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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兰自知心思被她看透,慌忙垂下眼去嗫嚅道:“公——公主,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也是——”
“本宫最恨的就是有人自作聪明,你什么心思我还会不知道吗?”秦苏讥诮的冷笑一声。
采兰心头一颤,急忙咬牙跪了下去告饶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了,请公主开恩,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秦苏居高临下拿眼角的余光冷冷的扫她一眼,大约是因为还沉浸在抓住秦菁把柄的兴奋当中,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多做计较计较,只懒懒的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谢公主!”采兰磕了个头,战战兢兢的爬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秦苏的时日久了,倒让这主仆二人睚眦必报的脾气沾染的很有几分相似,起身之后采兰也还是极不甘心的偷偷去看那宫墙尽头白奕转身消逝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她这点小动作秦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不过她也不点破,只就轻描淡写的低头扫了眼采兰的右腿道:“你腿没事吧?”
之前白奕那一下其实伤她并不重,只不过连着滚了那么多圈从那台阶上摔下来,莫说是膝盖,她全身的骨骼磕磕碰碰都几乎是要散了架。
秦苏这样一问,采兰便更觉得委屈,含泪摇摇头:“应该就是磕破了皮,奴婢没事!”
秦苏看着她眼底怨愤的神色,抬手往她肩上拍了拍道:“行了,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且等着吧,他们也得意不了几天了。”说着就冷然牵了牵嘴角,转身慢悠悠的往荣华馆的方向走去。
这边秦菁带着苏雨一路进了乾和宫的正殿苏雨这才后怕的长长出了口气道:“刚才真是好险,幸好公主您及时回来了,若是再晚一步被华泰公主抓住了把柄,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呢!”
秦菁止了步子回头看她一眼,显然是没把秦苏的事情放在心上,只道:“刚才没伤到你吧?”
“没有!”苏雨弯起眼睛笑了笑,露出两排细白的牙齿,“不必没有那么娇贵,我好着呢!”
秦菁见她没事这才放心,又嘱咐:“华泰那么性子最是不饶人的,你适才跟她起了冲突她肯定的记上了,这段时间就不要随便出门了,省的跟她碰上。”
“哦,奴婢晓得了!”苏雨虽然不惧秦苏,但也还是不十分情愿的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苏雨的性子是冲动了一点,但她只要口头应下的事情背地里也就不会再生出别的心思。
秦菁于是不再管她,四下里看了眼没有见到墨荷不禁奇怪:“墨荷呢?”
“公主出去了那么久不见回,墨荷姐姐不放心,说是出去看看,这会儿——”苏雨回道,说着又扯脖子往外看了看日渐西沉的天色道,“也该是快回来了吧!”
说话间灵歌正好捧了一碗沏好的花茶进来,笑吟吟的递给秦菁道:“公主,累了一天,先喝杯茶顺顺气吧!”
秦菁颔首接过那茶碗放在桌角却不急着喝,只对她二人吩咐道:“灵歌,你带上旋舞马上出去把墨荷找回来,苏雨,你去后头看看苏沐那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叫他来见我!”
“是!”两人应声,先后对着秦菁福了福就分头转身往外走去。
灵歌先一步出了门,苏雨走到门口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又回头道:“哦对了公主,早前那会儿长宁公主身边的姚女官也来寻过您一次,奴婢也说是您不舒服,将她挡回去了。”
“知道了!”秦菁微微颔首,目送她离开之后这才闲下来端起那茶碗抿了口茶。
不一会苏沐就疾步走了进来,恭敬的拱手道:“公主,您找我?”
秦菁垂眸轻轻拢着杯中茶叶像是在思量什么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抬头看向他道:“后头的事——”
苏沐一点就通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不等她问完就主动回道:“殿下放心,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打完之后奴才已经命人将他们送去内务府遣出去了。”
“好!华泰那里这几日先找人盯着,回头你再吩咐下去让咱们宫里的人都不要乱走,不管有什么事都等英帝离京以后再说。”苏沐办事秦菁从来都放心,是以也不再过问,将茶碗放下慢慢的起身整了整裙摆道:“走吧,你跟本宫先去看看皇姐!”
