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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泽在树上有些奇怪于这两个人的较真,但她没有出手阻止,她知道这俩的功夫不相上下,谁也不会伤了谁。
天蚕丝在远距离攻击时威力无穷,所以元蝶澈在不断的拉近自己和白暮兮之间的距离,但白暮兮一直在阻挡她前进的脚步,两人缠斗的难舍难分。
最终还是白暮兮收回了天蚕丝,面如沉水的说:“为什么一定要说那种话让我哥放弃?你完全可以用委婉一点的方式。”
元蝶澈勾起一抹冷笑:“委婉代表着依旧有所希冀,我对你哥没有任何的希望,我又为什么要委婉!”
白暮兮轻轻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元蝶澈在原地翻了个白眼,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蓝泽安静的从树上跳下来,突然沿着自己来时的脚步跑了回去。
又开始下雪了。
第二天清晨,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北野青已经带着六万大军前往征讨高丽的路上。
翰碧山庄里的人,是时候开始活动筋骨了。
从金陵开始,一道讨伐北野青的告示散布到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北野煦的兵马在金陵太守尚在梦中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全拿下了整个金陵,并且速度极快的将金陵的一万守军收入囊中。
因为北野煦打着的旗号是老皇帝的,很快便得到了相当多的人的支持,加上北野青登基之后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寒心,北征军的队伍越来越庞大。
北野乾带领着一万兵马和蓝风一起由西路向上,主攻巴蜀之地,那里的太守曾经是北野青亲手提拔上来的,加上巴蜀之地道路崎岖,险地颇多,着实是块难吃的肥肉。
蓝风手下大多为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而蓝风到达蜀地当日便以飞花阁阁主的身份去拜见了唐门的家主,顺便带回了大量的暗器,唐门的暗器向来以狠、快著称,一旦成功用于战争中往往会产生巨大的杀伤力。
蓝风把一件套在手腕上的精巧暗器丢给北野乾后,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出去。她和蓝泽一样,不想再和皇家的人再有什么牵绊。
可是她不知道,当她想着给北野乾这件暗器时,其实早就不可避免的和他有了牵绊。很多的理由借口不过是所谓的自欺欺人罢了。
北野煦这边则是顺利许多,尽管在他们到达京城之前,北野青已经折回京城,但大局已定,他只能牢牢的用六万人马把京城以及周围百里地区变成一个牢固的防御线,企图借此与北野煦做一场长时间的拉锯战。
但他太高估了自己那六万人马的战斗力,面对蓝泽带领的那支特殊的队伍,他的六万兵马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北野煦不断的收紧包围圈,直到将包围圈内只剩下了京城,北野煦却开始犹豫了。京城中的许多建筑都是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建成,而一旦强攻,北野青一定会拼的鱼死网破,那么势必会毁掉这些建筑,日后重建怕是要花费不少的钱财。
夜深了,北野煦依旧在研究着地图,但整个京城完全就如铁桶牢固,除了强攻根本就没有其它的路途可循。
强攻,那将是一场耗日持久的拉锯战,这场征战也差不多有了半年,再不早点结束怕是日后恢复起来都要相当长的日子,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但是……
第二天,京城大门紧闭,无数只箭羽悄悄的在城墙上埋伏着,整个京城安静的像死了一般。
北野煦的人马开始了进攻,但漫天飞舞的箭矢硬生生的阻挡了人马靠近城墙,偶尔一两个冲到城墙下的士兵也被城墙上的巨石砸的脑浆崩裂,且墙体上浇了油,根本就没法向上攀爬。
损失惨重,元蝶澈抬头打量了一下高高的城墙,用轻功的方法是完全不可行的,但她看着油光发亮的城墙,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她带着自己冰雷堂的几个高手举着火把一路向前,城墙上有油,用火攻是最好不过的来了。
这队人马速度极快的避过箭雨直冲城墙,城墙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大量的箭矢直直的冲向他们。
亲自督战的北野青看着那个骑马冲在最前面的红衣,眼睛一眯,亲自拿起了一张强弓。
箭矢如流星般带着疾厉的啸声风驰电掣的冲向了元蝶澈,然后听见了残忍的血肉破开的声音,那个红衣的身影瞬间就从马上翻落了下来。
北野青眼睛一收,重重一哼,把弓丢到一旁的士兵手上,转身走下了城楼。
元蝶澈摔得眼冒金星,感觉到脸上滑落着温热的液体,鲜血瞬间将她白皙的面孔染得通红。她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尝试的叫道:“白梅?”
