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画上的人就是褚离的那个相好?
原来,其实褚离说的是,她只是他心底最爱的那个……之一吧。
“为何鬼君会画那么多一模一样的画?”她记得当时自己向晟叔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晟叔掩了一抹痛色,回她道,“因为这是纪念他与这位姑娘成亲时所作。”
嗯,他们成亲了,她是除了鹿姚之外,褚离的另一个妻子,那她呢?有生之年,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小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么一个小工具,因为她为他怀上了阿念。
可是他却从未碰过她,她即使生阿念时,也是处子之身。
多么可笑。
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她心甘情愿,因为是他亲口所求,她无法不答应。
她以为只要她恢复了记忆,就可以想起种种恩怨,一切的一切,可是没有,想起了褚离,想起了阿念的身世外,她似乎让自己更加的迷糊,晕眩,就像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冰山。
唯一清楚的是,阿念是她所生,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亲人。
看来剩下的,只能她自己去探,去究,去找。
阿萌胡思乱想了一阵,越发的精神,睡不着,可是头疼的厉害,窗外夜深,看来她只能叨扰晟叔一下,去拿一味安神的药。
随意的披了一件外套,往晟叔的医馆走去,本以为他必定熟睡,谁知屋内却亮了一盏昏暗的烛火,也隐隐约约有压抑的哭声。
她走到门口却没进屋,也不用刻意,她听见了晟叔苍老黯然的泣声,“主子,答应你的两件事我都没给你办好,云儿姑娘失踪了,阿萌姑娘我也没替你照顾好,让她受了不少的苦,鬼后那妖婆未死,阿萌姑娘处境堪忧,我只能尽我所能去护她,你若魂灵有知,也保佑这个好姑娘吧。”
“你瞧,我又说了傻话,你但凡有一点儿魂灵,如今天上人间,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光景了。”
阿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同样失眠的,还有小舞。
她从睁眼起,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她记得从云山回来后,她急着去找焱宸解释,却被阿萌拦住,说了一些前世的事情,知晓了一些秘密,然后呢?自己就睡着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她蹙眉冥思好久,手无意识的碰上了自己身上的女裙,心里一激灵,记忆里很清楚,她和阿萌说话时还是舞桢的模样,什么时候变回女身的?莫非是……他?
想到这儿,她再也坐不住,踢踏了鞋子,一捏诀,再次落地,已经身在火炎洞。
她刚想喊声“木头”,却浑身一震。
她没猜错,她的木头确实在这里,可是,却不只他一个人。
此时,他赤。裸着上身,趴在石床上,不,准确的说,是趴在石床上那不着寸缕的女人身上。
亲吻,搂抱,那身躯摩擦的声音和女子动情的呻吟声交相辉映,在她耳边似是一个个炸雷。
“你,你在做什么?”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焱宸停下了动作,却没起身,蓝眸子盈的满满是***,声音也哑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身下的女人攀附着他的身子,也娇笑着看着小舞。
小舞觉得很可笑,他竟然问她来这儿做什么。
“我来找你,解释那天的事情。”她不愿再去看那床上的旖旎,微转了身。
“那天的事情?你是想再跟我重复一遍那两只白虎在你心里有多重要?”焱宸冷笑。
“是。”她们是很重要,但是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是假的,为何要跟这个女人滚床,做出伤害我的事。
只是后面的话她没说,哪怕再心痛,她也想在第三个人面前保留一丝自尊。
他一定很生气,很伤心,所以才会这样做。
小舞在心里拼命的给他找借口,身子明明颤抖的厉害,却仍低声道,“你能不能先让她离开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那女子似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焱宸这时才懒懒的起身,搂过了那随他一起起身的女人,“樊儿是我新纳的姬妾,为何要离开?倒是你,舞桢,你一个外人还敢对她这个主人颐指气使,不嫌可笑吗?”
姬妾?!
小舞震惊的看着他,他对她说,他纳了别的女人做姬妾?
