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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以前她一直仗着自己前世的年龄觉得他们都是孩子,可是在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下来她才明白这是她的新生,她,只有十六岁而已,而他,早已成年了。
“阿木,回神了。”眼前有白皙的手指晃过,紫檀木这才收回思绪,她刚才,想到哪里去了?
见她看着他,他这才满意笑道:“这才对嘛。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了?一直盯着我看,莫非,阿木看上我了?”
“??????”紫檀木深吸了口气,不准备解释她纯属走神而已,跟他解释,不用怀疑,一定会被弄成掩饰,继而成事实。“你怎么会来离国?”
“来看你啊。”他笑眯眯的打趣道,见她一点也不给面子不附和一下,他假意叹息了一声道:“好吧,离国将要有好戏上演,我怎能错过呢,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至于好戏是什么,紫檀木当然知道,但她不准备和他说这些。看了眼面前唯一一张案几,再看了眼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地方的会场,她把视线转向眼前高出她一个头的人。“你,不考虑换个位置?”
悟沧绝澜丹凤眼挑了挑,血红的衣袍一掀,当先在案几一旁坐下,留下一半的位置,笑看着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木是这个意思吧?”
紫檀木也不语,蓝袍一掀也在空位上坐下。却不看旁边挨坐着的人,只透过花叶看向宴会场,神情专注。
悟沧绝澜也不语,唇角勾起,看好戏的意味浓郁。
“皇上驾到!”太监奸细的声音划过喧嚣的场地,一时间千百声停,文武百官,宫妃佳人,来使贵客,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檀木没跪,当然,悟沧绝澜肯定不会跪。好在两人位置隐蔽,一众埋头的人根本没有发现的可能。
离皇紫檀瑜抬平双手道:“平身。”
紫檀瑜在最高的龙椅上落座后,朝臣宾客的献礼纷纷上报,他只是听着,并没什么能让他特别感兴趣的。
紫檀木在下面看着,目光多数落在苍国使臣身上,也有少部分落在那个扬言要她好看的刁蛮俏郡主身上,偶尔,只是偶尔,会瞟两眼身边扎眼的人,奇怪的是她每次看他都发现他正好也在看她,并适时像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完了吗?”礼官的声音落下后紫檀瑜问。
“是的陛下。”礼官躬身答道。
紫檀瑜刚想挥手让他退下,这时下方一个女声道:“陛下,末俏特地为陛下准备了一分寿礼,望陛下笑纳。”
紫檀木暗自挑了挑眉,有事显殷勤,这更是非奸即盗!
紫檀瑜笑了笑道:“郡主如此用心,朕甚是欣慰。”
这便是准了。冰末俏笑了笑,转身扫视全场,眉头皱了皱,那个人,不在?不可能的,皇上的亲令他不敢不从,定然是躲到什么隐蔽的地方去了。没关系,她会让他现身的。
所有文武大臣妃子小姐都期待的看着她,冰末俏见此双手轻拍了拍,马上有宫女捧了副画卷碎步走上来双手捧上。众人见是副画卷,表情虽然没什么大变化,但眼底的期待却是减少不少。画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新意。
冰末俏见此也不恼,她信心满满的笑了笑,手指在绑住画卷的绳子上轻轻一划,上好的红绳滑落在地下。冰末俏飞身而起,在空中为连接琉璃灯横空穿过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细丝上轻轻落下。细丝柔弱,她的身姿似乎比细丝还柔。
就这一手,下方的高贵客人们纷纷鼓起掌来。紫檀瑜往场下巡视像在找什么的目光也转向她身上,赞赏的点点头。
冰末俏得意一笑,拿着画卷的手轻轻一抖。顿时,白色的画卷挥散开来,众人本来并没什么期待的眼纷纷显出惊讶来。
连紫檀木身边的悟沧绝澜也含笑轻声道:“这个郡主,倒是也些能耐。”这个能耐,并不是指画好,而是指用心。
紫檀木看着那像是横空而立的一人一画,画的内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让人惊叹的是这在黑夜中本该看不见的内容的画竟然闪着萤光。那画上是一片绿色的树林,可这树林闪着绿光,由下往上,空中也有点点绿色飞翔,整幅画生机昂然。
冰末俏,是个有些脑子的女人,紫檀木鉴定完毕。只是微叹了声:“这不知道要多少萤火虫的生命做代价。”
悟沧绝澜把视线放回她身上,笑眯眯的赞道:“阿木还是个爱心满满的人呢。”
紫檀木不说话了。首先,她不觉得他是在赞她,当年行走江湖的心狠手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更可恨的是,她还找不出证明他不是真心赞她的东西,他的眉角眼梢真实的近乎完美。
紫檀瑜当下赞道:“生机。好啊,这个寓意好!郡主真不愧为我离国的郡主啊,在这个关头,为众人送上生机,真是急朕之所急,这是朕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皇帝一赞,朝臣哪有不符合的道理,一时间赞美之词满庭飞。冰末俏适时道:“启禀皇上,其实今天并非只有末俏静心为皇上准备了礼物呢。”
“哦?”紫檀瑜有几分期待的道:“还有谁准备了什么?”
