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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自是不理她。
卢萦却深深浅浅地吻住他,呢喃道:“阿疆,我们有多少时日没有见面了。我甚是想你,你想你么?我也渴你了,你渴我么?”
这话恁地温软,刘疆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扳低她的头迎上这吻时,猛然“滋——”的一声,长长的,衣帛碎裂的声音清彻地传来。竟是卢萦在柔媚地迷惑他的同时,把他的外裳撕成帛片!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在他怀中滑动的卢萦昂起头后那清脆的命令道:“告诉众护卫,主公在这里留宿,他们可以退了。”
“是!”随着外面的人干脆地离去,刘疆才黑着脸想道: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于我?这也就罢了,她还把自己的人都给赶走了!她撕了自己的衣服,又赶走自己的属下,难道真想把自己关押起来?
他刚感到愤然,陡然的,卢萦头一昂,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喉咙。
刘疆陡然吃痛,眉头刚刚一蹙,还没有开口,光滑滑抱着他的卢萦,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风流倜侃,永远镇定从容的卢萦,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哭得声音嘹亮宛若孩童的时候?看着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惊天动地的心上人,刘疆蹙着眉头,不知不觉中搂着她光滑的腰肢,压下声音,温柔地问道:“怎么好好地又哭起来了?”
卢萦哭声更响亮了,她搂着他的颈,一边把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他的身上,一边打着呃抽嗒道:“我,我还妾身未明,又,又跌落到风月中了,你居然还采选美人,呜呜……你居然还向天下间采选美人!”
一席话还没有说完,卢萦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刘疆低着头看着卢萦。
疼惜地看着她,她不说这话,他还不觉得自己不对,而她现在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自己不好了。
她本来混得风风光光,不但成为朝中显要,还将成为范阳卢氏的族长。可为了他,她全部弃了。
弃了也就弃了,她毕竟是女子身,那些东西她都不可能长久享用。
可问题是,她弃得毫不犹豫,弃下之后,又为了救他,出尽阴毒之策,不管不顾地给她自己戴了一个“阴谋家”“阴狠之人”的帽子。
现在,他还是太子,可她这么喜欢堂而皇之,喜欢被人仰视的人,却为了保护他和她自己,不得不激流勇流,成了风月场中之人。
想她这个时候,应该是惶恐不安,是需要他的温柔和肯定的,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采选一事,分明有始乱终弃之嫌。
这事不能想,一想,刘疆竟觉得卢萦没错,她啥错也没有,她打扮得那么风骚,简直令得一城空巷的勾男搭女没有错,她在自己传召时不理不睬也没有错……
第二百八十二章 刘疆气极
刘疆暗叹一声,他决定暂时抛开与她算帐一事。
当下,他身子一番,把光溜溜的卢萦压在地板上,幸好现在残暑犹存,天气热得狠,也不担心她会生病。
压着卢萦后,他抚着她冷峭的眉眼,抚着这个哭得脸上脏兮兮的女人,低沉地说道:“你恼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没有推拒,是另有盘算。再说,我的属下们不是都叫你主母了吗?我刘疆的妻位,除了你,还有敢拿得起?”
听着他这一番温言软语,把脑袋直朝他怀中钻去的卢萦停止了抽噎,她声音沙哑地说道:“真的?”
刘疆听她语气和缓了,心下欢喜,便应道:“恩。”
卢萦的脑袋还在向他怀中钻去,半晌后,她微带羞涩地说道:“阿疆,屏风后有一榻……你抱我过去。”声音极轻极绵极撩人,任是神仙听了也心动。刘疆心头一酥,连忙站起抱着卢萦大步走向屏风后……
事情传到郭允耳中时,已是第二天。
郭允瞪着那护卫,“给主公送衣裳去?”
“是!”
“唔——这样值得想想。”郭允摸着下巴,他乐滋滋地在房中转了一圈后,猛然转头,“你说,要是我找个什么借口,送衣裳的人迟到那么二三天,会发生什么事?”
那护卫低着头严肃地回道:“郎君知道头儿你会这么想,他要我回答,如果这样的话,那主公被朝野笑话‘身体不行’所堆积的怒火,以及所有本来准备发泄到郎君她身上去的,都会转而发泄到头儿你身上。所以,你如果这样做。她会非常非常高兴。”
郭允脸一黑。
他哼一声,嘀咕道:“主公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去的时候那么大火,结果没有惩罚人不说,自己衣裳还被撕烂了,给光着身子困在书房哪里也走不了,最后还由着那个女人跳来跳去,竟敢对着他最忠心耿耿,最善良厚道的属下指三骂四,还那么嚣张的又是威胁又是嘲讽的!”
