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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十分懊悔,母亲想做些补偿,还希望芸雪你不要拒绝。”
张氏说是商量,可语气却完全不许苏芸雪拒绝。苏芸雪一心想改命运,哪里能让张氏的计划成功,遂回道:“母亲的话严重了,母亲待芸雪和姐姐极好,哪里有不善了。定是下人们乱嚼舌根,要离间母亲与芸雪。”
“芸雪你这般谦虚,让母亲着实愧疚,以往母亲对你太过疏忽了。”说着,张氏扬起袖子,轻声的啜泣起来。
苏芸雪虽没有见着,可心里却明白张氏是装哭,却也不点破张氏的伪装,只是径直说:“母亲,你多虑了,芸雪真的很好。至于寻个好人家,芸雪自觉年幼,还想多留几年在母亲身旁。”
“这哪里使得,女子的年华如此短暂,母亲可不忍浪费你的大好时光。”张氏一听,急忙止住哭声,决绝道:“今倘,母亲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虽有些不足,可这世间也没那么多十全十美之事。况且那些不足,在诸多优点中也算不得什么。”
苏芸雪放于膝上的双手不由一紧,心乱如麻,额头更是不时冒细细冷汗。张氏的态度显而易见,是铁了心要自己入侯府,可她不想再走前世的老路,不想再去淮阳侯府了。
“娘!”苏芸露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守门的老妈子愣是被她这气势吓得哆嗦,不敢上前阻挠。
苏芸露几步并一步,急速走到苏芸雪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叫嚣道:“好你个苏芸雪,竟敢将主意打到正房来了,你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想攀高枝。我呸,下辈子也别想。”
苏芸露边骂边是掐打苏芸雪,苏芸雪也不回手,只是哭着解释:“三妹妹,你误会了,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是苏芸雪怎样解释,苏芸露就是不听,手上的招呼更是不停。张氏一心想苏芸雪替苏芸露入侯府哪里容得苏芸露胡来,急忙叫几个大力气的老妈子将两人拉开。
张氏拉着苏芸露,气愤的叫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的在屋里待得吗?”
“我若不来,还不知有此事。娘,您是不是糊涂了,怎么会突然对这个贱……”
苏芸露话还没有说完,张氏就一个巴掌招呼上去,怒斥道:“你这个孽障,不知反思,日日替我寻麻烦,如今还到这屋里来撒野了?”
苏芸露捂着被张氏掴的脸颊,泪眼汪汪,悲切道:“娘,您从来都不打我,今日您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露儿,娘您变了,您不再疼露儿了。”说着,苏芸露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张氏见状,眉头紧蹙,让人送走了苏芸雪,屏退众人,开始哄起苏芸露。
第二十章 似曾相识
苏芸雪回自己屋时,丹琴被苏芸雪的样子吓了一跳,心疼的为她上药,更是泪水不断,“小姐,丹琴就说了不要去惊动三小姐,可您偏要丹琴去做。那三小姐也是个没分寸的,若是小姐因而有个闪失,您让丹琴如何是好。”丹琴一边哭诉,一边为苏芸雪上药,看着苏芸雪一身的伤痕,心更是疼痛难忍。
苏芸雪拍了拍丹琴的手,微微笑道:“丹琴莫要担心,你家小姐我无碍,真的。嘶~”苏芸雪摸了摸嘴角伤口,心中暗骂苏芸露这下手也太狠了。
“小姐,您就是这脾气,每次受了委屈还假装没事。三小姐的泼辣,丹琴又不是没见过,想那五小姐不过碰了一下她衣角,就被她狠狠的揍了一顿,好几个月没下床,如今人更是……”苏芸露的彪悍,丹琴都不敢回想,每次想到此,她就为那个可怜的五小姐默哀。
苏芸雪默然,并没有回丹琴,心中默默祈求苏芸露将此事闹翻,让张氏的计划行不通,她也好逃离上一世的悲剧。
往往心中越怕什么就来什么,苏芸雪一心希望苏芸露破坏这次计划,不想事情的进展如同前世一般发展。
向来凉薄的苏盛松,尽然好心来探望她,可苏芸雪心里明白他没有这么好心,事实也证明苏盛松并非真心。
“雪儿,为父与你母亲商量了。你能嫁入侯府,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也是我们苏家的福气。”苏盛松负手相背,一字一句如刀子般刺向苏芸雪内心,“世子虽是生死未卜,但也不是治愈不了,你入了侯府,便是世子夫人,享尽一生荣华富贵。如此这般美局,对你以是恩赐了。”
苏芸雪浑身瘫软坐于绣墩上,幸好有丹琴从旁扶持,才没有跌倒,冷哼一声,凄然道:“爹,您说的话可真好听,您是真心为女儿着想的吗?您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女儿当货物随意变卖。您说您收了侯府多少彩礼,要让您这样卖力的为他们说话。”
“雪儿,你不要太过分了!”苏盛松回头对着苏芸雪怒目相瞪,冷言道:“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能嫁入侯府,成为世子夫人,以是上天待你的最大恩赐,竟然还敢挑三拣四。为父是收了侯府的彩礼,那有如何?为父养育你多年,你难道就不晓得回报一二吗?”
