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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做了什么!”花荻忍痛一丝怒气看向自己昔日的师兄。
白衣祭祀,面色异常阴冷。美目直直的凝视花荻,而后忿忿然对上林兮的眸子,顿时失去清冷的仙人姿态:“果真妖 孽,喜欢男人的想法你竟然都能灌输给我师弟!这笔账本座早晚和你算!”
林兮一时诧异,只见花荻苍白的面容瞬间通红!她迷惑的再次抬起头。因为伤痛渐渐不转的脑子,此时满是莫名其妙 和不解。
“二皇子不会再被情欲所扰,命盘所归,你和他所有的孽缘全部勾销。”白衣男子,一身道袍,唇边露出一丝笑容, 竟然将那张高高在上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妩媚之色。
“隔开我们休想!”林兮抚着花荻踉踉跄跄起身,鄙夷的看向那个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无比高贵的不老祭祀,将温贤 的解药,和其他解毒药方一起塞进安凤的手中,别扭的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
安凤看着惨白的摇摇欲坠的女子,目中多了一丝颓然:“你从来不是男人,无论是林羽之还是林兮,你根本没有妹妹 ,你始终是君无尘的妻。何苦骗我?”
林兮没有抬头,僵硬的低着头看着满是鲜血的脚尖,身体摇摇欲坠。
“我不会追究一切的,但是你已经不配当我月岚的长公主!今日如若你不劫持我,我也会回来。二皇兄我会多加照顾 ,你们好自为之!”
军队迅速撤退,林兮跪地抱着花荻流血的身子,再无体力直接瘫倒在他怀中。
杜翎然看到那满地横尸一张波澜不惊的面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垂下长睫下令:“活着的人全部带走,从西面迅速撤离! ”
。。
月岚洪正三十七年秋,皇上皇后同崩,太子殿下遇刺,七皇子安凤登基改元凤月元年。
凤月元年冬,新皇亲自东征平复北方叛乱。二皇子安清静安王代行摄政。月岚左相内肃贪官清朝纲,立新法,外纳天 下贤士广开言路。杀伐果断,为天下道。
凤月三年寒春黄昏,新皇旗开得胜。京城郊外鼓声擂动!风雪飘飘,不减万民热情。
只见军队铿锵步伐,尊贵的男子身着黄金铠甲,身后红色披风在风雪中猎猎起舞。飒爽英姿宛如天神将世,贵气逼人 威严无双。
众人之间,远处传说中的姿容绝世的静安王身着浅青色盘龙王袍,黑发一丝不苟的盘起套在玉冠之下。膝盖处盖着白 虎皮从马车被人缓缓扶出,优雅卓绝恍如天人,被侍从扶至轮椅之上,缓缓徐来。
渐渐的人声静了,月岚皇朝最神秘的男子,在新帝登基后第一次出现竟然是坐于轮椅之上。
风雪吹打着他单薄的身影,苍白的容颜散发着比冰雪更加寒冷的气势,清冷的双眸不沾染半点人情 ,雪打在他的额间 一点红色的疤痕,顺着他挺秀的鼻梁缓缓滑下,凝在他苍白的轻抿的薄唇之间。身后百官跟在身后丝毫不敢质疑前方 行进的速度。
安凤一身铠甲立于马上,静静地看着风雪中见那行进的轮椅,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朱荣,扶本王起来。”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在猎猎风中,清晰可闻。
朱荣满眼不忍,看向远处的帝王,终究扶起那极其单薄的身子,扶着一步步走向尊贵的帝王直至百米处,那清冷如月 的男子挥手松开了下人的扶持,垂着眼眸上前一步,撩起王袍直直的跪向一片刺骨的冰雪中,抬眼清冷的声音再次响 起:“臣,安清率众臣恭迎吾皇凯旋归来!”
风雪中百官齐跪,军士和百姓跪地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万岁!”声势震天,风雪中年轻的帝王立于 马上尽展王者之姿。所有人都沉醉于年轻帝王俊朗英姿、霸然的气势,却不见角落中一名衣着破烂的女子,倒在一名 叫花子怀中不住的哭泣。
“花荻,我看到他了,他真的还活着!他活着!他活着!”林兮抽动着肩膀喜极而泣。
花荻遥望着远处跪地的冰冷男子,嘴唇一抽,扫了一眼林兮,别扭的他看看天边的飞雪:“怕是如今你抢回这尊大佛 ,都养不起现在的他!没想到那个主宰月岚的左相竟然就是君无尘,即是摄政王又是左相,这块硬骨头你有得啃了! ”
林兮扑哧笑出,一双眼睛满是泪水,却生机盎然:“花荻,想想一会去见彦,你怎么去把他领回来吧!彦的脾气可不 是一般火爆!”
