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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到那个焦热的夏天,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无声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勾勾小指像唤小狗一样把她叫道身前,她把油腻腻的爪子在他的衣服上乱蹭,用鸡腿堵住他的嘴……那段开心的时光给她带来了晦涩难过的初恋,给她带来了一件被全天下人笑话的礼物。
此刻那个男人把鸡腿塞进她的嘴里,并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蓝泽,你要的自由,只有我能给你。”
她咬着鸡腿,哼哼的转身回去了。
北野煦看着她的背影,一如三个月前,那样的瘦小而倔强。
他,北野煦,从来都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他要的人,一定是他喜欢的人。
只是她不懂罢了。
、第二十二章蓝家折翼
北野青靠在柔软舒适的貂皮躺椅上,他的身旁,一个穿着抹胸夏装的女子正浑身颤抖的跪在春寒料峭的风口上,她举着一盘新进的香果,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刺骨的寒风吹出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举着香果的手正微微的颤动。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走进花园,单膝跪下,不带感情的说:“主上,一切都办妥了。”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那位女子的酥胸,深沉的眸子中划过一道叫欲望的光泽。
北野青眸光一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那张看似单纯的娃娃脸上掠过一道算计的色彩。他伸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推,那盘香果就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那女子变得脸色苍白,身子无力的软了下去。北野青装模作样的惊叫道:“哎呦,翠翠你把西域进贡的香果弄翻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缓缓地从腰际拔出了长剑。女子惨白着脸,一言不发的跪坐在地上。
眼见那把长剑就要缓缓的割开女子颈项上的大动脉,黑衣男子不由的叫道:“主上……”北野青的动作应声而停,他收回剑,玩味的看着黑衣男子道:“你倒是挺有侠义情肠,不如,我将翠翠许配给你如何?”
黑衣男子喜出望外的来到翠翠身旁跪下道:“谢主上!”北野青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很大度的说:“君子成人之美终成眷属,我当然愿意让你们一起……”他的手一抬,疾厉的寒光瞬间隔断了两个人的喉咙。
“我当然愿意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他优雅的收回剑,高傲的看了黑衣男子的尸体一眼道:“什么东西,也配看我的女人?!”
蓝家的后院,蓝泽打量着刚刚送来的木材,心想蓝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奢侈,用这么高贵的树木做柴火了?但她没有多想,以为是下面人送来巴结父亲的,因而她只是略微多看一眼就转身回到了小楼。
她的房间很安静,姐姐在隔壁安静的看着医书,也不知为何,姐姐从南蛮回来就对医术变得颇有兴致了,尤其对于一些邪门的医术,最典型的就是,蛊术。
她向来对看书这种事情敬而远之,她的前世,除了课本是必须要看的外,她几乎不沾其它的书籍,最喜欢做的事是看电影和练跆拳道,所以所有老师都骂她不学无术,她一直这样吊儿郎当的混了十几年,即使是在这一世,她也是变着法的逃过女红,文言,诗歌,对联之类的课程,跟着怪老头师父才学了些本领。
她觉得混日子没什么不好,起码自己活得还是快乐的。许多哲人说要在有限的时光里创造出无限的价值,其实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些话太虚,意义本就是一个相对的词汇,人活着就是一种意义,其实很多哲人的话都是普通人用来偶尔的消遣罢了。什么叫“君子不食嗟来之食”?都要饿的嗝屁了还管面前的馒头是不是人家白给你的?要是真有东西给你你不吃,活活饿死了,那才是对不起你的父母。
蓝泽本着这种小市民心态,安安稳稳的活了两世。前世若非造孽碰上那么个倒霉哥哥,她现在也一定会好好的为人妻母了。
现在,她依旧无需为那徒有的优秀去努力,只因她是蓝泽。
房间里静静的,她独自托腮看向窗外远去的山峦,心中想到的竟还是酣畅淋漓的战地生活,在战场上,所有人都无需有面具,因为死神根本不屑于看这些面具。
房间里的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思绪,笑盈盈的北野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故意背着手板着脸说:“夫人,你要是思春的话为夫可要生气了。”
夫你个鬼!蓝泽腹诽着。
北野煦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面具,那张面具由纯银打制,边角勾勒的花纹精美繁复,整张面具的线条十分的优雅流畅,恰恰贴合人的脸部器官,而且眼睛处的角纹上挑,带着微微的蔑视与傲气。
蓝泽一见到这张面具就十分的喜爱,可惜这张面具一看就价值不菲,北野煦那个精明的男人一定会狠狠的敲诈她一笔的。
因而她只能压住眼里流露出的喜爱,故意冷淡的说:“二皇子,这么大的礼,我可收不下,”
北野煦也不恼,只是呵呵的笑着说:“你在军营不就说过想要一个银色的面具吗?当时太紧急,没有及时的赶出来,现在,给你!”
