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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敏嘴巴张了张,想辩解什么,却又辩解不出来,只得抿着嘴不说话。长卿咄咄逼人,继续问道:“哦,也许是王爷想自己迷晕自己,所以在北苑被褥上下了迷药,顺便沾染在你的衣裳上面了?”
这话鬼都能听出来是讽刺,寇敏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一局,因为长卿的出现,已经完全败了,只是紧紧咬着嘴唇,死一般的盯住他,像是要将眼前这个壮实精炼的侍卫,生吞活剥一般。
霜子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突然发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迷香的事情皇甫北楚大醉后初醒,没有留意到也是正常的。其余的丫鬟婆子没有接触过,因此不甚注意。长卿是在外行事的,能够一鼻子就闻出来,实在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大可以告诉皇甫北楚的。
霜子轻笑着看着,长卿大抵也是觉得此举不妥,却又带着几分壮士断腕的勇气:“敏儿小姐若是能够解释得通,长卿愿意自去领三十个板子。”
沈雪如紧咬着嘴唇,得意洋洋的看着寇敏脸色绯红,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会儿,小玲被一个婆子压着进来,对长卿说道:“她已经招认了,是敏小姐在衣服上涂了迷香,又借机在北苑周围徘徊,等到王爷喝醉后,故意引诱王爷的。”
寇敏的脸红的几乎快要烧起来,小玲脸颊肿的高高的,哭喊着道:“小姐,你别怪我,是他们心狠手辣,打的奴婢实在受不了了呀。”
寇敏捂着脸,突然大叫一声:“你们楚王府欺负人。”
说着满脸是泪水的跑了出去。
霜子情知,此事要告一段落的。却听皇甫北楚认真问小玲道:“你家主子用迷香,你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她那串红珠子项链,是什么来头?”
小玲大概是一时没想起来皇甫北楚说的红珠子项链,困惑的摇摇头,待蓦地一愣,要张口说什么时,却听沈雪如怒吼一声:“主子都跑了,还把个丫鬟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她回去帮助敏儿收拾包袱,下午就送她们回去。”
那婆子一愣,手一松,小玲趁机站起身来,追着寇敏出去了。
霜子紧紧盯着沈雪如有些汗珠的额头,这大冷的天气冒汗,不是心虚了,就是太紧张了。
却有一个人,也是紧紧的盯着沈雪如。
皇甫北楚站起身来,并不看长卿,却是走到沈雪如身边,小声说道:“你跟我来。”
沈雪如一愣,不情不愿的跟在皇甫北楚外面,桐花想跟着,却被她一瞪眼睛,逼着留下了。
霜子飞快的行了一个礼,对着老夫人期期艾艾的说道:“即便是敏儿小姐有错,到底是失去了清白的身子,那个小玲看着也是不能干的。妾身跟她住的近,还是跟过去看看吧,若是因为今日的遭遇,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楚王府的名声可就……”这是老夫人最看重的东西,霜子一提,哪有不许的道理,便点点头。
霜子如蒙大赦,急忙提起裙摆走了出去,步履匆匆。老夫人以为她是真的担心寇敏,还面含赞许的对苏嬷嬷点了点头。
霜子快步赶出去,皇甫北楚和沈雪如已经只剩下拐角的一点衣袂,看样子是往北苑的方向去了。
紧急追过去时,皇甫北楚已经和沈雪如吵起来了。
却是沈雪如先冷哼一声,有些愤怒的看着皇甫北楚,像是刚才的积怨没有办法发泄。
“没看出来,王爷还是个多情的人哪。”沈雪如阴阳怪气,想来是生气到了极点,也顾不得平常的姿态,尖声讽刺着。
皇甫北楚不与她废话,直接将她的胳膊一把抓住:“当初让你把那串珠子扔掉,你为什么不听?还有,寇敏的那串,是不是你故意给她的?”
沈雪如胳膊有点疼,呲牙咧嘴了挣脱了,冲皇甫北楚怒吼道:“这会子怪我?你当初要我掉包的时候,怎么不亲自去做,到时候你把她那串正宗的玛瑙珠串毁了就是。”
皇甫北楚脸色铁青:“问你话呢,回答我!”
沈雪如斜着眼睛看着他,像是伤心失落的很,大声说道:“回答什么?回答你我是如何用麝香红珠串换了她的珠子,不想让她怀孕,而这一切,都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啊,王爷您的授意么?”
