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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薰有些懵,从床上坐起来后,只好再怔怔的盯着看……像是在发呆,听外头的声响。
紧接着便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进来:“我家主子有请,跟着来便是了。”
男子话语声不大,比起女子的清脆,多了几分冷意,好像是不常说话,一说话便是寒意直达谷底。
话语也干脆利落,再道,“况且,你已随我进来,还想再出去?”
外头的少女似是咂舌,脚步声停下以后,声音也停下了。
而后一瞬,便是忽地低了的声音:“你放了阿哒他们,我跟你来,不提走字了。”
原来是这样……
沈如薰在床上略僵了身子,听着外头的对话,原来这个女子是这样进来的,好像有人绑了她的同伴,而外头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夫君。
那夫君呢?
沈如薰不由得就又皱起了眉头,似是疑惑的样子。
可这会儿一个人在房中,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像衣架上的衣袍已经不见了,只剩夫君昨儿褪下的外袍仍挂在上面,看来不是走得太远……只是不在房中罢了。
沈如薰继续听,外头的少女说完方才那句话后,便又是另外那个男子低冷的声音:“跟我来吧。”
而后便是清脆的铃铛声再响起,好像这脚步走得心不甘情不愿似的。
“你们中原人真奇怪。”
……
这声音一直不断从外头传进来,陌生男子的声音,还有这略熟悉的少女的声音,一路上在落棠院里坦然而言,仿佛像是不忌讳其它的人似的,也好像是院子没有人……所以才这般放肆。
沈如薰蹙着的秀眉越来越深了,在床上怔怔的听着,最后听不下去了,干脆忽地站起身来。
这是怎么回事……
直接从床上下来,出了里间,撩了帘子,走到了外间……
只稍稍披了一件衣裳,这会儿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开门的一瞬间,秋风萧瑟,呼啦啦的刮了过来。
脸上好像一生疼,疼得她小脸一别开,直接循着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只见入目所见,落棠院空空荡荡的,好像是下人都被清理过了,就连立秋也不见了,疑惑的再凝眸一看,好像整个落棠院被封|锁了起来,比之前还要更加戒备森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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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你啊
就好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可这一刻的平静,又不像是要发生什么的样子……
只是单纯的把闲杂人等支开了……
能做到这样事情的,除了夫君,没有别人……那方才在院子中走动的男子是谁?
沈如薰心里头又多了几分疑惑,这会儿水眸在庭院中扫视了一番,最后才遥遥落到此刻还没有彻底消失在这庭院中的两抹身影上。
只见在落棠院的拐角,两个人从走进偏厅的那条小道上走过,因为少女走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于是步伐便慢了下来,这会儿清脆的铃铛声响彻在周围,一身蓝绿色的衣裙也映入眼眸,与昨儿穿着的粉色小衣一般,今儿穿着的衣裳也是一样的夷族风情。
只有一小块布料裹着小巧玲珑的胸,从背后看可以见到一大片雪白的背,花纹似是蔓藤,绿色缠绕在胳膊之上,而下裙则是宛如一朵盛开的绿花,水裙荡漾,风一来便吹得飞扬,露出雪白的小腿,腿上还绑着四五个零零落落的铃铛。
这么冷的天,她都多披了件衣裳,而她却是不知道冷的样子。
少女身侧的男子是沈如薰没有见过的,这会儿把目光从少女身上挪开后,便落到了一旁那个拿着剑的男子身上。
好像他所走过的地方,多都了一些冷意……
沈如薰忽地就明白这落棠院里头,此刻这么冷清的缘由了,这个男子显然就不是一般的暗卫……
虽然穿着同样的一身黑衣,但看起来便是不凡。
两个人在前头走着,夷族少女似是在不知不觉中又放慢了步伐,惹得黑衣男子又出了声:“走快些。”声音又是冰寒。
夷族少女没了法子,这才吐了吐舌头,似是不甘愿,“走就走,别催我啦。”将话语声还了回去。
仿佛像是不甘示弱似的……
两个人走在前头,一路对话,沈如薰杵在原地,听着前头渐轻的脚步声,还有凝视最后彻底走过拐角的身影……一顿身,然后再消失不见了。
前头夷族少女和黑衣男子就这样出了沈如薰的视线,只剩下沈如薰停在原地。
这会儿看着一院的空荡荡,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要跟上去么?还是……站在原处。
方才他们对话中好像说了什么主子有请,是夫君想要见那个女子?
