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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挺远敢这么做,按照李寒的想法,那就是立马斩杀了他,以除后患。然,小姐却说,人被算计了想反击那是正常的。李寒想杀了他也没什么不对,只是选在顾家正乱的档口动手,时机不对,一不小心说不定反而会被人给抓住把柄,对公子不利。而且,如顾挺远现在的情形,逼的太紧他一定会反扑,到时候就会适得其反。比起狗急跳墙,放松一步,给他一逃窜的机会,他出了风口得到生机,同样的,离开了风头,也给了他们动手的好时机。
李寒当时听了并不是很明白,可现在看事情的发展和顾挺远的动向,李寒全然明了了顾清苑的意思。比起在京城之内动手,当然是离开了京城,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下手更加的有利了。
伯爵府
“有人去庄子上了。”麒肆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夏侯玦弈禀报道。
闻言,夏侯玦弈缓缓睁开眼眸,清冷道:“谁?”
“大公主,大皇子妃还有韦小姐。大公子要去探望李娇,前两日曾跟侯爷提起过,当时侯爷也同意了。而,大皇子妃是去看望顾小姐,走到半路正好巧遇韦小姐,韦小姐知道了大皇子妃要去的地方后,表示也想探望一下顾小姐,大皇子妃也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去了庄子。”麒肆精炼且详细的禀报道。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话,习惯性的伸手,抚上腰间的荷包,垂眸,看着那凌乱的针脚,怪异的图案,神色莫测。
麒肆看着那个主子完全不相符的丑陋荷包,叹息!主子明明就放不下顾小姐,为何又要让顾小姐离开身边呢!
沉寂良久,夏侯玦弈开口,“去看着。”
“是,主子。”麒肆领命,闪身消失。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手里的荷包,慢慢闭上眼睛,那个丫头离开半年多了,很多东西却一点儿没有减淡,反而越来越清晰了,那个丫头的放肆,大胆,委屈,决绝,无奈,贪财,狡猾,还有她这蹩脚的绣技,让人哭笑不得的歪理。还有那温暖的气息,还有以前他没有注意到的,没有想到的…。
“世子,祁公子来了…。”周麒的声音刚在门外响起,脚步声却已近在耳边,祁逸尘已经走到了书房内。
周麒叹气,祁公子好久没来了,他还以他会有些改变,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不能等他禀报完…。
祁逸尘走入书房,站在夏侯玦弈的面前,看着那个半倚在软榻风华绝代,似仙似魔的男子,淡淡一笑,“夏侯玦弈,好久不见。”
夏侯玦弈抬眸,面色清冷道:“有何贵干?”
祁逸尘闻言嗤笑,“你还是那么无情。”祁逸尘说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看了一圈屋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摇头,拿起手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抿着一口,笑道:“夏侯玦弈你这里现在是越来越没人气。”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里透出不喜。
看到那抹显而易见的不喜,祁逸尘猛然大笑起来,夏侯玦弈皱眉,祁逸尘却笑的更加欢快。
两个男子,在不知不觉间因为某个人都有了变化。一个身上少了一丝愤世恨俗,多了一份柔和。一个人身上少了一份冰冷,多了一份人气儿。
笑过之后,祁逸尘起身走到夏侯玦弈的身边,俯身,紧紧的盯着夏侯玦弈的双眸,沉声道:“顾清苑在哪里?”
此话出,夏侯玦弈抬眸,神色淡淡,丝毫未有什么改变,亦没有回应。
祁逸尘桃花眼染上一抹冷意,“你把一个假冒之人放在庄子上有何用意?”
“你看到她了?”夏侯玦弈淡淡道。
“今日我正好去给李娇送药,去了庄上。”
“见过一次就知道是假的?”
“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从哪里看出来的?”
