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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只想要得到她,而是想要守护她。
他的眸光有几分迷离,只稍稍捻了她一撮头发,轻轻放到鼻尖去嗅,若邪的清眸微微熏染,像是出了神。
这些日子,只要一闭眼便是她婉转转身的样子,她的音容笑貌。
若她能笑着,那般开心的弯了眸眼与他说一句话,于他来说……是何等难求的事情?
可她却永远对他这般不冷不热着。
她的身子似被他说得微僵了起来,整个人也因他的动作而不敢动弹,手上的琴不知道早在什么时候被抚到一边去了。
似有几分慌乱,只蓦地侧眸看他,只见两个人的衣裳因为坐得近,都叠到了一起。
“你醉了。”
“不……我没醉。”人没醉,醉的不过是心。
一个人若不想自己醉,是如何都醉不了的。
“你真的醉了。”她又道。
“好吧,我醉了。”他只好勾唇一笑的承认。
若是能因为他的醉,得了她的关怀,那也不错……
笑吧,他竟然真的眸光开始迷离了起来,手中的发丝也纷纷扬扬的落下,他似无力的靠在了搁琴的小桌上,如画般清隽的眉眼闭了起来。
他这般悄无声息的躺下了,忽地只吓了她一跳。
“公孙泓?”她似惊了起来。
可是得来的,只有他悄无声息的轻酣声。
睡梦中他,这般安静如画,他的眉眼本就长得好,端正的样子就似那正人君子,亦也看不出过往他打趣她的样子。
他似乎真的累了,眉眼间都有了疲色。
她看着不知为何,心间竟有个地方悄悄软化起来,原本还想硬了声与他说话,现在却只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你怎么了……醒一醒。”他就这般在她房中睡着了,是怎么回事?
只见随着她的话语声,他也似无意的从桌上滑了下来。
急得她抽了一口气,只得连忙伸手去接住他。
可他那般重,她怎么承受得住,只见两个人蓦地就这般一齐朝后跌了下去,她只急得将他拥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整个人便枕到了她的腿上。
她被吓得动也不敢动,看他似醉得厉害的样子……这般动静都不曾醒。
他的头正枕着她,她一动也不敢动的坐在原地。
推了推他:“公孙公子?”动作这般轻……
只见他还是一动不动。
她只能僵直了身子,就这般让他一直枕着,此刻也顾不上寻常的样子了,不再刻意冷淡,与他硬声硬气,刻意与他作对。
这会儿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双颊微红,呼吸也变得沉了起来。
他睡着的样子极好看,与他训人的样子差别那般大,他在她腿上睡得这般沉,只让她觉得……好像自己是他能放得下心的人,是他信任的人。
把命都交给她了么?知道她不会杀他,亦或者……甘愿死在她的手上。
这么一个认知让她整颗心都惊了起来,一双手也微微的颤,只看着他,唇轻咬着,烙出一个浅浅的印子。
指尖不由自主的朝他的俊脸伸去,看似想要轻抚他。
不由自主的一声轻喊也自她喉间逸出来:“泓……”
只见睡梦中的人轻动了一下眉头。
她却是太过于怔忪,出神间指尖已经抚了上去,指上的温度也像是烫着了一般,烧起来似的,心像触电,呼吸停滞。
他的脸似出乎意料的平滑,暖暖间,她正沉溺其中。
却已经在下一瞬,猛地被一只大手抓住:“还说你不喜欢我。”
他的眼睛已经倏然睁开,就这般躺在她的腿上笑看她,这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睛,还有藏不住的欣喜,就好像探查到了一般。
她的小动作竟就这般被他抓了个正着,就似心事被人捅破一般,尴尬得脸都烧了起来,赶忙把他的手拍掉,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曾想他早已用了几分力气,就是不想让她抽回手。
“当初逗弄你的气,你还在生么?就不肯原谅我?”他的唇角也含了笑。
只又把她气得不行:“你装醉。”她似被气得发抖。不不缓原待。
可他已经从她的腿上抬头,坐起来了,将她忽地拥入怀中,力道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将她压向了他的胸怀:“什么时候才能不口是心非,我若不装醉,此刻又如何能看到你待我温柔的样子?”
