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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苏沐和灵歌都还在外寻找秦菁的下落不曾回来,旋舞回宫报信也没见秦菁,刚秘密请了萧文皇后的令牌准备再出宫去寻找,见着她回来,激动的当场就落下泪来,急忙两步迎上去。
“公主,您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奴婢还——”
“没事,路上遇到点意外,好在有惊无险!”皇宫门口并不是说话的地方,秦菁急忙使了个眼神打断她的话,拉了她的手道:“这个时辰,父皇应该还在启天殿上朝吧?”
“没!”旋舞抹了把泪回道:“墨荷姐姐说陛下昨夜宿疾发作,头疼了整晚,早朝就给免了,这会儿——许是还在贤妃娘娘宫中歇着呢吧!”
景帝没有上朝,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秦菁心里冷笑一声:“那正好,本宫这便过去见他,你去母后宫中与她说一声,告诉她本宫回来了,省的她挂心。”
“是!”旋舞点头,对她屈膝福了福就转身一路小跑着去了。
“蓝大公子,请吧!”秦菁挥手驱散其他人,待到他们全部离去之后才又回头去看蓝玉衡。
蓝玉衡面色不善的冷嗤一声,讽刺道:“即使你及时赶回来了又怎么样?现在前去见他不过是让他添堵,对你自己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有大公子陪着一道儿进去,本宫安心的很!”秦菁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眼中笑意隐去,定定的看着蓝玉衡:“看来大公子你是已经明白过来了!”
灵隐寺外意图劫持秦菁的人是蓝玉华的爪牙,而回宫的路上埋伏的那批黑衣人却是出自景帝的手笔,在这世上也唯有他有能力驱动那样一队精锐的杀手为他卖命,否则以秦菁这样的身份,断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做出这件事。
蓝玉衡也是到了临近宫门的时候才突然想通了这一点,再看向眼前这个凌厉的女子时他的眼中突然就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与她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是一回事,可是被自己的生身父亲如此这般的算计,却是一件这世上至悲凉的事情,虽然不合时宜,他对眼前这个女子忽而就生出了那么一点微弱的同情来。
如果换做上一世,秦菁也许就会为这样的事情而疯魔,但是在把景帝其人看透之后,此时她已经心如止水,不再懂得悲伤的滋味了,眼中连半分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你好像对此并不介意?”蓝玉衡完全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冷静和淡薄,眉心不觉紧紧的拧成了疙瘩。
“别忘了,昨夜可是蓝大公子你的出现坏了事,本宫逃出生天你责无旁贷,还是想想你自己要如何撇清吧!”秦菁被他眼中莫名深刻的情绪惊了一跳,回过神来就极为不耐的瞪了他一眼道:“而且经过昨夜之事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本来就是个没有退路可走的人,这一点就注定了你在我面前永远处于弱势。”
以前的蓝玉衡也一直都不明白,秦菁这样的一个女子何以会对皇权地位生出这般狂烈的渴望来,这一刻他忽而觉得,她这样做或许并不是对事,而是针对的某一个人。
她不惜以身犯险果然不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之举,她不仅事先知道景帝的计划,更是故意做出不察出宫的假象,为的——
就是拖自己下水!
蓝玉衡的思绪回拢,忽而就有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目光瞬间就变得森凉无比。
他知道,他要败了,即使不是完败,但这夜之后也至少要输掉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打下的半壁江山。
秦菁看着他脸上忽而清白交替的脸色一眼,转身就施施然的往前走。
卷四:皇城惊梦 第179章
景帝因为头疼一夜未眠,秦菁去时陆贤妃正服侍他坐在偏殿的暖阁里,他头上裹着厚厚的额带,脸色憔悴异常,尤其是印堂处,干黄的皮肤下隐隐的竟然呈现出一片煞白的青灰色,显然是被这头痛的毛病折磨的不轻。舒虺璩丣
彼时他正死死的拧着眉心,斜倚在炕桌上,身上明黄中衣凌乱的披着,整个人看上去阴唳而暴躁。
陆贤妃秀眉蹙起,小心翼翼的服侍在侧,试探着讨好道:“皇上,还是让臣妾先给您揉一揉吧,杜太医正在宫中,要不显然我先让梅香去传他过来给您瞧瞧?”
