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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拥着她,手指抚在她雪白的肩膀,目光灼灼柔情漫漫:“宛成,你是我的,永远”。
她低低含笑,覆身的热浪再次翻滚袭来,在她娇脆的滴吟中,他的声音吃力而幸福,“我很高兴!”
她瞟了眼香炉内的柔柔轻烟,吮吸着他的气息,同他一起沉沦。
未央宫的人看上去都很安分,墨兰和子玉小心公瑾的打理着和庆殿的大小杂事。好在宫里并没有因为少了她而方寸大乱,好在其余人都很守本分,没闹出什么出格儿的事。
宫内很安稳,楚恒给了她一方安宁无扰的天堂。
经历了沉浮起落,经历了波折磨难,所求的不过是平淡稳逸的生活。宫外固然热闹自由,可她一身所系的必经不只是她自己。
雨雾蒙蒙,雨丝连连不尽。她伸手接着宫檐上淅沥的雨水,手指来回晃动,自娱自乐。楚恒扯过她的手掌,搓了搓手指,怪罪道:“雨水这样凉,冻坏了你的手可怎么办?”
“小题大做”,她翻了翻手掌,“你几时见过人摸了雨便冻着的?”
楚恒挽过她手,神秘笑了笑道:“你当然不行,太医说你自上次毒解后体质虚弱,要好好调养,万不可接触生寒之物,这样才……”
他话到一半儿,没个结尾。她便好奇的追问下去,“才怎样?”
楚恒不怀好意的抿了抿嘴,凑近她耳朵小声道:“这样才能怀上我们的孩子”。
她怔了怔,一张脸瞬时通红。转了头就要遁身而去,不小心脚底不稳,一下栽在了他怀里。楚恒扶起她,半逼迫半商量的与她道:“宛成,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真想眨巴两下眼,对他说你爱跟谁生就跟谁生去,哪知却被他抢了先机。可人生的幸福,莫过于此,他心里装不下别人,她心里也只有他。
不知不觉中,日子是和美的。晨曦中,共用早膳;斜阳里,共赏黄昏。一起饮酒,一起聊天,诚如他所说的,岁月静好,没有尽头。
可岁月终是有尽。
很远很远的后来,她都认为,此生最美的时光尽数抛在了这十几日里。
她正拖着脸颊发呆,一个内侍火烧屁股似的急忙忙跑到她面前,跪请道:“陛下要娘娘即刻去勤政殿”。
她看看时辰,楚恒应该已经散朝,这么着急见她说不定有什么事情。便梳理一遍衣衫,快步向勤政殿走去。
勤政殿周围并无人手,想是楚恒下令撤开的,宽阔的殿宇前,空空沉沉。她登时觉得诡秘。贾志静铁杆一样立在前方,只是对她点头施礼便不再做声。
李深很识趣的跟他站在一起,她翻翻白眼,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清风雨露一般的男子不约而同的望向她。她瞪了瞪眼,错愕须臾,随即眉开眼笑的叫道:“韩风!”
俊朗的面孔不减当初的英气,他缓缓拜倒,万分有礼道:“韩风拜见公主”。她欢喜的跑将过去,扶他起来,嗔怪道:“又没有外人,你干嘛拘这些俗礼”。
楚恒一双眼睛噙着满满当当的笑意,将他们看着。
她惊喜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韩风叹了口气,敛了一脸的喜色,郑重道:“皇上病重,想要见你一面,派我来接你回去”。
她心剧烈的一抖,脸色忽的苍白。满腹满腹的焦急忧虑就冲了上来,她抚住胸口急问道:“我父皇他怎么样了?”
韩风心平气和的安慰道:“陛下并无大碍,你不必太担心”。
她这才松了口气。
楚恒在一旁道:“今日早朝,齐国使者已向朕递交了信函。宛成,你可要回去?”
她想也不想的坚定道:“我必须回去”。楚恒淡淡的望着她,温和的笑笑,答应道:“好,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明日就可以出发。你先去寝宫更衣,我在雨花台设宴”。
她会心一笑,转身离去。待她走远,楚恒才满面忧绪询问韩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不止只是病重这样简单。出嫁的女子很难再回到娘家,更不用说她一个和亲的公主。信函言辞中肯,使者说辞恳切,力求做到理由充分合理。
可正是如此,才让他觉得其中万般蹊跷。
齐帝,在遮掩什么?
