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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有什么?钱吗?挣的不多;权吗?还没我大,除了这些你又不愿意给……”
“于叔,你说你要什么?我保证让你如愿以偿!”说完这话她又有些后悔。
于明辉则欣喜若狂想入非非起来,他满脸堆笑说:“当真?”
“当然……不过还得附加一句,不能超过男女之间的道德底线。”
于明辉头顶仿佛被泼一盆凉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这时他想起一个成语:审时度势。知识分子在男女方面往往采取温文尔雅的含蓄策略,尤其他面对的是一个冰清玉洁,非同凡响的明演员,她不像白薇那么招摇,那么随便。所以他必须谨慎从事。他咀嚼着“道德底线”心里却激烈沸腾着:“你给我作作按摩吧,这两天阴天浑身痛。”
震豫东心里咯登一下,这不算啥,小时候在家也常给爹妈捶背:“于叔,我给你捶捶背吧!”
于明辉坐在独凳上,震豫东立在其后开始给他捶背,她的手一忽儿伸开成掌,一忽儿又握起来成拳。一忽儿轻拍慢砍,一忽儿轻揉重砸。
于明辉眯着眼轻轻呻吟着,尽情享受着,他曾经在洗澡堂、理发店作过,但跟这没法比,他感到她手的温柔和舒服,仿佛一阵阵轻柔的波涛从其肌肤拂过,又恰是一股股电流从脊背流向全身。他的每根神精都为之兴奋,每一个细胞都为之欢跃,他多么希望这种享受能够长久一些,然而,时不我待,她很快就要离开了,他猛然心生一计:嗷地叫了一声:“不好,啊,痛,痛!”他捂着肚子叫。
“于叔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震豫东大为茫然。
“哎喲,哎喲,我的肚子痛毛病又犯了,啊,痛,痛,”他使劲捂着肚子并倒向沙发。
“于叔有药吗?”
“没有,以前都是你婶给我揉揉。”
显然,他是要震豫东给他揉。她看他痛苦的样子,也顾不得考虑什么就给他揉起来。于明辉暗暗高兴,但那必然还隔着一层衬衣,他渴望能够把它尽快去除。他故意加大呻吟。
“不行就去医院吧?”
“不用,麻烦你再好好揉揉。”说着他索性拽开衬衣,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来。
震豫东怔住了,她顿时心跳怦怦,血压增高,她明白这尽管不是底线,但离底线已经很近了,可说是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可是,事已至此她不愿意前功尽弃,她咬咬牙眼一闭,索性伸出了手。
于明辉仰躺在长沙发上,双目微闭,口里依旧不停的呻吟着,当他分明感到她的软弱温热的手,像魔法像电流像和风在他的肚皮上轻柔旋转的时候,他真的魂飞魄散,欲仙欲死了,然而,好景不长,这时门外有脚步声。震豫东忙缩回了手,于明辉也惊弓之鸟似的旋即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并将手表收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事后令震豫东又吃惊又好笑。
回来的正是于太太。
白薇在饭店宴请她的要好同学,共三桌,当然其中也有高玉树。同学们象众星捧月,纷纷向她举杯祝贺,她也象花中仙子美丽妖娆春风得意。觥筹交错之间,同学们纷纷向她赠言,有的夸她是女中魁首;有的夸她一定能成为歌唱家、艺术家……
白薇注意到唯有高玉树闷闷不乐的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最后挽留住了他:“你不要发愁了,你那位未来妇人正在给你挖门子呐!”
高玉树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不过,现在走后门可不是易事,不出点血献些肉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呀!”她蛊惑说。
高玉树依然封口如瓶。
“怎么,你不相信?我是在于部长家碰上她的,她还带了贵重礼物呢。
“你怎么知道她是为我而去呢?”
“这还用说吗?这个时候,不年不节你说她会去干什么?”
