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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浑身疼,嘴巴干渴,更重要的是肚子饿,希望看着地上的高再无突然觉得生气,都怪他,抬起没穿鞋子的脚用力蹬他的腿,踹一下不过瘾,连续踢几脚。地上的人仍旧没动静,连声音都没有,平时的高再无何时被人这样欺辱过,希望小心翼翼把手指放在他鼻端下,轻轻浅浅的呼吸带着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希望手指上,她不知道怎么竟然松口气。
希望盘算着是否听从那位女士的建议,把高再无丢在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反正他活着对别人也是祸害,说不定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让他尸骨无存连个安息的地方都没有。希望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挺理直气壮,她和高再无从来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更何况高再无对她不算好,她没必要抱着他一起等死。
希望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往前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身后的高再无,咬咬牙继续往前走,他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换位想想,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她,估计高再无早就兴致勃勃地弃她而去。希望觉得她在不停安慰自己,才能让迈出去的步子变得更快捷起来。
二十多米的距离,比来时好像要短上很多,希望很快就到达房屋檐下,站在阴凉处才觉得疼痛没那么明显。高再无仍旧躺在那里,不知道伤势到底怎么样,真的放着他不管吗?
天空飞翔过两只扑腾着黑色翅膀的鸟,从远到近,最后盘旋在远处,似乎在打量着地上的食物,确认没有风险,两只鸟儿落地,在地上轻轻啄着,朝着地上的人迈着步子走过去。
希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两只饿极的鸟儿会毫不留情地在高再无身上啄出伤口,然后噬咬着那可能冒着滋滋鲜血的伤口,那不会让鸟儿害怕,只会让它们更兴奋,它们会招呼来小伙伴……
希望突然朝着那里跑过去,边跑嘴巴里发出喊叫声,那两只鸟儿听到声音,扑棱着翅膀飞起,可能觉得到嘴的食物这么丢掉可惜,盘旋在头顶不肯退去,有一只鸟发狠,从上而下直线飞下,用尖尖的嘴巴朝着希望飞来,那是鸟儿恼怒了,恼怒希望夺走它们的食物。
希望蹲在高再无旁边,手里抓着刚才从房屋檐下捞起的东西,朝着飞过来的鸟儿打过去,鸟儿和人交战,希望本就体力不支,挥舞几下就有些吃不消,那两只鸟儿是极为聪明的,只是轻松地在头顶飞来飞去,时不时故意往下飞得极低,在和希望玩疲劳战。
最初只是两只,后来扑棱棱又飞来几只,希望顾着自己就顾不住高再无,那些鸟儿嘴馋不要命,逮着希望顾及不到就朝着高再无啄上几口,可能实在啄得用力,希望听到高再无模糊的闷哼声,她仿佛看到希望,趁着一只贪嘴的鸟儿不留神,朝着它头部抡棍而上,鸟儿扑腾几下不动弹了,希望仍旧不解恨,又用力敲打几下,直到那只鸟儿不再动弹,地上留着一滩血。
不管是鸟还是人,杀一儆百都挺好用。希望捞起那只鸟儿的尸体,朝着右上方用力扔出去,嘴巴里呼哧呼哧叫着,“再咬他看我不敲死你们。”说完叉着腰喘粗气,刘海盖住眼睛,希望用力挥开,觉得自己挺勇敢。那群鸟见捞不到什么好处,意犹未尽地飞走了。
希望去海边看过,没有船连竹筏都没有,看来刚才的妇人真的要把高再无丢进海里面,希望嘴巴里念念叨叨的抱怨,“还不如让她把你丢掉。”捞起高再无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希望手臂揽住他的腰,把他全部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心里不住安慰自己,在蓝莲,高再无对她还算不错的,起码没有少吃少喝,虽然她也付出过代价,又想,这毕竟是小雯的哥哥,小雯已经死了,她帮忙照顾下小雯的哥哥也是情理吧,又安慰自己,能不能救活高再无另外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被鸟儿啄得成一堆白骨吧。
