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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一次鼓起勇气,却一次又一次的退却。
不知道何时,她的高度,他已经只能仰望了。
直到今天半夜小解,听见她与老刘头的对话,隐约听出挟制的味道。他才觉得,他又和她平等了。
她仍旧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遇到事情手足无措,连一个倒夜香的,都敢欺侮她。这才是浣衣房洗衣女霜子应该出现的情况。
他作为男人,轻轻咳嗽一声,就能拯救他。
丁元听完霜子的话,讪讪放开手,手足无措,许久才问:“你会告诉王爷吗?让他帮你?”
霜子冷笑一声,果真是粗鄙下人,思维如此简单。
“你管不着。”丢下一句话,霜子头也不回。
死了心吧,小伙子,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不是一条轨迹。
你可能是毕霜生命中的主旋律,但是对于傅余婉,你连插曲都算不上,连个音符都不应该有。
她自有办法对付那个倒夜香的,是该雷虎出来的时候了。
书房。
霜子心思沉重的磨着墨,皇甫北楚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待一阵凉意袭上脸颊,才发现皇甫北楚满面怒容,正用毛笔的杆敲打她的脸。
霜子回过神来,连声答应着,低头才发现墨汁都沾到袖口。
皇甫北楚轻声问道:“你总有太多心事,我一点都看不透。”
自从上次霜子出主意以后,皇甫北楚的自称,从“本王”变成了“我”。说话语气也柔和许多,不再是一触碰就怒不可遏的姿态。
霜子渐渐放下心来,她不愿意每日处心积虑的满身戾气。这种平静的方式,是傅余婉以前跟皇甫北楚相处时,最常用的。
没有浓情蜜意,没有巧舌如簧,没有山盟海誓和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傅余婉天真以为,这样的感情,是最牢靠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
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男人,若是真对一个女人动情,无论多恶心的话,都能说,只要她喜欢听。多艰难的事情,都会去做,只要她想得到。
平淡如水,说白了,没那么喜欢你。
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利益。
霜子轻轻笑了,多么浅显的道理,为何非要死过一次,才能明白。
所幸还不晚。
皇甫北楚灼热的目光正盯着她,霜子轻轻一笑:“我的心事,告诉过王爷的,楚王妃。”
她一字一顿,说的皇甫北楚愈发迷惑。
小小的婢女,竟敢如此嚣张。
一把抓住她沾墨的衣袖,嫌恶的瞥一眼:“把衣服换了。”想来是心情好,又补上一句:“在这儿换!”
飞燕拱手进来,听皇甫北楚笑意盈盈的吩咐她去拿一身衣服过来。
狐疑的看着满面通红的霜子一眼,啧啧嘴。这个丫头,恬不知耻。
霜子此刻看着皇甫北楚坏笑的眼神,恨不能撕了那张俊俏的颜。
心情好,也用不着整她吧。
手指尖哆哆嗦嗦去解纽扣,面上冷清如霜,似乎真要当着皇甫北楚的面,就宽衣解带,换上绣花夹袄。
皇甫北楚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想要看穿她到底能有多坚强,多么无所谓。
人人都以为她早已经是他的人,可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现在的她,冰清玉洁,犹如寒冬里的一枝梅花,鲜艳却又冻人。
骄傲的怒放。
一个瘸丫鬟,姿色平平,就一双眸子还算清亮,哪里来的底气,那么傲慢。
皇甫北楚突然想看看,她的骄傲,到底来源于哪里。
、第三十章淫徒贱心下
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逼近霜子,她刚把外衫褪到肩膀。里面是对襟的碧绿底色小褂。一只大掌探过来,抓住她的手。
一股温厚的感觉,从手背窜到心里,酥酥麻麻的。
霜子煞红了脸,双眼亮晶晶的抬头看皇甫北楚。
狭长的眼神更加深邃,她什么含义也看不出,只觉得下一秒,温热的唇齿香味,在自己唇间蔓延开来。
大掌隔着衣裳,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搓着浑圆的双峰。
轻轻“嘤咛”一声,霜子几乎要沉浸在这*里了。傅余婉与皇甫北楚同床三年,对他床第间的喜好再清楚没有,这个男人,不仅有霸气的性格,还有霸气的体魄,娴熟的技巧。
夫妻之礼上,他向来主动且索求旺盛,许多时候,傅余婉根本招架不住。
傅余婉熟悉他的触摸与蹂躏,可霜子的这具年轻身体,毕竟未经人事,他的大掌像带着火,让她浑身战栗,几乎站不稳。
皇甫北楚手伸到后腰搂住她,让她的曲线紧贴他的身体,闭着眼睛,恣意品尝她的青涩。
