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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子抬眼看了看向井,虽然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她确实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井的秘密
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阵阵闷雷不时滚过天际。
两人就在那张陈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向井将铁皮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来看一下这笔记吧。”
夕子抓起了那本和账本一起找到的笔记。这本本子的开面很大,也非常厚,线装装订,看起来不是那种随身携带的手册,应该是放在家中做记录用的。
夕子一手举着手电,一手翻开了首页,一股陈旧的味道散发出来。混合着纸张霉败的气味,还有一股墨汁的气息。
笔记中的字体和记录异常地工整,其中写着的年份很久远,密密麻麻吗地记录了许多杂项。夕子正在琢磨着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笔记时,向井的头凑了过来。
“这是一本管家手记啊。”向井飞快地翻了两下。
“管家手记?”夕子眨了眨眼睛:“入江家不就他们俩夫妇嘛,要什么管家?”
向井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入江家过去就是玉山家族的管家,我想这就是当年玉山家的管家笔记。”
“这一本是从1954年到1955年之间的。那时玉山少爷还没出事呢。内容么,大部分也是一些收支的记录。”向井从夕子手中接过笔记,仔细地看着:“华族没落之后,这些大家族就不再用管家了,估计入江就把这个带回来作为纪念吧。”
向井将笔记往后翻,其中有一页和之前的账目记录不同,写着一串长长的名单。向井仔细看后发现,那是当年在玉山家供职的佣人的名单。
忽然,向井的眼睛睁大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了他。
“森野,你看。”向井指着那一页叫夕子。
夕子看着他指的那个名字:“成濑太一!”
惊讶之余,夕子将那一行记录读完:“原来成濑先生曾经是玉山家的园丁啊。”
成濑太一在成为守墓人之前原来是玉山家的园丁。
这个发现稍稍解开了一些夕子的疑惑。她现在知道成濑和玉山少爷确实是认识的,而且在玉山少爷去埃及前的一年,他还在玉山家。这多少可以解释成濑想要寻找玉山少爷的原因。
“原来玉山少爷是成濑先生的旧主,难怪他想找他。”夕子说道。
向井微微摆动着头部,似乎不同意夕子的观点:“只是旧主这个原因是说不过去的。不错,玉山在埃及确实生死不明,但是为什么当年不提出寻找,要到五十多年之后才提出来呢?”
夕子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向井接着道:“还有一点我一直很不明白,成濑特意跟你说,玉山少爷是被一个女人所害了。他真的是指玉山少爷在埃及遇难这件事吗?如果是的话,那可是发生在埃及,作为园丁,他显然是没有同去,怎么会知道这事儿呢?”
被他这么一说,夕子也心声疑窦,她推测道:“会不会是入江回来之后,告诉了成濑呢?而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入江夏美啊?”
向井稍稍推算了一下:“唔,成濑和入江,两个人的年龄倒是相仿。但是他们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吗?”
“不管怎么样,我越来越觉得成濑让我们寻找玉山的目的很奇怪。”向井用食指划了一下嘴唇。
向井顿了顿,目光从这本管家手机上挪开,投向了铁皮盒内那本牛皮封面有着一个金属扣的笔记本,这本笔记相较之下轻便不少,很适合随身携带。
他拿起笔记,将手电的灯光照在了那个金属扣上,那上面刻有一个圆形的图案,像是一朵花的样子。
夕子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图案是什么,从来没见过啊。”
“这可能是家纹。”向井说道。
“家纹?”
“这是从武士时代流传下来的,是家族和氏族的象征。过去,武士会把家纹刻在刀上或者是旗上。”
“贵族……被你这么一说,那应该就是玉山家咯。这难道是玉山崇一郎的笔记?入江一并带回来做纪念了?”
