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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娘娘不是那种利用旁的妃嫔来稳固地位的人。”不知为何,她对廉妃一直便是喜欢的。
上官璃定神看着她,半响才开口:“你既然来找本宫,本宫就得告诉你……你已经入宫,不管过去如何,与谁有情。这一生,你们都不可能了……”
张宛如因着这话,面上露出了一瞬的灰白。她重重点着头,好似给自己的心一个了断:“卑妾知道。这一辈子纵然独守在宫里,卑妾也不会生出旁的心思。”
一个女子,不顾下半生的荣华安稳,只要为心上人守着自己的清白。这番深情,上官璃实在动容。
“称病并不长久,若想永远断了皇上宠爱你的可能,本宫倒是听过一个法子。不过……你可舍得你的容貌?”
张宛如并不犹豫,当即应道:“卑妾不在乎。还请廉妃娘娘赐方。”
“据说香蕉和土豆同食能让人面部生出黑斑,只要损了容貌,太后和皇上那边都能交代。”
这法子不着痕迹,却也的的确确能生效。
张宛如闻言,当即拜了拜:“卑妾明白了,卑妾先行告退。”
等到张宛如走远,上官璃才幽幽一叹:“谁人无年少,谁人无情思。只是奈何命不由人罢了……”张宛如是幸运的,起码她爱的人给了她最好的回忆与期许,而在宫里没有人能伤她半分。
可自己,陷入局中,心里亦有了皇上。
这便注定了,有所伤。
张宛如回去后称病了数日,后多食香蕉土豆,不出一个月,面上便生出些许黑斑。齐太后得知消息,遣了太医去查,无果而回,也就收了心思。此乃后话。
……
再说上官琳,她被春瑾“无意”刺激了一番,心里的怨恨如同疯长的蔓藤一般,将她死死裹住。好似不将这蔓藤切断,她便不可超生一般。
“上官璃,我不会输给你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你怎么能得到?”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进了屋子里的荫蔽中。
没有人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疯女人,一个被皇帝冷落的宫婢,会带给上官璃致命之伤。
……
羌国大败后,终于没落下来。再也没有能力与大郢为敌。
将边关防卫安排妥当,谢远亲自送西北驻军回去,以示感激。随后刚刚回到玉门关不久,便得了圣命,回京述职。
京城,谢远勒紧手中的缰绳,目光有一刹那的凝滞。
他恍惚间好似听见了流落街头的小翠告诉她,宛如入宫了。
不过是出去了半月余,再回去,原本心心念念要娶的女子便被送到了宫里。成了他这一生再也得不到的遗憾……
“将军,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入城吧。”
身侧的副将从旁提醒着,而每往前一步,谢远便觉得心口揪痛。
正往前走着,前方一辆精致的宫车迎面而来。谢远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下马行礼。但这宫车的造势分明是后妃,因此谢远也不便上前,只得领着几名亲卫往一旁避去。
刚行开不远,谢远便猛然一警醒。只听闻一阵风声簌簌而过,一瞬之间,便有刀兵相接的动静传来。
谢远听得动静,当即挥刀打马上前。
不知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连随行的十名御林军都应付得十分吃力。谢远一个反身挑刀,逼退一个正接近马车的黑衣人。
“这位大人,马车里是两位娘娘,还请大人退敌。”
见有人相助,良辰忙自报门路,希望谢远能尽力而为。
第一百四十三章
现在才知道,收拾屋子是个大工程啊。家里有人要来,苦逼的。家里十年没有好好收拾过了吧。望天。呜呜、还有两天的任务,加油。
……
谢远身为人臣,自当护卫主子。闻言,他一边转身加入战局,一边回身答道:“在下玉门关谢远,奉皇命入京。卑职自当尽力护娘娘周全,还请娘娘放心。”
车驾内,上官璃的惊慌慢慢平缓下来。原来这就是等着她的“考验”。
前几日太后娘娘忽然病了,可太医院怎么查也查不出症结所在。药石无用,这让后宫着实乱了一番。而正在这时,皇城外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疯和尚。这疯和尚口里嘀嘀咕咕念着,旁的不说,只是叫唤着太后太后。御林军几次三番地赶着他走,他总是不出一会子又回来。
等到次日,太后的病愈发重了。他还是唤着太后,只这次他的疯言疯语又多了几句——太后啊,你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定要诚心祈福,不然可就难过咯。
这话传开来,魏林只得将疯和尚请入宫中。
“和尚,太后娘娘这可是昏迷着呢,怎么才能去祈福?你瞧瞧,本宫能替太后去吗?”萧淑妃日夜侍疾,当即表现诚心。
疯和尚摇了摇头:“不,你和太后的八字不配,定要是甲子日午时所生的女子方可。”
内务赶紧去查,一查却只有一个人符合——廉妃娘娘。
廉妃身怀龙种,哪里能颠簸着去祈福?更何况,这疯和尚的话几分真假都辨不清……
可这一切都抵不过梁元劭的“孝”。他是皇上,不能不孝。
若现在需要的是他的骨他的肉,他亦不能推辞半句。
就这样,上官璃出了宫。
“在下玉门关谢远,奉皇命入京。卑职自当尽力护娘娘周全,还请娘娘放心。”
这话安了上官璃的三分心,却搅乱了张宛如的心神。她陪着廉妃出宫乃是自己求来的,她想出宫看看,想去菩萨跟前许个愿。
可谁知,她这一趟出宫,竟然看见了原本以为永生都不会再见的人。张宛如的心扑扑直跳,肩胛随着情绪的波荡而轻震。
这般异样落在了上官璃眼里,她是过来人,一瞧便看出了几分不同。
玉门关,玉门关。
难道这个谢远就是如美人一心惦记的青梅竹马么?