那个人压在自己身上,却再也没有了动静,她抬头看着那张本来带着些娘气的脸慢慢的变成了死灰一样的苍白。
“白梅!”
入夜,蓝泽静静等在营帐外,看着一盆盆的鲜血不断的被端出来,白梅身上那支箭从背后直逼心脏,插入的太深,离心脏也太近,纵然是元蝶澈也不敢轻易拔箭,但时间拖得越久白梅的性命也就越难保住。
她第一次失去了那种悠然的态度,要是一般人她才不管死活,但这个男人是因为她才会受重伤,她还没有没心没肺到那种地步。
白暮兮跟随者蓝风尚在巴蜀,根本不可能赶回来,天下间比她元蝶澈医术要高的人屈指可数,除非……白暮兮的爹在这里。
她正思虑间,只见营帐一掀,北野煦带着一个黑衣人走进来,黑衣人的眉眼间依稀有点像白暮兮,此刻眉眼间都是焦急。
“还好!还有救!”黑衣人看看白梅的伤势,声音里带着些惊喜。
北野煦在一旁说:“这是白梅的父亲,白子元。”
神医亲自出手,白梅的性命算是保住了,蓝泽也松了口气,她看着走出营帐的北野煦,有些戏谑的说:“你还真了不起,什么人都能找到。”
北野煦轻笑一声,“白子元是那时白家出事我把他留在府中的,因为我知道害死白家两位少爷的是北野青,所以他一直在暗中帮我找《毒医经》来对抗北野青。”
蓝泽抬头看他,觉得他又恢复成从前那个自信满满天下无敌的二皇子,还有从前他……蓝泽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知道怎么把京城拿下了!”
北野煦连忙问:“是什么?”
蓝泽笑的奸诈:“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北野煦点头,“好,你说。”
蓝泽的声音低了下去:“北野煦,你永远都不要勉强我,好吗?”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偶尔夹杂着药香,远处有着救治的伤兵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他说:“好。”
简单明了,还有着无可躲藏的哀伤。
蓝泽努力扬起一抹微笑说:“你还记得皇宫那条密道吗,如果皇宫里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兵马,北野青的下场又是怎样呢?”
第二天,北野青的头颅被高高的悬在了太和殿门前的广场上,他前后当皇帝的时间加起来正好一年。
接下来的战事变得异常简单,各地依旧负隅顽抗的势力纷纷的放下了武器。一个月后,成功拿下巴蜀以及西边大片土地的北野乾回到了京师与北野煦会和。
五月,在万众期待下,北野煦登基,年号建元。追封其父为圣武文成皇太宗,其母为孝和皇太后,入太庙。
建元元年,大赦天下,全国赋税减半一年。
蓝家也恢复了从前的辉煌。
、第十一页想爱却不能
初夏时节,荷角初展,正是无限风情之时。
昨儿又受到宠幸的夏贵人此时正坐着小轿一路向西而来,她是如今朝中新贵夏旭东的女儿,颇得当今圣上的宠爱。
小轿一路来到了凉亭,她玉臂微抬,轿子便稳稳地落下,忙有侍女前来扶着她的手。她眼角扫过侍女头上新缀的一只通体翠绿的发钗,眼中蓦地划过一道怒火。
真是不要脸的贱胚子!明知她今日来此凉亭等候皇上,还故意打扮的这般妖媚!
她轻咳一声,唤那侍女的名字:“素月,回宫里把本宫的那只绣金香囊取来。”
素月顺从的应了声“是”,转身便一路小跑回了宫,夏贵人对着自己的心腹太监眼光一使,那太监便悄无声息的跟随者素月一路回去。
素月取了香囊便匆匆向回跑去,路过当琼池时不知怎么就被脚下的一块大石绊的摔了一跤,她揉揉摔得发疼的膝盖,心想这御花园道路上本不该有什么石头才对啊,正思虑间只觉腰上被一双大手抱起就要往当琼池里扔去,她心中一骇,不由拼命的哭喊挣扎起来。然而此时正是午后,此处人烟较少,哪里又有人听见她的叫喊声?
情急之下,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对着腰间的手就是一扎,那人痛的尖叫一声,连忙松开手,她听出是个太监的声音。她急忙跑开,却被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再一次的抓住肩膀。
面前一个白衣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