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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瞪她,小丫头不甘示弱地瞪回来,毫不含糊地伸手撤换了我眼前的碟子。
“啪”的一声,秦枢把筷子拍在桌上,俊脸阴沉得像随时要来场暴风雨。旁边伺候的十来个宫女吓得面无人色,通通跪了地。
“小姐?”小榕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大概是不明白好好的吃着饭这些人怎么都跟见了鬼似地吓得直哆嗦。
“出去。”秦枢看着眼前的菜碟子沉沉发出了两个音节。地上跪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缩着脖子弓着腰一路倒退着出了门。
我扯扯小榕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也跟着那帮人出去。小榕眨巴着眼睛看我,一筷子戳在鱼脸上,夹出最嫩的一块肉送到了我嘴边:“小姐,呶!”
我习惯性地张嘴,眼尾瞄到秦枢僵着的脸才意识到不对,赶紧吞下鱼肉伸手推了推小榕,“你先出去。”
“不必!”秦枢磨了磨牙,冷冷地看我一眼,转而昂首看向小榕,“你曾经找人救过你家小姐?找的是谁?”
我心头猛然一抽,眼皮跟着跳了两下。
小榕歪歪脑袋,皱着眉思考,“你问的是哪一个?”
秦枢的脸上闪过一丝暴戾之气,一字一顿道:“每一个!”
我低头看着碗里的汤,捏捏手心,才发觉一手湿冷的汗。
“可是我没有问过他们的名字呀!”小榕的口气里带着浓重的懊恼,我能想像得出她此刻咬着嘴唇一脸懊悔的模样有多可爱。
秦枢不肯松懈,继续追问:“是没问过,还是你根本就知道他们是太子派来的,所以不想告诉我?”
啪嗒!小榕手里的筷子落了地,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肩上一沉,“呜——小姐,他欺负人!”
我抬头看着小榕一脸控诉的表情,无语低叹:早就提醒过你我不会给你擦老虎屁股,你能躲远点儿哭吗?
秦枢冷哼,“装!继续装!
可着劲装!我说苏颜怎么可能在身边放一个这么笨拙的丫头。原来你是扮猪吃老虎,暗地里使坏!”
“我……我……”小榕咬住唇,眼泪汪汪的看看他,再看看我,陡然嘴巴一张两眼一闭:“哇——这个人好恐怖啊,比少主还变态啊……”
小丫头嚎啕大哭。秦枢的额上猛地爆出青筋,一抽一抽的,看着挺吓人。
我耸肩,递给秦枢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迅速低头趁着小榕管不着的时候伸筷子多往嘴里塞了几块牛肉。
秦枢暴躁的猛拍桌子,小榕非但不收敛反而哭得越发厉害。我咬着鸽子腿朝他挥挥筷子:继续,继续,请当我不存在!
这两位,一个十六,一个十四,都是半大孩子,看谁能折腾死谁。我是大夫,只管救死扶伤,不管灭火劝架。
“报————翠微宫小主,用膳不当,饭菜噎喉,气绝身亡!”
门外陡然传来的通报声吓了我一跳。再回头一看,秦枢的脸上血色尽失,连唇瓣都如纸一般苍白。
我咬住筷子皱了皱眉:不是吧,大云皇朝的宫廷里这么盛行吃饭噎住气管的死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是给我留言呢,还是不给呢,还是给呢?还是给呢……
第七章追查
“跟我来。”秦枢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大步向前走。我回头看一眼哭哭啼啼的小榕,无语低叹:这傻丫头是打算哭到天亮吗?
秦枢走得很急,我连自己脚下都没顾上,碰到门槛的时候差点摔下去。
“你就不能小心些?”秦枢瞪我,一脸责备之意。我咬咬牙,闷不吭声地甩开他的手,撩起拖在地上的裙摆自己先跑了出去。
沿路看见我的宫女和太监都有点惊奇的看着我,随后目光移开一个接着一个跪了下去。
“小颜!”秦枢追上来,单手掐上我的腰,一个用力就把我按回了他怀里。
“嫌我碍事,你倒是说出来啊!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去看死人呐?”撞进他怀里的时候,一肚子怨气正愁着没地方撒。抬头看他一脸懊悔的样儿,立刻恶从胆边生,吼了一嗓子。
“别这样,我只是……”秦枢脸上露出为难的痕迹,把后半句话咽进了喉咙里。
我轻哼了一声,昂首瞪他,“只是什么?听见有人跟你亲娘一个死法,你心里堵得慌是不是?”
秦枢低下头把我狠狠搂进怀里,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才闷声说:“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什么?!我不敢置信的一把推开他,“殿下,你在跟我说笑话吗?”天已经够凉了,别跟我讲冷段子,行吗?
