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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眼
伊桐盲目的在树林中走着,遁着旁边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着,虽然她现在瞎了,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看不见,像那些在她眼前飘忽而过的幽魂,她还是能通过超强的第六感获知的。
而,现在,在她头顶停歇的就是一个看上去不怎么雅观的恶鬼。两眼突出,咕噜噜的眼珠一转整个眼球都在跟着翻转,那流淌下来的鲜血正好滴在伊桐的鼻子上,凉凉的,又臭又腥,她皱了皱眉,没有停下脚步,这恶鬼不是那瘴眼,就没必要和他再这纠缠。
但,那恶鬼就不这么想了,似乎在生闷气,居然对他视而不见?好,再来个重量级的,舒张开他蜷在一起的身躯,犹如肢解一样,发出“咔咔“地响声,胸腔内那一个大窟窿像怪兽张嘴吞食一样,恐怖之极,不过不可思议的是上面还有一个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闪着天真无邪的光一会闪着仇恨至极的光,一会是黑黢黢,一会是赤红如血。
伊桐淡笑着停下了脚步,那恶鬼以为终于把她给吓着了,得意地昂着头,破碎的喉咙里发出“嘎嘎”的笑声,脸上那仅剩的一点肉丝随着他的笑声摇摇晃晃,似乎有掉下来的趋势。
“你这恶鬼,还是个淘气的小鬼呢?不好好躲着,倒跑到我面前来了?”
那恐怖的笑声戛然而止,胸腔内的眼睛一变色,那个骷髅头掉转屁股就往深处跑。伊桐一个疾驰跑到他的前面,用金光罩套住了他,“呵呵,是不是在这无聊的紧啊?居然跑出来吓人?你说你吓谁不好?偏偏要找我?”
那恶鬼本是哭丧着脸,谁知一瞬间的功夫,他胸腔内的那一双眼睛慢慢显出了一个婴儿般的脑袋,婴儿的头硕大无比,好似要把那恶鬼的身躯给撑破,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上是扭曲的仇恨。
伊桐心中一凛,果真是怨灵,居然找了鬼做保护障。这可就难办了!没有了实体,即使是破了它的头,亦是不能真正的消灭它啊!
正在她思索的空挡,怨灵已经突破了她的金光罩,以闪电般的速度发起了猛攻,虽然她现在身手大不如前,但还没有弱到会干干吃瘪的程度。一个侧身凌空旋转就停在了最近的一颗树上。
现在的她没有视觉,到也省了不少气力,只需凭第六感来预测对方的攻击方向,再快速地避开它的攻击,那怨灵也预测到了伊桐的强大,所以它一击接一击地进攻,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乐此不疲的,似乎只要一停下来就失去了优势。
伊桐也深谙此理,但是它的速度太快,章法太乱,基本上是要打的对方措手不及,这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怨灵所该有的行动,难道是有人在控制?不可能啊,这样的怨灵常年居住在此吸收天地之怨气,终结成鬼魅,倒不是什么人可以控制它的魂魄的,除非那人有着比它还要强大的怨气。
一个闪忽之间,怨灵已经攻击了她全身上下八处罩门,再这么下去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了。伊桐一改防术之策,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气息一合,在它刚想发动第二次攻击的时候,迅速地展开攻势,手上的白光随着怨灵的靠近更甚,穿过怨灵的胸膛的时候,伊桐居然有种实体的感觉。
怎么可能?那个恶鬼有实体?那就是怨灵强行占有了活人的身体?那不是降术吗?如果是降术的话?瘴眼就是她了?
伊桐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痛苦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处处要与自己作对?做为伊勐不好吗?偏偏要成为灵秀?
“噗通”一声,她跪在了地上,鬼林的怨气并没有因为怨灵的消失而渐弱,反而更强烈。
清脆鸟铃般的声音在旷若如谷般的树林中扩散开来,“没有力气了吗?一个小小的怨灵就让你如此费力,你可真让我失望啊!”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若要问,还应该是我问你呢!”树上的伊勐看起来如此的妖媚,一声妖艳的紫色罗裳衬得她娇嫩的肌肤更加的妩媚动人,只是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眸在这样,黑暗的树林中显得诡异异常。
伊桐站起身,手中凝聚的气团忽明忽暗,“勐,你真要如此吗?我们曾是那么要好的朋友,又经历了那样的前世,你真的要与我挑明战线吗?”
