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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在房内独自一人待了许久,晴宛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她双眸一亮,猜测该是珠颜到了吧,连忙起了身来,匆匆去开门,可走了一半,她想起了珠颜与萧瑾睿之间的关系,又莫名犹豫,缓了步伐。
直到将房门打开,对上了珠颜的双眼,眼眶一红。
珠颜的脸颊没有表情,更是画了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桃红的对襟长衫盈盈入了屋内。
晴宛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微微刺眼,直至她的心口亦有那么一瞬疼痛,想来珠颜在这萧瑾睿府中待着,也学会了与其他女子争宠吧,只是珠颜又是不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族人发生了多少大的变化,甚至就连赛珍族长也长眠于泥土之中了。
珠颜走入房内,背着晴宛道,“不知夫人找我来有何事?”
“夫人?”晴宛喃喃地说着这个可笑的称呼,激动地上前几步,拉住了珠颜的手腕,硬是将珠颜的身子扳了过来,“你叫我夫人?”
晴宛微抬着头,望向珠颜的双眼,眸中竟是诧异与不解,她不相信,珠颜会如此对她,珠颜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啊。
可珠颜却面无表情地应声道,“是的,夫人!”
“珠颜,你忘了吗,这十几年来,我们一起在久极山度过的每一个日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跟着赛珍族长学习知识,我们一起历经喜怒哀乐,为何,我们好不容易相见,却换来你的一声夫人?”
珠颜怔了怔,眼神上挑,眸中的冷淡微微一化,似是忆起了当年的情景。
晴宛看到珠颜这副模样,眼中有了希望,眼神始终锁在珠颜那精致的脸颊上。
“是啊,可是我尤记得,从小你就比我厉害,不论学什么,你都比我出色,我不得不利用了所有玩耍的时间巩固所学的东西,只是为了不输给你,可是你呢,下了学,就在玉灵峰中到处玩耍,你可知道,那时的我,如何看轻自己吗?”珠颜忽而低下了头来,脸颊上是一抹笑意。
可是晴宛却感到莫名一颤,她从不知道,原来珠颜的勤奋竟是因为她,那时的她,只知道赛珍族长特别喜欢珠颜,下了学亦会继续教珠颜,她看到此情此景,感到十分心酸,唯有独自上玉灵峰,令自己忘却这些不愉快。
她突然发现原来她与珠颜都是这般可笑,明明是她们理解错了,明明那时的她们只是孩子,原来一切只是可笑的嫉妒作祟。
真想不到,她们之间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隔阂,以至于到今时今日,她们该团结一致的时刻,却各怀心思。
晴宛微微颤抖着说道,因为每当她想起赛珍族长,心都无比得痛,“珠颜,你可知道,我一直都羡慕你,我一直都羡慕你与赛珍族长之间的亲密!”
“呵……那是亲密吗,赛珍族长虽然不厌其烦地教我,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每次看着你时,流露出惊喜的眼神,只怕我永远都比不上你在她心中的地位!”珠颜猛然向后退了一步,甩开了晴宛握着她的手,“只是我没想到,我已经远离了你,甚至已经身处京夏苟活着,你却又要来与我抢我心爱之人,你说,你到底有什么好!”
珠颜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插入了她的心口,令她疼痛难当,几乎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在珠颜心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原来她以为的友谊,不过是一个笑柄。
207诧异
晴宛的眼眸黯淡下来,珠颜她还不知道吧,赛珍族长已经不在了啊,就算她们再怎么争夺,赛珍族长都不会再回来,赛珍族长的眼神和关心都如风而逝,再也回不来了。
而她们两人,现在竟为了这些小事,而心存计较,她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们本该互相爱护的啊。
“珠颜,我还清清楚楚记得七岁那年,我贪玩跌落水中,你我都不会游水,你想都没想就跳入水中,谁知道我跌入的水潭原来浅得只及胸口!”晴宛说着迈着缓缓的步子接近珠颜,“还记得十岁那年,赛珍族长教我们画画,我因为救了玉灵峰上的小老虎,所以没有时间做功课,你便将你的功课借给我,你却被赛珍族长狠狠打了一顿!”
“别说了!”珠颜不断向后退去,捂住耳朵,不愿再听。
“不,我要说,那日在玉灵峰,我们被黑衣人追杀,你为了我,甘愿冲出去与他们拼了,就凭这些,我晴宛,这一生都报答不了。但是珠颜,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对不对?”
