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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身如玉固然艰难,想红杏出个墙还不容易了?哼。
纪婉兰封妃的消息当天就传遍后宫,隔天各宫纷纷送了贺礼去紫兰殿,众嫔妃经过含冰殿时,可再没人进来向贤妃娘娘闻声好。
红绛气得乱揪园子里牡丹:“一群见风使舵的主儿!咱们娘娘还在这儿呢,一个个就明摆着不待见了!不就是个贵妃么,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当皇后去!”
青碧连忙喝住她:“红绛你愈发没规矩了!这些话是你该说的?你再乱说一个字,我便缝了你的嘴!”
红绛气鼓鼓的:“我就是看不过她那样子!不说就不说,我做点心给娘娘吃。”
青碧给她使了个眼色,挥挥手赶紧撵她走了。
孟棋楠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丝帕遮住了小脸蛋,她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不发一言。
“娘娘,”青碧走过去,有些忐忑地问,“别的宫都送了贺礼给纪贵妃,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要送些东西?”
孟棋楠呼呼吹气儿,丝帕飞起落地,只见她面色如常:“你看着办。”
青碧觉得她是在故作坚强,遂安慰道:“其实红绛说的对,幸好只是贵妃不是皇后,您别再跟皇上使小性子了,偶尔也温柔些……”
孟棋楠听这些话听得都耳朵长茧了,她不耐烦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往外走。青碧正想追上去,她却又回头了:“我就在宫门口溜达溜达,你们不用跟来。对了,掌宫印鉴你也一并取来,当贺礼送去对门儿。”
卸磨杀驴是表叔公惯常的伎俩,不等您动手,寡人现在撂担子不干了!那群母鸡谁爱管谁管去!
出了含冰殿,孟棋楠顿时撞见好几个嫔妃结伴往紫兰殿里去,不免也听见了一些议论。
“听说纪贵妃才拿到凤印,就下令解了淑妃德妃的禁足,把她们放了出来。”
“放出来?她这是作甚么,笼络人心?”
“新官上任三把火,有些动作倒也不稀奇。不过我觉得太后娘娘的寿诞快到了,今年又有胡越朝贺,必定要办得热闹些。往年都是淑妃德妃在操办,纪贵妃深居简出的懂什么,八成是自己做不来想请人帮手呢。顺便还能做个大人情,何乐而不为。”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才是最厉害的,在宫里不声不响这么久,我都快忘了有这么号人了,居然一眨眼变成了贵妃!你说她这是什么运道?”
“没听过咬人的狗不叫么?人家这才叫心机城府,你我都还嫩着呢。不过现在含冰殿的那位可悔死了吧?原以为选了个可靠的邻居,没想到是引狼入室,呵呵……”
“就是就是……”
不知谁最先看到孟棋楠,赶紧喊了声“贤妃娘娘”,众女立马噤声,低眉顺眼地行礼问安。
孟棋楠装着没听见她们的议论,保持风度微微一笑:“不必多礼,本宫出来随便走走,你们忙去吧。”
说完她自顾自走远了,毫不在意背后众人的目光。几个嫔妃有些惶恐,冷汗止不住的冒。
“糟了糟了,你说刚才贤妃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看样子应该没有……哎呀怕什么,她以为她还是以前的贤妃么?我们必须对她马首是瞻?别忘了现在纪贵妃才是后宫之主,咱们快走,别耽误了给贵妃娘娘请安。”
宫里的人比任何其他地方的人都要来的现实和势利,孟棋楠不觉得失望也不觉得难过,只是想起卫昇有几日没露面了,她心里面稍微有一点点酸而已。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得远了。她站在岔路口中央,看见左边是去紫宸殿的路,右边是往御花园的路,于是毫不犹豫选择了去花园。
没走几步,眼前有道金影掠过,孟棋楠愕然抬眸,发现是金翅蝶翩翩飞舞。她扬着脸笑,对着蝴蝶说话:“小东西还想着我呢?唉真是没想到,现在也只有你还对我不离不弃了。”
金翅蝶在她身畔萦绕一阵,又振翅飞远了。孟棋楠循着它的方向追了过去。
兜兜绕绕,金翅蝶竟然飞入了假山中央,孟棋楠沿着小路进去,发现蝴蝶正伏在一朵雪莲上面食蜜。
她惊喜地跑过去,从山石的缝隙中间取下雪莲,这才发现手心凉冰冰的不是真花,而是白玉雕成的花朵儿,几乎以假乱真。她往花蕊一瞧,里面盛了满满的花蜜,难怪能吸引金翅蝶吸食了。
孟棋楠正在想是谁放的花蜜,冷不丁有人出现在背后,唤了一声:“姑娘!”她脸带笑容回过了头。
这几天乌获随同仁吉入宫,每回都要偷溜来花园布置这些,就是希望引出孟棋楠。今天终于等来了想等的人,他一时喜不自禁,激动地喊她。
她回眸莞尔一笑的模样,顿时撞进他的眼中,印入心扉。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激动:“没想到又碰见你了,真巧。”
孟棋楠拿着白玉雪莲,也没戳穿他的小把戏,歪着头说:“是啊真巧,不值一提的家伙,你又迷路了吗?”