他这番话语,似谬论,却叫她反驳不得。
只得羞红了脸别开了眸子:“你!”
他笑:“再叫我一声‘泓’听听。”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都喷洒了过来。
她只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什么琴弦的回声,如数全不见了……
唯有两个人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得很。
“你……我不叫!”
他的笑意越发浓了,只低下头,在她的脖间轻啄了一下:“青紫,听话,就喊我一声。”
她打了个哆嗦,竟然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般,轻轻喃了出来:“泓。”
说完便已被他似感动的轻吻了下来,三吻定情:“嗯,我在。”
一声我在,涵盖了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说得清而又道不明的……只忽地想叫人哭了出来。
“泓……”她的眼里似乎有了泪。
却是一点都不想哭的样子。
惹得他的心也软得像一滩水似的,“好好的哭什么……”
他没曾想过,竟会是在这般境地下打开了她的心扉,此刻只觉得高兴得很,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低语缠绵间只听到他模糊的声音传来:“若你愿意,明儿我便叫人来下聘,把你正儿八经娶进我公孙府。”江湖三大世家,公孙氏与上官氏的联姻。
再合适不过……
更合适的是他们彼此的心意,既然已经爱上,又何必逃避。
……
“嗯。”
安静的天地间,只唯有她一声轻应显得越发清晰。
高兴得他都要站起身来,噗通一声,好似有什么从腰间落下,是一柄精致的小剑。
他轻轻拾起,放到了她的眼前:“这柄剑叫做紫薇,是我专门为你铸造的,送你做聘。”
她只含泪拿来一看,一朵小小的紫薇花在剑尖绽放,幻化成雾……
公孙氏铸的剑,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他却是愿将天下都送与了她。
“心血汇成,愿卿笑纳。”
只一笑,便是惊绝天地。
好似那首古诗又在她脑中响起:上邪,上邪,翩翩公子温如玉,天地皑皑,有仙如来;上邪,上邪,清雅俊隽骨中魅,山水绝绝,尔等如来。
温润公子,尔仙如来,清雅俊隽,吾等你来。
'只愿卿心似我心;终不负君相思意'
☆、番外:雪莲篇…韶华易逝已白首(完)
高高的山坞之上,大片大片的雪白,纷扬的雪花常年在此地落下,把大片的山头都染成了望不尽的白色,茫茫雪白中,只见零星茅屋立于雪中,联袂成了一片独特的风景。言虺璩丣
在这样的雪中,一身浅粉色小褂的女子,赤脚走在雪里头,她似不懂冰寒似的。
走在这雪中只像一个雪女,天神的继承人。
只见她一路走着,两旁偶尔在雪中穿行的人都会恭敬的朝她低头:“雪莲圣女!”打着招呼。
亦或者有小孩儿蹦蹦跳跳欢快的从她身边走过:“雪莲姐姐,你又要去祭神坛了呀?”
每当这般时候,她都是只弯起了眸眼笑:“是呀,姐姐去祭神坛。”
传说亦萝圣女在当年被活活雪埋的地方,夷族中专门供圣女祭神的地方,传说中与神最接近的地方。
此刻她一双眸子笑得弯弯的,但纵然如何开心的去笑,眼里头怎么样也藏不住眼中的魅色,是夷族独特的风情。
心口处也有什么地方空空的,好似从那中原之地回来后便这般了。
小孩儿只是笑了笑,又唱着童谣跑到了另一处,继续玩去了,唯剩她一人在路上走着,在这独特雪白的天地间……
祭神坛一如从前,这几十年倒是不曾变过,只见一个偌大的平台建在夷族村庄的中心之处,每到了祭神雪女的神节,这边就会聚集满了人,一到那般时候,此地就开始热闹非凡。可此时不是祭祀的季节,这儿也不会有寻常的族人过来,空荡荡的一片,似白雪茫茫,入目又是那无尽的苍白,而不是那满是江南风情的碧绿。
她寻了一个平坦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祭神坛高高建于雪峰之上,她坐到了上头,只见两条钰腿也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凌空略慌,脚上清脆的铃铛声又在脚上开始响起,盘绕在这寂静冰冷的天地之间。
掏出了笛子便吹了起来:“天上的雪女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