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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柏澈在顾语犀面前,从未提到过这个人。
柏澈爱玩,这个圈子里圈子外,和他有过绯闻的女人不在少数,风流债有多少顾语犀也并不清楚,但是可以确信的是,以薛紫琪的身份,是不会同时也绝对不甘于同别人玩游戏的。
想到这里,她给tracy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有空,帮我调查一下薛柏两家近来的关系,尤其是薛紫琪和柏澈。没时间的话,也不必勉强,我本来说了是给你放假的。
不一会儿,开来看,是tracy的回信:好的,顾董,我尽快。
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同行的kerry打断她:“顾董,请问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我们继续。”顾语犀收起心中漂浮着的混乱,笑了笑答道。
吞风吻雨未彷徨(八)
顾语犀是乘坐当晚的飞机回去的,郑多秀来送她的时候,一个劲儿抱怨:“还说要跟你多聚聚,怎么这么急着走啊?”
她便打趣地回击:“是谁今天一大早就把我扔了走掉的?还好意思说我呢。”
“不能吧。”郑多秀忍不住拿食指戳她的额头,叱道:“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丫是个小气鬼呢!”
顾语犀抬起掌心来揉了揉,笑道:“我就是这么小气怎么了?你自己交友不慎嘛!”
郑多秀把嘴一歪,转身就要走,顾语犀赶紧拉住她的胳膊,赔礼道:“不是啦,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需要早些回去,你下次回国来找我不就好了,我一定抽时间陪你的!”
“说得好听。”郑多秀心里还是别扭,只是面色稍缓,撅着嘴道:“这可是你说的,下次见面,再忙也得让我优先。”
“嗯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顾语犀信誓旦旦。
就这样乘上返程的飞机,回到国内也并不算晚,她下了来,拿了行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看里面有没有tracy发过来的信息。
邵培泽站在大厅里,看着她拖着箱子,风尘仆仆地从里面走出来,嘴角浮起一条轻浅动人的弧线,待她走近一些,他叫她的名字:“语犀。”
隔了五六米的距离,顾语犀抬起头来,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到方才声音的来源处,一瞬之间有点征愣。
他站在人群里,依然是不变的颀长出挑,线条爽利的风衣勾勒出他宽阔的肩,雪白的衬衫挺括整洁,映衬着他略含笑意的英俊面庞,带着与众不同的温柔魔力。
那样洁白的牙齿,那样深黑的瞳孔……
她神思迷糊之际,他已经迈步走近,略一弯腰将她手中的行李柄接过来,低头看她,问:“在想什么呢?没听见我叫你么?”
“哦。没什么。”她抬起一双润泽如水的眸子,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此刻略显慌乱的自己,她赶忙问道:“你怎么今天也回来了?”
“呵。”邵培泽的笑意爽朗,在她面前他总是如此温煦可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是这样,应该是这样,忍不住便会这样,他答:“问了tracy,知道你的航班,我先回了来,就在这里等你了。”
“那你一定很累了。“顾语犀有点歉疚,道:“其实没必要等我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才好呢,清晨那么早就起,又忙了一天。”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一只玉质的簪子,在他的心上碰撞出美妙的音符,邵培泽笑道:“这么关心我?”
顾语犀眼睛一眨,反而不说话了。
多秀的话,回荡在她的耳际。
是你没有努力,没有努力发现,或是努力珍惜。
发现,珍惜……
是她真的太封闭自我,以至于忘记周围的世界了么?