他越说。那个低着头的护卫脸色越是发黑,等到郭允牢骚完了,恩赐地挥了挥手。让人送来一套刘疆的衣裳,再吩咐着怎么把刘疆不被人注意的从卢萦房中弄出时,那护卫才松了一口气,想道:依我看来,这卢文也好。郭允也好,都要好好惩治一番,最后给关上个半年一年的压压性!有他们在,殿下真的没有威严了。
卢萦之所以逼着郭允赶紧把刘疆接走,是因为他困在房中时,她也不得不在房中陪着啊!给他折腾得脚轻手软起不了榻是小事。那刘疆每次一看到他被撕破的衣袍,便会想到卢萦对他的种种不驯之处,然后又会把她压在那里欺负一番。
所以到得后来。卢萦是巴不得他马上离开了。她欲哭无泪地想着,如果刘疆再不走,她都想弑夫了……陪一个精力旺盛又强悍过人,还手段狠辣心肠完全黑化的夫君困在斗室中,那日子不是人过的啊啊啊啊!!
最后刘疆得了衣裳。在护卫地陪伴下威严地走出时,突然止步。回过头来朝卢萦看了一眼,然后再坐上了马车。
直到刘疆的马车驶出良久,软倒在地上的卢萦才被婢女们扶起,示意她们给她捶着腰,卢萦眼中都冒出一泡泪来了: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她,这事不算完吗?泪,她都给折腾成这样了,他还更火大……这男人,怎么就这么难搞定?
卢萦直休息了五六天后,才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清老的住处和醉梦楼中。
而这时,派出平定刘扬叛乱的耿家军终于有了第一份捷报传来,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胜利,可是洛阳人还是欢欣鼓舞着。
洛阳人越是为胜利欢喜,刘疆和郭后这个靠着真定王势力而起家的母子俩,便越是处境难堪。因为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张笑脸,似乎都在指责他们,或是嘲讽他们。
这境况,让刘疆十分恼火,于是,那些暗示刘扬叛乱是皇帝刘秀为了扶阴氏母子上位的毒计地传言,再次在洛阳城中悄悄扩散。
这个传言,轻易地扳回了刘疆和郭氏众人的颓势,进而,儒士秀才间的闲言闲语,开始在支持刘疆这个太子和阴氏这个贤后之间摇摆。
这些传言,卢萦一清二楚,她也越发加紧了她对醉梦楼的编演工作。
这一日,是个难得的晴日,编演工作告一段落的卢萦,大步走出了醉梦楼。她一边走一边问道:“都出发了?”
醉梦楼的管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回道:“出发了。刚才常日禅派人来问,说是郎君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卢萦站住,她沉吟了一会,道:“也没什么吩咐,你再去慎重地告诉他们一遍,便是非耗费三年五年,只要能很好地完成我地交待,等他们回归洛阳之日,太子殿下定然会有厚赏。”
“是。”
目送着那护卫离开,卢萦垂了垂眸,微笑起来。
她这一阵子,都在忙这件事。
她先是帮助这些醉梦楼的人,令得他们不但在长江两岸艳帜高张,也让他们可以在黄河两岸通行无阻,而做为代价,他们在每一个地方的青楼中,或者是艳船上,必须每隔十天,便表演一场为刘疆歌功颂德的舞曲。
而卢萦这阵子忙来忙去,便是在忙那个舞曲。她写下之后,又集中了醉梦楼中最优秀的舞伎,指导他们排演。
而这舞曲,共有五场,一场是太子智胜黑龙水匪,一场是太子挖宝,一场是太子夜访大儒,以诚感动大盗,一场是太子滇地收服蛮夷,一场是太子与某个破落户的女儿的痴情绝恋……
别看这些题目简单,光凭着靠一场舞,便完全地表达出一个故事就已是了不得的创意,再加上卢萦所思所想着实新奇。所以,她编出的这五场舞,看到的人无不赞叹感怀。
在卢萦想来,当这五场舞在天下各大城池中流传唱响,直到某一天传入洛阳时,刘疆这个英伟睿智,高大又重情的太子形像,已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
而这,便是卢萦为刘疆布置的后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