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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太好看了,不能闭月也能羞花,不可沉鱼也可落雁,清秀俊美,婉丽脱俗。舒眉时生采,转盼见生辉。眸珠流动,就似盈盈一弯浅水。
她看着这张清韵绝世的脸,陶醉半晌,才忽的醒悟,这脸是她自己的。但之后,她便又呆了一呆,镜子里的人一把青丝盘结,插了根白玉簪,活脱脱一个俊俏公子。可她无比清楚,她是个女的。对,她是个女的,不是男的。在她纠结慌乱了很久后,终于开窍的明白,这是女扮男装,她没有变性。
先前,她一直在一惊一慌的整理心绪,便没留意周围的动静。此番,沉静下来,被阻隔在屋外的嘈杂声响透越时空声声传来。她端着一颗手足无措的心,碾着脚步,在屋里转圈。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出去,若是语言不通,行为不合,便会被人怀疑追问甚至威胁……呃,她脸一白,晚死总比早死好,同样的,晚出去总比早出去的好。
但是,不出去,她便会饿死。看看干瘪的肚子,她皱了皱眉。几近半日,这房门竟一动都没动过,这说明,她不单被上辈子遗弃,这辈子,正在被遗弃中。心口堵着一口气,她很想发发闷了一肚子的牢骚。但她现在肚子咕咕响,若要发牢骚也得先填饱肚子。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一章 缘尽隔世(下)
想到这里,她精神一振。翻手穿上外袍,神气抖擞的走到门口,神气抖擞的拉开了门。仰脖抬头向四周张望,却只看到了一面灰白灰白的墙。她额角动了动,意识到她现在是站在第二层楼上,人和东西是不会漂浮在半空中的。
她垂下了眼帘,并迅速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因为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搭理他。先前她那担心纯属多余,于这个地方来说,她的存在合情合理,她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根本没有必要心虚。
这,是一家酒楼。此时,正日到中头。楼底的方形小桌上,有不少形形**的人在吃饭。她瞅了两眼,袍角轻动,下了楼。店里伙计眼尖脚快,扫见她人影,噔噔噔迎上去,满面笑容,“应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她张着俩眼,顿了会儿,确定伙计是在叫她,才压着喉咙道:“我要几个小菜,你帮忙送到我房中吧”。
伙计爽快的答应着,高兴的去了。
她扶着楼梯,此处眼界甚好,将将可以看到门外一条宽敞的街道。街道上洒满了阳光,遍是金光灿灿的生机。楼梯不长,她只需再稍稍迈上几步,就可以观摩到另一个世界。但这种好奇的冲动,即刻被她本身所有的坚韧耐力平复,她要克制,她要装得像个古朴的人。转身回屋,她嘴角漾出微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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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成双手阖上门,倚着门框愁眉苦脸片刻钟,然后长长的**一声。
要说她现下的心情,恐怕也只有在这等风云悲怆的情况下才有,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多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多么离奇怪异的现象,竟然要她撞上了。一觉醒来竟莫名其妙的穿越回了古代,时光逆流算不算小范围内的历史倒退?
