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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抓的‘老牛’,被我弄飞了,你还想要的话,我下完地给你抓两只回来。”他不紧不慢边套褂子边对她道。
小莲不自在得盘腿儿坐在炕上,抿着嘴儿,她真想跟他一块儿去地里玩儿,真想开口说她想要‘老牛’,真想谢谢他给她买的糖窝窝。。。。可终究是没说出口,只要一想到他坏得竟不让自己尿/尿,害自己尿炕,就没法跟他和好,只抿着嘴儿,埋着眼,一语不发。
“糖窝窝赶紧吃了吧,放久生虫,别一下吃太多就好。”他不紧不慢系着扣子道。
小莲眼角偷偷瞟了下桌上的糖窝窝,心里嘀咕,既然放久会生虫,是不是不应该浪费了?
“你在家要是没事做,就找娘玩儿,娘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你两句那是疼你,把你当自家人,想干啥,就跟娘说,听到没?”他打理好,便到院里拿着锄头下地去了。
小莲下炕,看看院里,又往远处张望,却已不见他了。。。。。
回过头,看着桌上的糖窝窝,一块块圆嘟嘟,油亮亮的,逗人食欲。
她拿起糖窝窝,跑到娘屋里,周李氏正缝着鞋垫儿,见小莲进来,还颇有些意外:“你咋来啦?不闭关啦?!”
小莲呶呶嘴儿,把糖窝窝拿给周李氏。
“这都小孩儿家零嘴儿,你多大了!”嘴上数落小莲,自己却还是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027、掳小莲
大晟上午紧着时候,把地里的麦苗疏了一些,便去林子里抓了两只‘老牛’回来,用老草藤编了个网,将‘老牛’放进去,又在网上接了条系草绳儿,勾在指上一扒楞,晃来晃去。
他高高兴兴往家走,路过田里时,见同村儿的老幺头急慌慌跑过来,还不住喊他。
大晟忙迎上前几步,问道:“老幺叔,啥事儿这么急?”
老幺头呼喝带喘,急道:“可,可找着你了。。。。快,快回家去,出事了!”
大晟一听,片刻未在耽搁,也没多问出了啥事,就一个念头,回家!
他把‘老牛’草网子往怀里一踹,大步往家奔去。。。。
“唉。。。等。。。等我啊!”老幺头抹着胸口;腰哈得,下巴颏都快碰地上了。
。。。。。
几些附近住的村民,正围在周家院门口,向里张望,脸上显出紧张之色,既没袖手旁观,却也没人敢上前来。
只见周家院儿里,桌椅倒斜,晾在地上的玉米粒也飞得到处都是,新搭的棚架也塌了,上面放的瓶罐碎了一地。
周彬滚得沾了一身泥土,嘴角青肿,头发蓬乱,倒在地上苦苦求饶:“求别打了,求几位侠别打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只见五六个汉子一顿拳打脚踢,下手不留半点情面,真真是白打不要钱那!
周李氏挡着小莲吓得依在一处,看着儿子被打得惨,心疼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为啥打我儿?!”
一个有点扮相的男子,斜着眼儿瞥过来,留着两撇儿小胡子,一颤一颤颇为得意:“为啥打他?!呵。。。。欠了我老板大笔银子,拍拍屁/股跑路了,好让我们几个一顿苦找,原是溜回老窝儿了,啊呸!还不是让爷我得着了!”
说完,狠狠两脚揣在周彬肚子上,痛得周彬一顿哀嚎。
周李氏不忍看儿子受打,忙劝道:“他欠你们多少钱,还你们就是!”
这句话倒提起了那小胡子的兴趣来,晃晃悠悠两步冲周李氏过来,上下一瞟道:“整整八十纹银,你有钱还吗?不会,就用你这一地玉米棒子来还吧!”
周李氏愣在原地半天回不来神儿,天啊,八十两啊!咋这么多!
小胡子小眼儿聚光,一下瞟见躲在周李氏身后的小莲,探出个圆圆的脑袋,小脸儿清秀,正眨着眼睛看他。
小胡子抬手摸摸那两撇儿八字儿胡,小眼儿眯起,暗自坏笑。
“都停手!把他带过来。”他命令一声。
几个汉子停手,一人揪起周彬一把往小胡子脚下一扔。
周彬连打俩滚,痛得五脏六腑都快爆了,煞是泪涕纵横,都快没个人样儿了。
“我们要他没用,无非是抓回去宰了,让我们老板解个气。”小胡子说道。
周彬一听,连滚带爬揪住小胡子的裤腿儿,求道:“刘掌柜,刘大爷,给小生留条命,大恩大德,来生做牛马畜生来偿还!”
