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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缘的身体陡然僵硬,他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并不想伤害她,毕竟她还小。“我这几天很开心,你知道吗?有你在身边,就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怀中的女孩子似乎是抖了一下,随后缓缓将他抱得更紧。隔了一会儿,陈缘感觉到了胸口一阵潮湿。他慌了,立刻把怀里的人拉开:“沁之?”
她的声音果然是哽咽的:“你知道吗?自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想有过这一夜,以后如就算我们分开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陈缘很震惊,他即使是在最生气的时候,心里也从来不想分开,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难道她还在摇摆,还对他们的未来举棋不定吗?
陈缘几乎没有再犹豫,就翻身压上她,一只手解开了她的睡衣。沁之没有抗拒,只是柔柔地任着他,仿佛一切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她,是他的。他有点生气,过程也不是很温柔,事后他抱着早已经虚软的女孩子,在她耳边轻轻说:“从这一刻开始,再也不能离开我。”
许久没有反应,陈缘感到胸前一片泪湿。他把她抱得更紧,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回去好好复习,明年,也考到这里来好吗?我实在不想,哪怕是一天没有你。”
沁之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很久之后,才轻轻点下了头。
“好。”
冷暖
海风吹来,带着透人肌骨的凉意。顾晓楼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就可以驱散身上及心里浓浓的寒意。见身边的陈缘许久没有再说话,海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英俊的面容此刻尽是说不明道不尽的哀伤,还是似淡却浓,似轻却重。知道他还陷在昔日美好的往事里没有回来,顾晓楼努力地忽略压在心里沉甸甸的重量,轻轻摇摇他:“后来呢?她……没有考过来吗?”
陈缘挪了下手臂,随手拾起身旁海滩上的一粒小石子,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石子便飞快地离了手,飞入原本便不那么平静的大海。他微微地侧了侧头,似乎是在斟酌着要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平静地甚至有些异常地淡淡道:“没有,她……离开我了。”
“走了?”虽然心里已经隐隐地猜到,顾晓楼还是忍不住惊讶。时隔多年还能这般牢牢抓住陈缘的心,她可以想象两人当年感情有多深。面对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沁之……于心何忍呢?
“那她去哪儿了?你没有去找她吗?”
陈缘闻言转过头,看身边的女孩子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睛中是清清楚楚的哀婉和心痛,陈缘此时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那痛苦压抑在心里已经太久,他甚至有时都觉得它是不是跟自己的生命连在了一处。从来没想过,如今竟会对另一个人悉数说出。
陈缘看着眼前清丽可人的女孩子,近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人,他又如何会感觉不到她心里懵懂的期盼。他不是盲人,秦浅他们能看见的,他也看得清清楚楚。晓楼是清透纯真,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就像现在,听过他的往事,眼睛里有悲伤,有痛苦,有遗憾,也有对他的心疼,却惟独没有嫉妒和暗暗的高兴。面对这么一份水晶一般的心意,他不是不感动的。其实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子也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好感,可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可以她当亲妹妹一样宠爱呵护,极尽所能的对她好,但却给不了她最想要的东西。感情之为物,只有经历过后才能明白,蓦然回首,心字已成灰。
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陈缘的微笑里带着大哥哥般的宠溺:“小女孩就是爱听故事,其实有时候把故事说尽了倒不好,还不如留些余地给观众细细回味,你是学文学的,这点都不懂吗?”说着手撑着地站起身,伸出手把顾晓楼拉起来,“风大,我们回去吧。”
