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入思看清来人,原来是白舟,他看清是入思后,笑着打招呼,“云师妹,好巧啊。”他身后是方池墨、谢之梦和方泽尧,方池墨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谢之梦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微不可见地眯了眯。倒是方泽尧,兴奋地叫道,“小思,是你呀?”
入思站起来,算是打招呼。
“一块坐吧,我们也是刚到。”沈溪樊转头吩咐服务生再舔碗筷及几样菜。
方池墨他们几个便坐了下来,入思将他们与寝室人一一介绍。不一会,服务生便将菜呈了上来,真是很精致的菜式,但是口位还是偏重,对于在座的其他人来说,是很习惯的口味,就连来自江南的蓝茜因为母亲是西南人,也习惯了吃这般又辣又咸又油腻的菜,而入思则不行,从小饮食清淡惯了,对着这一满桌的菜不知如何下手。坐她旁边的白舟极是体贴的一人,挑那些算是不油腻的往她碗里夹,她慢吞吞地吃着,席上话也不多。
沈溪樊席上一直对蓝茜关照有加,大献殷勤,此时看到入思这般恹恹样,不明所以,瞧着她那慢吞吞的样子,不禁笑道,“我说云入思,我请你吃饭就那么的难以接受,看你吃饭那样子,好似摆在面前的是毒药一般。”
入思闻言,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果眼光真可以杀人的话,这“稀饭”早就死个稀巴烂了。
“入思她还不太习惯这边的饮食。”一旁的蓝茜解释道。
“啊,云入思,真是对不住了,我倒忘记你来自中国的最南端了,要不你再看看菜单,看看其它的什么菜你能吃的?”沈溪樊一脸的懊恼状,忙吩咐服务员拿菜单。
一直未说话的谢之梦将一块裹了面粉炸得金黄的里脊往嘴里送,“我觉着挺好吃的呀,我也才来A市,挺适应A市的饮食的。”
“没事,这也可以吃的。”入思心想,我才没那么矫情。
方泽尧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小思,要不来一个金针鸡丝?这个比较清淡。”
方池墨拍了拍方泽尧的头,“臭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
“哥,我一向如此好不好,只是你没发现罢了。”方泽尧一脸期许地看着入思。
“真不用,就吃这个好了。”入思摇摇头。
方池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招手唤来服务员,“服务员,来个白切肉,金丝海蟹和海参汤。”
入思听了,愣了愣,还没容她拒绝,服务员已经走出去了。她看了看桌对面的方池墨,今天的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领子处露出暗红色的格子衬衫,看上去十分的协调与养眼,头发短而飘逸有致。看到入思盯着他,漫不经心地来了句,“每次来都吃这几个菜,换换口味也是好的。”
入思翻了翻白眼,马上懊恼,刚才自己居然在心里将他的体贴夸奖了一番,老天爷,我收回我的夸奖。
方池墨看着她脸上如调色盘变换的神情,似乎,一生气懊恼,她就会习惯地朝上翻翻白眼,样子煞是可爱,想到这,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新点的菜不一会便上上桌来,入思看着那久别许久的海蟹和海参,食指大动,也不顾形象,手抓了只大螃蟹,便开始熟门熟路地开吃。嗯,这蟹肉虽不甚新鲜,但是对于入思来说,但凡有点海鲜味的东西入口,也算是解了她的海鲜瘾了。不一会,一只偌大的螃蟹在她手里顿时成了一堆蟹壳,她吃得意犹未足,伸手又抓第二只。
旁边的蓝茜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浑然未觉,继续肢解着大螃蟹。
吴哓哓终于忍不住了,这入思平时在她们面前那斯文样,感情是没遇见对口的食物呀,这架势,堪比她又有余,“入思,你真有这么饿么?也没人跟你抢啊?”
