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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的一声,那女子被扇得向旁一偏,迅速的,她的嘴角溢出一抹血丝,整张脸更是肿成了猪头。
这时,一个清冷的中性的声音传来,“放她下来。”
“是。”
那女子发现自己双脚终于落了地。她艰难地抬起头来,睁大肿胀的双眼,她流着泪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清华的少年,嘶声道:“好你个元氏,你竟敢背着杨郎偷人 ?'…'”如果不是情郎,这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少年,怎会替元氏出头?
不过那女子没有发现,她自己脸肿得太厉害,说出的话嘎嘎地涩着音,根本让人听不清。
所以,元氏也没有被气着,她怔怔地看着卢萦,好一会才喃喃说道:“你,你为什么?”
卢萦蹙着眉,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元氏,冷冷地说道:“这么一个下溅之人,便把你逼成了这个样子?我说元氏,你是没人还是没钱?仗势欺人你都不会?”
元氏被她训得一愣一愣,转眼,她明白了,这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少年,是特意出来给自己出气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与这女人的恩怨,可第一次被人如此维护的元氏,还是红了眼。她嚅嚅地说道:“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夜风中,卢萦白袍如雪,背负着手的她真个风度翩翩。恨铁不成钢地盯了元氏一眼后,卢萦看向被黑衣人制在手中,无声地挣扎扭动着的郑姓女子,甩了甩手,上前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后,她向元氏挑眉道:“这样打人,你也不会?你不会,你的婢女婆子也不会?便是她们通通不会,你丢出几两黄金,有大把的乞丐荡浪子替你收拾一个ji女。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元氏,你还真是蠢到了极点!”
卢萦的话,又直接又刻 bó,元氏红着脸嚅了半晌,才呆呆地说道:“这样不好。”
“所以,她欺负你,侮辱你,抢你的丈夫,泼你的脏水,就可以,就好?”卢萦的声音讥嘲之极。那负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元氏的模样,真个傲慢到了极点。
元氏呆了呆,终于闭上了嘴。
见她安静了。卢萦转向黑衣人说道:“把这女人给我带下去。”
这话一出,元氏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卢萦懒得看她,她冷声说道:“我心情不好,想替你收拾她,怎么,不可以啊?”
元氏呆了呆,转眼,她眼眶大红,低下头悄悄地流着泪,直到卢萦三人去得远了,她才哽咽地说道:“多谢。”
当然,这两个字,谁也没有听见。
这边的动静,其实也有人看到眼中,瞟了那些关注这边的人一眼。卢萦向那黑衣人问道:“屈打成招你会不会?”
黑衣人嘴角一抽,木着脸回道:“会。”
“很好,那就屈打成招吧。”卢萦说出自己的计划,“这女人眉含春色,性情又是个自我,喜欢耍得人团团转的。我看这船上,定然还有她的奸夫。你挑一个,脱光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在榻上颠鸾倒凤时,让这妇人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做的肮脏事说个遍。当然,要让她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得使点手段。”顿了顿,卢萦又说道:“这种事你们应该有的是办法,如果有更好的法子,也可以不按我的来。”
黑衣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说道:“要不要把那姓杨地叫来?”
“自是要叫,让他在外面听个清楚。”
安排到这里,卢萦拍了拍双手,突然笑道:“其实跟着主公,行事还是挺痛快的。”至少要欺负什么人,她都不用自己动手,仗势欺人,也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见她这个时候记起主公的好处来,黑衣人木着的脸抽了抽。他用后脑壳对着卢萦,提着那女子下了般舱。
那黑衣人一走,元氏期期诶诶的声音便从卢萦身后传来,“那个,可是,杨郎那里……”
“闭嘴!”卢萦话也不等她说完,便直接命令道:“你舱房在哪里?带我前去。”
“啊,好。”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得傻了的元氏愣愣地带着卢萦来到她的舱房外。
这舱房装饰精致,不大,从里面的布置可以看出,只住着她一个。
见卢萦打量着里面,元氏低下头小声说道:“杨郎不要我带婢女。”
卢萦懒得说她,命令道:“进去。”
“啊,好。”元氏老老实实地走了进去。、
她刚一入舱,却听得舱房门砰地一声给关了起来。同时,她听到卢萦在外面命令道:“把这门锁了。”
“啊?”元氏一惊,她在里面叫道:“可是,可是我要出去。”
“你没有必要出来。”卢萦冷冷地说道:“里面有马桶,只一晚你也饿不死,好生睡一觉。等明儿醒来,一切也都处理完了。”
“可是,可是……”
“没可是了。你这人懦弱又痴情,会坏了我教训人的兴致。”
说到这里,卢萦拍了拍衣袖,转身就走。
元氏呆呆地看着房门,也没有再说什么,便退到榻上老实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元氏刚醒来,便急急推向舱房的门。
果然,这门现在能打开了,她连忙走了出来。
这一出舱,元氏才发现,只是蒙蒙亮的外面,竟然站了许多人。那些人一个个对着前面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元氏连忙跑了出去。
这一出来,她才发现,众人都在抬头看着上面。而昏暗的天色中,她清楚地看到,一个脱得光溜溜的妇人,被反绑着吊在了桅杆上!