疑窦地打量着张宛如,只见她手指掐白,方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
“但愿……”
张宛如话吐出口,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她对上上官璃清明的眸子,只一瞬,便羞赧地别开了眼。
梁元劭派给上官璃的御林军身手不错,更加之谢远相助,不出一会儿,便将那群黑衣人打退了。
“娘娘,没事了。”
良辰钻进车帐内,见两位主子面色各异,也不敢多问,只好垂首不语。
上官璃示意良辰退开,她扬声道:“还请谢将军近前说话。”
“廉妃娘娘请谢将军近前说话。”
原来车驾里是廉妃。谢远早就听说廉妃容貌了得,深得皇上宠爱。在玉门关时,还从苏知寒口中听过对她的赞赏。得知其身份,谢远有些踌躇。犹豫半响,依旧上前来。
良辰拧着眉,转而也就释然了。虽有些不合规矩,但好歹谢远救了人。况且自己还在旁边守着,也传不出什么闲话去。
闻言,御林军及谢远的亲卫纷纷退开背身。等到谢远近前,在车驾前行了礼,上官璃方轻轻打起帘子,露出半张面庞。
“今日之事多谢将军了,待本宫回宫定然回禀皇上,对将军予以嘉奖。”
谢远不敢居功,忙躬身再拜了拜,这一拜起身之际,带着银白面具的脸上却悄悄震了震。原本清冷的眼,更是对上了一双隐隐含泪的眼眸。
他周身一震,只看了一眼,便慌忙低下头去。心好似跳到了喉咙口,激起了阵阵苦涩。是她?不,定是他眼花了,怎么会,怎么会看见宛如。
将二人的异样看在眼里,安慰地拍了拍张宛如的手背,她落下车帘道:“既然是奉命入京,想必皇上也急于见到将军。”
谢远僵着身子拱手退开,直到马车再看也不见,他亦不动。
而另一头,上官璃得知了张宛如与谢远的心意,也另有了计较。
“妹妹放心,本宫若是能够,定然让你如愿。”
……
廉妃遇刺的消息传来,梁元劭震怒,抓了疯和尚,着人去查探不提,更让人备马要亲自去接了廉妃回来。
迈入古刹后院,梁元劭看见的便是抚着肚子低声说话的上官璃,他的心不由地软了软。
放轻步子走近,只听得她软糯的声音说着:“孩子,娘不求你荣华,只求你和你姐姐平安一生。”
不过一瞬的功夫,她轻轻笑了起来,手掌不住地在小腹摩擦:“这么说,你是答应娘了?”
“他答应了,也要看朕答不答应。”梁元劭故意板起脸来:“朕的孩儿自当顶天立地,如何能贪图安稳。”上前环住上官璃,他垂首凑到她耳边嘘气道:“不过你放心,朕在有生之年,定会给他一个清平天下……”
“今日臣妾都险些护不住他……”
提起这一桩,梁元劭心上亦是沉重。他查探许久,竟然都找不到幕后黑手是谁。据暗卫来报,与萧家无关。
望着上官璃忧心的脸,他轻落下一吻:“相信朕,不会再有危险了。”
二人诉说了些柔情,见梁元劭心情大好,上官璃才敢开口:“说来今日多亏了谢将军。”
“哪个谢将军?”梁元劭得了消息便出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