入思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成了饭桌上的焦点,大家的眼神都停留在她身上,而吴哓哓居然在用一种看猪的眼神在看她。
这样的眼神让她感到崩溃,连一贯在吃食面前不管不顾,犹如猪扫食一般的吴哓哓,居然都用这种眼神看她,可见,她的吃相是多么的狼狈,而且还是在方池墨面前如此,想到这,她脸上烧的厉害,连同脑袋也烧糊涂了般脱口而出,“呵呵,这螃蟹平时横着走,霸道惯了,我只是教训教训它们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寝室其他人的神色纷纷流露出:“此人不是我们寝室的人”的表情。
白舟和方池墨嘴角抽搐。
沈溪樊更是差点将口里的饭给喷出来,平静一会后,继而一阵狂笑,“云入思,你可真是太有才了。”
谢之梦则是一脸的嫌隙,看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讥诮。
入思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默默地祈祷,苍天啊,将我幻化成一棵树吧。
“小思,没事,不够再叫就是了。”方泽尧安慰她,她瞪他一眼,满口不爽:“真当我是猪啊,小屁孩?叫我师姐,别老是小思小思地叫,没大没小。”
方泽尧不明她的无名火为啥朝他开,委屈地低下头吃东西,眼神却不时地瞟她。
、第二十章 情不知所起
时处深秋,此时的天气凉意已经很深了,秋风寒意津津,寝室其她三人早早地已经在外加了件厚外套,可能是来自中国最南方的缘故,入思倒是不是很惧冷,这样的天气也只是在外加了件薄外套或者是薄毛衣。
在穿衣打扮上,她很是随意,不刻意装扮自己,因此,衣服少得可怜,两三件衣服来回地换。为此,吴哓哓总是埋怨她暴敛天物,而这天物自然指的是她的身材。用吴哓哓的话说就是:白白占用了这么个衣服架子,却不挂衣服。每每这时,她总是很无语地翻白眼:“没挂衣服?难道我整天在裸奔么?”
“一天两天地就这样穿,穿和没穿有啥区别呀?”吴哓哓嘴巴最是不饶人,这天寝室里只有两人,吴哓哓还边说边打开蓝茜的衣柜,拉她过去参观:“看到没?这才是女人的衣柜!”
对于很多仍停留在高中阶段的穿衣风格的大一女生来说,蓝茜无疑是不同的,入思知道蓝茜衣服甚多,一周七天,每天从不穿重复的衣服。但是亲眼看到挂满各式衣服的衣柜,还是很惊叹,衣柜里衣服款式大多是淑女风格,粉、蓝居多,都是暖色系。
而她,相对来说,偏喜欢黄和灰,暖和冷结合,但是往往也不甚计较颜色,有什么穿什么。但对衬衫的偏爱还是尤甚,因此,无论穿什么,总喜欢搭配衬衫,穿毛衣,里头肯定会以衬衫打底,将领子漏出来,穿外套,也是以衬衫打底。
“云小姐,看了有何感想啊?”
“哦,什么感想?”
吴哓哓双手叉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不知道,目前A大有哪三大级别校花?”
“哪三大?”
“皇后、公主、草根校花。”
“哦——”
“哦什么哦?你知道这三大级别校花分别指的是谁吗?”
“谁?”入思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答,一边收拾画具,她才懒得知道这些八卦呢,一会去A大的清屏山画画是真的。
“谢之梦、蓝茜、你。”
“哦——”完全不在状态,打算溜。
“云入思!!!!”吴哓哓咆哮着拦住她。
“哓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呢,对于我来说,穿衣打扮不当吃不当喝,也不能为我的学业加分,简单随意不挺好吗?”入思很认真地看着吴哓哓继续道,“况且我和谢之梦、蓝茜不一样,她们家庭背景好,从不用为学费生活费担忧,可我不一样。”第一次,她那么推心置腹地向另外一人倾吐自己的身世。
“入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吴哓哓内疚道。
“呵呵,没什么的,我从来不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相反,倒很骄傲,为生下我,照顾我的妈妈,也为一直以来都很自立的我。”
“入思,其实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看你那么好的一副皮囊——”
“我知道的。”入思打断她,“每个人的追求、生活方式都不一样,自然考虑的层面也不一样,有些人天生就具备良好的外在条件,而有些人就得通过后天的努力去获得这种外在条件,在我看来,通过自己努力去争取、获得,自然是有一番不同的。”
吴哓哓仍是内疚地看着她,她笑笑,轻轻抱了抱她的手臂,表示没关系。
清屏山地处A大的东南边,其实叫山是不恰当的,它实际只是个山包,早期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被A大师生称为后山。几年前,A大兴起给非主干道的校园小径、小山、小花园命名,因此,才得以有了清屏山这一相对文雅的称呼。
山上除了惯常的林木与植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