呃,她返古了。
目前为止,她不知姓甚名谁,不知家住何方。不知她宿在客栈里,是因为离家远游,还是外出探亲。她来的这个时候,真是个不着边际的时候,信息封锁,来历不明。更可悲的是,她不知在哪儿也不知去哪儿,注定孤独一人,漂泊无依。嗯,甚是凄惨。
正凄惨着,伙计敲门前来送饭。这伙计短眉小眼儿,脸上笑得像开着花儿。她看着人家全心全意的摆食盘,便见缝插针,柔声细语的问了句,“我是姓应吗?”伙计正全神贯注的摆弄碗碟,许是一专注,脑袋便有根弦不在状态,对于她的提问没感到丝毫不对劲儿,随口应着:“是啊”。
她嘴边衔着一缕幽幽的笑,还好还好,知道姓氏,总比无名无姓的好。伙计手脚麻利的放好碗筷,面向她,“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嗯……”转了转眼珠,她微微一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答得好了……”她过了下由睁眼看到的所有东西,发现没有一样是她自己的,但总不能说,“你答得好了,这张桌子便送你了”,估计伙计会二话不说的把她轰出去。
拖了半晌,看着伙计金灿灿的目光,她趴在床榻翻了个天儿,终于找到了个包袱。她满面愁云的寻思着,实在不行就把衣服扒了送给伙计,但在翻开包袱后,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她勉力按住一颗欣欣然跳得雷鼓一般的心,随手拿了个珠子塞到伙计手中,中气十足的许道:“答得好了,这个就是你的了”。伙计已笑得合不拢嘴,扯着嘴角眼角拉起的细纹,不置信的瞧着她,却满口应着,“小人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公子”。
好说,好说。她仰了仰头,嘴唇开合,字字顿顿道:“你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伙计这下脑袋没跑偏,跟着就“啊?”了一声。她眼巴巴盯着一桌的小菜,咽了咽口水。又耐心陈述一遍,“我问的是我的名字”。
伙计一愣,忸怩怩的呲了呲牙,“这个……小人不知啊,您来的时候又没告诉小人……”她头一闷,方认识到这是一个无名无姓也可以走遍天下的地方。入住时,伙计见她钱多人俊,为了日后讨好称呼方便也就问了她一下姓氏,并没有多嘴询问姓名。
她很失望,想了下,便接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什么年月?”伙计头一抬,不假思索,道:“这里是楚国的都城路安,现在是天顺元年九月”。
她哈哈叹了叹,搜肠刮肚也没搜到历史上还有这么个朝代,眼神哀寂吐了半天气儿,摆摆手示意伙计离开。拿着到手的宝贝,伙计乐颠乐颠的一只脚正要踏出房门,只听她又响亮一声,“你们这儿生意也不错,为何这二层没有人呢?”
这下轮到伙计叹了叹,“哎呦,公子,您昨天自己包的二层啊,小店哪儿敢再招揽生意呢,这不是砸自己买卖吗?”她脑袋一偏,这么有钱?包了整层客栈,也太浪费了吧?
等伙计走远,她赶忙翻出方才看到的包袱,打开时绝对有驾着五彩祥云飞天的感觉。哎呀呀,真是祸非祸,福非福,没想到亡落此地还能走如此财运。包裹内除了几件华美的衣服,余下的都是金银珠宝。发了发了,她咂砸美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她现在孤苦伶仃,但是怀金抱银。也就不需过分的担心衣食住行。抿抿嘴,她由衷感觉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且上天是个开通的。偷换了她的生命,但是给了她一大笔钱。财富虽弥补不了她内心的空虚无落,但最起码是一种安慰。而且,这安慰甚合她意。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二章 宛若天成
今晚,月色姣好。照得屋内一片似水光影,宛成七扭八歪的靠在窗子上。窗前还是一排排的窗,没什么看头,她只不过想吹吹风。
以她透彻千年的眼界猜测,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沦落客栈,又手无缚鸡之力,无外乎:第一,在闺阁呆得闷了,想看看大千世界,就摸着墙角顺了出来;第二,家破人亡,遭人寻仇,她大难不死,魔掌逃生;第三,她有个专权独断的爹,给她安排了个婚事,她死活不愿意,便趁夜黑风高开溜。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看不出有被人追杀倒了大霉的态势。皮细肉嫩,脸色红润,定是吃饱了撑的散心,或是,呃……吃饱了撑的逃婚。之所以认为逃婚也是吃饱了撑的,是因为若饭都吃不饱,又怎么有力气办这惊人的大事。
无论这人是怎么跑出来的,对她而言,都不是个好事情。现在这么个情况,弄得她进退两难。若乖乖候着家人来寻,就是坐以待毙;若继续背着包袱出逃,就是亡命天涯。
她叹了口气。摆脱了一段不愿摆脱的前尘过往,却要继续别人残缺不全的人生,这是一个很不自在的事儿。不过是霸占了一具身体,也实在没必要为这身体操劳,实则,应是这身体为她操劳才对。
自打那天开始,她就不断的以强大的财力和店伙计套近乎。几番软硬兼施下来,小伙计是死心塌地任她询问,凡有所知,无所不告。
此刻,她身处楚国境内都城路安,楚之南有齐,与楚国分庭抗礼,平分秋色。楚之西南由山胡族统治,大部分是荒原石林,甚是荒脊,楚人私下鄙夷,戏称山胡人为“蛮人”。足见楚人素与山胡族不睦,但倒是与齐国关系甚好。相交已有数百年,来往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