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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可以教她。”锦儿年纪比他大约莫两岁,倒是容易交流。
林焉泽不情不愿:“那好吧,看一会小白猫就回去。”
“倒是允许看‘蟠桃’,只不过一天只能来一趟,该读书的时候不能想着这小东西,不然一定扔出去。”
听焉容说得很严肃,林焉泽大气不敢喘一声,连忙回答:“都听姐姐的,再不分神了。”说完很不舍得摸了“蟠桃”两把,匆匆离开。
他一走,焉容轻叹一口气,望了望盒子里的小白猫,依旧睡得十分香甜,连耳朵都睡歪了,粉嫩嫩的耳朵翻外头不时颤抖几下,焉容伸手轻轻给它扯回来,这小东西,可爱归可爱,却把她年纪不大的弟弟引得魂不守舍,要是真让她扔了她也不舍得,反而会影响她和弟弟之间的感情,看来只好养着了。那位春姨娘,能给她添堵的招数还真不少。
黄昏时分,炊烟袅袅,下来问她是否要立即开饭,焉容一想,也不知道他今晚何时回来,便道:“上饭吧,不用等了。”
她挺想看看“蟠桃”会不会吃东西,特意叫厨房煮了一条清水鱼。于是萧可铮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焉容怀里抱着只小白猫,一手呈着放着清蒸鱼肉的玉米皮往小猫嘴上凑。
“蟠桃”这时候眼睛不怎么好使,虽然瞪得挺大挺亮堂,但不成影,能闻到味道,却找不准食物的来源,循着循着就蹭了一鼻子的菜渣,弄得满脸油花。焉容想,这八成是刚从老猫身旁弄来的,没断奶,还不怎么认食,真是可怜的小东西,都没有娘疼了。
萧可铮甚是惊异:“离开一天,回来家里就多了样东西。”他一旋身坐焉容旁边,伸过手去捏“蟠桃”的小粗腿,被焉容啪的一下打到一旁。
“别吓坏蟠桃,小东西胆子小。”焉容抬眼看他,眼里倒有几分责备。
“……”往日里她等他回来,还是满心欢喜的,现非但无视他,竟然还有些不满的情绪?萧可铮略有些惊讶,看她怀里摸索着找食吃的小白猫,心底软了软,劝道:“别光顾着玩猫,先把饭吃完。”
“都吃完了,也没等,慢慢吃。”焉容伸手想给他拿筷子,一想先前抓过猫,手不太干净,连连有些尴尬地缩回去。
他只好自己用饭,原本想着跟她说些话,一看她所有精力都集中猫的身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貌似她和猫一个世界里,把他冷落外头。
饭后沐浴,他给自己洗澡,焉容用湿手巾给猫擦脸,看它还会用爪子抹脸,抹完脸舔舔爪子,又来舔焉容的手心,给她萌得心都酥了。又逗了“蟠桃”玩了很久才把它放进角落盒子里,离得炭火盆远远的,担心它一不小心跳出来烧着自己。
萧可铮沐浴完披着衣裳出来坐床头给自己擦发,看焉容蹲地上目不转睛看猫,一时醋意大发:“亏得知道是养小猫,不知道还以为看孩子呢。”看她那母性大发的情态,要是他不回来,估计这床都得让给猫来睡觉。
焉容笑笑,听得他话里的不悦,心里还有几分抱怨,这男太过冷毅,对这些小动物一点都没有爱心。“这不是还没孩子嘛,等有小娃娃也会好好养的。”
着什么急要孩子,对一只猫尚能如此关切,这要是有了孩子,眼里还能把他置于何地?“过来给擦发,有事告诉。”
焉容轻哼一声,敲了敲自己发麻的腿弯扶着墙根站起来,撑不住这会儿突然动弹,头有些发晕。待恢复了些才走到床前靠着他坐下,接过手巾给他擦头发。“是昨天那事么,看忙了这些天,是不是快忙完了?”
“嗯,今天总算忙完了。”他畅舒一口气,缓缓道:“明日起们会各大客栈茶楼酒肆广为宣传,七天之后会流觞阁办一场古韵鉴赏会。”
“鉴赏什么?”
“古董,古乐器,古方,古籍等等。”
这……焉容脑子一乱,迅速反应过来,一双墨眸直直落他脸上:“是要通过这个寻找荀桢?”
“没错,大凡是源远流长的世家,总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暴露于世,一旦提到古方,只要他还活着,八成会想尽办法赶过来。”
焉容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也会吸引朝廷的目光?”