“我也希望这是个笑话。”秦枢沉沉叹了口气,放开我往后退了一步,继而独自往前走去。
我愣住,转身看着他的背影。
天色暗沉沉的,宫灯里洒下来的光把他的影子拖得老长,那些跪了满地的宫女太监谁也不敢抬头看他,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他在一片暗色里是那样的形单影只,孤寡得近乎可怜。
我伸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在心底嘀咕:这是什么情况?明明遭劫持的那个是我,怎么看着这个始作俑者比我还惹人怜?
撇了撇嘴角,伸手撩起裙摆一路小跑着追上去,从他身后捞起他空荡荡的右手牢牢握住。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抹惊异。
“嘿嘿,我有点儿冷。”咧开嘴冲着他傻笑,我在晚风里打了个颤。
他抿住唇,一言不发的将我带进怀里,用身体护着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闻孺站在崇元宫的宫门下,像是早就在等着秦枢似地,远远看见我们就伸手挥了起来。
我抬起手肘捣捣秦枢的肚子,“我的人皮面具呢?总不能这么出去吓人啊。”宫里冤魂多,没交情的看见我,肯定以为见到鬼。吓死事小,闹起来事大,欺君之罪谁担得起啊!
秦枢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块绢布抖落开往我脸上罩过来。也不知他弄了个什么花样,我的脸被这绢布牢牢遮住,风吹都不露馅。
“以后少往脸上贴乌七八糟的东西。”秦枢在我耳边哼哼,牵着我的手慢悠悠走到了闻孺面前。
闻孺朝我笑了笑,转脸面对秦枢的时候面色一整,竟透出几分凝重,“翠微宫的那位,是左都御使的亲侄女。新近一个月皇上临幸过两次。”
两次?在这聚集了三千佳丽的后宫里,算是皇恩浩荡了吧。
秦枢低头看了我一眼,显然想得和我一样,“是有人蓄意谋害么?”
闻孺缓缓摇头,“不是中毒,也没有意外。跟前三位一样,都是在十来个宫女的眼皮子底下,自己动筷吃饭的时候噎住了喉咙。”
我靠在秦枢的怀里挥了挥手,“多大点儿事啊!把尸体拖出来,挨个割开了喉咙看看不就完了。”
闻孺扭脸看了看我,满目诧异,“看什么?御医们检查过,饭菜是没有毒的。”
我抽抽嘴角,“没有毒,也可以有虫啊。”只要肯砸银子,苗疆姐妹齐上阵,叫你生也彷徨死也彷徨。
秦枢忽然扯住我的手肘,“什么意思?”
我扭头斜睨他一眼,“你不是也撒出人手去查当年的事了吗?”跟我装?你那崇元宫里个个奴才走路无声,身形矫健,要说不是练家子,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便桶!
闻孺在旁边叹息,“小生有违殿下重托,确实对当年梁贵妃之死毫无头绪。”
秦枢搂住我,质疑道:“不是说已经联络上君子楼了吗?”
闻孺耸肩:“人家不接生意。”
秦枢轻哼了一声,“他们不就是靠着卖消息赚银子么?还有把银子拒之门外的时候?”
我眨巴着眼睛看闻孺,比较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找上君子楼的。
要不要紧啊!君子楼嗳!江湖第一大神秘帮派嗳!据说是无孔不入,大到军情内政,小到市井八卦,就没有君子楼查不到的消息!
因为干的是出卖人的勾当,所以君子楼行事十分谨慎。就算是跟他们买消息也未必能见到君子楼里哪怕一个小喽啰。
嘿!我就说闻孺是老江湖吧!我师父那种不爱出门揽事的,连君子楼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呢!
“运气不好而已。三山五岳的武林正宗都闹着要端君子楼的老巢,所以他们暂时做不了生意。”闻孺很是无奈,狭长的丹凤眼里一片暗沉。
我兴致勃勃的接着问:“君子楼干了什么大事啦?三山五岳的那帮老不死从来没这么团结过啊!”
闻孺笑着看向我,压低了声音:“据说君子楼把这些门派的武功秘籍都给偷去,各抄了百来份放在街市里卖。殿下好像也买了。”
我连忙扭头揪住秦枢的衣襟求证:“真的吗?买了哪一本呢?”
秦枢冷冷的看着闻孺,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葵花宝典。”
“噗——”
“哈哈哈……”
我和闻孺同时笑得前仰后合。
“闹够了没有!”秦枢恼怒地低吼,用力把我往怀里按,“还查不查尸体了?”
“呵呵……查,查,当然查。”我捂着肚子拍他肩,揉揉酸痛的腮帮,直起腰来站稳。
“前面三个已经丧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