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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身影倚靠在窗边,眼神不知在看哪里,许久未动。
直到她到了新房的门口,窗边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夏婉扬轻声叩了几下门,无人反应,心中微恼,不顾守门侍女的阻拦推门而入,后面的侍女也跟着进入。
“夏婉扬见过夫人。”她打心底不想在这位新夫人面前自贬为奴婢,只微微屈膝一礼,然而眼前之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夏婉扬原本就不满的心越发愤怒,没得新夫人的允许便自行起身,婉转笑道:“夫人,这几日天气十分寒冷,我听得夫人身子骨尚未痊愈,便让人准备了些补品和过冬的衣服。夫人且来试试这些衣服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让裁缝去改改。”
倚靠在窗边的人依旧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夏婉扬早已怒意充斥,却又不敢发作,抬头看去,却见她居然光着脚半靠半坐在窗沿边上。她不禁轻视地无声冷哼,真是不知廉耻!也不知想勾引谁!
然而,她却故意提高了声音,满脸惊慌:“哎呀!夫人怎能光着脚丫,若是被谁看到,不知情的人以为夫人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呢!”说罢,她朝门外高声一喊,“来人!”
门外的侍女应声进来,随之而来的却是迎面一个巴掌,两名侍女不明所以地捂着半边脸颊,痛得眼泪直打转。
夏婉扬大怒:“你们两人是怎么伺候夫人的!为何夫人会光着脚,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去,夫人还做得了人么!”
两个侍女惊慌失措地朝窗边看过去,不由面色大变,立时跪下,颤抖着声音说:“夏姑娘,奴婢不知,大人只让我们守在门口,没有夫人的允许,不要随意进房打扰夫人,我们……我们……”
“你们还敢狡辩?看来,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你们,你们日后还敢怠慢夫人!”夏婉扬声音高昂,下令,“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放肆!”
这几日一直沉默的东惜若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清冷地转过身来,沉静的眼神朝夏婉扬不冷不淡地望过去。
“夏婉扬,夏姑娘是么?”听到她的问话,夏婉扬有些错愕,那双漆黑的眼眸直直朝她逼过来,贵气凌然的气势令她不敢直视,“绯月阁还轮不到你一个管家来做主,我的丫鬟我自会处置。”
东惜若冷静说:“夏姑娘,别在我面前耍阴谋伎俩。出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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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助你夺天下
夏婉扬惊愕,随即蹙起了眉,外面大雪纷纷扬扬,从窗口飘入,落在了东惜若的发丝上、肩上和裙摆之上,更衬得她神色冰冷,气息凌厉。
可是,那张毫无姿色的脸却令她心中越发不甘,姿色远远不如她,为何公子却如此看重这个东国公主?
她心中暗暗咬牙,只得卑微着脸色,却道:“夫人,这王府上下所有下人皆归我管辖安排,今日她们不将夫人放于心上,其他下人若是效仿,被公子知道,定绕不了她们。我服侍公子多年,一向了解公子的脾气和性子,对于轻视夫人的下人定难逃一死,所以,在公子知道此事之前,我先将她们调教一二,懂得规矩了,自然不会被责罚。请夫人谅解我的苦心。”
这一番话,明面上显示她自个儿体恤府中下人,暗里却说东惜若高高在上,虽为摄政王夫人,却没有宽待下人的仁慈之心。东惜若岂会听不出夏婉扬故意在这些侍女面前对她的诋毁之意。
“夏管家的意思倒是我的不对了?”她略微抬眼,神色无波,“今日你来此故意挑衅,自认为十分了解萧重月的脾性,既然如此,我让他纳你为妾,如何?”
夏婉扬故作惊慌地低头:“我怎敢!”她居然对公子直呼姓名!
东惜若神情冷锐,眸光晦暗:“夏管家在我面前都敢自称我,心中定是认为自个儿的地位与我平起平坐,否则怎么不自称奴婢?”她声音骤然冷下来,“大胆妄为,对我如此不敬和轻视,夏管家该如何自罚!”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由内而外,浑然天成,令夏婉扬惊得下意识想跪下去,却生生忍住不跪,依旧神情高傲地站着,却是再也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在东惜若的面前自贬为奴婢!同样是落魄的贵胄之身,为何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而她却只是个下人!
