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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尽管被他压在身下,但浪潮来时的威压却感觉的清清楚楚,那种让人生畏的力量绝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类,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被迫往下压,甚至听到了脊骨断裂的声音。心中一惊,他必然重伤了,他为什么要救她?舍身为己绝不是他的作风。
“我啸天歌绝不欠别人的。”耳边低沉冷酷的声音传来,在疯狂撕裂的浪潮中显得坚硬刚绝。
“碰!”“哗!”一个又一个浪潮压下,紫檀木感觉到背后的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低,眼前的木板上,鲜血被水洗过又升起。
啸天歌绝对不能死,她铁牙一咬,在一阵浪潮刚下后猛的起身,然后在他愤怒的眼神中反扑而上,下一个浪潮,狠狠抽打在她背上。
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越发黝黑,仰天而躺,他能清楚的看见每一个抽下的浪潮在她背后狠戾鞭策,而身上的女子却至始至终咬紧了牙关死不吭声,消瘦的身子挡在他面前不偏不移。
“紫檀木,我啸天歌——认同你了。”一开口,嘴中便是被灌进的湖水,可他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口齿清晰甚至狠戾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啸天歌认同的人当世不出几个,而今天,她紫檀木算一个。
第两百零四章 救命
漩涡成势凶猛,那旋转在湖心的天水阴霸足足持续了两刻钟才停歇,等漩涡渐散,天光渐见的时候,湖边已经围满了就近见势前来的百姓。
人群一多,便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一长居于此的百姓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寻伊湖怎么会突然涌现漩涡呢?这漩涡已经有些年头没出现过了。”
另一人摇头道:“不知道啊,这涡旋如此凶猛,但愿今天上午不要有人游湖才好啊,不然……唉。”
旁边有人不以为然的摇头道:“这又不是春季,谁没事游湖啊。”
哪知他刚说完便有人指着湖边突然出现向湖中划去的几条船道:“快看呐,官府的船耶,一定是湖中有人,官府前来救助了。”
“天哪。”有妇人捂住了嘴,呢喃道:“这么大的漩涡被厮个粉身碎骨都很正常,哪还能剩人呢?”
“你们看,那船头的好像当朝大公主吧?”
“大家看湖面,咦,怎么会有木屑呢?难道真的有船只在这个时候在湖里?”
“恩恩,还有木板荡过来了呢。”
众人纷纷为漩涡中的船叹息,这运气,怎么就这么霉呢?
“这位小哥,可知道这湖中遇险的是什么?”这魅惑动人的声音一出,近旁的人纷纷看去,只见一位血衣公子倾身而立,白瓷般的皮肤,唇角勾起好看的笑,一张血色苍龙纹面具古朴尊贵。
只一看,便知道并非出自一般人家。旁边的人赶紧作揖道:“在下也不知呢。”
周围人们相视几圈,忽然有个女子的声音响到:“我知道我知道。”
众人齐齐向她看去,她有些怯怯的看了看众人,在看到男子时红了脸鼓足勇气道:“早晨我就在岸边卖烧饼,先是看见一位黑衣华贵的公子包了一座精致画舫游湖,后来又见着逸王爷领着位清冷姑娘上了画舫,都不是一般人呢。”
“哦,原来如此啊。”众人恍然大悟,虽然还是不清楚具体身份,但逸王爷可不是一般人啊,想必遇难的人非富即贵不一般呐。
众人将视线放去最开始发问的男子处,这一看,原地哪里还有男子啊?只见一片血色划过,寒雾缕缕的湖面几圈水波荡开,年轻公子已经脚下几点上了开进湖中的船。
悟苍绝澜心脏一缩,连呼吸都被这寒冷的湖面冻结。黑衣华贵男子,冰逸殷亲自带领,清冷女子,不是啸天歌和阿木是谁。这么大的漩涡,她千万不要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脚下生风,几个瞬间便出现在最前面那首官船上,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紧紧盯着湖中心。
大公主自然看到飞奔而来的人,但看清他那一身装扮后她并没多言,反而一再吩咐水手加快速度。她早上本是想着十三妹刚回皇宫可能不太习惯,准备去寻她聊聊,她感觉她似乎并不讨厌她。谁知道被告知她跟冰逸殷出来了,冰逸殷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本只是赶来看看,谁知竟真遇到危险了。
船行迅捷,在广阔湖面上畅通无阻,一息间便去了好一段路程。
紫檀木早已在风平浪静前的最后一浪中被打昏了,倒在啸天歌身上,完全不知人事。
啸天歌也不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背后好几根骨头断裂,仅仅是半起个身,额头都全是冷汗,疼痛,那是钻心的。可此刻他已经顾不了了那么多了,半搂着她的身体,时刻观察着身下这一方木板。好在风停浪息之后湖面又静的出奇,他们才不至于翻到湖里。
一身湿衣此刻是连烘干的力气都没有了,啸天歌只能静看着怀中女子,默默的想些事情。“没想到你为离国立下这样的汗马功劳,也为这个国家不容。去苍国,至少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样也好,不是吗?”