向井摇摇头:“那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入江的,毕竟他家曾在玉山家的年头也不短。”
“也有道理,先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向井翻开了笔记,两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向井皱起了眉头,笔记上面写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文字,应该是某种语言,显然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那不是他所认识的一种语言。
向井将笔记向后翻着,一直到最后,都是用这种语言记录的。
“这会是法文吗?”夕子问道。
向井摇了摇头:“不是的,不过应该是某种欧洲的语言。这笔记的主人用这种语言记录,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里面的内容。”
“唔,反倒引起我的好奇了。”
向井合上了笔记:“谁都会有秘密的,何况是这些贵族子弟呢?若是秘密被人窥视到的话,就会有名声被败坏的风险。”
说到秘密,夕子忽然想起了在秋山墓园中,向井竭力掩饰墓碑上向井瑠美的名字的场景。
她转过脸,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也有秘密吗?”
向井一撇嘴,显然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表情十分平静:“那天你果然是看到了。我还在想你会忍到什么时候问呢。”
夕子将手电放到茶几的一角,一束橘色的光将他们笼在其中,两人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不少。
夕子的眼神柔和起来:“向井瑠美,她是你的姐姐?”
向井陷入了沉默,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但很快又趋于平静,嘴角浮起了一抹苦笑。
他点了点头,双眼失神地望着手电的灯光:“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我这个做弟弟的,却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夕子的心沉了下来,向井一贯神采奕奕的双眸此时浮动着苦涩。她稍稍靠近了向井一些,抿了下嘴唇:“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三年前。”向井脸色沉重地说道:“我们吃她最爱的鳗鱼饭。过马路的时候,我的钥匙掉了,我却没意识到,瑠美弯腰去捡,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汽车闯红灯,急速驶来。”
他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表情十分痛苦:“姐姐她就再也没有醒来。”
“这都是我的错!”向井的眼中已经噙着泪水,一脸自责地望着夕子。
夕子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向井,即使是他白天一副呆呆的样子,也不像此时这样让她有保护的欲望。看着向井眼中含泪的样子,她顿时觉得心都碎了,眼眶也不觉湿润起来。
夕子从沙发上半跪起来,张开了双臂抱住了向井,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问了。”
“森野……”向井顺势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软软的,夕子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也知道你不该问啊。”向井的语调忽然变了。
“唉?”夕子一愣,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不对,赶忙推开了他,看着向井的表情。
向井此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精神满满的样子,和几秒钟之前那个几欲落泪的他判若两人。
夕子顿时意识到他刚才是在做戏,生气地推了一下他的肩:“你骗我!喂,我可是都要哭出来了!”
向井狡猾地眨了眨眼睛。
夕子不服气了:“那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那你姐姐到底怎么了啊?”
向井把手放在夕子的头上,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个鼻涕虫要知道那么多干嘛!”
夕子的心里五味杂陈起来,向井用这种方式回避了对自己吐露心声。夕子体会到了一种明显的隔阂感。
对于向井而言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恐怕不过是个不能分享心事的普通朋友吧。
夕子的心情瞬间低落起来,垂下头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看到向井将手从她的长发上移开时,那怅然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到东京求助
经过了两天的暴雨,天空终于放晴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味道。
夕子坐在罗城开往横滨火车站的公车上,四肢酸痛,昏昏欲睡。
暴雨下到凌晨时分才停,她和向井徒步回到了下榻的旅店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现在看来,想要进一步知道事件的真相,最好是能够找到入江夏美。明天你去看看松田前辈和矢谦能不能帮忙,我呢,就继续留在这里。”这是向井在昏睡前说的最后一段话。
旅店老板得知了两人的遭遇后,立刻替他们报了警。警员阿仁倒是很快赶来了,他替夕子就车子被盗的事情做了登记,并对村子发生这样的窃案表示了歉意。
夕子在旅店稍作休整之后,想起了向井交代寻找夏美的事情,便尝试给矢谦打电话。没想到村子里的手机信号非常不好,网络信号更是完全没有覆盖,考虑到从横滨坐新干线到东京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决定干脆回一趟东京,当面拜托矢谦和松田。
新干线到达东京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