,这么一会会就松口了,也不知道当年追钟思源的时候是怎么有耐力坚持的,难道两个人便是两个方向?或是两件事才是两个方向。
简辰的眼睛陡然亮了,唇角一扬,叫声:“小晚晚。”然后抓着我的手腕一拉,把我带进他怀里,低头就亲下来。
今天好累好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刚哼唧了两声,就被他长舌驱进。可怜的我体力还没恢复,就又被折腾得差不多喘不过气来。
“走吧,我们去吃饭。”
“我吃过了。”
简辰朝我摇摇食指,“那是面。”笑了下,一挑眉毛又道:“才几分钟就喘气喘成那样,体虚,要补一补。”
“什么几分钟?”我没甚精力地抬头,对上他那称得上邪佞的笑,瞬时明白了他的所指,低头小声嘀咕道:“难道还几个小时?你以为马拉松啊!”
这么小的声音,他却也听到了。简辰拉我出门,笑道:“我们慢慢来,我相信总一天我们可以持续几个小时的。”
我白他一眼,“我装上金霸王也持续不了。”
简辰喜欢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公司楼下。他说这是惊喜,问我欢不欢喜。老实说,是挺惊又挺喜的,但如果没有他之前在我同事面前说他是我远房表哥的话,我绝对是欢加喜。很不巧的是他每次等我,总会遇上那几个八卦的同事。我只好解释,表哥又带我去相亲了……鉴于此,我让他到我家楼下制造惊喜。如此平静了十几天,又出事了。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大年三十啊,为何事情会让我觉得这么滴晴天霹雳!
我还没消化好老爸老妈过来的事实,简辰也到了。门刚拉开,他就倾身抱过来。所幸我眼明手快做了个明智的决断,把他要亲我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一把推开他,拉到身后。
老爸放低报纸,向上斜着眼睛穿过老花镜看来人。老妈从厨房出来,手里提在菜刀。而我,尚在简辰的怀里。画面定格得多么有艺术!
终于,老妈问:“小晚,他是?”
“他是……这房子的包租公。”我趁着吞口水的短暂时间快速地思考出一个回答,“他在国外呆惯了,所以一见面就会拥抱,这是外国人的礼节。”
、27
老爸摘下老花镜走过来,“小晚,欠多少房租,老爸给你交了。”
老妈也提着菜刀过来,另外一手在围裙上擦擦,“嗯,别拖到年初一,不吉利。”
我在身后捏了捏简辰的掌心,又朝后挥挥手,示意他撤退。“交了交了,他可能今年回来过年,所以过来和我打个招呼。”
简辰轻轻地用食指勾了勾我的,另外几根手指缓缓地爬上我掌心挠了两下,才说:“伯父伯母好,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