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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西服,将鼻涕眼泪统统抹了上去,最后孩子气的将它扔到垃圾堆里,发誓要在下一次相遇的时候穿着富贵的遇到他,莫让他再看不起自己。
她不过十七岁,而十七岁的浅草木能拥有什么呢?
拥有的不过是青春和年轻干净的身体罢了。
她在下一次泡吧的时候终于没有拒绝一位打扮尊贵却满嘴黄牙的老男人的邀请,娇笑着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游走,然而按住,告诉他自己的价码。
于是,德川佑彦和浅草木再次相逢在银座香奈儿时,不过是老男人为了夺走她的初夜而用来交换的筹码而已。
可是他们的重逢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将自己的尊严拾起,快到她来不及以最优雅的姿势压盖住自己付出的牺牲便已经再次遇到。
在香奈儿那盛开着大朵大朵白色山茶花壁纸包裹着的更衣室内,他再一次吻了她,唇齿间是血腥与撕扯,没有半分缠绵与温柔。他让她滚,两次见面他都让她滚!
浅草木气得浑身都在抖,然而裸露的身体已经让她失去了与他对峙的尊严,她只能从包内拿出她日夜在指尖摩挲的支票,忍住内心的不舍,狠狠扔向他的脸,告诉他她不屑要他的破钱。
那一次她出乎意料的快乐,看着他狼狈离开,也随后穿好衣服,提着包就要走。
老男人追上她,问她看上了什么东西,什么时间去酒店开房,而她却只是傲慢的抬起头,冷冷地让他滚。
走出银座她就坐在路边的木椅上哭了,来往的女人不外乎二十上下,衣着艳丽,LV;GUCCI;HERMES早已经是她们衣橱中的必备物品。而她呢?靠着身体想要赢得别人短暂的艳羡,多么可悲,也多么可笑!
其实哪里是别人,不过是想要得到那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的尊重罢了,想要得到他目光的流连。他怎么可能知道,初见时她卑微的扭过头,却移不开她对他的情动。
多好,我对你一见钟情。
多么可悲,我竟然对你一见钟情。
她在心里默念,终于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家中。
初恋大多早夭,家中母亲照例打扮得素色中透出妖娆,窈窕多姿地去见那个包养她的男人。两个哥哥已经上了大学,并不在家中常住,此刻这间寂寞的公寓里只剩下她。
于是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在香奈儿更衣室那个炙热而灼情的吻,然后抱着身体蜷缩在床脚。
那时候的浅草木从来没有想过,机会来得这样快,他们的再次相遇来得这样快,快到她措手不及迎接这喜悦便成了德川佑彦身边最亲近的人。
彼此她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藤原一郎。
他又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小泽木子。
彼此在一开始都未曾交付真心,以至于后来在德川家祖宅会客厅见面时的措手不及。
那是在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同住在一间空荡华丽的公寓里,有时他会过来,陪她一起入睡。然而两人只是抱在一起,单纯的入睡罢了。
她也曾抱着他,感觉到他的情动,问他为何不真正的拥有她。
而他却只是摸摸她的头,有些怜惜地告诉她,她还太小了。
是了。从初见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就如同前几次他让她滚一样。
就在这样的温柔缠绵下,她越来越爱他,却不知道等到她真正想要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也是要离开他的时候。
那天的东京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雨,整个城市被淹没在雨水之中,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起来,闷雷在耳边炸响,而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的。
“木子,立刻回家。”不同于面对她男人的百媚千娇,虽然浅草木从未正面直接的面对过那个男人,她的生父,但是她在潜意识中觉得母亲的严肃谨慎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
此刻她还躺在德川佑彦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着电视,听到这个命令后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和他来了个贴面吻便背起包离开。