小胡子一脸嫌弃,一脚丫子把周彬踹到一边儿,笑道:“爷不管来生,只问今世,若钱和人都拿不回去,无法跟老板交代,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个儿不争气,哼,读一肚子书,吃一肚子墨,果然都成了shi拉出来,活活个没出息的种儿,现在要不拿钱,要不把命交下。”
周彬哭得哆里哆嗦,又爬到老娘跟前,一把抱住,苦苦哀求:“娘,救儿子一命吧,儿子不想死!”
周李氏哪里还有主意,八十两家里倒有,可那是大晟在外出生入死了六年才换回来的,如今还剩一百两,这一下拿出八十俩给了他人,这不是当用了大晟半条命嘛!
“这位爷,您大肚。。。我们都是普通农家,哪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先还上二十两,剩下的我们以后补上。。。”周李氏尽量商量着。
“老大嫂,别说二十两,就是少一文也别商量。”小胡子打断道。
周李氏正为难,小胡子一笑,又接道:“老大嫂,我看你这闺女还不错,要不抵给我们,带着姑娘外面见见世面,吃香喝辣,富贵荣华,便也可当做抵了债,您儿子的命也可留下。”
周李氏一把护住小莲道:“不行,她是我媳妇儿,不能与你们走!”
“呦。。。开了瓜的啦。。。。这得少了些钱儿。。。”小胡子嘀咕一句,又一脸贼笑:“老嫂子,你这就不开窍儿了,媳妇儿没了还能娶,儿子若没了,根儿也就断了,我们如今为您这般着想,您再不开窍儿,也别怪我们几个帮您做个了结。。。。”说着向后一招手,喝道:“兄弟几个给我拿人!”
眼看几个高头大汉就要冲上来,外面几个村民看不下眼,也冲了进来上去拦着,可这几个高头大汉一人顶仨人,一个胳膊一个腿儿,能活活把人扔出去,几个村民哪里拦得住。
周李氏死死搂着小莲,小莲也死死揪着周李氏的衣袄,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
俩大汉上前,一人拽着周李氏,一人抓住小莲,还一脸赖笑,冲小莲道:“小娘子,跟哥哥走吧!”
说罢,一低腰儿,手臂狠狠夹住小莲的腿儿,直接扛到肩上。
小莲头朝下,在那人背上一顿惊叫,乱打乱捶,发髻都散开了。
那大汉贼笑一声:“你现在打了爷几下,回去爷便讨回来几次,打吧打吧,多多益善喽!”
028、把人放下
周李氏拼命扑上前去拉小莲,却被个大汉一手抓住,狠狠往旁一推,重重倒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起不来身。
几个村民一顿大骂,也根本顶不住事儿,周彬躺在地上,见这一顿场面,哭得甚惨!
小胡子带头走在最前面,临出院儿门,还不忘回头狠狠‘呸’了周彬一口,他最看不惯这种斯文/孬/种,其实他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顶多是个斯文败类!
正待他得意,以为大功靠成之际,继而转身出院儿门时,突地,一只似钢似铁的手掌,稳准狠地猛然掐住他三寸喉关,粗糙有力的手指不上不下准确不误得扣在他喉结节处,稍一用力,小胡子顿时面色酱紫,一个音儿也发不出了。
那小胡子被一阵力猛地一扥,接了好几个踉跄,仍旧发不出任何声来。
然只听到四个字:“把人放下。”
四个字说得不温不怒,却亢/进有力,毋庸置疑。
“大晟!”周李氏嘶喊一声,顿时眼泪婆娑,方才情急之下都顾得不上哭,这回见了大晟心下安了,反而哭得停不下来。
大晟见了,手力不禁暗暗重了两分,可见那小胡子一阵翻起白眼儿,舌头歪歪斜斜耷拉在外,活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儿。
一旁几个大汉见势,顿时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副副破为难之色。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乃粗人一个,手脚可不长眼!”大晟字字厉利,眼神坚决。
呵,这周晟,若一旦给他惹急了,就没他下不去手的,俩军交战时,他奋战沙场整整六年,杀个人,对他来说跟踩死只蚂蚁没啥俩样,眼可不眨。
只是谁都没料到,这般每日笑呵呵个好说话的男人,竟还有这一面罢了。
几个大汉眼见那小胡子脸都快憋黑了,只得老实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