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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女皇姐姐是不是最近还有些嗜睡?”程灵儿继续试探性的问着。当归一愣,仿佛突然预感到了什么,嘴微微一张:“……对。”
程灵儿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绞着衣角,用极小的声音说:“女皇姐姐你的病怎么和我怀孕的二嫂嫂的症状一样啊……”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当归一怔,柳不归亦是一怔。
这壶国的大臣都知道,柳当归是一只生不出蛋的金凤凰。只是他们不明说而已,因为明说的已经被弄死了,道理就是这样的简单。
当归怀孕的消息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一不小心雷翻了不少人。这消息,越传越远,几乎整个壶国都知道了女帝有孕的消息。甚至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柳不归一党几乎都沉寂了下去。毕竟,只要当归有了孩子,这壶国就要改天换日了。
此时,当归正坐在龙乾居里,躺在宽大的床上发呆。当归不愿意其他御医来看,她只信任孙老太医。原本是说念在孙老太医年纪大了,这次金銮行宫之行就没有喊上他,可是只怕是还是要麻烦他再跑一趟了。良辰已经给宫里报了信,一来一去,大约四日行程,孙老太医就能赶到。
本来,当归也是不信的,怀孕这件事扯直就像被刽子手砍了头,而当归作为不死小强居然又当众把头接回去了一样。这种情况多见于恐怖小说和玄幻文,但当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原创古代言情女主,本事大约是没有那么大的。【此处纯属恶搞,请勿当真……o(╯□)o】可是,这个月的月信,确实是没有来。当归伸出手,手还在微微颤抖。
曾几何时,当归自己还是个孩子,如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当归觉得简直就是一种白日做梦的窃喜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又好像有千千万万种不同了。
是个男还是女孩呢,他或她叫什么名字好呢,他或她将来会做一个好君王么?他或她会更像柳不归还是更像自己呢?他或她脾气又会怎样?他或她长大以后又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当归的脑海里闪过。她想要知道答案。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吱的一声,门扉被缓缓推开。当归坐在内室里,一下猛地惊坐起:“谁?!”
“是奴婢。”一个人影一闪,原来是良辰。她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脸上也挂着因为激动而产生的红晕,圆圆的脸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看着良辰这样开心,当归不由得也觉得心情好了起来。“怎么了,良辰,来过来坐。”当归一拍床边的位子,也笑眯眯地说。
“陛下,你看这是什么?”良辰把藏从在身后的手拿出,那手上拿着一堆像是破布似的东西。当归见到,不着痕迹的一皱眉。“陛下,这是奴婢送给小主人的礼物~是百子衣,奴婢今天到附近的村子里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一定能保小主人平平安安。”她笑得眉眼弯弯。
当归伸手接过那件百子衣,手上突然就有了沉甸甸的感觉。毕竟自己作为昏君,自己生的小昏君又如何能够得到大家的祝福呢。可见,良辰只怕在攒这百子衣的时候,定是受了不少委屈的,当归一叹。
百子衣,顾名思义,是很多小孩子穿过的旧衣服,再把这些旧衣服拼做一件,市井传闻,谁家的孩子穿上了百子衣,就一定长命百岁。当归不由自主的轻轻抚过这件衣服,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开始变得柔软。即使当归觉得,这件衣服有点脏。毕竟原来的当归,是不会去触碰这种与脏字挂钩的东西的。当归突然觉得,这所谓的脏,其实是另一种干净。
当归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变了。
“良辰,谢谢你。”当归慢慢摩挲着着百子衣,抬起头,对着良辰浅浅一笑。良辰的脸又红了,连忙摆手,“我一做奴婢的,怎能担起主子的一个谢字。”良辰走向前,拿过当归手上的百子衣,“陛下,奴婢会拿下去好好洗干净,绝对不会让小主子生病。”良辰微笑着伸手掠了掠额前的碎发。当归注意到,良辰竟已有了几根白发。良辰她,只比自己大三岁而已啊。当归呼吸一滞。