这时,一阵风吹来,让那妇人的脸转了过来。
一看到对方的脸,元氏惊道:果然如此。转眼她又心软地想道:可是,她还怀着孩子的啊,那俊俏的小郎君,心也太狠了。
晨风吹得吊在桅杆上,给堵住了嘴的光裸妇人不停地转着,而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阵阵低语声,“这个ji子胆儿也太大了,连吴五郎心爱的少年也敢勾搭,听说还怀了他的孩子/在吴五郎给逮住后,她反口就说是那少年强奸的她。吴五郎是什么人 ?'…'那可是武汉一地出了名的护短杀人王。他自己的人,一百个不是,也不许别人说。他当场就令人剥光了这个ji子,说是要把她吊足一个时辰。幸好现在船只还在河道中,不然,出了这种事,连绮香阁都会没脸。”
元氏听到这里,完全愣住了。她想不到,这事怎么扯到了吴五郎身上去了?还有杨郎呢?
想到杨郎,她急急转过头去。
直在人群中寻了一会也没有寻到后,元氏急急地朝杨郎所在的舱房走去。
不一会,她听到了舱房中传来的细细的忍泣声。元氏连忙推开舱门,看到心爱的杨郎双手捂脸流着泪,她小心地靠近,慢慢地跪在他身前,低声唤道:“杨郎。”
听到她的声音,杨郎一僵,转眼,他哑着声音说道:“娘子……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我护着爱着这么多年的人,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jian货!你知道吗?光这船上跟她睡过的,就有五个,有五个男人啊!”
他气到极点,恨到极点,也悔到极点,身子直是哆嗦中,杨郎嘶声说道:“这一年来,我天天往这绮香阁上跑的行为,不知在背后被那些人笑了多少次!一个这么样的jian货,我竟然也把她当成了宝!我恨啊,娘子,我好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感情
元氏看着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杨郎,不知怎地,心中并无太多欣喜。
在她上这只船的时候,还曾幻想过,有一天杨郎会认清郑氏的真面目,从而记得她的好。有时想着想着,她都觉得真有了那一天,自己也许就满足了。
可真正到了这一天,真正看到悔得痛哭流涕的杨郎,她心中却没有多少欢喜和得意,甚至没有多少舒服。
浮出她心头的,更多的是茫然,还有一种“这一曲终于完结”的感触。
这种想法,让元氏自己也大为意外,她跪在丈夫面前,怔怔地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男人。突然明白过来,在她当初准备退婚成全他们时,她也许已不是那么爱他了,在他们洞房花烛夜,他弃她而去时,也许她已不再爱他了。
这么久,她对他的千依百顺,小心逢迎,还有体贴照顾,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吧?也许,还有孤独。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已经习惯了对他好,对他迁让。所以,成婚半载,她依然还是处子身之事,她毫无所谓,她甚至大大方方地梳着姑子发髻,她告诉所有人她这个丈夫对她不好,如其说,她是在恨,在妒忌,在愤怒,不如说,她是在提醒自己,提醒世人,她是在为有一日离开他做准备……
想到这里,元氏突然意兴索然,她慢慢站起,也不再理会身后哭泣不已的丈夫,慢慢走出了船舱。
刚靠上船舷,刚筋疲力尽地闭上双眼,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