霜子在犹豫中挣扎,她的设想中,从未有过这一步。在再次嫁给皇甫北楚之前,与他欢好。
可他炙热的唇,似乎在告诉她,他要她,很想。
稍一迟疑,手掌已经隔在两个人胸膛之间,不动声色腾出一丝空隙。这空隙却马上被皇甫北楚大掌一捞,贴得更紧。
灼热的鼻息喷在霜子脸上,皇甫北楚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掀起她的下摆,往肌肤里探去。
春寒料峭,霜子浑身发冷,才发觉不知道何时,已经被皇甫北楚压在身下,斜靠在长桌上。
她有些着急,找不到理由拒绝,却又厌恶眼前人的*。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皇甫北楚充耳未闻,嘴唇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霜子倒吸一口冷气,心底痒痒的。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此沦陷吧。
迟早的事情。
小手攀上他的后脑勺,霜子也伸出丁香小舌,朝着他的耳廓轻吻。
皇甫北楚的敏感地带,她最清楚不过。
显然,皇甫北楚很是享受,眯起眸子,伸手解她领口的盘扣。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皇甫瑞谦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口,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真是主仆情深哪。
眼里闪过一抹哀怨的伤痛。瑞谦咧诺着进门,偷偷瞧一眼双颊飞云的霜子,有些怜悯的味道。
霜子急忙低头将衣服披在身上跑出去。
飞燕端着茶碗进来,眸子里面满是妒火。
北楚对这个弟弟向来还算不错,笑着问他干什么来了。
瑞谦眼神望着霜子出去的方向,怅然若失,听四哥唤了好几声,才回过头来。
“听说父皇明日就会让你上朝了。”瑞谦心不在焉。这些话他本不该由他来说,可总也回不去脑海里的那双清亮的眼眸,不假思索,就上这里来了。
出征前,他与四哥来往甚少,他是父皇珍爱的七皇子,而四哥,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比起他与傅余婉一同长大,互相嬉闹的情分,四哥不过是个边缘化的人物,只怕,连看几眼相国千金的机会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傅余婉情根深种。
母妃笑着说会向父皇请命,为他们指婚,他是多么开心,多么期盼。可傅余相国却坦诚相告,傅余婉爱上了四哥,非四哥不嫁。
他一怒之下,远走边关,四年风餐露宿,历经大小战争。他以为,心中的那份苦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会消失无踪,却不料,迎来的,是她的死讯。
母子俱亡!
他惊的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样一个巧笑倩兮的可人儿,说话永远是温柔如风,含情如水的大家闺秀,竟如此红颜薄命。
他要回来问问究竟。
谁知道宴会上,居然看见一双同样晶亮的眸子,里面的冷酷,凉薄,寂寞,狠狠揪住他的心,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感受得到她的孤单与无助。
他不止一次,走到楚王府门口,然后自嘲的笑笑,再走回去。
从四哥大婚,他几乎不成来过楚王府。
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进来,不料却看到这样让他无地自容的一幕。
她再怎么孤单,也是四哥的女人。
哀莫大于心死。
瑞谦回首,对上皇甫北楚耐人寻味的眼神,索性说开:“我喜欢的姑娘,都是四哥的人。”自嘲的笑笑,俯身拿一张宣纸,刷刷写下几个大字:“芙蓉花开。”
曾经他形容傅余婉的笑容,就是用这四个字。亭亭玉立,塘里清荷。
可惜傅余婉,喜欢富贵的牡丹。
皇甫北楚听他喟然长叹,似乎有些不忍心,“庆王那边还好吧,他找到我的错处,应该很是高兴。”皇甫北楚寻个话题。
瑞谦性子温和,与世无争,对于太子之位向来是不感兴趣。庆王对老七,是真正的对弟弟一般,却不是像对待他,剑拔弩张,恨不能对方去死。
瑞谦笑着道:“哪里呢,都是兄弟,他也是秉公办理,不想蒙蔽父皇,四哥你多心了。”
皇甫北楚笑他的天真,却不愿意点破。十六岁离开京城,离开皇宫去驻守边疆,以为风霜会磨砺他的个性,鲜血会教他权谋,却不料回来了,仍旧是心无城府,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愧疚。
“你,不恨四哥了?”
“恨,怎么不恨。”瑞谦本来有些成熟的脸上,经过回来这段时间调养,又恢复到从前的唇红齿白。
少年的笑容,始终是温暖的,他心中没有恶念:“婉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