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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赫连啸天目光如鹰,听着从里头传出来的喃喃细语声,神色怪异,方才沈如薰那两声痛呼声还似回旋在空气中:“看来叔父来得不是时候。”
赫连玦在房中听着赫连啸天的话,只微微挑了剑眉,将声音扬到了外头:“若是叔父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就先带人撤了吧。”
幽了声:“这会儿,我实在是不方便将门打开去见叔父。”
言语之中无形中挫了赫连啸天的面子,不称“侄儿”而用“我”字,也是在告诉赫连啸天,谁才是这莲庄的主人。
赫连啸天面色微微一暗,阴沉的脸上掠过一瞬的杀意,不过片刻后便压了下来:“侄儿说得是,叔父只想着保护你的安危了,倒是没考虑周全,扰了你的休息。”
赫连玦轻咳了几声:“咳咳……没事,叔父的好意我心领了。”
语罢,反握着沈如薰的大手一用力,疼得沈如薰又喊了出来:“啊,不行了,夫君你别再,疼……疼死我了……呜……”
赫连啸天听着,阴沉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几分笑意:“既然如此,那叔父便先带人撤了,你与小夫人先休息,就不扰你的好事了。”尾音拉得悠长,笑着朝后头的下人一挥手。
“撤。”
涌动的人流一如来时的那般干脆利落,消失得也无影无踪。
整个落棠院又安静了下来……
外头静了,房里头就更静了,沈如薰被吓得一动不动的躺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屏着声,听着外头的动静……
走了么,终于逃过一劫了么……
小心翼翼的出了声:“夫君……”
这会儿才发现被紧紧握着的手还有些发疼,手心有些烫,惊叫起来:“啊——夫君你快起来,别再压着我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都近乎赤着身子躺在床上,紧紧贴合,赫连玦都快将她压到被褥里头去了,她的身下像是一片软绵的云榻,整个人脑子一热,也像是来到了云端。
沈如薰一颗心悬得厉害,只好哆嗦道:“夫君,男、男女授受不亲……”稍稍抽出手,推开了他一些。
赫连玦魅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此时也在打量着她,只呵了一口气:“是吗?”
反手一按,已经将她顶在他胸膛上的手,牢牢的握住了。
☆、你要怎么谢谢我?
“夫君,夫君!你想干嘛?!”沈如薰被他忽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差些没再惊声喊出来。
只见赫连玦一双魅色的眸子有些沉,就这样敛着笑意低头望着她。
沈如薰被他看得心慌,满身的不自在:“夫君、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扭,一扭,再扭……
犹不自知的在他身下狂扭着,想要把自己抽出来。
“如薰……别乱动。”赫连玦上扬的嘴角因他的动作冷了下来,原本带笑的目光也添了几分迷离。
沈如薰只觉得被欺负惨了,把他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呜,我、我要出来,我才不听你的话。”扭得更厉害。
赫连玦痛苦得一阖眸,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将自己的燥动压了下去,抓着她的手也蓦地用力:“我喊你别再乱动了,你是要把我的话当空气吗。”
他的语气不太对劲……沈如薰终于被这声大喝给震住了。
哭了出来:“呜呜……你、你把我压在身下,还不许我出来,夫君……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赫连玦只觉得无奈,敛着魅色的眸子微微一垂,纤长完美的羽睫烙了一层光影。
沈如薰还在抽泣:“人都走了,你还不放开我……你……”哭着哭着,指责的目光也落在赫连玦身上。
哭诉声猛地停了下来,沈如薰自个暗暗的抽了两口气……
只见赫连玦此时正倾覆在她的上方,健硕的胸膛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一双漂亮的魅眼正微微睨着她,天生上扬的眼角凝聚了几分邪气,似妖似狐,勾魂摄魄,看得她怔忪出神,话断了半截,小脸也憋得通红。
怦然心动,这四个字,大抵就是用来形容现在这种情境的吧……
“夫君、你……我……”沈如薰心慌得语无伦次,也匆匆收了眸光。
赫连玦看她娇羞的样子,紧抿的嘴角微微浮起,下一瞬,大手也跟着游离了起来,从她的小腿处开始向上抚摸,每进一寸,都像是在撩拨点火,摸得沈如薰浑身发麻,身子也紧张得不住颤抖:“夫君、不……不要……”
“嗯。”低沉而勾人的声音。
炙热的目光投在她慌张无助的小脸上,呵气如兰,缓缓低下头:“方才帮了你,你要怎么谢谢我?”
