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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菁还在满是新奇的打量着一路的风景,冷不防已经被他一把拽进门去。
大门在背后合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从门口挪开,下一刻两片红唇已经被白奕吞没。
他倾身去吻她,再不见初时的青涩和试探,理所应当的占有,舌尖长驱直入,顶开编排的贝齿,最大限度的却索求她唇齿间那些令人迷醉的芳香。
方才一路被他拉着进来,秦菁本来就已经有些微喘,此时进门就被他堵了嘴,一时防备不及,惊悸的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
后面月七和旋舞他们三个火烧屁股似的追进院子里,再一看到门前窗纸上重合贴切在一起的两个影子时,旋舞惊愕之余眼睛瞪得老大。
灵歌见势不妙,恐她叫喊出来,急忙上前一步捂着她的嘴,拧眉道:“我们先出去!”
她拽了旋舞往外走,后面月七还在傻乐。
自家少爷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前几次白奕去偷香窃玉干坏事的时候都没带着他,这会儿头次见着主子得逞,心里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月七便险些没有乐出声来。
灵歌拽了旋舞出去,回头见他还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又急忙转身回来踹了他一脚,“走啊,找死呢!”
“哦!”月七猛地回过神来,仍是傻乐傻乐,颠颠的跟着出了院子。
屋子里白奕把秦菁压在门板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不容她避让,一意孤行的把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进行到了极致,直至最后两人都要喘不过气来才稍稍退开。
“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跑来了。”他还是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和门板之间,呼吸间带着微喘,仿佛是惩罚性的,说话间又轻轻含了她的半片唇瓣在齿间轻轻噬咬。
秦菁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轻声的笑:“本来是想说来着,后来想着等人把信送到了,我也过来了,就给他们省了事了。”
白奕抱了她,往后转了个身,退到稍里面、内外两间之间的雕花门框边上。
这一回他的脊背抵着后面门框,双手锁住她的腰背,唇齿间仍是舍不得与她分开,又再浅尝辄止的去添的唇,闭上眼轻声的调侃,“怎么,想我了?”
这家伙,真就不能给他几分好脸色,否则是越发的没有正经了。
秦菁面上一热,抿了唇角抬手往他肩上推了一把:“上次说的那么严重,寄回去的信也不肯将这里的情况说明白了,我是不放心表兄——唔——”
不曾想话到一半,白奕忽而又再恶狠狠地吻上来。
秦菁猝不及防之下生吞了自己的后半句话,一口气喘不上来,忙不迭又再环住他的脖子。
原以为他这不过又是一时兴起的小性子,却不想他紧跟着却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先是力道时缓时急的轻轻噬咬她的唇瓣,又再探出舌尖摩挲她每一粒编排的贝齿,最后便越发的大胆,以舌尖挑弄追逐着她小巧的舌头寸步不让。
秦菁的神智开始有些迷乱,闪躲间慢慢的也就开始有些好奇的试着探出舌尖往他口中试着寻找些什么。
感觉到她柔软的舌尖从自己上腭不经意的轻扫而过,白奕这便心满意足的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沙哑的浅笑,更加用力的回吻她。
两个人这般拥着痴缠了很久,最后就额头抵着额头喘息。
白奕探手去触摸她仿若醉酒般酡红的脸颊,入手的触感温润滑腻,仿若质地上好的柔滑绸缎一般,他忍不住的蹭了又蹭,最后俯首在她耳边恶意的警告道:“以后我们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不准提别人的名字。”
这种事——这种事——哪种事?
秦菁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就更觉得烧得慌,用力一挣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带了几分愠色的反驳道:“我原就说了是有正经事找你来着——”
白奕闪身过去,秦菁的速度又哪能跟他比,只堪堪侧过身去,就又被他从后面圈入臂弯之中。
“那也不行!”他埋首在她肩窝里哑声笑道,“在我看来,这也是正经事。”
“白奕!”秦菁不觉加重了语气,“别再胡闹了,我真的有事找你——”
“哪有?”白奕仍是那么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大半个月了呢,我哪里胡闹了?”
就说跟他之间是生不起气来的,什么“小别胜新婚”的话他都敢拿出来说,他们之间现在离着那一层可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行了!”秦菁终于还是失笑,垂眸握了他环在自己腰际的宽厚大掌,回转身去看他,嗔道:“我大老远的过来,你也不说让我先见见宣儿!”