霜子只听到这里,浑身的血液直往大脑上冲,满口的疑问想要冲出去问,却死死的掐着胳膊,让疼痛来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要忍。
若是不忍住这一时,她又如何去知晓,在过去她自以为甜蜜的生活中,还有多少刀子和陷阱,曾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挖好了,藏在甜言蜜语之中,让她笑着往里撞,往下跳。
、一百一十 真相太残忍
太阴险,太狠毒!
霜子死死咬住嘴唇,听见沈雪如继续说道:“怎么,现在她死了,你知道心疼了,知道来质问我了?”
皇甫北楚冷笑着看着她:“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只管告诉本王,寇敏昨晚上戴的那条玛瑙项链,是不是你给的。”说着冷哼一声:“若不是有那条项链,你以为光凭迷香,本王会上她的当?”
沈雪如也冷笑着说道:“上不上当,不也上了?说起来,那丫头倒是好计谋,知道你除夕之夜必定要回北苑,那里又偏僻,又没什么下人跟着,她倒是消息灵通呢。”
说着说着,又扯到寇敏心思深沉上面去了。皇甫北楚不耐烦了,突然大声说道:“你先告诉本王,为何要藏着那条项链?当初本王让你掉包成功后立刻扔掉,为什么不听?”
沈雪如冷声说道:“为什么要听你的?当初你不想她生楚王府的长子,因此让我用麝香红珠项链偷换了她的玛瑙项链。我还真以为你是不喜欢她,不爱她呢。可惜啊,可惜,那时你又偏偏夜夜睡在她房间里,日日有时间就陪伴她身边?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沈雪如喘一口气,说道:“我羡慕,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狂。别说一串项链了,她许多东西我都留着,没事就翻出来看着,看这个女人,是怎么样表面上送我东西,说着姐妹情深,背地里,却勾引我的男人,对我不理不睬的。”
说着眼眶一红,想来是想到从前的委屈,继续说道:“她这样对我,王爷,你那时候,也是帮凶。我每晚独守空房的时候,可是恨毒了她。可能就是那时候心里不平衡。导致她现在来缠着我。
皇甫北楚听到这句话,怒气拂袖说道:“那不也是你自己选的吗?当初不是你坚持要嫁给我?堂堂一个沈国公府的大小姐,公主的嫡亲女儿,竟然心甘情愿给本王做妾!”
沈雪如听见他冷若冰霜的话语,竟然没有丝毫顾念这几年的夫妻情意,句句如刀如箭,扎进她的心窝,狂喊着大声道:“是我犯贱,是我对你情有独钟,因此才任由你摆布。你说让她流产。我不敢违拗。句句听从你的吩咐,可是你并没有因此多怜惜我一分。你不想让她有孩子,我换了她的项链,结果她还是怀孕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那我辛苦筹谋,是为了什么?”
说着向皇甫北楚厉声质问道:“你让我陷害她,算计她,可你呢,不也是处处害她么?她是你结发的妻子,你怎么忍心……”
皇甫北楚看着沈雪如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表情,突然开口说道:“可是本王……从未想过让她死……而你。擅自做主,心如蛇蝎……”
沈雪如闻言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悚的看着皇甫北楚,方才的振振有词,满腹辛酸与委屈。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皇甫北楚也并不解释,抛下这一句,见沈雪如愣在那里,忽而笑了,笑得邪魅而又张狂:“若非你心思歹毒,本王对你,怎么会没有情意!”
沈雪如毫无征兆的哭了,开始是鼻子一酸,眼眶红着,后面抽抽嗒嗒,突然哭起来了。
皇甫北楚叹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一句:“好好送寇敏回去。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你再也不用插手了。”
沈雪如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王爷,是不是,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可能取代她的位置?哪怕她死了?哪怕她活着的时候,你处处算计她,提防她,都是永远不可能?”
皇甫北楚的身影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停留,只是大踏步向前走去。霜子闪身在一边,躲藏起来,听见沈雪如在后面声竭力嘶的喊道:“这样对我不公平!不公平!”
霜子心中默念道:你觉得对你不公平,这楚王府,在皇甫北楚和老夫人的权势之下,对谁,何尝又公平过。
看沈雪如在原地静默的站了许久,终于还是慢慢的走了。霜子顺着墙根颓然无力的蹲下身来,内心千疮百孔,却又似乎百毒不侵了。
皇甫北楚有参与傅余婉难产死亡之事,霜子一直有心理准备。可在心里想着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沈雪如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