不知不觉就聊了两个多钟头,两人再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都走尽了。顾晓楼大惊,怎么这些人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忙翻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却看见有两条未读短信,她点开,一条是秦浅的,另外一条是瑶瑶的。
先打开秦浅的,很短:“海边风大,不要呆太久了。”
顾晓楼停滞了一下,接着点开瑶瑶的却吓了一跳,这么老长。“看你俩那旁若无人的样子,嘿嘿,肯定大有进展。回来记得给我报告啊!死丫头见色忘义,自己跟心上人聊个没完,都不知道这边有个病人连饭都没吃几口,神色恍惚的。我看着都心疼,先把他拉走了啊!回来的时候小心。”顾晓楼盯着屏幕许久,一下午受的冲击太大了,此时心里交杂着不知是什么情绪。
这时听见陈缘问她:“他们先走了?”这才急忙回答:“嗯,学长……刚出院,他们怕他吹了海风对伤口不好。”陈缘点点头没说什么,交代顾晓楼先去路口等他,自己去一边的停车场取车。
回去的路上陈缘车开的很慢,顾晓楼坐在副驾驶,侧着头看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风景。车里放着光良的歌,顾晓楼听过,叫《单恋》。心中暗暗地苦笑,这时候听这个歌,还真是应景。
“陪着你望着蓝的天
泪在雨中间
爱你好像抛物线
好遥远
让风吹干我的脸
痛就看不见
是谁一直在身边
……
”
明明是哀伤至极的词,可曲调却是活泼的,完全不和谐的两种风格硬融合在一首曲子里,听来不免让人觉得不伦不类。顾晓楼当初听过一遍,觉得不好听,于是再也没有听过。可在这种情境下,她却突然觉得这种安排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合理。就如同她现在,明明应该是忧伤甚至要落泪的心情,可她却并不觉得有那么激烈。心里虽沉沉的像压着什么,可是又有种隐隐的释然。原来在他们遇见前的那么久,陈缘的心就已经完完全全的交给了别人。就算如今被那个人抛下,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守在原地。而她顾晓楼,只算得上是一个局外人。就连输给了时间都不算,而是在他们水晶般的情感里,根本就没有她插足的余地。比起前段日子的患得患失,她更觉心下惘然。
她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竟会在某个瞬间不知不觉地就深爱上一个人,也许只是为他一句温暖的叮咛,也许只是因他一个动人的微笑。也许只是知道,他在她周围存在着。从一开始地无知无觉,到后来渗入她的四肢百骸,充满了她的灵魂,然后,便不能离开。
不是朋友,不是寂寞,不是兄妹,不是别人以为的任何;那只是每个黑夜没顶的沉溺,每个清晨透骨的清醒。
那是一场明知无望却依旧绝望的沉溺,
那是一种痛到极致却只能微笑的心情。
到如今……就这样吧,顾晓楼默默对自己说,就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地为他和她祝福,像深山中一株沉默的木芙蓉,仅此而已。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上还飘着细细的雨。宿舍楼下道太窄不好调头,陈缘便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大路边。顾晓楼微笑着对陈缘道谢告别,下了车正欲离开,却被陈缘叫住。
陈缘从车窗里递出一把伞,看着她微笑着道:“下个月是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在你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顾晓楼不想他竟会知道这个,微微一愣,不过此时也不想追问为什么,只是摇摇头:“呵呵,你这样送礼物好没意思,这样到我生日那天岂不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陈缘想了想,低头笑了下:“也对,那我就自己去挑了,到时候不喜 欢'炫。书。网'可不许不高兴。”说着摆摆手,摇下车窗。
顾晓楼撑开雨伞,站在原地看着车缓缓离去,目光中流露一丝痛楚。果然,她还是做不到自己希望的那般洒脱。
雨天阴冷,顾晓楼快步往自己的宿舍楼走去,走到楼门口正准备上去,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她下意识地回头,昏黄的路灯下,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他始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曾走远也不会走远。
虽然距离远,但顾晓楼仍能感到秦浅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她顿时心里一顿,顾晓楼愣了一下,连忙跑过去。他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虽然没有湿透,可他毕竟是重伤初愈,顾晓楼心里又急又气,把雨伞高高举起撑过他的头顶:“学长,你怎么站在这里淋雨?才刚出来难道又想回医院吗?”
秦浅低头看见顾晓楼因怒意而泛红的脸颊,他身形高,看她手高高地举着辛苦,便自然的伸手拿过雨伞。手上的伞一拿开,女孩子就气得转过身去不再理他。秦浅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下,他素来冷静克制,可是今天回去之后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