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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马上去。”葛兮焱屁股还没坐热便马上起身往外走去。
悟沧绝澜看着她神情有些疲惫,唇边带出一抹漫笑轻声道:“阿木,你先好好歇会儿吧。有身体,才能办好事。”
“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娇气。”紫檀木说着话,双眼却是微闭着。想着,现在大概申时的样子,还可以去招兵那里看看情况。
见她如此坚持,他明白她的想法,纵然不那么不乐意她奔波,还是静坐在她身边保持沉默。
大概有一刻钟没有人说话,士兵们早无声的退了下去了。紫檀木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道:“孤云,我们去新兵招募处看看。”
“是。”冷孤云马上在前面带路。
刚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商战后,几人又开始奔赴另一个战场。
第九十八章 有血有肉,才会怕死
新兵招募处紫檀木刻意让冷孤云设在难民区里,这些难民被苍国铁骑踏破家园,妻离子散。对苍国的仇恨绝对是最大的,就算让他们用性命去拼杀,他们也会在所不惜。她要的,就是这种一往无前的战意。人只要不怕死,就无可畏惧,这样的人是及可怕的,而这样的军队,更是狼虎之师!
新兵招募处很简单,一方红色醒目的长布条上书“招兵”两个大字,一套简单的桌椅上放着一个名册,旁边坐着一个记名人。
招兵的队伍排的很长,据他们目测有几百之众。可冷孤云见此不容乐观的道:“苍国百万大军陈兵边界,这么百来个人给人塞牙缝都不够。况且这些难民身体素质不见得多好,恐怕还有很多都是为了吃一顿饱饭来混日子的。”
紫檀木也不否认:“的确,现在的人是很少,才三四百人。不过,不急,会有的。”
还不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冷孤云虽然心中着急,但看她面色沉稳似胸有成竹,以这几天的见闻来看,他知道她必然是有办法应对了。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他问道:“闫云就在这里,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不用,他自会来寻我们的。”紫檀木淡淡道。
几人向招兵处走进,那记名册的人见着了冷孤云后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上前行礼:“冷将军,您是来巡视的吗?这边请。”
他躬着身为冷孤云引路,哪知冷孤云一侧身让紫檀木先行,紫檀木也当仁不让走在最前面,那引路的见此马上转换引路目标。
排的长长的队伍纷纷好奇的看着他们,很快有人小声道:“那不是那天开城门的那几个人吗?当时我就觉得他们非同一般,原来是朝廷派来招新兵的,难怪死活不开城门的将军把城门打开了呢。”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伸长脖子看着前方道:“是幽公子他们,上次女神医还把我娘多年的旧疾治好了呢,他们真是大好人啊。”
青年后面的人拍了下他肩膀接到:“可不是嘛,葛少爷还给我家里留下了不少钱财呢,咦,他今天怎么没来?”
百来人之众顿时有些骚动了起来,冷孤云面色一沉,悍然一声:“住口!”
将军之威,人群顿时噤若寒蝉。
紫檀木恍若不知道周围的动静,在桌旁紧邻记名位的椅子上坐下后她略微翻了翻名册,旁边一直躬身站着的记名人马上恭敬的道:“大人,目前为止一共有一百六十人名记录在册,加上这排着队的,今天应该有五六百人之众。”
紫檀木微微点点头,这册子她虽然只是初略的看了看但基本情况她还是知道的,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大部分都是难民。将册子放回原位,她道:“你先坐下,继续记。”
“这……”记名人看了眼冷孤云迟疑了下,将军都没做他这个小小记名人敢坐?
冷孤云斜了他一眼:“叫你坐你就坐。”
记名人这才坐下又开始点起新兵来,只是那握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紫檀木才不管被她影响的记名人,她只是让视线在这些前来应招的人里来回穿梭。这些人的脸上,有疲惫,有死灰,有茫然,但那眼底,还带着最后的希望,以及火热的战意。
是啊,若是真的绝望了,还来当兵干嘛,直接等死得了。既然来了,就已做好了死的准备!
紫檀木并没有干坐很久,很快的,闫云便抱着纸卷穿过新兵长队往这边来。
闫云看着这队伍皱了皱眉头,脸上怒意明显,他很是激愤不平的道:“褚凌城中百姓上万,竟然就这么些人来应招,其他的人,竟然都是没有血肉的怕死鬼吗?!”
