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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了,她在掂量这件事:“算了吧,我不是为了钱,人活在世上不都是为了钱。”
张银龙听了这话很受感动,他的双眼湿润了:“这事咱们以后再说吧,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两个人都有些恋恋不舍。
28。第二十八章 小人得志
第二十七章小人得志
张银龙很会拉拢人,他有钱,常常请客,很快绝大多数男演员都成了他的酒友,天天围住他转。真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恰恰这个时候上级来文要团里评先进,团里决定男女各一名。经过评选,结果女的评上了震豫东;男的众口一词,一致选举张银龙。大家知道,先进是团里的旗帜,不仅光荣而且是入党,晋级的阶梯。
令张银龙窃喜的是他和震豫东还要一起参加市里的发奖大会,他终于可以和她平起平坐的在一起了,这是他梦寐以求好久的愿望,如今终于成为现实,他兴奋得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策划着该怎样和震豫东相处,首先,他要做一个像样的师兄,(这是她常常对他的尊称)关心她,体贴她,让她彻底消除以前对他的不良印象,然后再寻找机会向她示爱。他还告戒自己千万不要急躁,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是披红戴花去参加市里先进会的,他俩像对新人,在欢呼和罗鼓声中上了汽车,其风光和荣耀是前所没有的。
代表们住在中州饭店,先是分组发言,然后再选出好的到大会发言,出人意料的是张银龙竟然被小组推荐到了大会上发言。震豫东也很吃惊,不知道他究竟讲了些什么。据他们组的人说,他的事迹很突出,她期待着。吃饭的时候她半真半假的对他说:“师兄,祝贺你!”
“嗨,这有啥?我们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第二天上午第五个发言的就是张银龙,他西装革履,头发梳的铮亮,容光焕发,滔滔不绝。不过他讲的内容可是令震豫东越听越听不下去,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所谓事迹绝大部分是胡编乱造出来的,但是,他不愧是一个编故事的高手,如果不是剧团的人,都会被他的谎言所打动,除了谎言当然还有一些事实,但那都是经过夸大和粉饰过的。比如,这次汇演,他重金聘请一炮红,本来是团里拿的钱,他却偷天换日说是用他自己卖血换来的钱;还有,他还杜撰说汇演他得了一万元奖金全部捐给了自己家乡的小学……
就这样他的报告还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好评,并被大会推荐为市代表,准备参加省里的先进会。
震豫东也有些骑虎难下了,事已至此,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向大会反映说他的报告是造假?如此做不仅会一棍子将张银龙打死,而且会影响到剧团的声誉,可是,自己是党员,是副团长,自己不能对此事听之任之,更不能瞒天过海。怎么办?她决计向团里领导汇报。她在当天晚上悄悄回到团里找到雷鸣,他听后皱皱眉头,狠狠吸了几口烟,寻思半天说:“这事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咱们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
“那可是闭两只眼啦。”
“没关系,这事就咱俩知道,再说了,万一暴露了,顶多说他是个假典型,丢人现眼的还是他自己,我们又没有对他的发言稿进行审查,造假的是他。”
“我总觉得心中有愧似的。”
“你不用多想,万一出现问题我担着就是了。”
震豫东犹犹豫豫懵懵懂懂的重又回到饭店,恰恰这时张银龙正在她的房间门外转悠。
进屋后坐下,震豫东问他:“师兄这回可是风光足了,可是我想问你你的那些事有些我咋不知道呀?”
他嘻嘻笑道:“那是我没有告诉你,包括咱团里所有人我谁也没告诉,比如卖血的事,我完全是偷着干的。有些事是你知道的,像我的腿被摔折。我可以担保的说,我讲的这些事都有,只是说的好听一些罢了,哪有卖瓜的不说自己的瓜甜呀!
震豫东无言以对了,是啊,他不过是把事情夸张了一些而己,自己幸亏没有向大会反映,不然自己不知将如何收场?
张银龙见她已经口服,于是就想实施下一步行动。于是掏出两小瓶精致的洋酒和一包酱牛肉,一包花生米:“来,咱们庆祝一下,说真的,我把这些荣誉全部归功于咱们团,尤其师妹你,没有你的支持和帮助哪有我张银龙的今天!”