“是啊!我们曾是那样复杂的关系,如果你没有关系到我的性命,我也想和你就这样友好下去,可是现在的不允许我这样!”
她,终究还是变了,以前的伊勐不会只考虑自己,以前的伊勐是标准的小傻,她会毫不犹豫地关心别人,担心别人,而置自己于不顾。
看着面前的女人,伊桐内心陡升一股哀怨之气。
这就是降尸吗?没有感情,没有知觉,在他们的世界只有自己,为了自己的一切利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伊桐在看不清对方的情况下,把手中的气团掷向了伊勐,一阵树枝断裂的清脆响声。随即是一个黑色影团向自己猛烈攻来,动作之凌厉,速度之迅速,全在她意料之外,她是想至自己于死地吗?
“用此等功力就想打败我?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还是太低估我了?”
说话间,伊勐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一把三尺之长的利剑马上就要刺向她的咽喉,但她依然没有任何举动,突然伊勐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一双铜铃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伊桐抽回在她胸中的手,那不再是一把手,而是利爪,指甲鲜红尖长,上面沾了滴滴鲜血,像早晨的雨露般滴落在地面,在空旷的树林中回荡着。
“你以为我还会和你讲情谊吗?伊勐,不,灵秀,从你变为降尸的那一刻起,我就对你起了杀心,你不用用伊勐的躯体来蒙蔽我的眼睛,幸好我瞎了,否则我就看不出你现在体内漂浮不定的魂魄,你是她的母亲吧?”
地上的女子此时虚浮一笑,胸口的鲜血如泉喷涌,很难想象她还有说话的力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看。。。。看出来了!没。。错,我是灵秀的母亲,灵慧。。。。本想用你的血来让。。。自己复活的,没想到你竟会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呵呵~~~~~”女子昂着头看着伊桐身上那个偏移心脏的剑口,那里面就像被刺破了血袋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外面涌着血,而她居然无动于衷,只有那双赤瞳更加的涣散,脸更加的苍白。
灵慧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去喝她的血,却在半路颓然倒地,眼睛如死鱼般瞪着那流血,眼里是不甘、是愤怒。
伊桐毅然转身,想离去可是心却在抖,她杀了她,最后还是她杀了她,她是她唯一的至亲,唯一的姐妹,唯一的流着相同鲜血的人,可是最后呢?这样的结局又是谁能料到的呢?
伤口崩裂了,鲜血流的更急了,身子一晃倒落在地,眼角是一颗晶亮的液珠。
红莲从树后走了出来,身后是一脸肃穆的苏离尘,两人走至她的身边,红莲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了许无奈与自嘲,“看来我低估了她的残忍程度呢!没想到最后,都不用雪玉出场。”
苏离尘笑的意味分明,眼底闪着狡黠,“那你现在又该如何?计划要变了吗?”
红莲回眸睥了一眼笑的像只狐狸的苏离尘,眨着一双魅惑之极的眼睛,勾勒出完美的微笑,“她,一定是我的!”
伊桐失踪
十天,整整十天,伊桐消失了有整整十天,这一场仗根本就不用打,实力太悬殊了,再加上主将不在场,更是军心动摇,在没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
鬼林的瘴眼是破了,但从鬼林穿越过去后便是冥河,几十万的大军怎么可能全都渡河而过,不仅船只不够,而且冥河内的死士便是一个问题。玦澂派了一批人潜入河内想把冥河死士一网扫尽,最后的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三千大军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活着游回岸面的。
将士的心动摇了,这场战怎么可能会赢?除非有奇迹,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死神。
凤军中的副将凤骥跪首恳求几位将军,“将军,咱战士的生命也是一条命啊!这场战怎么打啊?如果是刀枪剑柄,属下就是死也要拼上一拼,可是现在我们连对手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我们怎么打啊?不是战士们怕死,就是要死,我们也想死的明明白白。冥域,本该就不是我们能打的进的地方!”
玦澂不是没想过这些,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啊,既然都到了冥河,那么冥域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不可能不采取行动,现在后退估计能不能再次从鬼林出去还是个问题呢!
而且,其他几人现在怎么可能还会退?伊桐都消失了十天了,自从破了鬼林的瘴眼后就不见了踪影,现在所有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