“我已经告诉她,不要为我的事去求人,我宁肯去卖茶蛋也不,”
“哈哈,你别清高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朝阳沟后传》的作者,你是小有名气的才子是吗?白扯,这个社会只认钱!”她以她的价值观来判断。
高玉树却嗤之以鼻:“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当今,钱能买爱情吗?钱能买生命吗?钱又能买真理和良心吗?”
“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的那一位,要不你再等等看,也许你的去处很快就会有下落,你敢和我打赌吗?”
“怎么个打法?”
“一周时间内,如果有单位要你,为我赢,否则为你赢。”
“赌什么?”
“赌者请赢者看十场电影。”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
27。第二十七章 浪子回头金不换
第二十七章浪子回头金不换
果然不出白薇所料,第四天高玉树的档案就被市文化局要走了。尽管他不知道震豫东为他做了什么,但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而且这个结果是他和同学们梦寐以求的。在同学们的欢呼雀跃中,他也只好随波逐流。
白薇更是喜不自胜:“怎么样?本小姐说的没错吧?你再不会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高玉树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步她的后尘。
“怎么,你好像不高兴?”她不停地在她脸上扫描。
“有啥高兴不高兴的,干什么工作不是干?”
“你说的轻巧,人们嘴上说革命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是心里却在大分特分!你我的工作在全校同学中可是首屈一指的呀,哪个不羡慕啊!”白薇已经把他视为同类。
“才子请客!才子请客!”一群同学簇拥着他喊。
“请客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大家还需稍安勿躁,静等通知!”
“你这小子可别耍什么花招,想溜没门!”
高玉树立马见了震豫东:“亲爱的你还是去找他了?”
她笑笑:“我谁也没找啊!”
“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不托人,绝不会这么快,也不会这么好。”
“是吗?分哪啦?”
“文化局。”
“噢,是不错!没想到于部长还真当回事办了呢?”
“看来你的面子真不小,你给他送什么啦?”
“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水果糕点之类。”
“我们同学都羡慕坏了,白薇好像对这事了如指掌。”
“我去那天正好碰上她。”
“她在大宴宾客,俨然得胜回朝的架势!”
“你是否也要请请,不管咋说你也算出头了。”
“那是,同学们都急不可耐了,不请也说不过去,你也参加吧?”
“我还是不去的好,省得白薇借题发挥,大做文章!”
“真令人担心,你又欠姓于的一份情!”
“没关系,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要不我实在不能安心。”
高玉树看看表已经五点了,于是匆匆告别震豫东,大步流星向大华电影院走去,白薇正在票房门口等他:“才子!”她摇着手里的票招呼他。“我输了,我买票!”
“没关系,输赢算啥,友谊为重。”
两个人入座以后高玉树一直没有说话。
“高夫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十次电影怎么才能一次看完。”
“啊,你那么讨厌跟我在一起看电影吗?”
“当然不是跟你,而是讨厌电影,你看这些电影一部比一部俗。”他指责道。
“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哪能,哪能!”
白薇买了许多零食边看边吃,她让高玉树吃,他不吃。她也不在意,一个人吃的很有味道。
电影结束后她又请他吃夜宵,然后是逛夜市。她善解人意地说:“你不愿看电影也行,那就给我买一件礼物吧?”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多了,你买得起吗?比如汽车、钻戒、婚纱。”
“这有何难?!”他领她走到卖儿童玩具的摊床前:“白小姐你挑吧?”
她果然挑了一只白色的小汽车,笑盈盈说,就这辆宝马吧!他忙付了钱。
“你好像很不耐烦,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分道扬镳啦,也许今后再难得一见。”
“怎么会呢,说真的,你对我的帮助很大,有时候你的作用是任何人无法代替的,比如茶楼看戏那次,对我的《朝阳沟后传》起到了决定性的帮助。人说,只有失去才知道可贵,朋友又何尝不是如此!”
“是啊,我们相处整整四年,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更何况这是我们最青春最宝贵的时期。”
“白薇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一直都没敢问。”
“喔,那么严重,是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总那么玩世不恭?”
哈哈……她笑折了腰,满脸都是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