林兮看向花荻瞬间枯萎的面容,轻轻笑着却有一丝沉重。遥想两年前,青石山一战,隐门死伤无数,无尘下落不明, 花荻右手筋脉尽废,月岚朝局动荡,异族入侵,为了躲避温贤的追杀,自己好似过街老鼠。无尘虽已意料到京中巨变 ,却一分钱都没有留给自己留。无奈之下自己咬着牙将当年他埋在桃林下的金子都挖了出来,而后带着隐门和依附自 己的君家暗卫们,放弃一切入临风国,白手起家。两年间终于也算是有一份小小的事业,在临风国扎下了根,勉强的 供养着一大家子人,小日子大家过得也算不错。可惜董彦,当年四处逃命,终究没有带上失明的他离去,不知如今他 和安儿是否还在恨自己。
远处,安凤看着跪地的无尘,潇洒下马,将那个两年间为自己殚精竭虑的男子扶起。他不知道那个神坛之上的祭祀到 底做了什么,安凤淡然看着他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容。如今这个君无尘仿佛只是一个冰冷的躯壳,穷尽心血为了 这个国家燃烧着仅剩的生命。记忆中,当年的女子垂着血泪挣扎着活命的样子依旧历历在目,林羽之你彻底消失了两 年,朕真的不信你活着会连他都可以放弃!
“众卿平身!”
“谢陛下!”
无尘倦倦的看向安凤,骨节间的痛楚让他感觉番外难受:“陛下,微臣身体不适,林右相已经全部安排好庆功宴。臣 恳请先行告退!”
“准!”
天色渐黑,浓浓的云彩将月亮遮住。
“花荻,我们走吧!”林兮看向一旁远去的人马长吸一口气站起身,神情肃穆端庄。
“不抢相公了?”花荻斜着眼睛,小虎牙在风雪中又露出来!
林兮白了一眼老不正经的花荻:“抢你个大头鬼,君无尘是我相公,早被我吃干抹净,是我囊中之物,老娘害怕拿不 下自己老公!”
“拜托,你能不能不再和门里那些黄脸婆混了,你看看人家高贵的跟仙人似的,我都不忍心让他一朵鲜花往你这破牛 粪上插!”
“你他爹的王八蛋,这两年是谁拼死拼活的养你们,你们一个个除了打打杀杀的还会什么!嫌我粗俗,有种的别跟找 我哥!”林兮死死的卡住花荻的耳朵,丝毫不给花荻一丝面子。风雪将她清秀的面容打的通红,岁月在她清瘦的面容 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而当年白皙细腻的双手如今早已满是疤痕薄茧。羞涩、任性贪玩、偷懒的女子已经撑地成长 成为一名成熟的女子,端立时秀外慧中,淡漠的脸上挂着疏离的笑容,不是很美丽却是有着异常强烈的存在感。只是 此时揪着一只通红的耳朵,被下人在清冷的角落里披上一件狐裘,当年的小女生痕迹和当劫匪是那点粗犷之气再次曝 露出来,整个人顿时气质全无。
两人嬉闹的被披上裘衣齐齐上马,随同四名下人驾马离去。
角落中一辆马车带着一队人马缓缓前行,风雪依旧,似乎街道还残余着刚刚的笑声。
“朱顺,派几个人跟上去。”清冷的声音低咳着传出。
“是!”
朱荣驾马。心疼的看着里面不住咳嗽的男子,不禁微微抱怨:“爷,您身子畏寒,今天出来还不知回去遭多大罪哪! 怎生让此等小民耽误了您的去路。皇上要是知道,一定会责骂小的。”
车内人不语,只是轻咳着。
冷面侍从朱福瞪向自己喋喋不休的弟弟,那个小个子侍从看向自己冷脸的哥哥终究蔫了。
“王爷,刚才护在那对男女间的四人,乃是绝顶高手!此二人衣着破烂却于此处披上狐裘,显然是有意掩藏身份!属 下认为是太子余党。”
山间,花荻、林兮驰骋而行。
林兮望向前方,神情一丝黯淡:“花荻,无尘还会爱我吗?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为人严苛真的还会爱上我吗? 我害怕!”
“两年了,我们在月岚外势力已经稳下来了,无尘当年神机妙算保留下来的力量现在已经重新回到京城。人活着就有 希望,大不了我们派人把他打劫回来好了!这两年你为了他做的够多了!早晚我要把那个神棍拉下神坛!”花荻看向 女子一丝心疼。
“主子!有人跟踪!”墨警惕的上前,拔出剑护在两人身后。
“甩掉!”花荻桃花眼一眯,看向林兮腾起杀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