沈如薰眉心又再皱了起来,而后下一瞬……遥遥望着两个人去往的方向,脚步一迈开,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已经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
像是想看看究竟,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跟着铃铛声走,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是在昨儿集市上,夫君与她的互相对望,还有她一直对着夫君笑的样子,原本这些事情过去就算了,这会儿夫君却忽然把人都弄进莲庄里头来,这是想要做什么……
莲庄这般戒备森严的地方,就连青紫进来都不易,这么一个不知底细的异邦少女,怎么就忽然请进来了?
还说夫君是要见她,夫君见她做什么……
因为想不出缘由,所以这会儿沈如薰不解得很。
因为不解,所以才郁闷,心口处又忽然稍稍发闷起来……好像昨儿夫君忽然失神盯着少女看的画面又浮现在了脑中,而这少女热辣的目光则赤|裸裸的停留在了夫君身上,还有夫君将她放下马又复而出去的身影……
莫非是要做什么?
沈如薰一直默默跟着上前,前头的铃铛声太响亮,忽地就把她本来就轻浅的脚步声也盖住了。
前头的黑衣男子似是没发觉沈如薰跟上来,也或许是根本就不戒备沈如薰,直接就将夷族少女往前头带去,“雪莲姑娘,跟我来。”
原来那个夷族少女叫雪莲……
难怪那时一直在角落里头把玩着一朵雪莲花……原来还有其中的缘由在。
沈如薰继续默默跟着。
此刻前方,雪莲跟着东辰,听到他冰寒的催促她之后,又用中原人的喊法称呼她为“姑娘”,一下子毫不客气,一下子又客气有礼了起来。
这会儿只“呵呵”的笑着,然后脚步终于加快了一些,铃铛声也响得更频繁:“知道了。”
看他的神情也多了几分笑意,似是在用眼光在说“这还差不多”。
东辰看着身后的夷族少女,只不由得皱了眉头。
主子交给他这个差事,真是极度挑战他的耐心,从昨儿下午忽地在集市中找她,发现原本坐在角落中的人已经不见了,唯有那几个夷族少年还在街上展示药材,不由得干脆使了阴招,于他来说,只要能把人寻出来,请到莲庄中来,无谓于用什么方式。
莫名其妙出来一个人,要请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少女自然不干,于是他便干脆将她身边的少年如数绑走,用于威胁她……于是才有了方才她说的话,要他放了“阿哒”他们,可是这少女实在不似寻常姑娘,一路上不见害怕,却是一直嚷嚷不断,话语声没有中断过,而脚下的铃铛声也一直不止。
这会儿只将她往偏僻的地方带,去见赫连玦。
不想再与这个雪莲多相处,于是脚步声再逐渐加快。
“我快跟不上了,你慢些走。”雪莲实在没有半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此刻跟着东辰走,只在后头再出了声。
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请她来,这会儿只管着顺其自然便是了……
前头热闹声依旧,这略对峙的对话声仍然,沈如薰只听着他们的话,纠结了一张小脸……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夫君在哪里?
从偏厅到绫波亭距离不近也不远,但有些偏僻……沈如薰这一趟若不是跟着来,倒还不知道落棠院还有这么个地方,只见一路上寰曲九折,赫连玦似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要见这个夷族少女,所在的地方也偏僻,原本落棠院便清过人,这会儿四周更是安静得没有人……
只有东辰的声音与雪莲的声音相互交叠。
沈如薰不知道东辰是谁,到底是何方人物,只能看着衣着判断,应当是赫连玦的亲信。
从未见过的亲信,请一位少女……
心里头忽然又不知道是些什么感觉,只觉得堵得慌,眉头也皱得越紧。
前方雪莲跟着东辰走,一直走到她不想走了,这才忽地眼前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