夏婉扬目光低垂,眼里看不清表情。
“夏管家,带着你的东西全部出去,否则休怪我不近人情。”
对于忽然到访的夏婉扬,东惜若耐心全无,早已看惯皇宫形形色色的阴谋诡计,哪里看不出今日她是故意来给她下马威,以此来树立她这个王府管家的威信,显示自己在萧重月心中与众不同的地位。
无论是哪样,她都毫无兴趣。
“还不走?夏管家是不服,还是根本没将我这个摄政王夫人放在眼里?”
夏婉扬努力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反驳,却在此时,身后厚重珠帘被掀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微怒的声音冷然而起:“夏管家在这里作何?”
听到熟悉的声音,房中所有侍女皆惊恐而跪,夏婉扬脸色大变,也跟着转身伏地,神色恭谨而不安。
她低声回答:“公子,奴婢听闻夫人身子刚好,见这几日天气寒冷,便送来了过冬的衣服。”说着,她又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可是,夫人心情似乎不大好。”
萧重月看也没看跪于一地的侍女,他将目光落在倚在窗边的少女,随即扫过她赤着的脚,径自走过去,蓦然将她拦腰抱起。
东惜若低低惊呼,双臂下意识怀住他的脖子。
“萧重月,你要做什么!”
萧重月大步朝床边走去,将她轻放。
伏地而跪的侍女听到惊呼声,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过去,却见一向清傲无比的摄政王大人居然俯身弯腰替夫人穿鞋,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一般。
“为何要赤足?”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萧重月细心地替她套上鞋袜,“天气寒冷,脚底易生寒气,神医说你身子刚好,万不能落下病根。”
看着眼前俯首穿鞋的男子,东惜若不由想起了那日在福来客栈她醉酒醒来,萧重月也是这般替她穿鞋的情景,心下不由微微一酸。
“萧重月……”东惜若低声喃喃,“你这是何必,如今的我极有可能是你的拖累,为何不放了我。”
萧重月有些惊讶,这几日来,他每每来此小坐,东惜若却总是默不作声地看窗外,今日她终于肯同他开口说话了,他心下不禁愉悦。
他抬脸注视她,轻声抚慰,“如今你我是夫妻,谈何拖累。”
东惜若轻叹:“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萧重月却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如同雪水化开,春花跃然。
“我不会,就算你放弃了我,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
东惜若略微一怔,眉目间的情绪复杂起来:“萧重月,你什么时候居然会说这些情话了?”
“你将它当做情话也可以。”他依旧笑着,替她穿好鞋袜之后,取来屏风上的衣裳,一件一件替她细心地穿上,“穿上吧,小心着凉。”
跪地的侍女听到一向寡言少语的摄政王居然说出如此动人温柔的情话,无不震骇。然而,夏婉扬却早在萧重月替东惜若穿鞋的时候,就已全身僵硬,面色惨白。
她暗暗握紧了手指,缓缓低下了头,眼色剧烈变幻。
替东惜若穿戴好衣服,萧重月才转过身,凌然着脸色,道,“以后没本王的允许,谁也不准踏进绯月阁!都给本王下去!”
所有的侍女惊恐着脸色纷纷退下,夏婉扬失魂落魄地跟着出去,萧重月莫名难辨的声音乍然又起:“夏管家,本王以为上一次给你的警告已足够,若不是看在当初你救本王一命的份上,本王早将你杀之后快。倘若你日后再对她不敬,休怪我不顾情面!”
夏婉扬全身一颤,抖着唇道:“是,公子。”
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无休无止地下着,侍女留下的脚印很快被覆盖。
望着窗外快要消失的人影,东惜若忽然从床上起身,凝重神色问身侧之人:“萧重月,和我相比,这天下于你有多重要?”
萧重月吃惊,随即黑眸里渐渐变得深思复杂:“这不能相比,对我来说都重要。”
“只能选择一个。”
他沉默了,不由也看向了窗外飞扬的大雪,无边无际的白色,令他心中空茫一片,许久他终于出声:“天下。”
不知是什么样的笑,东惜若唇角微微牵扯,有些勉强,在萧重月沉滞的视线里,她缓步走向窗前,飞来的雪花迎面而上。
“萧重月,我助你夺天下,你助我报仇。”她冷定着语气,说——
“助我毁灭赤炼城!”
第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