“我……”沈如薰紧张的舔了舔唇,“夫君……”
憋红了一整张小脸:“谢谢你……”
赫连玦的眉头拧了起来:“这样就算完事了?”
沈如薰哆嗦:“那……那你要怎样……”
话未说完,赫连玦的头便低下了,灼热的气息也覆了下来,沈如薰只觉得一蒙,唇齿间就多了一股热流,暖暖携着冷香的气息……身子颤了一下,绷紧起来,再也不敢动……
“唔……”破碎的呻|吟声,又是好一番掠取……
身子与他紧贴着,莫名的感觉流窜在心中,惹得她瑟瑟发抖,想要推开:“夫君……唔……不……”又不自觉的想靠近。
最后一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寻回了理智,推开了他:“唔,夫君,你身子不好,这样不行的!”
☆、夫人,你喂我
不知是从哪生出来的蛮劲,愣是把赫连玦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了,仿佛怕赫连玦听不懂似的,又慌张的重复了一遍:“夫君,你身子虚,这些事做不来的,还是不要了吧……”
想到了那夜丫鬟告诉她的真相,婆婆娶她进来,就是为了让她拖累他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坏。
只怕方才那些人撤走,也是巴不得这样。
沈如薰的小脸都皱成一团了,又慌张的推了推:“夫君,真的不行……”
赫连玦还以为她指的是他不行:“你说什么?嗯?”
“再重复一遍。”大手一伸,又把她弄到了怀里。
沈如薰只好重新挣扎出来:“夫君,我说那事儿咱们不能做,我说过要照顾好你的,对身体不好的事情,咱们不能……”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出多逗。
赫连玦看着,忍俊不禁的扯唇笑了:“是吗?”
沈如薰赶紧点头如捣蒜:“嗯!”
赫连玦这才敛了幽深的眸光,上扬的嘴角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笑了半晌:“那你走吧。”下了逐客令。
“啊?”沈如薰一愣。
“人都走了,天色也晚了,你不想早些回房休息?嗯?”赫连玦又恢复了那病恹恹的样子,以手抵唇,轻咳几声。
再笑:“还是……你想在我房中过夜?”
“啊……”沈如薰被他后半句话吓了一跳,面色一窘,直从他的床上蹦了下来:“才,才不是……”
脸红得像烧起来一样:“那……夫君,你、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慌张的夺门而逃。
沈如薰走了,剩下赫连玦望着紧闭的雕花木门笑而不语。
一夜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沈如薰回到自己的房中,整个人心神不宁,翻来覆去躺了半晌,又捂着自己发烫的小脸坐了起来,挣扎直到天明。
辰时末,看着天色彻底变白,终于顶着一双黑青的眼圈再次出现在赫连玦房前:“夫君……”
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你醒了吗?”
“醒了。”角落里传来赫连玦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回答把沈如薰吓了一跳:“夫君!”抬眼怔怔望去,只见赫连玦早已衣衫整齐的坐在案桌前,正眸光幽深的望着她,似是已等了许久。
想到昨夜的事,沈如薰的小脸又没出息的红了起来:“夫君,不早了,我来伺候你喝药了。”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经学乖了,如今所有的药都由她接手,这些是她方才亲手去熬的。
端着药扭捏的走到前头,舀了一勺,伸到了赫连玦面前:“来,夫君,喝药。”
赫连玦只抬眸看了勺中的药一眼,再顺着她莹白的玉指看上去,见到一张满是羞红的脸,顶着一双青得发黑的眼圈,显然是一夜没睡好,不由得又勾起了唇角笑:“夫人,你喂我?”
“啊?”沈如薰本来就是在故作镇定,听到这句话,又开始乱了起来,耳根子烧得通红:“夫君,你……你……”语结。
赫连玦见她这样,身子向后一靠,笑得更是邪魅:“你不喂我,我就不喝了。”
☆、下毒丫鬟再现
沈如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