彼时的浅草木根本不知道这会是他们今生所剩下的毫无芥蒂的最后一个吻。
在她离开没有多久,德川佑彦的电话也响了,是德川雄一郎筋疲力尽的声音:“回横滨,你母亲……不大好了。”
于是在德川佑彦开车在东京瓢泼大雨中奔驰的时候,浅草木浑身湿透的回到了家。
家里灯火通明,连半年未曾见面的哥哥浅草佑康和浅草佑能都坐在了沙发上,两人神色肃穆,却又是隐隐掩盖不住的欣喜。
他们的母亲浅草真纪穿着上乘布料高级定制的和服仪态端庄地坐在正中央,见她回来,连忙站起来首次对她露出亲和的笑容。
“木子,回来了。”母亲微凉的手划过她裸露的皮肤,让浅草木有了种她像是被交换的货物一样的感觉。
她轻轻点了点头,被母亲拉着坐在了身边,顺着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她看见了大哥浅草佑康不怀好意地打量。
浅草佑康与自己并非同父同母,他的生父是浅草真纪的第一个情人,据说是死于癌症,留下了浅草佑康。因着这层原因,再加上浅草佑康平日里的眼神实在不是正经人应该有的,浅草木不是很待见这位大哥。
可是,在被他这样的打量下,她却隐隐有些不安。
“木子,你父亲答应要娶我了。”浅草真纪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么些年我把你和佑能拉扯大,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妈妈辛苦了。”浅草木垂下头,闷闷地说,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名字都不知道的生父。
而很快浅草真纪也帮助浅草木解答了这个问题:“木子,你父亲是横滨有名的德川家族族长德川雄一郎。”
她话音未落,浅草木便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德川雄一郎,她只在听财经新闻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
似乎很满意女儿的惊讶,浅草真纪笑笑,随即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德川家啊是个大家族,要进去真是不容易的。据说他们家还是在看妈妈给德川雄一郎生了两个男娃的份儿上破格答应的。”
浅草木先是静静地听着,听到这儿不由抬起头,错愕地看着浅草真纪,哪来的两个男娃?分明是她和二哥啊!难道——她心下一沉,浅草真纪也说出了她的办法。
“这德川雄一郎的先妻据说已经病逝,留下了一子一女,长子德川佑彦,幼女德川芳子。木子!如果妈妈要拥有地位,就只能抬高你两个哥哥的身份啊!”
“……”她低头,沉默不语,内心却是在冷笑,所以只能够牺牲她了吗?
中国有句话叫狸猫换太子,而她的亲生母亲竟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命她终生不能与自己的生父相认。
不过,反正她对那位德川先生也没有什么感情。
浅草木在寂静中出声:“我要嫁个好人家。”这是她的条件。
浅草真纪等了半天,等到了这么个条件,也松了口气:“这当然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横滨的贵族子弟随你挑选。”
浅草木轻轻嗤笑了一声,看见放在门关处的行李箱,问道:“是这就要走吗?”
“没错。”浅草真纪这才开始打电话,张罗着人将衣服行李给抬下去,浅草木却静静的坐在那里,眉目低垂,似乎一尊雕像。
如果这是交换,那么她想要拥有与藤原一郎同等的地位,找到他的家族,她想要嫁给他。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在那场东京百年一遇的大雨中,他们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奔赴了彼此爱情的死亡。
黑色的悍马一个急刹车,停在一栋公寓前。
浅草木踩着毛茸茸的软拖就匆匆进了以指纹感应的电梯间内。
莫盈盈命G1897看好吓得魂飞魄散的杜素兮,拿了把手枪也随着她进了电梯内。
“这是哪里?”她的资料上并没有显示过这个地点。
浅草木在来的哭红了眼睛,现在将苍白的脸贴在光可照人的金属壁上:“来了横滨之后,他给我的一间公寓。”
没错,就算再也没有权利去喜欢彼此,但是德川佑彦还是仿照两人在东京公寓的布局重新布置了这间公寓,作为送给嫁入村田家的浅草木的新婚礼物。
他还记得那年年末横滨格外的潮湿阴冷,她裹在柔软的貂裘大衣内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将这把钥匙交给她,告诉她山穷水尽的时候去那间屋子,里面有他对她最后的补偿。
浅草木颤抖着手打开门,就算从未来过也能够熟悉的按下门口掌控灯光的开关。
“啪嗒”一声,灯光大亮,似乎是有人来定期打理还是怎么的,这里竟然没有半点尘埃,一切都是五年前的模样。
她恍惚着走入客厅中,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