良辰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是伸手小心地捧起当归的手,在自己不算崭新但是十分整洁的衣袖上,擦了擦:“主子是高贵的人,按理是不该碰这些东西的。”她依旧笑着,仿佛在说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说完,倒退着出了龙乾居。
当归又不知不觉中愣了一会儿神。她想,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保住良辰。将来为她挑一门好亲事,看着她和她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对,不管用什么方法。
当归又坐了一会儿子,起身,往柳不归所住的辰元居去了
不出所料,柳不归又是一个人坐在崇阳殿的后花园里的那个小池塘边坐着喂鱼,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似乎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但是当归是什么人,当归就是那种脸上写着“我是熟人”的那种人。所以当归一抬衣袖,双手端放于腰带处,脚蹬一双雕花玉履径直地穿过九曲回廊,长长的扇般的衣摆一扫,已经走到了池塘中间的小亭子边。
柳不归趴坐在栏杆上,一副慵懒的贵族气息自上而下迸发而出。他捻起一粒食,缓缓伸手,在水面上停滞一久,才撒下去。池塘里的鱼儿,一个一个都争破了头,一簇一簇的拥挤在一起,似乎将池水都要翻滚起来。柳不归看着这情景,嘴边勾起一丝笑。
当归毫不犹豫地走向前去,伸手在那食碗里抓了一大把,挥洒下去。一瞬之间,鱼儿得到了食,四散地游开了。当归毫不雅观的叉着手,如同圆规一般,哈哈大笑。准确的说,应当是像一个会哈哈大笑的圆规一样扎在柳不归身边。柳不归凌厉的眉眼淡淡一扫,微微叹气。
“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这样调皮。如果先帝还在的话,必定是要好好数落你的。”柳不归随手放下装鱼食的玉碗,起身在回廊中踱步。
当归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漫步,浅浅一笑:“但他确实不在了。我记得他说过,壶国将是我们的国家,而不是他的。我想,他所说的话没有不对的。”柳不归浅浅回眸。
唇舌*交缠
诱夫大计第十七记:当归是那只千年女妖,谁又愿意以生命与她纠缠?
第十六轮:缠人的是心。
“难道不是么,他当初说过,你会是千古帝君,但无法做到绝对仁爱,就像你喜欢看鱼儿争斗不是么;而我会是仁君,就是见不惯鱼儿求食而不得。”当归勾唇一笑,洋洋自得。
柳不归静静地看着当归不停的闹腾,半晌开口:“那他呢,会是怎样的帝王?”说罢,指了指当归的小腹。
有些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些人说的就是柳不归。当归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一个字没说出来,最后终于语不成调地憋出了一个:“你、你、你……”
柳不归意味深长的看了当归一眼,第一次没有摆出脸上那千年不变的假笑,只是用平静的语调问道:“柳姀,为什么那么漂亮的脸一定要摆上一副流氓的样子?”说罢,伸出手抬起当归的脸,细细打量。
当归千年不变的女流氓的面具也顿时碎了一地,嘴角一抽,冷笑道:“那你呢,你的那张浅笑的面具上从没有笑意,又何苦一直挂在脸上呢?”
柳不归钳着当归脸的手一下收紧,当归疼的啊了一声。柳不归手上的力量也戛然而止。在当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却一下被柳不归揽入怀中。那力道之大,简直让当归看到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柳不归,暴虐,邪魅。
他的唇正压在当归的耳际,当归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柳姀,你凭什么取笑我,你和我一样,都是没有自我的可怜虫。”
当归心头一颤,抬手环上了他的腰身,紧紧地。把脸埋入他的胸膛,轻轻地蹭蹭。当归听到自己这样说:“柳不归,我也不允许你来取笑我。因为我不允许我从小一直深爱的那男人和我孩子的父亲来取笑我。”
当归明显感到柳不归的身子一僵。
柳不归渐渐松开了对当归的禁锢,低着头用一种当归看不清看不透眼神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当归,像是要望进当归的灵魂深处。那眼神,是如此的炽热,如此的熟悉,就像一直以来当归一直在暗处悄悄看着柳不归的那种眼神。当归知道那种眼神,或许叫做渴望。
然而柳不归却是只用那种眼神看着当归,并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当归嘴角一勾,双臂像是藤蔓一样缠上了柳不归的颈项,将他的头压低,踮起脚尖把自己嫣红的唇送了上去,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柳不归当然没有辜负当归的一片盛情,他的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