“准备了什么末俏不知道,这人末俏倒是知道的。”她毕恭毕敬的站在龙坐之下,轻笑着道:“这人就是——幽琳木。”
第八十七章战鼓,幻影染山河
她此音一落,紫檀瑜眼里有几分担忧,而朝臣议论纷纷。见皇上并没有马上下旨的意思,她继续道:“幽公子得到陛下特别允许,心下感恩不已,所以很是用心的为陛下准备了一分礼物,希望能得到陛下青睐。”
紫檀瑜无奈,又有些期待的道:“幽琳木何在?把你的礼物呈给朕看看。”
果然还是来了吗?紫檀木站起身来,在旁边某人闪着期待笑意的眼神下走出这方隐秘的小天地。
众人正在奇怪为何皇上音落许久都不曾有人出声来见,正想开口时便见得一个少年一身蓝袍从花木丛中悠然转出来,长至脚裸的黑发在鬼魅的黑夜里摇曳,他脚步轻盈,从容行至场中极其工整的弯腰一礼道:“陛下,琳木一介草莽,今日有幸殿前献礼,实乃三生之幸。”
“起来吧。”紫檀瑜看着下面的那个单薄身姿的人,听她口中说出来的话突感心酸。一介草莽,何来草莽?她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公主,可是却没受过什么公主般的待遇。
相反的,她却流落民间,吃苦受累,淌血过活。辛酸际遇,苦难生活,一切皆缘于他这个当父皇的没用啊!她本来是他最为疼爱的小女儿,该和他其他孩子一样高高在上,此刻,她却在下面,承受着别人的刻意刁难。
紫檀瑜心中有多少感慨紫檀木并不知道,她只是眼含笑意地看了眼冰末俏,然后转身面向四座,微扬着头,声含内劲:“今天本是陛下的寿辰,大喜之日,本当普天同庆,万民齐欢。然而,此时此刻,陛下心中隐忧,在场众位的隐忧,整个离国百姓的隐忧,却始终萦绕盘踞于此,令陛下愁眉不展,令臣民无心思乐。”
她顿了顿,眼角的光芒射向苍国的使臣,使臣略微不自在的动了动。她若无其事的继续道:“主忧臣辱,身为陛下的子民,理当为君分忧解劳,此时亦值出军之际,而大军出动前必当群情激昂士气高涨,琳木别无所长,只会行前击鼓,以助我离国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语毕,她完全不给别人发表评论的机会,直接向场边摆放乐器的地方走去。冰末俏既然扬言要她好看,她又怎么会毫无准备。她琴棋书画是不会,可她会击鼓,而且是非同一般的鼓。
在鼓前站定,她淡眼扫过全场,眼中,是曾经血染江湖时的杀意,如同两道激光切割着她扫视的每一个的角落。
那本来不甚在意的宾客们在接触到如此锋利逼人的目光之时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锋芒太利,无人能与之正面交锋。只有悟沧绝澜,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对她微微一笑。
皇家寿宴自有它的规模派场,就光说这鼓,大的小的应有尽有。紫檀木在最大的那座鼓前站立,拿起鼓棒轻轻掂了掂,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
这是,战鼓。她稳稳的站在那里,蓝色的衣摆突然无风自动。就在众人疑惑她愣着干嘛时,她衣摆轻描淡写的一掀,真的是一番轻描淡写的动作,便见的那足有一人多高的战鼓腾空而起,飞过前方众人的头顶,稳稳的落在场中心,“啪!”
“好!”紫檀瑜拍手而赞,那劲使得,只怕手掌都会发红。
“好!”“好啊!”朝臣宫妃被战鼓落下的力道一震后,愣了愣也纷纷拍手叫好了起来。
紫檀木看到冰末俏的双眼寒了,眼里,有毒辣的精光微闪。她不甚在意的转开眼注视着眼前的这座战鼓,比起她来,它明显顺眼多了。
单手缓缓抬起,左棒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