“不!”珠颜忽而眼神一凛,脸上划过一抹笑意,“我只是觉得你比我有用的多,留下你的性命比留下我的性命更有用!”
晴宛完全不相信从珠颜口中说出了如此冷清而又理智的话来,难道她以为的情分,只是可笑的自以为是吗?不,她不信。她相信,定是珠颜为了令她对自己死心,“珠颜……”
“因为我知道,赛珍族长心目中的新任族长是你。我……永远也比不上,就连瑾睿也……有时候我真觉得,还不如早些死……”珠颜说到此处眼神黯淡下来,忧伤的眸子少了以往的灵动清明,呆呆地越过晴宛望向房门。
珠颜的那个“死”字刚刚说出口,晴宛的心像被狠狠剜了一下,“活得好好的,干嘛轻言生死?”晴宛的脑中回荡着那些死在她面前的人影,黑林镇,从高处坠下的百姓。战场上牺牲的将士。还有为了救她而死去的赛珍族长。一幕一幕,一张又一张脸,那种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失去生命的画面,令她胸口一疼。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好好活着,都没有机会,你呢,你好好地活着,却轻言生死”晴宛步步紧逼,珠颜微微一怔,竟说不出话来。
晴宛内心窜起一股有一股的疼痛。令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向前她展开了双臂,将珠颜揽在怀中,凄厉的声音响起,“赛珍族长已经不在了啊!”说完,她眼眶中的泪便倾泻而下,再也止不住了。
“对不起,赛珍族长,我还是不够坚强,每次想起你被压在倒塌的石块之下那张毫无声息的脸,我就觉得心像被什么狠狠咬住,流血不止,疼痛难忍。若你能够回来,我宁愿什么也不要啊!”晴宛在心中呐喊,揽着珠颜的手,收地越发紧来。
珠颜的身子颤了颤,大脑一下子一片空白,她并没有完全明白晴宛说的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但她隐隐感觉到赛珍族长定是出了什么事,她喃喃道,“赛珍族长去哪里了?”
“赛珍族长不在了,她葬在久极山上!”晴宛松开了揽着珠颜的手,抬头盯着珠颜的双眼。
“葬……葬在久极山?”珠颜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你是说,赛珍族长,她……她死了?”
珠颜的眼中显出不可置信,诧异与绝望。
晴宛无情地点了点头,她多么希望可以告诉珠颜这不是真的,可是她就连自己也骗不了。
下一瞬,珠颜的眼中与晴宛一样,含满了泪水,喃喃地喊着赛珍族长的名字。
晴宛看得出来,赛珍族长在珠颜心中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赛珍族长跟她说过,让她一定要找回天书,一定要保护好族人,她相信珠颜一定不会不顾赛珍族长的话,更不会不顾族人的安危。
“珠颜!”晴宛泪眼朦胧地看着珠颜,郑重地抓住了珠颜的手腕,“赛珍族长生前的心愿就是要我们找回天书,保护族人,赛珍族长临走前还是放不下族人,怕族人会遇到多个灾劫,所以让我们好好利用天书!”
晴宛感觉到她提到天书时,珠颜的表情有那么些变化,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于是继续道,“珠颜,我知道天书定在萧瑾睿的手中,你能帮我吗?帮我一起找回天书,保护族人?”
可没想到,珠颜却无情地甩开了她的手腕,刚才微微融化的表情又凝重起来,冷冷道,“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你定是要掌握天书,才能牢牢抓住瑾睿的心,我才不会上当受骗!”
晴宛原来那一丁点的希望彻底被打破,她突然觉得珠颜真的不再是珠颜,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竟说不出来,只是揪着珠颜的衣袖朗声道,“什么?”
珠颜没有再答话,而是拼命甩开晴宛的手掌,急匆匆地退出了屋子,只给晴宛留下一个伤感的背影。
她看着珠颜渐渐淡出视线,她忽然不明白,萧瑾睿究竟给珠颜下了什么迷药,竟然令珠颜如此死心塌地,就连赛珍族长临走前的最后一点心愿也不愿意帮忙实现。
她忽而颓然地坐在了房门边上,地面的冰凉比不上她心里的寒,她呆呆地背靠着房门,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知在地上做了多久,直到听到有人喊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