“不要烦朕,也不要太医!”景帝粗暴的一把推开她的手,使劲闭着眼睛,忽然狂躁的大声对着门口嚷道:“国师呢?管海盛,朕不是让你去请他过来了吗?这么半天了,他怎么还没到?”
这一次算是这么多年来景帝这头痛的毛病爆发的最激烈的一次,管海盛也因为他的脾气战战兢兢,不过他到底也是景帝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人,见惯了大场面,脸上表情却很镇定的挂了丝笑道:“回禀陛下,老奴已经差了连子和小井子两个去了,国师现在行动不方便——大约就快到了。”
“快去请,快去,快去请国师过来!”景帝不管不顾的用力挥挥手,斥道:“让人抬着朕的龙辇去宫门口等着,赶快,赶快去把国师给朕请来。”
“这——奴才已经派人去了,陛下您再坚持会儿,这会儿没准就在路上了,老奴这就差人再去看。”管海盛愁眉不展的劝道,却不敢说让他“忍”之类的话。
景帝大约是疼的有些神志不清,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无力的挥了挥。
管海盛察言观色,找到机会赶紧的弓身退出去,行至门口刚好撞见秦菁和蓝玉衡两个自殿外进来,不由的表情一僵,竟然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景帝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即使景帝不将他作为心腹看待,但有些事儿也是不可能完全瞒着他的,比如这一次调动暗卫对秦菁下手的事。
可能也是没有想到那些精心培植出来的暗卫会失手,乍一见到秦菁这般完好无损的站在眼前,他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大总管!”秦菁嘴角扯出一个温和微笑的表情,先一步开口道:“本宫有要事须得马上求见父皇,听闻父皇在贤妃娘娘这里,麻烦您给通报一声吧。”
景帝正在头痛,秦菁这边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逃出生天,首要的肯定是要来向景帝告状的。
管海盛猛地惊醒,顿时也觉得头痛欲裂,这若是让秦菁闹到景帝面前,景帝只怕是更要病上加病了,为今之计最好是让秦菁连门都别进,省的把景帝给刺激到。
“这个——”他吱唔了一声,纠结了半晌才回头看了看暖阁里神智混沌的景帝,与秦菁商量道,“殿下您也看到了,陛下他旧疾复发,这会儿正是疼的紧,怕是——要不殿下您还是先行回宫吧,回头等陛下好些了,老奴再让人去请您过来?”
管海盛的一张老脸扭曲着,秦菁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这么一副真心为难的表情。
要是就是这个时候见缝插针,火上浇油,秦菁哪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也是拧了眉头,露出担忧的神色道:“父皇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最近他的头疼病不是甚少发作看吗?”
“谁说不是呢!”管海盛一筹莫展的摇头,“这不,从昨儿个半夜开始,这疼的死去活来的也睡不着觉,贤妃娘娘这里急的跟什么似的,也不让请太医,正等着国师来呢。”
自从身边有了晋天都,景帝就开始不再相信太医院的太医们了,今日这事儿他指定是要晋天都来的。
秦菁点头,想了想又道:“父皇发病的事,皇祖母那边知晓了吗?”
“没,大晚上的,贤妃娘娘没让去惊动太后。”管海盛道。
“那母后那里呢?怎么也不见人来?”
“这——”管海盛迟疑了一下,道:“娘娘原也没有相当皇上这次的病来势竟会如此凶猛,所以——”
这样一来就是刻意的没有知会萧文皇后了!
景帝突然发了这么重的病,虽然人是在陆贤妃这,她不敢惊动梁太后还说的过去,但是萧文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却没有出现这就太说不过去了,回头在宫里传开了,少不得就要落下不少的是非。
秦菁心里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回头巡视一眼殿中侍立的婢女,冷声斥道:“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贤妃娘娘关心父皇的龙体一时顾不得吩咐,你们都是瞎的吗?父皇病的这样重也不知道去请母后拿主意,这差事还要不要再当下去了?”
那些婢女被她厉声一斥都吓得不轻,纷纷屈膝跪了一地,拼命的告饶道:“奴婢失职,奴婢知罪。”
这样说着已经有一个识得眼色的大宫女叩了个头主动道:“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过来。”言罢,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外跑去。
秦菁这一来就是下马威,管海盛心道不妙,再看一眼铁青着脸站在旁边看白戏的蓝玉衡不由的更加狐疑:“蓝统领,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