“为,为什么?”她不安又无措的问。
“不为什么,我对你倦了,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你在落荒泽也呆了多年,一直觉得这里是牢笼,我束缚了你,如今,我放你走,天大地大,你找自由去吧。”焱宸很漫不经心的说道。
天大地大?小舞忍不住垂眸轻轻笑了出来,然后看地面上圈圈水泽。
焱宸也看到了,却只是淡淡的一瞥,眸光无波。
“算我求你,那天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你先让她走开好不好?很快,很快我就说完,然后你再定夺我是否离开,和你是否要纳妾。”小舞低低的说完,然后听见她刚刚还在保护的自尊碎了一地的声音。
“没那个必要,不管你要说什么,我要了樊儿,你离开落荒泽,都是已成定居的事。”焱宸毫不留情。
“你确定?”小舞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问他。
焱宸没说话,只是搂着赤。裸的樊儿的手紧了又紧,无声的宣告着自己的答案。
“好,我懂了。”那碎地的自尊终于被他亲手毁成了泡沫,她转身,背对着他,说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你我之间如何,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伤害阿萌和阿念两母女,就当是,你耽误了我这么多年的补偿吧。”如今,只能这么求他。
说完,她泪流满面,大步离开了洞中。
焱宸眸光黯淡,她和他,永远是为了那母女的安危。
樊儿见他面色不好,搂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空出一只手去扯他裤子的腰带。
焱宸眼里闪过风暴,他推开樊儿,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樊儿娇喘不已,哑着嗓子唤着爱称,“木头,再重一点儿。”
洞外,小舞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哭得不能自已。
*
云山。
繁星点点,夜色如瀑。
阿念和唧唧累了一天,都已经睡着,梓尧却没了睡意,只是坐在屋外的石椅子上,桌上摆着一个酒壶。
下午在温潭子里游泳时,他明显的感觉到了阿念对他刻意的疏离,他有些头痛。
她是念翕时,对他海誓山盟,她是阿念时,也对他至死不渝。
可是为何两个人一合体,在他们已经成亲的情况下,却对他貌合神离,他想不通。
又喝了一杯酒,心头似燃起了一股热火。
“怎么不叫我陪你,一人独酌了?”
蛊媚的声音传来,梓尧抬眸,却见阿念一身白裙盈盈笑着走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眼角眉梢,尽是风情,她是另一个阿念。
他没说话,她也不在意,拿过他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又似没喝够似的给自己又连满了三杯都喝完了。
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看对面那人只是凝眉淡望,她嗤了一声,“闷***的毛病还是改不了,我看你一个人怪孤单寂寞冷的,好心好意出来陪你,你却摆冷脸给我看,与当日在地府无异。”
梓尧的手一颤。
她晃悠着双腿,看着天上的星星,长叹一声,“多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星星了,活着真好。”
“你到底是谁?”梓尧沉声道。
阿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看我这样子像谁?”
梓尧没回答,她这样子确实像极了前世的念翕,却没了今世阿念的影子,他觉得不习惯。
阿念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敲了敲桌面问他,“我说,你到底是喜欢念翕,还是阿念?”
梓尧反问她,“有区别吗?”
阿念有些激动,“是啊,你也知道没区别啊,那你摆个菊花脸干嘛呢?”
梓尧一窒,随后喝了杯酒,不一样,虽然他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但是就是不一样。
阿念“哦”了一声,斜着眼睛瞅他,“我知道了,其实你不爱念翕了,你爱上了阿念,爱上了那残缺了魂魄的白虎。”
梓尧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一笑,“本来也是这样的,我想让念翕复活,也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
“真残忍,”阿念撇了撇嘴,“男人啊,都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亏我前世还为你跳了诛仙台。”
“可是念翕已经死了。”
“现在她还活着啊。”
梓尧握紧了酒杯,“但是,我已经爱上阿念了。”
阿念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其实我不说,你心里都明白,你跟谁在一起不重要,但是对念翕,你始终欠她,要对她担一份责任,这是你心里也清楚的,所以你之前才会对阿念很犹豫,包括现在,你都觉得难做,傻子,若有一天,念翕其实并不是阿念,到时你又该怎么办?你可要想好。”
“什么意思?”梓尧皱紧了眉,“现在阿念就是念翕的一魂不是吗?还是你知道什么?”
阿念看他生气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食指放在唇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