秦菁带着苏沐出门,一路行至秦薇的宫门外姚女官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明显已经等候多时,远远的看见秦菁过来她便疾步迎上来见礼,先是谨慎的瞧了眼四下里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可是来了,我家公主等候多时了!”
“嗯,皇姐她人在那里,引本宫去见她吧!”秦菁淡淡的点头,脚下不停直进了她的宫门。
姚女官跟进来,使了个眼色让守门的太监把门关好,这便匆匆引着秦菁往后面秦薇的前殿去。
想来是提前得了秦薇的吩咐,她倒也未敲门直接带了秦菁进去,福了福道:“公主,长公主殿下来了!”
彼时秦薇坐在床沿远远对着屋子另一侧安绮正趴在上面练字的那张书案发呆,闻言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起身以后她才察觉安绮正紧张的眨巴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尴尬之余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对服侍在侧的奶娘道:“你先带郡主到院子里玩一会儿吧。”
“是!”那奶娘应声去牵安绮的手,安绮却是极为机灵的,这一整天早就觉着秦薇反常,此时更是担心,眼巴巴的回头看着她慢慢往门口挪。
秦菁见状就走上前去弯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安绮乖,先跟奶娘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姨母就跟同你母亲说几句话。”
五六岁的孩子最是能感觉出来谁是真心对你好的,安绮又惴惴不安的回头看了秦薇一眼,见着秦薇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转身跟着奶娘走了。
“荣安!”待到姚女官从外头带上门,秦薇眼中急切慌乱的神色已经完全掩藏不住,她几乎是扑过来的,两手用力扣住了秦菁的肩膀脱口道:“他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不得不说秦薇也是心思十分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只听姚女官回来报了一句秦菁卧病的口讯就已经料到她必定是恼羞成怒出宫我找樊泽算账了。
“皇姐——”秦菁愕然一怔,但她诧异却不是因为秦薇猜到了她的行踪,而是她开口先有的居然不是质问,反倒这般急切的关心起那负心汉的伤势来了。
秦菁一时有些发愣,秦薇就慌了,“荣安,我知道你一定是去见过他了,他怎么样?伤的要紧吗?昨天——”她说着脸色就有些发白,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喃喃道:“流了好多血,那一刀——那一刀会不会伤的很深?”
秦菁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怒不可遏的横眉叱道:“皇姐你脑子糊涂了吗?昨天晚上是他要杀你啊!”
秦薇如遭雷击,身子剧烈一颤,但也只是一瞬,却不知她身体里到底有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撑,随即她又马上敛了神色仍是固执的望着秦菁愤怒的眸子道:“皇妹你先告诉我,他有没有事?”
秦菁与她四目相对,虽然怒火中烧,却怎么都觉得无力,最后鬼使神差的就拿掉她钳制在自己肩上的双手背过身去冷然道:“我倒是想他死无全尸,只可惜事与愿违,跟五年前一样,他那命似乎是硬得很呢!”
“呵——”秦薇听到这里才是松了一口气,颓然的喘息着摸索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去。
屋子里一时沉寂下来,秦菁心里系着个疙瘩终究还去气不过,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霍的转身,恨铁不成钢的奔至秦薇面前两手按住她面前圆桌不解道:“皇姐,你跟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从他回来你就一声不吭,说你是对过去忘情了,你就该和他断的干干净净,昨天为什么还要护着他?”
“你不懂!”秦薇淡淡的开口,得知樊泽无恙,她整个人突然间就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我是不懂,那你告诉我!”秦菁寸步不让的逼问,“他的目的那么明显,分明就是要你的命,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到底是怎样的情深四海,可昨天的时我却看的分明,若不是素心挺身而出挡了那一下,你早就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了,他还爱你吗?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值得你如今还对他痴心一片念念不忘!”
也许是因为有着切肤之痛的缘故,秦菁的每一句话都犀利而刻薄,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喷薄而出。
秦薇抬起眼睛看她,眼底的神色却是宁静而祥和,两人对望半晌她才握了秦菁的手将她拉到身旁的椅子上安坐下来,自己则是起身慢慢走到窗前静立。
她寝殿的外头种了几棵桂树,正是化开的时候,暖色的黄花开了满眼,带了扑鼻的清香飘洒满室,微风过处偶有花瓣飞扬而落,那画面可以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