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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请姐姐做个红媒……”林若华笑道。
吕氏已然知道赵世丰与赵世全小兄弟两个的亲事已经基本确定,当下便笑道:“不会是你两个兄弟要悔婚了吧?”
“呵呵……”林若华自是知她取笑赵世开悔婚之事,也就爽朗笑道:“是我娘家两位堂妹,过了年便十四了,我叔父又托着我,所以咱们家侯爷也就把这事当成自己的家事来办,已经看中了两户人家,只是不知那边有没有下定,所以便想请姐姐……”
吕氏便是爽快,也就笑道:“你的妹妹不也就是小侯爷的妹妹么?是哪家的世子?我京里的少年公子我虽认得不多,可我家的小叔子们却是结交得多,多半都是认得的。”
“倒不是世家子弟。”林若华便将黄、刘两家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吕氏一听,倒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你倒是个会挑人的。这两家的公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不过他们才名远播,将来必不是靠世荫的主儿,有前途。”
“这么说来,姐姐是愿意做这个红媒了?”林若华笑道,“我娘家的状况,姐姐也是知道的,不必包瞒,一切据实说明就是了。至于成不成,就得看你这个媒娘的了。”
吕氏长眉一挑,旋即笑道:“你放心,既是你亲自登门,便不成我也得把它做成了。”
听吕氏这么一说,林若华便放下心来,笑道:“我是厚着脸皮前来相求的,我进赵家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虽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姐姐最为合适,因此也就没有想什么合适不合适,就这么来了,还望姐姐别嫌我鲁莽才是。”
两人又寒喧了一阵,林若华便提出告辞,吕氏见林若华面现疲态,便也不多留她,就送她出了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日子过得挺快,不出十日,吕氏便坐了小轿前来拜访。
林若华看她一脸怡然之色,便知事情多半已经办成,当即命秋梓去沏茶,便笑吟吟地看着她,也不问她来意。
吕氏神态轻松,只等着林若华来问她,半晌也不见她问起,自己便忍不住了,当下就笑道:“怎么不问我事儿办成没有?”
林若华笑道:“姐姐出马的事,自没有办不成的理,我又何须多此一问?”
吕氏也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托付的事,我自然得全心全力地办好。这黄家呀,恰与韩家有些八竿子打得着的姻亲,我才一张口说了此事,他们听说是襄阳侯夫人的堂妹,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至于刘家,却与忠彦有旧,为同一科进士,因此忠彦一提,刘少尹也应承下来了。”
林若华见事情如此顺利,不免心中喜悦,当下便命秋梓吩咐厨房摆饭,留吕氏吃饭。吕氏也有意与林若华结交,自是不加推辞。
一时宴席准备妥当,因赵世开不在,赵世丰与赵世全又去了学馆尚未回来,林若华便亲往喜福院请了赵太夫人过来一起吃饭。
赵太夫人先前已听林若华说起请吕氏做媒一事,听说事已成了,自然也为林家高兴,还叫云织取了窑存五十年的“女儿红”前来助兴。
一时间,席上笑语殷殷,气氛十分融洽。
林若华因怀着身孕,自是不能饮酒。吕氏却是海量,再说心情不错,转眼就三杯见底。
而赵太夫人年轻时也是个能饮酒的,因与吕氏投缘,便陪着饮了两盅。
林若华看着赵太夫人一连喝了两盅,已露出不胜酒力的模样,便有些担心,便冲侍立在一旁的云织使眼色,又向吕氏笑道:“我家老祖宗最是海量,今日难得遇到知己,虽说是忘年之交,也是要陪姐姐饮个痛快的。”
云织心领神会,与在一旁的云缣眨了眨眼,便换了大盅,为二位斟满,只是往吕氏杯里斟的是酒,往老太太杯里斟的却是清水。
吕氏甚是豪爽,举杯一饮而尽。
坐在林若华对面的赵太夫人早从她狡黠的眼神中看出门道,当下也就举杯豪饮,只是饮得猛了,差点呛住,云织忙在旁边替她顺气。
吕氏不知就里,还道老太太是被酒给呛了,也就放下酒盅,笑道:“晚辈虽说能饮几杯,哪是老太太的对手?晚辈甘拜下风。”
几句话说得赵太夫人哈哈大笑起来,连声称赞吕氏为人仗义。