希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清道夫救世主,只是偶尔还是有些微不忍,对小雯有过不忍,所以她杀了阿黑,对十八有过不忍,所以她偷了高再无的令牌,而现在她对高再无同样有不忍,在这样的地方,有个她熟悉的人多少给自己带来些安全感。
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命力微弱的高再无仍旧比希望一个女人强壮得多,没走几步,高再无的身子顺着往下滑,希望哎呦一声被他压着倒在地上,她躺在地上直不起身,手背盖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光线,有点想这么等着,又怕那群鸟儿再返回。一骨碌爬起来,托着高再无的腋下,像那位妇人一样,拽着拖着把他往树荫下挪移。
忙碌的希望没注意到,唯一的房屋处站着两个人,两个人并肩站立一同看向希望所在的位置,一人说,“倒真有这般勇敢的人。”另一个人冷哼一声,“现在下结论过早,等他们过得了今晚再说。”说完转身进屋子内去了,留另一个人看着希望把高再无像布袋一样拖着。
树荫处距离房子不远,希望把高再无扶起靠着树坐着,把他的头摆正,“你疼不疼?”看他手臂上流血,希望找遍全身没找到能止血的东西,干脆用牙齿撕咬裙子,私下一块布,把伤口处包起来,血很快渗透薄纱,希望看看高再无毫无生机的模样,两个人都没吃过东西,起码要弄点水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文写什么好捏~~一个假结婚结果假戏真做滴故事?这个有人看么
、NO。41
希望跑到房屋处,猫着腰爬楼梯,房子安静极了,没听到什么动静,希望对房子还不算熟悉,她一间间找,终于找到放碗筷的地方,半米高的池子里面清澈的水,希望从未觉得水是这样宝贵的资源,她用瓢拿起来猛喝几口,又舀了半瓢水往树下走。
希望走的谨慎,每溢出的一滴水都似生命一样,高再无已经顺着树干斜躺着,希望把他搀扶起来,靠在肩膀上,把瓢凑到他嘴边,清冽的凉水碰触到干裂的嘴唇,滋润着干涸的嘴巴却不见他咽下去,白白任由清澈甘洌的水顺着脖子淌走,希望看得着急。
把高再无平放在地上,希望手指在水里面沾湿,涂抹在他嘴唇上,这样的滋润是滴入沙漠内的一滴水,希望掰开他的嘴巴,侧着瓢往他嘴巴里面倒,仍旧流出来大半,总好过他滴水未进,希望喝一大口水,对着高再无的嘴巴渡进去,这样喝进去就是百分百,她做这样的动作时候,心里只想着一个念头,让高再无喝水,不然他会脱水的。
这么单调地重复着渡水的动作,高再无喝掉了一半多的水,希望擦拭着嘴巴直起身,看着他湿润的嘴巴,气极反笑着怒骂,“便宜你了,等你好了可别狗咬吕洞宾,反咬我占你便宜。”
正是热的时候,就算是在树荫下,炽热的海风热浪迎面袭来,希望觉得脸要被撕开一样火辣辣的疼痛,她知道自己是晒伤了。
天气热,蚊虫少不了,有蝇子围着他们打转,希望挥着手赶不走,发现蚊虫围着的不是她, 而是高再无。希望掀开他的衣服,胸口处受伤的皮肤溃烂着散发着臭味,难怪会有蚊虫叮咬不肯退去,希望仔细扒着伤口看,高再无的伤口是被人处理过的。那天他这里应该中弹,而子弹是被人取出来的,希望看向房子处,那女人未必真那么冷血无情。
希望蹑手蹑脚扒着窗口往里面看,仍旧不见人,不知道这岛上是不是只有那个女人,希望推开唯一的门板,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迈腿进去,从那个女人的态度来看,她是不会救高再无的。希望拿开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一个个找,为了防止被人看出,她尽量按照原貌摆放。
突然背后一阵风袭来,希望机警向右挪移开身子,转身面对着背后的袭击者,趁机利索反击,这还要得益于蓝莲的训练让她的反应格外快。那是个男人,一米七多的个头,瘦瘦的脸色透着苍白。希望知道这应该是房子主人,她举手投降自我坦白,“我不是故意的,我朋友受伤了,你救救他好吗?”
男人放下手里面提着的棍子,放在桌子旁,把希望碰过的东西一一放好,希望以为她已经足够谨慎,看着男人仔细地一件件摆放着属于女人的化妆品,直到所有被希望动过的物品全部归位,男人才不慌不忙开口,“他的伤救不了。”
“岛上有医生或者药吗?”希望跟在那人身后随着那人转来转去,她知道高再无伤的严重,别人不肯救治实属正常,她却不能看着他死,尤其是放弃任何一丝希望,高再无活着,他肯定有办法离开这里,而希望想要活着离开,就要依赖于高再无,那么她必须要救活他。
“没有。”男人仍旧把桌上的每个物件都摸上一边,行为怪异且谨慎,等他细心做完这些,长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