蓝泽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具,当时她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北野煦将面具放到茶几上,略有些苦涩的说:“你若喜欢,就收下,不喜欢的话,等我走了就把扔了吧。”他轻轻的放下面具,便走到窗边想要跃下。
“北野煦!”蓝泽突然开口叫道。
他顿住,回头,眸中带着隐隐的喜悦。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蓝泽说完这话心跳的厉害,感觉整颗心都会因他的回答而选择是否继续跳动。
“喜欢。”
他简单而坚定的回答,突然唇角流动起好看的纹路。
此时朝堂上的蓝志邱跪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他能感觉到自己愈发粗重的呼吸和不断加速的心跳。
皇帝冷眼瞅着跪了快一炷香的老臣蓝志邱,又威严的看口道:“蓝志邱,朕最后一次问你,为何反对朕封禅泰山?”
蓝志邱的倔脾气突然上来了,他继续回答着刚刚已经说过的答案,“因为此于社稷无助,于百姓无福。一者兴师动众。二者劳碌伤财,三者……”“三者你觉得朕不配!”皇帝突然暴怒的看向蓝志邱,看着这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
蓝志邱平静的磕头说道:“臣不敢。”
皇帝冷冷的截断他的话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私下里不就希望朕早死么?所以你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蓝志邱大骇,本想辩解什么,又听见皇帝继续喝道:“把那些证据抬上来!”几个太监应声抬着一张方桌来,上面满满的堆着自己看过的文件书籍。
这些书中有些极端的言论,蓝志邱只是顺手勾画了了几下就丢进了书柜下面,不知为何到了皇上的手中。
蓝志邱入朝为官二十多年,从左门侍郎一直到现今地位权力可谓滔天的中书令,他自然清楚这其间的原因是什么,皇帝的忧虑又是什么。蓝家自开国以来便一直在朝廷之中有着极重的权势地位,甚至从某些程度上已经威胁到了皇权,若非蓝家世代未有任何忤逆之心,又一直安分守己,怕是早就拔去蓝家这根如鲠在喉的鱼刺。
他缓缓而郑重的磕头道:“老臣绝无此心,这一切,皆因皇上不信臣罢了!”“大胆!”皇帝暴喝一声,又一脸痛心的说:“志邱,自先皇在世,你我便如亲友相伴,既是君臣也是至交,你知道朕讨厌什么,当年你将朕送上了皇帝的宝座,朕感激你,给了你这无上的权力地位,但你也应该知足,朕还没有死,你就这么急着做国丈爷?!”
蓝志邱只是淡淡的回道:“臣无此心。”皇帝已经决定要打压他蓝家了,再多的言语也只是苍白的。
“绝无此心?!”皇帝怒极反笑,“来人!给朕测查蓝府!”
蓝风又在那间木屋前煮茶,她每一次有心事或是有些莫名的担心时,都会去木屋里静坐一会儿或是煮点花茶之类的东西。今天她只是突然的不安,而她每次的不安都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水在陶器中咕噜噜的翻滚着,她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怎样也压制不住的烦躁。
“怎么了你?”北野乾从林子外走进,看见心神不宁的她,有些担心的问。
她对他笑笑,强压住那阵心悸,用木勺舀出一些细碎的花瓣倒进陶器中。
“这次我倒要看看,喝的茶有没有采错花?”他打趣道,眼睛定定的看向她,蓝风浅浅一笑,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掀开盖子倒了些茶,推到他的身前。
北野乾见她的眸底依旧有些散不去的阴影,绕开话题说:“我送你的坠子可带来了?”
“什么坠子?”她奇怪。
“挂在你的窗上的,你还真是老婆婆,记性真不是一般的差。”
她低头想想道:“放在屋里了。可是我并不知那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