“好个鬼!”本是呢喃自语的话不妨被人一接,啸天歌一回头,这才看见隐隐雾气中一个庞大的物体渐渐露出轮廓,更快的,从上面射出一道人影,迅速的冲来,并且以绝对的力量从他手中夺过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
若放在平时啸天歌是绝对不会让人这么轻易得手的,可他现在连功力都催动不得,更遑论与这人抢夺。而这个人,看着眼前一身气息狂肆的血衣人,他认得。
“阿木。”急切的唤着她,却见她紧闭着眼无论如何都不打开。单手扣上她手腕,心一冷,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毫不客气的提起本板上另一个人向船上飞驰而去。
他是很想把这个男人一脚踹进水里,可这样,估计也会被她醒后一脚踹出门去,这次,算他走运。
紫檀木这次伤得很重,重在她背后骨头几乎断裂殆尽了,有几根甚至被压碎了。迟道苍那双游戏人间的眼睛在看见她这样的情况后也沉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接骨研药。
自从传出寻伊湖中遇险的是当朝十三公主紫檀木也就是大统领幽琳木后,整个檀都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众人为她脱险松了口气后,又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紧闭了嘴巴。
离国的国库遭受了一次毫不怜惜的洗劫,所有的珍贵药材都被翻的像稻草一样凌乱在房间里,偶尔零星几株被派上了用场。
紫檀木昏迷了整整三天,悟苍绝澜便守了她整整三天,凡事亲历亲为绝不经第二人手,起先还有说男女有别提出异议的,再被他挥手甩出去几次后也都老实了,各自闭口不言,只当没看到一个男子日夜和他们殿下在一起,也什么都没听到。
紫檀木醒来的时候是在半夜,殿内漆黑,宫女太监早就被撵走了。
她感觉口渴,正想起身去倒水时发现自己身体被禁锢住了,一惊,垂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当下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生气走了吗?她这次,伤他那么重,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一动,悟苍绝澜自然醒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自然收拢,他另一只手轻拂开她脸颊边的黑发,在她有些呆愣的目光下又轻轻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方问道:“可是渴了?”
她嘴唇苍白干裂,她师傅也说过她吃的药可能导致她口渴异常。
“嗯。”嗓子嘶哑,她低低的应了句。
他于是不舍的松开她起身为她倒了被水,掀开床幔扶着她喝下。杯水见底,她唇瓣也不那么干燥了,他这才将被子往旁边一放,转身又上床搂着她躺下。
紫檀木其实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按理说她作为一个有婚约的人和他这么搂搂抱抱的躺在一张床上完全于理不合,可事实上她一点都不反感这种情况,他身上的温度,这种时候,更让她安心。所以,她像个木头般任他搂着,不反抗,也不附合。
抱紧了怀中女子,下巴埋在她脖颈上,这样抱着她,他才感觉心脏平稳一些,她是真的好好在她身边,而不是气息奄奄。心脏有些紧缩,他低声道:“阿木,昨晚我就不该离去,若是我不离开今天就不会让你去见别的男人,若是不去,你便会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在责备自己,他没怪她反而是在责备自己,明明是她伤了他,明明都是她自找的。心脏忽然涌出许多酸涩,酸的眼眶发涩。摇头道:“不,不怪你,不要怪自己,你很好,很好,澜澜……”
他越发抱紧了她,紧紧的抱着,却也小心避开伤口。“我才离开一天便这样了,阿木,看来,我不能离开你。”
不能离开,能行吗?她不语,只是任他这么抱着,感受着四周的静逸。
虽是醒来,可她身子依旧疲惫,脑中也混乱,再加上身边舒适的气息,她便又开始昏昏欲睡了,只是隐约听到耳边他的声音:“阿木,你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