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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音有点尴尬,不过现在不是因为身处女生群中——面前这三个还算有点交情,朋友间性别带来的疏离感会少得多——而是因为接下来的话题。
“翁师妹你最近跟男朋友分手了哈。”聂音展开了话题。
一阵沉默。任平觉忍笑抿着唇看向窗外。
好一会儿石悠缓才开口,满是疑惑:“感情问题也归学生会管?本校不禁止谈恋爱吧?”
当然不禁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归学生会管。聂音越发尴尬。
“其实,”聂音说,“这次联谊是中文系主动提出的,虽然明面上的理由说是因为两系的男女比例比较适合调配,不过中文系的会长楼合钦私下跟我说,他们系的某人最近因为失恋问题活得让人忧心,鉴于本校中文系在宣称要跳楼上比较奔放,为了预防不良新闻的发生,所以,他拜托我来撮合一下,如果翁师妹不是太反感的话,请再劝劝严略棋,如果实在不愿意私下跟严略棋见面的话,那在联谊上稍稍说几句话也行。当然如果实在太为难,也不勉强,中文系那边会自己处理的。”
——其实,这也该是由女生部部长来说的,但王月思不破坏情侣已经是机械系最大的欣慰之一了,实在不能指望她还能说和。
聂音把事情说完,喘了口气,看向翁喜欣,再补充自己这边的观点:“总之看你,不用担心,虽然中文系每届都有人宣称要跳楼,但建校至今还没真跳下来的,你愿意劝那人几句就劝,不愿意就算了,联谊不想参加也不用参加,我跟楼合钦说一声就是了。”
“学生会真会参与个人的感情问题啊?”石悠缓很惊讶。
“不,这个只是……”聂音艰难解释,为了不让人对学生会有诡异误会,“因为可能牵扯到人生安全所以稍微插手一下。”
“那前提也是先要知道有人失恋啊。”石悠缓精神抖擞——这个词能表现在她身上可真不容易——地追问。
“因为当事人的失恋表现很明显,”聂音也不是十成确定,毕竟他不可能知道中文系内部的具体人际往来,只能推测,“本校中文系的男生比例就跟我系女生比例差不多,所以男生们相互间很熟。”
“中文系会长是男生?”石悠缓问。
“现在是。”聂音点头。
“机械系有过女生会长吗?”石悠缓的话题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
“有过。”聂音也就顺着她的话题走,反正他要说的正事都说完了,“我刚进校的那一年就是。”
“略棋很难过?”翁喜欣冷不丁开口让聂音愣了下,然后开口:
“听楼合钦的意思是很难过,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半夜三更游魂似的在走廊里瞎晃吓到其他人。不过光这些也不能说太失常,中文系那边抽风起来半夜成群结队瞎晃的都发生过,以前据说还吓到过楼长。”
“聂会长对他们很熟嘛。”石悠缓说。
“一般熟,因为是我系的重点联谊对象之一。”
*
任平觉送聂音出宿舍楼时,聂音多看了她几眼。
“怎么?”任平觉疑惑。
“没,”聂音咳了声,“我只是在想你应该知道严略棋是个什么情况吧?”
“你说这个啊。”任平觉失笑,“我能知道,不过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了我也不会直接告诉喜欣。”
“也是,”聂音笑道,“是我僭越了。”
即使是一般的灵术师也不会轻易用灵术来探知普通人的隐私,即使很容易,但不能开这个头,越是强大的力量越需要更多的约束,如果外界无法提供足够的约束,就只能靠自控力了。
“果然比起灵术师来,你现在更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任平觉说,同时让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不过交易依然随时可以进行,如果你改主意了而我还未离开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聂音轻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刚见面的时候你左支右绌地掩饰你的灵力,现在倒是逮着机会就提起?”
“什么叫左支右绌啊,”任平觉说,“除了你以外也没人发现我有异常啊。”
“你当时怀疑过我是聂家人吧?”
“没怎么细想过,不过从你怀疑我有灵力开始我也就注意到了,毕竟你的长相和气息还是很有聂家人特点的。”
“所以捅破之后就不再掩饰了吗?”