“养育女儿多年,爹您还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您扪心自问,您这些年待女儿如何,待您的女儿们如何?”苏芸雪激动的站起身,对着苏盛松大声质问:“您这些年来,视女儿们如货物,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女儿们的生死您更是没有上心过。如今,您用的到女儿了,就来演这父慈女孝的戏码。如今我告诉你,侯府我绝对不会嫁的。”
“你不嫁也得嫁,这事由不得你。”苏盛松根本不理睬苏芸雪的反抗,对着门外几个老妈子吩咐道:“你们几个好生看着二小姐,她若有半分差池,定要你们陪葬。”
苏盛松发狠话,那些个老妈子也不敢有怨言,只得唯唯诺诺的应声。
“你若老实点,也许为父念着父女情让你走好些。若是你独断妄为,那么休怪为父心狠。来人,将丹琴另外看押起来,等二小姐出嫁再放她出来。”苏盛松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清冷、莫名的无助,那些个似曾相识的感觉,苏芸雪再次一一感受。双手环膝,将身子蜷缩在床榻一角,泪水更是要夺眶而出。
为什么付出这么多努力,还是逃脱不了前世命运,她的命运如此,华韵飞的命运亦是如此。难道她注定要那样惨死?不,苏芸雪努力的摇头,现实并没有一尘不变,她还是有机会的。
前世,华韵飞是病逝的,是得了重病不愈而身亡的。今世,他变了,他不在身患重病,而是遇刺生死未卜。虽然同样是嫁入侯府冲喜,可还是起了差别,更何况今世她对小张氏和香梦的提防,应该不会再重演前世的悲惨结局。
瘦小的双手紧紧搓成拳头,苏芸雪原先的哀伤也被燃烧的信念取代。是的,与其在这里悲伤,还不如坚强起来。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起码知道未来的趋向,这次反抗虽然没有成功,那么下次就在事情即将反生前阻止,这样说不定就会改写命运。
苏芸雪想到这,便擦干泪水,召来看守的老妈子,让她传信给苏盛松,说她想通了,再不会与苏盛松对着干。苏盛松得知此消息,也很是高兴,心情愉悦的准备一切,等待苏芸雪的出嫁。
这一次大婚,主要是为了冲喜,再加上一些个别因素。淮阳侯府并没有大办,只是叫了几个特别要好的亲朋好友。仪式更是简单到不行,苏芸雪拜了拜两老与亲朋好友,就被急匆匆的送至洞房。
熟悉的红烛,熟悉的红纱,熟悉的房间,苏芸雪纤手抚过这熟悉的一切,泪水不知不觉落下。就是在这里,她初次见到华韵飞。不想两世轮转,她与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华韵飞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在鲜艳的大红锦被下更加显眼。苏芸雪缓缓走至床旁,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上,手指抚过那惨白的脸庞,泪珠‘吧嗒吧嗒’滴落,喃喃自语道:“为何命运这样的残忍,前世你早早离世,今世难道也要这般悲惨。我也想帮你的,可是事与愿违,你还是成了这般摸样。”
“世子夫人。”房门被人推开,随声而入一名老妈子和娇俏少女。苏芸雪匆忙擦去眼角泪水,故作镇静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丹琴她人呢?”
娇俏少女盈盈上前,向苏芸雪行一礼,而后回道:“回世子夫人,丹琴姑娘忙了一天,正在隔壁休息。香梦不才,愿与田妈妈一同伺候您。”话说着,香梦就要上前为苏芸雪宽衣。
苏芸雪一个闪身,避过香梦伸过来的双手。一时间,香梦空举着双手,很是尴尬。一旁的田妈妈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拉着一脸不悦的香梦,赔笑道:“世子夫人初来,定有些不熟悉。但不打紧,过些时日就会适应的。”见苏芸雪没有反应,田妈妈继续卖力游说:“至于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