“师兄你别给我戴高帽啦,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是说,内因是依据,外因是条件吗,你这一段的确进步忒快,像坐飞机!”她喝了几口洋酒话便多起来。
张银龙窃喜:“师妹,我有一个想法,已经在心里琢磨很久了,早想告诉你,只是没有合适机会。”
“哦,什么事,那么神秘?”
“如今,你我都是团长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演员出身,他雷鸣有什么本事,门外汉一个,干脆把他干掉,把你扶上去!”
震豫东已经被酒精所使然,她两眼迷离,面如桃花,恍恍惚惚说:“我听你的师兄,其实这个团长谁当都行,干脆我下去得了,我真想刹下心来,好好练练功唱唱戏。”
张银龙见她说话已有些不当家,忙又拿出一瓶洋酒来,故意和她碰杯,这种酒喝着是甜的,但后劲特别大,少时震豫东便醺醺大醉了。
张银龙喜出望外,他早盼望这一天了,顿时浑身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他用瑟瑟发抖的手将震豫东的上衣纽扣打开,猛然发现她的高高隆起的被乳罩掩盖的左乳房下方,有一颗美丽的红玛瑙似的红痣。他的眼睛顿时一亮,正要伸手去抚摸,突然有人敲门,他大吃一惊连忙将手缩了回去并把衣服弄好。门又响。他不说话。“有人吗?”问三次后,服务员便用钥匙打开了门:“你?……”
“我,我,我来看她,她喝多了。”他十分慌乱,连忙离开了房间。
自然,张银龙这次又得了奖状和奖金。
翌日,回到开封,他们一出车站就听到叮叮咣咣的锣鼓声,原来是团里组织的欢迎队。他们被接到一家饭店为他们接风祝贺,雷鸣还致了贺辞,其中一句话重重敲击在张银龙的心上,团里专门安排时间要听他的事迹报告。他仿佛听到一声炸雷,哦,这不是要他的好看吗?他立刻想到一定是震豫东向雷鸣告密啦!他决计找雷鸣谈谈。
“雷团长在团里讲,我看就免了吧,我那些事大家都知道了,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嗯,你的事迹在市里省里都叫得响,我们团里怎能默默无闻,你这个先进典型大家必须认真学习,你不要过于谦虚,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了,地点就在咱们剧场。
张银龙整整准备一夜,第二天便匆匆登上了台。
令震豫东奇怪的是,他的报告内容几乎有一半进行了删改,那些不实之词全部不见了,当然,与其同时其那些所谓的精彩之处也就随之消失了。
大家哪里知道这些,听完后得到的印象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惊人之处,有的还呼呼大睡起来,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张银龙蒙混过关后,十分得意,他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做人了,与此同时他的脑袋也开始膨胀起来,他暗暗为自己制订了一个计划——入党,然后成为剧团的第一把手。他还潜藏一个秘密:一定要把震银东搞到手!说到做到,他立即写了入党申请,他把它交给震豫东:“师妹,劳您大驾,看看中不中?”
震豫东一看是入党申请书,下意识地将目光从申请书转向他的脸。
“怎么,你感到很突然吧?”
她没有回话。
“我是真心的!请党组织考验我。”
“你应该交给张书记。”
“你不是组织委员吗?我就是要交给你,我还请求你做我的介绍人呢。”
震豫东不知所措了,她实在是没有丝毫思想准备,说内心话,她对他的看法并没有彻底改变,尤其这次先进事迹报告会上他的表现,实在令她大失所望。可是,出于组织委员的职责,她又不能把他拒之门外,不管怎样他这是一种要求进步的表现,她怎能不表示欢迎呢?“看到你的进步我很高兴,不过,介绍人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怎么,你嫌弃我?”
“那到不是,我是组织委员到时候说话不方便。”
“我不管,我认准了你,其他人我还信不着哩!”
震豫东为难了,做自己违心的事无疑是一种莫大痛苦,可是,对方却执意要自己做此违心的事,自己能推掉吗?她一筹莫展。
如此僵持良久。
“师妹,我在你心目中难道就那么差吗?”
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