乌获一怔,随即呵呵笑了起来,还是憨憨呆呆的样子。
、第五九章 糖丸
孟棋楠与乌获席地而坐;乌获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摊开递到孟棋楠面前。
“什么?”
红白色的丸子;有桂圆大小;闻着有股花香和奶味儿。
乌获道:“这叫牛乳珍珠,是奶做的;我让人加了玫瑰花进去;你吃吃看。”
“像玛瑙。”孟棋楠笑嘻嘻拾起一粒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混杂了她最爱的玫瑰香味,甜得她眯起了眼。
乌获看着她享受的模样,忐忑地问:“好吃吗?”
孟棋楠点头:“好吃,我最喜欢玫瑰了。”
“你喜欢就好。”乌获低头笑,把纸包放进她小巧的手中;“全都给你。”
孟棋楠捧着零嘴儿吃得不亦乐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乌获说话:“傻大个儿,我怎么老在宫里见你啊。”
乌获道:“我是陪着大人进宫觐见晋皇陛下的,大人陪着皇上说话,我就在附近走一走,上次是迷了路才来到这儿……”
孟棋楠嘴里含着糖,歪头看他:“那今天是为什么来这儿呢?”
乌获有些窘迫,垂下脑袋摸摸后颈:“我、我……我是想向你道谢,谢谢你上次给我指路。”
什么破理由。孟棋楠“扑哧”一笑,亦骂亦嗔:“傻不啦叽的!”
乌获也咧开了嘴,两个人坐在假山底下笑得花枝乱颤。
笑过之后,孟棋楠忽然转过脸来,黑漆漆的眼直直盯着乌获:“你真的只是侍卫吗?”
乌获的笑容凝在脸上,他嘴唇张了张,却还是僵住了。
“你的中原话说得很好,倘若不是胡越贵族,应该没什么机会学到这些。”孟棋楠见他如鲠在喉的为难样子,微微一笑又转开了脸,“不过也不一定,使团来访必然要带语言相通的人,如果你们常在边境走动,通晓中原事宜也不奇怪。”
乌获很开心她给了个台阶下,顺着说道:“我经常跟随大人来往边境,耳濡目染也就学会了。”
孟棋楠笑他:“哟,还会用成语?傻大个挺聪明嘛。”
乌获挠腮傻笑:“姑娘别取笑我了……”
两人又天南海北聊了一会儿,听到远处钟楼响起钟声。乌获抬眼一望天色,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我该走了。”
孟棋楠也起身:“我也要回去了。那下回再见咯。”
乌获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喜出望外,笑着答应:“只要我进宫,就还是这个时辰,在这个地方,好不好?”
“好啊,你插朵花儿在假山上,我看见了就会过来。”孟棋楠拍拍衣角上的尘土,随口就答应了约会,“记得给我带这种好吃的丸子糖。”
道别之后,俩人分道扬镳。
孟棋楠一边吃着玛瑙丸子糖一边晃回了含冰殿。没有宫人的尾随监视,她就像一只四处乱窜的小狐狸,不用讲究仪态规矩,想蹦就蹦想跳就跳,看见漂亮的花枝揪一揪,不顺眼的小石子儿踢两脚。
就在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她埋头只顾玩着脚下的圆石头,冷不丁旁边闪出一个人,硬梆梆的胸膛抵上她脑门儿。
“哎哟!”孟棋楠撞得眼冒金星,碰巧脚底踩到石子一滑,顿时直挺挺往后仰着倒了下去。
背上一软,她被人捞了起来,稳住身子。顿时闻到熟悉的气味,听到熟悉的声音。
“小狐狸还不会用两条腿儿走路?”
这口气别提多么欠揍多么幸灾乐祸了。孟棋楠却不禁心头一震,抬眼惊喜。
几日不曾见过这张俊脸,猛然出现在眼前,亲切极了。孟棋楠本想一头栽进卫昇怀里撒娇磨蹭,可这种时候她自然也没忘了这厮干的好事,于是把脸一别,冷淡淡推开他的怀抱,屈膝施了个马马虎虎的礼。
“臣妾参见皇上。”
卫昇敞开怀抱正等着她来卖乖,谁知忽然怀里一空,低头看去她已经站在一步之外,垂眼敛眉没有表情,似乎不太高兴。
他把脸一沉,张嘴就阴阳怪气的:“几日不见,爱妃一下这么有礼数,真是叫朕刮目相看。”
几日不见?表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