“我就知道你不是冲着我!”白奕撇撇嘴,不过说归说,他却是很明白秦宣在秦菁心目当中的分量,也就不抓着这事儿过分计较,回头走到桌旁倒了杯水递到她唇边。
秦菁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见她似是真的不渴,他便又将那杯中水自己喝了,放下杯子才稍稍庄重了神色道:“昨儿个他带着李简刚走,不在祈宁。”
李简是萧羽身边最得力的帮手,秦宣跟他一道秦菁倒不担心,只是难免奇怪——
“他去哪儿了?”
“沧河府!”白奕道,拉着她的手在桌旁坐下,慢慢道:“萧羽那里最近比较紧张,正在暗中筹集军备,朝廷拨的款项一时间很难到位,宣王便带了李简去沧河府替他押运粮草了。”
萧羽手下生意遍布各个行业,茶馆、酒肆、银楼、当铺应有尽有,当然也有米铺、绸缎庄子之类。
离此处四十里外的沧河府,是大秦境内水土最为肥沃的水稻产地之一,四海旗下最大的粮仓就设在那里,萧羽这边紧急筹集军备,景帝那里指望不上,从自家粮仓运米过来也是无奈之举。
白奕说到这里秦菁心里已经有些明白。
军中有人想要借故闹事,挑起两国战事,偏偏此时任何迹象都没有,到时候战事一触即发,景帝处就算是做足了样子想要调配军备粮草送过来,时间上也必定是来不及的。
萧羽这边的军需供给一旦跟不上,再被楚越一方强势一压,只怕撑不了几天就要人心涣散,惨败几乎是可以预料的。
宁肯将这二十万大军的性命付之一炬,也定不让他萧家人掌握——
她这个父皇,果然不是一般人。
秦菁心中冷笑。
只可惜景帝他机关算尽也还是有一点估算不到,那就是萧羽手中掌控的这笔通天财富。
供二十万大军消耗的粮草,就连景帝自己从国库挪运的时候都要好好计较一番,到了萧羽这里也只就是大手一挥便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思及此事,白奕还是有些唏嘘:“你那位表哥却是个守信之人,以后四海旗下尽在掌握,其实宣王这个皇帝做与不做,在我看来还真就无所谓了。”
“你明知道不可能!”秦菁横他一眼。
现在不是秦宣要不要做这个皇帝的问题,而是和秦洛一方水火不容,为了日后太平,只能孤注一掷夺下那个位子。
诚然白奕方才也不过一句玩笑,这会儿忽而一敛眸光看向她道:“你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如果只是担心萧羽这里事情的进展,秦菁也实在是不必冒险跑这一趟的,她这样亲力亲为的跑过来,必定还有别的事。
“放心吧,宫里那边左翔带着晴云、苏雨他们去了行宫别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会注意到我。”秦菁道,说着也是目光不觉一沉,道:“你和梁明岳之间近年来的交往可还算频繁?”
白奕和左翔、梁明岳都是同庚,再加之几家的长辈私底下也有来往,几人的交情都很不错。
只是前两年梁明岳随了他父亲梁旭到军中历练,左翔也去了江北大营谋了个职位,这样一来就剩下一个游手好闲的白奕,便落了单了。
骤一听她提及梁明岳,白奕先是愣了下,随后却也马上反应过来:“你想见他?”
“是!”秦菁点头,“如今宫里有了蓝月仙牵制蓝家人的一举一动,我暂时不方便插手,但是蓝月仙这个人是信不过的,等她站稳了脚跟必定与我倒戈相向,现在是个好时机,有她引开了蓝家人的注意力,我须得想办法把梁家人拉拢过来,否则只靠着羽表兄手里这二十万军队,将来若有什么变数的话,怕是风险很大。”
蓝月仙再怎么精明厉害,但毕竟也只是个后宅长大,在宫中与那些女人缠斗了半辈子的妇人,她的眼光一时还不会抬到政局、兵权上来,这也就是秦菁敢于用她来混淆蓝家人耳目的真实原因。
现下鲁国公是被景帝一手掌握的,肯定动不了,诚如梁太后所言,梁家人还是可以争取的。
白奕听她此言,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一力促成荆王府和鲁国公府之间的联姻,却原来竟是打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