韩风默然,沉思良久才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家父一连三日被宣入宫,每次回来他都神色肃重,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是捋着胡子叹息。直到皇上派我和赵中丞前来迎接公主,我才觉得这里面似乎与公主有着密切的联系。楚兄,只怕公主此番前去凶多吉少”。
最可怕的是,他们都无法阻止。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七十七章 弃了浮生伴君一世
雨花台是盛夏里的清凉居所。楚恒私下设宴招待韩风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俩人双双坐定,她冉冉而至,步履行动间说不出的清新妙丽。
静则若出水芙蓉,动则似流风回雪。韩风怔怔的看着,眉目间伤情微露,想到以往的事情更是苦上心来。
自应府一别,他们就再也不只是这烟火世界中普普通通的好朋友。富甲商人成了将军,将相子弟成了天子,而她闲散游人成了一国公主。
命运兜兜转转几多无奈,她又从齐国公主变成了楚国皇后,而今她不知道又要去面对什么。雨花台不比应府的水阁,自然他们再也找不回当年的畅怀。
是以,丝竹声中各有所想,一阵沉闷。
看了看二人,她明媚的笑笑,端起酒杯道:“昔日我们三人把酒言欢,没想到今日还会有这么一刻”。
韩风随声附和,“话是如此,当年却不复。一别两年,宛成,你在这里可好?”
她在这里过得好吗?自踏入这座宫城的一刻起,她就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黑暗中的危险从四方汇聚直逼她而来。
先是成了宫内女人的众矢之的,再是成了有心人的政治利器,最后逃出宫城也被人时时追杀。
定神细想,这两年来她受过陷害,遭过暗算,被人下过毒,被刺客追过,种种经历千奇百怪,也颇富传奇色彩。
便淡笑一声,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抿着嘴道,“自是极好”。好的都过了头了,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早就不知道跟阎王见了几次面了。
楚恒面沉如水,挂着浅淡的笑意问,“不知韩兄这两年过得可好?”他语气柔淡,不想有意,但听起来很不善。
韩风应道,“心中意长存,倒也别有滋味”。
她脸色黑了黑,不见外是好事情,但千万别挑刺儿。可这二人阔别已久,你一句我一句的,言谈甚欢。话里话外,妙趣横生。她在一旁看着两位温文有礼的你嘲我弄,只搭了眼皮装傻。
几番下来,终是韩风落了下风,论言辞巧辩,他向来不及楚恒。但他平日也是个冷静镇定的,如何今日起了言语之愤。
要说楚恒,更是个气度深沉的,如何有兴与人言语相旋。她闷声喝一杯酒,摇了摇头,这俩人今日甚不正常。
送走韩风,她命墨兰子玉去收拾行装,一个人兀立在凤栖园的无边夜色之中。想着齐宫,想着她的父皇母后。两年了,不知他们过得如何。齐宫,又发生了什么?
她双脚踏在水台之上,满脑袋都在想齐宫的情况。没防备身后被人一搂,楚恒拦腰贴着她的腮畔道:“在想什么呢,有人靠近都没有发觉”,还顺道儿在她脖颈亲了几口。
她挣了挣,脱不掉。瞅了瞅四下无人,便故意道:“我在想,我去了齐国,许久不在你身边,你正好得了时机美人在抱,日日恩宠,把我忘了可怎么办”。
楚恒眉眼俱笑,吻着她的脸颊道:“你可是在吃醋?”顿了会儿,又道,“若我真是如此,你要怎么办?”
她心一横,觉得应该给他一个警告。拿了丝狠戾道:“若真是如此,我便回来把你那美人一旨赐死,然后再回齐国去,一辈子也不要见你”。
楚恒呵呵笑道:“我还不知道我这皇后如此心狠”,探头在她肩头锁骨蹭了蹭,柔情道:“舍了全天下的女人,也舍不得你一个。你这辈子若真的不再见我,便是对我最残忍的惩罚了。你可知你若负了我,那后果会怎样?”
她偏着脑袋,不以为意道:“会怎样?难不成要杀了我?”
楚恒忽的松了手,沉着脸难分情绪。她一看势头不对,忙忙就要说两句软话。话还未出口,却被他打横抱起。她惊诧之下,忙伸手搂住他。抬眼却见楚恒一张脸阴兮兮的笑,“今晚,便叫你知道知道后果”。
这后果,严重了些。先前,他那手指力度无一不轻柔怜惜。今日,这动作却是异常霸道,还带了点儿粗暴。
她胸口挤了团燥热,热血冲得四肢百瞬间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