“会,不止朝廷,也会有别国的。”他眸子沉了沉,这场鉴赏会冒了不少风险,如今是乱世,要是一些东西被偷被抢,实是风险太大,不过他只是提供一个平台,倒不必负很大的责任。
“们有没有拿什么藏品出来?”焉容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他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忙里忙外,能这么短的时间内策划一场大型的鉴赏会,实不容易。
“有。”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言语有些晦涩,“是古玉。”
焉容当时并没有留意他的神色,直到鉴赏会快开始的时候才知道,他说的古玉,是刚从一个古墓里挖出来的血沁玉。
、状元肚兜
七天时间实太短;消息不足以传遍整个大辰;再算上行程的时间;更是难以预料荀桢的到来;但这场古韵鉴赏会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轰动却最隐晦的方式。如果问萧可铮这场鉴赏会大概会何时结束,他是不会有答案的;也许会没有休止地拖下去;直到荀桢投上门的那一天。
“蟠桃”的生长速度实令咋舌,焉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将它从盒子上缘拨弄下去把它拍进盒子里,这小家伙要是屋子里乱跑,指不定会被哪个不小心的拌上一脚。
今天是鉴赏会的第一天;场面隆重而盛大;她的目光从猫窝移开落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新装上的一面西洋玻璃镜反射着从窗户射进来的晨光;明亮、刺眼。起身到梳妆台前为自己补了补妆,将额前的发帘梳理整齐,掀开衣柜,挑出一件崭新的、做工最是别致精美的裙装为自己换上,对着镜子多看了两眼方推门而出。
萧可铮已经前厅喝过两杯早茶,精神看起来十分舒畅,他的手里攥了个“路路通”,时不时手指间隙旋转。
“久等了。”焉容提着裙子快着步子朝他走来,哪怕二关系最最亲密完全不需要任何客套,她也为今天的磨蹭感到歉意,这个开幕的日子很重要。
他愣了愣神,久闭过的眼睛因为晃过她绮丽的身影而目光缭乱,转而落她有些局促的脸上,看出她的紧张。“刚喝完茶,们不急。”
“把东西拿出来,们走吧。”
“好。”他起身抖了抖墨青色的袍子,动作潇洒利落,焉容目光一热,这一身衣服的纹饰看着眼熟,正是她为他选的料子。
稳步走到案前提起一只黑铁皮做成的箱子,他空出一只手攥了焉容的手腕,领她出了大门,一路上,马车时不时停下来避开前方拥堵的流,其实他们走得并不晚,只是鉴赏会的第一天前去看热闹的太多,反而堵了主角的出席。
鉴赏会流觞阁举行,整个楼都被他包下,一楼是大众坐席,群流动;二楼是贵宾席,座位固定,服务周到;三楼常年被一些身份不明的包下作为专间,便是流觞阁的侍者都不确定住的是谁。
作为主要的承办方,玉珑堂的东西最先展出,他将焉容安排三楼的一件房间里,提着黑色铁皮箱稳步走下楼梯,踩着脚下青色的石砖走到中央的台子上,把东西放一张方正漆黑泛着冷光的大理石台面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纤细、形状有些奇怪的钥匙插|进铁皮箱外面的锁芯里。这把锁设下机关重重,他手上的动作迅速变幻了十几次才把箱子打开,接着从中取出一个方形的檀木盘子,上面放着一块白色又带着泥黑色的摆件。
焉容站三楼,手里拿着一只西洋水晶镜,俗称望远镜,可以看到一楼台上相对细微的情况。对于这个摆件,她端量了许久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头像是龙头,躯干像是乌龟,还有点像蟾蜍,爪子像是犬爪,大概是越稀奇古怪越引深思吧,毕竟远古那些图腾流传下来的很多都叫看不明白是何意思。
这东西高台之上缓慢旋转展示了一刻之久,开始时台下一片安静,转了十余圈才有开始议论,有问是什么东西,这时候萧可铮才命奉上笔墨纸砚,宣纸上提笔写下两个大字:“赑屃”向四围展示。
焉容细瞅了许久,起初她也不认识这两字,再仔细瞧瞧又似乎见过,直到二楼有喊出“龙龟”她才想起这两个字,“龙龟赑屃”,两者大略可以归为一样东西,“赑屃”俗称为“龙龟”,传说由四大神兽中“玄武”演化而来,也有说由图腾直接结合而来,是龙生九子中的一子。玄武,《楚辞》中有过记载,那么这样东西的最久远的历史是战国,最近的年份是二三十年前,具体的判断要结合各路研究金石学的大师们的看法了,至于那些以营利为目的的当铺里面的朝奉,尚且看不了这么稀奇的东西。
只是这玩意不怎么好看,黑乎乎的,像是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