“掩饰是为了融入,我总不能在普通人群体中表现出异常的力量吧?但在灵术师圈子里就是另一回事了。喂,聂家小子,别转移话题,那交易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很少这么热心要帮人实现愿望的。”
“不用考虑了。”聂音笑着说,“很感谢,不过我只能拒绝。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这样翻天覆地的改变,除了圆满儿时的梦外,没有更多的价值。”
“好吧。”任平觉说,“那就保持现状吧。你说如果我给你弟弟一笔交易,他会接受吗?”
“如果不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等价交换,并不是那么容易同意的。”
、是谁
最近任平觉似乎迷上了魔方,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一个老式的旧巴巴的立方体,时不时在手中摆弄。
最初六个面分别一色,在任平觉的摆弄下,很快,六种颜色破碎地镶嵌,任平觉的拧转没有将它们重新还原,却使之更加凌乱。
她也不在乎,继续拧转着,没有规律,像是胡乱拧动,连拼出一面单色的都没有完成过。仿佛毫无目的的手上动作,似乎只是在活动着手指手腕。
“略棋对魔方很擅长。”翁喜欣忍不住对任平觉说道。
自从翁喜欣和严略棋重新见面把话说开后,他们发现彼此都想太多,都想岔了。重归于好,重新交往,翁喜欣心情不错,在寝室中经常提到她失而复得的男友。
不过任平觉对别人的感情问题一向没有多少兴趣,就像她直到现在也依然说不出翁喜欣男友的全名——主要是不记得那人姓什么。
“我没打算让它还原,”任平觉说,“只是随便玩一下,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
“咦?”翁喜欣疑惑。
“问题主要在于之前它的主人不明。”任平觉说着又将魔方的某面转动了九十度,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任平觉看向满脸不解的翁喜欣,笑道:“今天不去约会了吗?”
翁喜欣一看时间,跳了起来,“我先走了。”
任平觉摇了摇手,等了一会儿后,她也站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
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在一个居民区的外面,任平觉单手拿着魔方看着一个骑自行车的女人慢慢靠近。
那女人也注意到了任平觉,停在了她的面前。
“单独谈谈?”任平觉先开口。
那女人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
“昨天晚上经历过一个游戏吧?”任平觉问。
那女人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视线落在了任平觉手中的魔方上。它的光泽有些像她库存的棺材。
“我叫任平觉,我来是为了把这个送给你,”她将魔方递到女人的面前,“它的前一位主人已经去世,你是选择游戏中得分最高的人,所以是它的新主人。”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那女人说,微带着些疑惑,但似乎又猜到了些什么。
“具体来说并不重要,”任平觉笑着将魔方抛到那女人手中,“总之,它归你了。该怎么使用你慢慢琢磨吧,必须提醒的一点是,虽然里面是另一个世界,人只会精神进入,但里面的受伤也好死亡也好,如果不能在里面处理完便将精神拉回到现实的话,肉体上会发生相同的伤甚至死亡。”
任平觉指了指眼睛,笑看着那女人:“相对的,在里面用一些现实中并不存在的药剂治好的伤病也会反映到现实中。好了,已经亲身体验过的你应该心中有数,我就不多说了。善加利用吧,不过要小心掩饰。”
“你是谁?”那女人问。
“那不重要,”任平觉说,“就像你是谁对我而言也不重要一样,七七号,祝你好运。”
*
咔哒咔哒咔哒……
“果然睡觉前不应该喝水的。”柯戴福一边嘟囔着一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爬下梯子落到地上穿上拖鞋,打开小寝室的门,往卫生间走去。
窗外透进的光亮让被断电的夜间寝室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咔哒咔哒咔哒……
什么声音啊?柯戴福奇怪,‘咔哒’声很轻微,但半夜三更寂静一片的也很明显。
她抬眼一张望,并没有指望能发现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心中猜测可能风吹到什么了,视线却突然凝固。
在客厅电视机的左边,寝室大门的右边,矗立着一个东西,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模糊觉得好像是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手上还拿着斧头。就像她睡前看的电影里的某形象。
柯戴福呆住了,脑子一时间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那个在熄灯前肯定不存在于她们寝室中的东西,因为她是最后一个洗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