吞风吻雨未彷徨(九)
他见她沉默,胸中有淡淡的失落萦绕,他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装的竟是她最爱那家的蚵仔煎。
顾语犀眼前一亮,唇角忍不住扬起来。
“你说了想吃,就去买了给你带回来了,不过现在应该是冷了,回去热一热再吃。”邵培泽看她兴奋,也觉得开心。
“嗯嗯。”顾语犀点点头,喜逐颜开。
“咱家小语犀还真是好哄,就一份蚵仔煎就够了,据说这种小吃在以前可是穷人才吃的东西……”
邵培泽自顾自地解说着,没有注意到顾语犀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凝滞了一下。
咱家小语犀。
这种称呼,很久没有听到过。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他的性格是了解的。在她的记忆里,最开始的时候,他内向沉默,话语冷淡,称呼她的时候也是连名带姓地叫,后来渐渐熟识,他被她带得越发开朗爱笑,也对她越来越好,即使他对其他所有人仍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在她面前,他偶尔也会说——咱家小语犀。
那个时候,她很开心拥有这个称呼,因为那表示他真正拿她当成一家人了。
父亲自小待她严厉,除了母亲,她撒娇的对象也就只剩下一个邵大哥。
他总是会帮她,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不管是不是以后会受到父亲的责骂。
她常常觉得父亲偏心,对邵大哥甚至比对自己还好。
“语犀,语犀,你怎么了?”邵培泽终于发现她的异样,收好蚵仔煎,挡在她面前。
“啊,哦,没什么……”她回过神,笑了笑。
“怎么了?几时养成的这个习惯,老是心不在焉的?”邵培泽忍不住戏谑了她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我也好久都没有叫过你‘培泽哥哥’了。”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不紧不慢地吐出来,却让他的脊柱微微一震,的确是,好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他开始慢慢地回想起来,是随着那个人的出现开始的——钟天阙。
当钟天阙在她的生命里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她便开始渐渐地远离他,她开始有自己的心事,有自己的安排,有自己的秘密。
她开始恭敬地叫他“邵大哥”,而不是亲密无间的“培泽哥哥”。
顾语犀注意到,他浓黑的眉有些攒紧了,那样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有点危险,她带着试探,小心地唤了他一声:“邵大哥?”
邵培泽低下头,盯着她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笑了,问道:“嗯?什么?”
顾语犀摇摇头,道:“我们回去吧,今晚去我家坐坐,张妈知道我要回去,肯定准备了很多菜,我一个人可是铁定吃不完的。”
“是啊,浪费可不是好习惯。”邵培泽顿了顿,道:“我也好久没去看望伯母了。”
顾语犀眼中原本闪烁着的星子黯了黯,片刻之后,还是轻轻地微笑一下,道:“嗯,如果妈妈知道你去看她,会很高兴的。”
吞风吻雨未彷徨(十)
钟天阙坐在窗前的躺椅上,手指中夹着的烟已经烧掉三分之一,他的眼神渺远地望向窗外,另一只手却放在口袋里,触着那只凉中带温的手机。
终于,那只手机轻轻地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着上面显示的短信。
“顾小姐已经回来了,邵先生去接的她。”
他的鼻息一松,释出一个冷冷的嗤笑,一双眸子越发深黯,眼尾处有冰凉的光划过。
她出国,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他却还在这里愚蠢地关注着她的行踪。
“天阙。”安相宜从浴室出来,湿润的头发尚且挂着晶莹的水珠,她盯着他,有点不悦,道:“怎么又在抽烟?对身体很不好的。”
他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将窗户打开,体贴地问:“呛着了?”
安相宜穿着雪白的睡衣,光着脚走过来,关上窗户,扬起脸看着他,声音中带着嗔怪,道:“你是想让我冻感冒么?”
他微一垂眼,看到丝质睡衣里若隐若现的锁骨,漂亮得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脑海里竟不自觉地浮起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她的锁骨是那样纤细精巧、惹人怜爱。
他抬起手,抚了抚安相宜湿润的发丝,道:“那快去吹干吧。”
谁知下一秒,安相宜却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举动间带着少有的曼妙柔情,她听着他扑扑的心跳,想要将自己的频率调节到同他的一致。
他们总是合拍的,从她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为她而存在的。
“天阙,你不想我么?”她将自己的双臂收得更紧一些,喃喃语道:“我想你了。”
钟天阙的手缓缓地抬起来,轻柔地回抱住她,声音却仍是松散,道:“相宜,你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去把头发吹干了,我抱着你睡。”
“天阙!”她扬起头,愤愤地看着他,下唇紧紧咬着,过一会儿都咬疼了,才松开来,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碰我?!我哪里不好么?”
她很确定,他不是僵硬的木头,不是冰冷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