“眼睛。”
夏侯玦弈点头,神色却更加不喜。
祁逸尘看了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意,“怎么?本公子一眼就看出来,你不高兴了?夏侯玦弈你竟然还有如此小心眼的时候呀!还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不过,倒是有了不少的人气儿。”
祁逸尘说完,在夏侯玦弈的身边坐下,轻笑道:“虽然是一样的面容,那个女的也处处模仿着清儿的举止,但眼神却是无法改变,也模仿不了的。”
“清儿的眼睛透亮,清澈,很多时候还透着坏心眼,可却让人感觉真实。而那个女的却只有贪婪,虚妄!说话间透着对权势的极端巴望。不像清儿,时不时的说出些吓死人的话,让人生气,又好笑。但是,在某些时候,她却会在不着痕迹的维护着你,让人…。”
“祁逸尘,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清冷的声音透着绝对的警告。
“夏侯玦弈,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祁逸尘冷笑,随即幸灾乐祸道:“不过看你这样子,怕也是被困住了吧!夏侯玦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呀!呵呵,怎么,对清儿感到莫可奈何了?看你如此,本公子心里忽然觉得舒服多了,清儿她是推开了我,可她也逃开了你。”
“祁逸尘…。”
“好了,好了,别对我吼了…。知道你又想对我说什么!本公子今天不想听。”祁逸尘无视夏侯玦弈的阴沉的脸色,叹气道:“夏侯玦弈,你是完全没嫌弃了,还这副臭脾气,难怪清儿要离开了。”
“你确定是她离开本世子的?”夏侯玦弈不由咬牙!该死的嫌弃!
“难道不是?如果清儿不是自己要离开的,看到那个假冒之人,李相怎会如此平静,还有你,看看你这副模样…。跟我一样,完全的单相思…。”
“祁逸尘…。”
“是,是,我找死,好了吧!”
“本世子以前从未发现你是如此的让人厌烦。”
“哈哈,这十几年来,本公子就今天看你特别的顺眼。”祁逸尘说完,看着夏侯玦弈越发难看的神色,收敛脸上邪魅的笑意。他知道夏侯玦弈肯定知道清儿在哪里,可他却不想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夏侯玦弈也不会告诉他!
“夏侯玦弈,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让清儿离开,但是,现在你找个人来假扮她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一旦被拆穿会给清儿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你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好了,本公子该说的说完了,我走了。”祁逸尘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祁逸尘的背影,夏侯玦弈开口道:“如果你想去找她,本世子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就不是夏侯世子能决定的了。”祁逸尘活落,人已消失。
夏侯玦弈眼眸暗沉。
皇宫
“儿媳叩见母后。”大皇子妃洪欣恭敬请安,刚欲跪地行礼,就被一边的张嬷嬷赶紧给扶住了。
皇后亲和道:“起来吧!不用行此大礼,张嬷嬷扶皇子妃坐下。”
“多谢母后。”
“是,娘娘。”
洪欣规规矩矩的在皇后的下首坐下,坐椅三分,头半垂。
皇后看着眼里闪过满意,声音也带上柔和,“可去看过顾小姐了。”
“是,儿媳已经去探望过顾小姐了。”
“如何?顾小姐可还好?”
“顾小姐精神还不错。”
“那就好。”皇后说着拿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对于她和夏侯世子的婚事她怎么说?”
“顾小姐说,一切听从夏侯世子的安排。”
“嗯!女子是该如此,她倒是稳重的很。”
“母后说的是。”洪欣说完顿了一下道:“话虽如此,可顾小姐看着也有些着急,不安。”
“呵呵,如此就更加正常了。不着急,才让人觉得奇怪。”
洪欣听了微笑称是,而后,迟疑了一下道:“母后,有些话,儿媳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是!”洪欣看了一眼屋里的宫女,张嬷嬷会意,抬手,宫女们俯身轻步走了出去。
皇后看此眼神微闪,洪欣抬头,轻声道:“母后,这次看到顾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儿媳想多了,总觉得顾清苑好像那里不对劲儿。”
闻言,皇后眉梢微动,“不对劲儿?怎么说?”
“儿媳虽然和顾清苑没见过几次,不过在印象里,顾清苑是个灵动,狡猾且口齿伶俐的女子,可这次看到她,总觉得整个人变得艳俗了不少,以前的那股机灵劲儿也不见了,木讷了很多,眼里满是自傲,这…。让儿媳感觉很是怪异,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皇后听完,皱眉,夏侯玦弈看不透,顾清苑又变得怪异,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皇后眉头紧皱的样子,洪欣赶紧道:“也许,只是儿媳想多了吧!本来儿媳对顾清苑也不是很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媳还真是无法确定。”
听言,皇后没说什么,心里却自有思量。点了点头,转而问道:“本宫听说,这次韦柔儿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