“正是有血肉,才会怕死。”紫檀木反而不甚在意,她看着闫云道:“左右都是一死,要么为国战死,要么沦为亡国奴生不如死。可惜,他们没有这个觉悟。不然,也用不着你了。”
她这话虽然是对闫云说,但周围的应招人都能听到,都不由自主的赞同,反正左右都是死,何不放手一搏拼一拼。
闫云将怀中的纸卷拿出来递给紫檀木道:“实不相瞒,在你说起这件事之前我们这些手无缚鸡的文人就已经写了不少诗词了。只是局势所限不能拿出来给大家看,你来过之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整理了出来,你看看能不能行。”
紫檀木接过他手中的纸卷慢慢看了起来,虽然她格律什么的不怎么懂,但在意境上她的理解力却很强。这些词句,或激愤,或沉痛,或战意激昂,言辞恳切,看得她都不由自主的激动了起来。一口气合上纸卷她摊开手道:“笔。”
马上,那正在记名册的笔就恭敬的递到了她手里,而闫云也手快的铺好了纸张。紫檀木略一思索,便在纸上落笔,她笔力苍劲,如同高山狭瀑,气势恢宏,一顺千里。
一行字一气呵成,她淡然落笔,看着面前的这首诗。这是范仲淹的《渔家傲?秋思》,是她很喜欢的一手战场诗词。
闫云一向视书如命,更是个诗痴,当下迫不及待的探头来看:“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他慢慢细品,拍手而赞,竟然眼角含泪:“好啊,好一句‘将军白发征夫泪’!自古多少将军战死沙场,多少征夫泪洒边疆,诚如诗中所言啊!”
紫檀木一字一顿的接到:“一将功成万骨枯。”
闫云不停的点头,他双目崇敬的看着紫檀木,全然不同于之前的感激与淡淡的疏远,他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学士礼道:“闫云愚昧,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只以为公子只是个有钱有权的朝廷中人,却不想公子才华斐然,闫云自愧不如。这首诗一定要作为文刊的开篇,广为流传。”
“这首诗,其实是一个高人所著,我也只是恰好知道而已。这文采斐然,实在担当不起。”不是她写的,她便不往自己身上揽。
闫云当她是谦虚,也不再纠结于此。只是恭敬道:“幽公子,您看这些诗稿文章能行吗?”
不是你,是您。紫檀木无赖的摇摇头道:“行,怎么不行,大行!”
闫云当下高兴的接过诗章宝贝的抱着,对紫檀木行了一礼道:“那闫云马上去找葛公子,以最短的时间印刷出来。”
紫檀木刚一点头,他便迫不及待的跑去找葛兮焱了。
悟沧绝澜丹凤眼里溢满笑意,他笑看着她道:“阿木的诗词当真了不起,看来阿木是文能治国安邦,武能平定天下。当世男儿,只怕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他这话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旁人只以为是夸她难有敌手,却不知道那个‘当世男儿无几人能及’赞的是她女子之身却更胜男子。
被人提及身份,她就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并不那么漂亮。紫檀木只好淡淡的道:“过奖了,难以担当。”
两人的微妙的话语并没能影响到周围人的激情,紫檀木的这首诗,很快以招兵处为中心圈圈传了出去,人群激动了起来。
百人的神情都趋于激烈,似乎马上就想冲上战场去与敌人拼杀个上百回合。然而,基于冷孤云这个将军的威严,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话,一个个憋红了一张脸。
紫檀木清淡的双眼扫过一张张面孔,眼神过处,热火收敛,应召的人都端端正正站好。这个眼光明明不凛冽,可不为何,被看一眼他们就自动规规矩矩。
见躁动平息,她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们想报仇雪恨,可是我也要摆在这里,不是在记名册上有名字的就能成为这次的应召的士兵,通不过我的考研,你们同样没有机会。”
“什么?以往招兵不是没有考验的吗?”一个应证者疑惑道。
“是啊,不只是没有考验,差兵时还强行征壮丁呢,那个时候不管老的少的一并服役,为什么我们自愿入伍还要经受考验?”
“是啊,为什么啊?”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