正吃到酣畅处,忽听门外有人喧闹,不多时,锦春便匆匆跨进房来,看见席上众人笑得畅意,顿时便咽下了涌上喉头的话。
秋梓在门边侍立着,看她神色有异,当即把她打到一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锦春往席间瞟了一眼,低声说道:“圣上……驾崩了……侯爷刚从宫中回来,穿着孝衫,听说老太太跟夫人一起吃饭,就没有过来。”
林若华眼尖,早已瞥见锦春与秋梓低声说话,看秋梓面色一沉,已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又恐是赵府家事,自不好在席上当面问清,便只作不见。
哪知赵太夫人多饮了两杯,转头间也瞧见了秋梓与锦春两个说话,一边还往席间张望,一时兴起,便招手让她二人过来,笑道:“你两个丫头,鬼鬼崇崇做什么?有什么话,当着你们主子的面说。”
这虽不是赵太夫人平日的作派,可此时她既说出此话,当着吕氏,秋梓自不好驳她的面子,只好慢腾腾地蹭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侯爷刚才捎回话来,说让准备午饭,片刻就要到家了。”
“哦?这等事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背着人说?赶紧叫厨房准备着就是了,今日就叫他吃一回咱们的残席吧”赵太夫人心情不错,笑呵呵地说道。
秋梓这才松了口气,立即退了下去。
才走到廊下,便听一个粗大的噪门嚷道:“不得了了,圣上驾崩了”这声音格外宏亮,连屋内的林若华等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接着又听到有人低吼着叫人叉出去的话。
赵太夫人听见,伸手指向门外,颤抖着声音叫道:“是谁在外头乱嚷,赶紧给我拿来”
林若华见掀帘起来的秋梓脸色不好,心知此事只怕当真,怕老太太年纪大了心急犯病,急忙说道:“秋梓,是什么人在外头疯言疯语,吓着老太太可怎么办?”
秋梓脸色一僵,正要出去,赵太夫人已点着她的名叫道:“秋梓,你别走,跟我说实话,刚才你与锦春两个,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事?”
吕氏是相国府长媳,其公公韩琦贵为相国,国家大事自不瞒他,已知圣上龙体病入膏肓,心知此言必定属实,怕秋梓因此受罚,便向赵太夫人说道:“前日已听我父亲说圣上这几日病势沉重,可能是确有其事了。”
赵太夫人不答,只向着秋梓,厉声问道:“快说,是不是真的?”
秋梓脸一白,只得低声说道:“侯爷已经回来了,身着孝衫,想是……”
话音刚落,赵太夫人翻了白眼,身子便往后一仰,扑地倒在云织身上。
卷二 初入侯门 194、初为人母
194、初为人母
一时席间大乱。
林若华连忙吩咐秋梓差人去请太医,一边和云织几个将赵太夫人搀起扶到榻上躺下。
因赵太夫人上次也曾昏厥,林若华有了经验,命人将两边窗户大开,让和煦的春风吹屋来,又叫云织拿了羊毛毯为老太太盖好,这才叫过秋梓,让她把刚才的事情说一遍。
秋梓也不确定,便去叫锦春,锦春在廊下,因听错了人传话,也不敢进来,苍白着一张脸说,侯爷并未回府,只差了赵江跟夫人说老太妃过世了,侯爷此时已去了凤凰胡同知会沈将军。
林若华顿时松了口气。
吕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后悔不迭地说道:“都怪我糊涂了,没想到老太太会禁不住。还好是老太妃,这要是圣上……”
话音未落,赵太夫人已苏醒过来。见众人围绕在侧,就缓缓伸出一只手来,往北边指了指,旋即开口说道:“是……真的么?”
林若华与吕氏对望一眼,苦笑道:“想是哪个耳背的听错了,并不是圣上,是一位老太妃驾崩了。”
赵太夫人也就吐了一口浊气,疲惫地闭上眼睛,叹道:“我没事,你们……都散了吧”
吕氏正因自己鲁莽说话而差点惹出祸来,已是颇觉不好意思,便彬彬有礼地上前跟老太太辞别。
林若华亲自送了吕氏出来,又再三为林氏姐妹的亲事表示感谢,并相约下次一定亲自登门致谢。
吕氏连连摇手,笑道:“不必了,不必了,你大着肚子不方便,真要谢我,等你生了大胖儿子,就认我做个干娘吧”
如此好事,林若华自不会推辞,当下爽快地说道:“只要姐姐不嫌弃,我就代我儿子先答应了……不过,到时候要是个姑娘,你不会就不认干女儿了吧?”
吕氏哈哈大笑:“儿子也好女儿也罢,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