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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洌,」芊芊淡然的脸上,总算扯出一丝嘲弄之意,「你先告诉我,为何要陪我来?」
「……」无声中,手腕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做贼的反倒喊捉贼,方谬至极!
「你从来都不信我。我说我叫白芊芊,你不信!我说我来报恩,你不信!我说上山为你采药治病,你还是不信!如今你又来问我,我是谁?难道我说了,你就会信了?轩辕洌,我们相识数日,我可有害你半分?我看过冷若渊为你配的伤药,里面就有『花弄』。你那麽厉害,倒是说说我为何还要提议上山?还敢让你跟着?」
芊芊一席话,说得不缓不急,这几日的憋屈一股脑儿地全吐了出来。闻言,轩辕洌不禁松了桎梏,面色不善,死死地盯着白芊芊。
原来她已知——她,留不得!
原来她不知——他,舍不得!
这时,单独行动的楚昭然急急跑来,禀道:「老大,我在山腰花丛中寻到一物,全身通绿,清香扑鼻,应该是白姑娘所言的『花弄』。」
芊芊轻揉着乌青的手腕,心里翻了个白眼,忍住讽刺,道:「是不是共有五片花瓣?」
楚昭然一愣,下意识地朝轩辕洌看去,点头回道: 「正是!」
「看来真是『花弄』了。你家老大身子乏了,就不跟我们过去了,你带路吧!」芊芊挑衅地瞥了眼轩辕洌,刚迈开一个步子,整个身子却被一股力带着一倒,站稳时,人已经被轩辕洌搂在怀里,耳边一股热气拂过,轻语决绝。
「我知道你本事大,敢以身犯险,会没有後招?杀你?我轩辕洌还没有那麽下作!不过是想让老四将你弄晕给送出城去!白芊芊,不管你打得什麽鬼主意,都给我听清楚了,从今以後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语音刚落,手一挥,芊芊被迫退了几步。
此情此景,楚昭然一脑袋问号,老大什麽时候改戏本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芊芊低着头,反覆喃喃自嚼。
哼,又是一个不想再见到她的人,她白芊芊得有多招人恨丶招人嫌啊!
「老大,我们不是说好要——」
「闭嘴!」
楚昭然看了眼越走越快的老大,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芊芊『大发慈悲』地解释道:「楚大哥,『花弄』其实是一株药草。」
闻言,楚昭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山巅之上,只馀她一人了。春风无限好,无人相伴老。
「轩辕洌,我好像,错怪你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你说得那麽狠,走得这麽快,是连一声道歉都不愿听了吧!」
芊芊看着远处的两点黑影,嘴角荡开一丝笑意,让人瞧着慎得慌。
「我的命还在你手里,你要我滚到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丶平生不解是风情(一)
不过是相识一场,谁又把谁记在心上!
轩辕洌从洛迦山下来,面色平静,除了默默不语,并无不妥之举。
楚昭然自小跟在他身边,又岂会当真半点不察?
忍不住一声低叹,但愿老大是真心放手。
云渺山庄里,柳三娘在院子里已是来回走动多时,脸上泛着急色,一对大眼珠子时不时地朝走廊处瞅上几眼。在瞧见缓缓而来的人影时,顿然喜出望外,笑意迎来。
「老大,你可回来了。温子卿今日早早醒了,非得当面道谢,我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就把人给打发了回去。冷门主也来了一趟,见你不在,什麽也没说就走了。咦,老大,芊芊呢?」柳三娘疑惑地看着轩辕洌,馀光朝走廊处扫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有。
轩辕洌一脸不甚在意,事不关己道:「她说想家就回去了。我去找若渊,还有,昭然回来了。」说罢,也不理三娘一脸震惊,转身离开。
柳三娘盯着离开的冷峻身影,心里不满地嘀咕道:老大,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芊芊明明是跟你上山采药,会无缘无故地冒出回家念头,然後走掉?不会是你自己臭屁,把人给气跑了吧!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可当真是小觑不得。
柳三娘还一门心思地沉浸在在自己的腹议中,显然将那句『昭然回来了』抛之九霄云外,以至於当楚昭然停好马车回到院子时,她一时傻愣,颤抖着手指着来人,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蹦出来。
楚昭然一脸肃然,口气平平道:「是老大让我来的,你放心,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见到你。」
「楚!昭!然!我杀了你!」
闻言,楚昭然微微耸了耸肩,道:「悉听尊便,只是,以後你成了寡妇,更没人要了。」
楚昭然是一番好意相劝,全是真心,听在三娘耳中,却是字字不怀好意。
当悍娘子遇到呆头鹅,後果自然是——佛曰:不可说。
这时,一处厢房静地有些耐人寻味。
冷若渊将桌上草药一一放进钵中,握着杵臼,一点点捣碎。末了,碾磨出的药汁稳稳地倒入瓷瓶中,来来回回七八次,动作优雅娴熟,缓而有序,似这屋内静然,只馀他一人。
自从进屋就咸鱼般死瘫在椅榻上的轩辕洌,盯着冷若渊一阵捣鼓,兴趣缺缺,时不时朝房门方向瞥上几眼,又似生闷气般在榻上躺卧不安,也不知在存思什麽。
冷若渊做完手上活儿,见某人神游在外,又不见一直恭候在侧的人儿,已是心中明了。
「这药外敷,一日三次,不想右手真给废了,最好本分点。」
轩辕洌看了眼桌上的三个小瓷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这就是『花弄』?」
冷若渊给自己斟了杯茶,品了一口,方道:「白芊芊在药理上造诣不小,有她在你身边,也有个帮衬。这一两日相处来看,她虽是来历不明,却不见得安了坏心思。我也看得出,你并不是真心想赶她走。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你也莫要得势不饶人。」
「哼,那丫头聪明得紧,心计深,满嘴没句真心话。今早和沈书海多叨了几句,咱俩计划就给猜了个五分。那小心眼觉得自己被骗了,还非得来一出『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懒得跟她计较,早早打发走,大家都安生。」
轩辕洌说得一副「嫌弃」的样子,冷若渊听着却是一脸无奈。这哪是在说人的不是,分明是揣着自家宝贝发牢骚!你要当真附和称是,他还非得摆张黑脸跟你闹腾!
「你自己招惹的人,心里有数就行,要是真不放心,遣走了也是好事。如今温子卿醒了,沈书海宽了心,这前前後後总有想明白的时候。事不宜迟,需尽早行动。」
轩辕洌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倒不显得在意,「白丫头都能想明白的事,沈书海定然早就醒悟过来入了局。可又能怎样!沈书海这人极重道义,我救了温子卿一命是事实,如今一条命换一个消息,他是聪明人,做不了糊涂事。」
话音刚落不久,远远就传来脚步声,只听屋外人道:
「庄主请容阁主和冷门主书房一聚。」
闻言,轩辕洌收了嘴角嘲弄,理了理衣摆,信步开门而去。这个局布了三个月,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轩辕洌是守得云开快见月明了,芊芊心里却是有些不甘心。寻着红红身上的气息,在洛迦山上兜兜转转小半个时辰,才找着处看似有人烟居住的山洞。
应就是这儿了!
提步刚要往里走,眼神一凛,几步退到一旁。瞥了眼角落,从紫色小包里取出一小截残香点着放在洞口,自个儿找了处乾净地方坐下,也不急着进去。
眼瞧着香燃尽了,洞里也适时地传出一人的脚步声。
凌雨霏刚将饭菜端上桌,还没来得及坐下,这红线小人偶就在眼前飘来飘去,甩都甩不开。她一路跟过来,待看清来人,恨不得直接掉头走。
「喂,等等!」
芊芊把明显『兴奋过度』的红红放在肩上,一边温柔地虎摸着,嘴里叫住某个想要「视而不见」的人,有些随意道:「我是来告诉你温子卿近况,既然你没兴趣知道,我就——」後面的话芊芊自动消音,因为某人瞪过来的眼神似含杀父之仇丶夺妻之恨。
「你能找到这里,为何不自己进来?还非得我给你这个有夺子之恨的人倒履相迎吗?」
瞧瞧这话,说得有点狠了!
芊芊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心没肺道:「此言差矣。你孩子还在你肚子里好好呆着,何来夺子之恨!更何况你这山洞里有死尸之气,我可不想贸然闯入,阴气缠身,损了福气。再说,我可没温子卿那般好命,有人愿意舍命相救。」
「你——」
视怒目如无物,芊芊自得地点了点鼻子,一脸沉思道:「这味道,让我想想——」
凌雨霏瞪大双眼,这女人莫非还要对这『死尸之气』穷追猛打?!
「哦,我知道了!」芊芊一脸恍然大悟,拍了拍肩上的红红,浅浅一笑,「是鱼汤豆腐!红红,带路。」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