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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说了,我没事……”被关心是令人开心,但倪飒可不习惯这么赤果果地谈论这种事。
关暝好像觉得逗弄倪飒有点意思,微微倾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喷了口气,故意放沉声音,颇具挑逗地说:“你没事,我可有事。昨晚谁做到一半昏过去了?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倪飒耳朵一热,一把把关暝推开,大白天的,梁黄秋就在一边的厨房里,这个关暝也太大胆了吧?
娘家省亲需在结婚三日后,所以这三天,倪飒对关家,也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越相处,她越觉得自己算幸运的。因为听过不少结婚的同学、朋友说起婆媳关系的深痛无绝,她幸运地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因为梁黄秋待她就像亲身女儿一样。而姑嫂问题,也没在她身上发生,因为关暝的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人,而且都不在本镇,很少回家。
关暝的妹妹年龄都比倪飒大。倪飒记得第一次来关暝家,关暝小妹活泼地拉着她的手说:“你比我还小,我竟要叫你嫂子,好不甘心啊!”笑盈盈的声音,让人顿生好感。而关暝的大妹妹就比较沉稳,毕竟她已经是一个两岁孩子的妈妈了。
至于关大为,倪飒每次一见到他就忍不住乐。因为他不高的身量,身材发福地有点圆圆滚滚,脸上除了笑呵呵就没别的表情,让倪飒总是忍不住想到弥勒佛。后来倪飒无意间知道,原来父亲的毛毯厂是转手给了关大为。因为当时关大为正急需一家毛毯供应厂商,正好自己父亲要脱手,他就接手了。关大为就自己做自己的上游厂商,这么几年,经营地有声有色。知道这个事的倪飒并不难过,那个厂子父母不留恋,她也不会留念,在她心里,父母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梁黄秋怕倪飒知道这个事以为是他们家抢了她家的厂子,还好一阵安慰倪飒,让倪飒更觉得梁黄秋体己。“你可能没印象,之前因为厂子的事到你家,我们见过你。”梁黄秋会慈爱地对倪飒说起那一面之缘。
最后,当然不得不提的是关家大家长关爷爷。关爷爷八十二高龄,虽然曾听关暝说老爷子生病了,但现在他可是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爷爷没和他们一块住,住在老家农村,婚后第二天倪飒随着关暝、关大为、梁黄秋去探望爷爷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关暝的老家和她同一个村。老人一见到她,两眼就弯了,拉着她的手呵呵笑。倪飒算是知道关父弥勒佛的笑脸是从哪遗传过来的了。可是,怎么都不见关暝这般笑呢?老爷子一直念叨着她太瘦,生娃要累的,一直叮嘱媳妇要给倪飒多炖点补品吃,让他好早抱上孙子。这一通说,让倪飒倍感亚历山大,生孩子的任务对她来说太艰巨了,她可不想在她和关暝什么都还不稳定、什么都还不明朗的时候就贸贸然地要孩子,但老爷子的企盼,她又不忍狠心拒绝,只得先应承着。眼睛飘到一旁事不关己的关暝身上,倪飒牙痒痒,难道这生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事不成?
不过总的来说,倪飒很喜欢关家人,他们都待她如亲生子般,让她真的有种多了一个家的感觉。人都说,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倪飒是赞同的,门当户对虽说有点封建糟粕的味道,但是接近的生存、生活背景给了彼此更相近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对婚姻生活、家庭生活都是裨益高于损害。倪飒觉得自己现在是嫁对了一个家庭,但以后真的能不能幸福,就要看她能不能继续好运下去,抓住那个让她有点怕又有点心动的男人。
那天关暝虽然嘴上说“要她补偿他”,但当天夜里并没有碰她,接下来几天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就真的只有纯睡觉,按理说倪飒应该开心的,可她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的某一角却莫名地失落,难道她是希望关暝碰她?
三日后,关暝陪着倪飒回娘家省亲。徐娟看到气色不错的倪飒,一颗心总算落了地。饭桌上,倪大庆一直给关暝倒酒,囫囵说着要他以后好好待他女儿。倪飒看关暝应得很干脆,颇不是滋味。在家人、父母面前和在私下,关暝对她完全是两个态度。当然,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让父母担心,只顾尽情品尝许娟做得佳肴。虽然才几日没吃母亲做得饭,倪飒却觉已经好几年没吃到一样,熟悉的味道都让她差点忍不住落下泪来。
因为倪飒回杭还要搬家,而且关暝的公司好像遇到了一些状况,几乎每天都给他电话,所以两人6号就坐动车回杭州。一路上倪飒带了很多从娘家婆家给的吃的、喝的、以及母亲婆婆亲手做的各种腌制品。倪飒已经让自己母亲少装了整整两袋,却没想到梁黄秋也整了一大袋给她,好在关暝虽然在没有亲属的情况下对她爱答不理,但男士风度还是有,至少大包小包不会让她一个人拎。
两人到关暝位于城西的公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差不多坐了一天的车。刚进门,关暝响了一下午的手机又响了,听他应了几声,难看了一下午的脸色更阴沉了。倪飒拎着东西戚戚地离他远一点,生怕被他的低气压震伤,但看他好像要宰人的眼神,倪飒还是尽一个老婆的责任问了一句:“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不关你的事。”关暝扫了她一眼,刚刚的愤怒已经消失,眼里只有波澜不惊的冷漠。
好心没好报,倪飒不敢顶嘴,只敢在心里碎碎念。
关暝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鞋柜上,说:“密码是六个1,这几天我会很忙,没什么事别给我电话。”说着,抽出一把钥匙,也放在鞋柜上。最后看了倪飒一眼,转身出了门。
倪飒眨了眨眼,什么情况?隐隐听到电梯“叮”到达、打开、关上、下行的声音,关暝回来第一天就把她扔下了?
倪飒觉得有两股小风打着卷儿从她眼前飘过,然后背景音乐响起: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我是一株无人知道的小草……胡乱想着,到真觉得有点凄凉起来,赶紧挥挥手。
视线转到鞋柜上,那个有圆圆的脑袋,瘦长的身子上满是齿痕,闪着银白色光泽的玩意儿,正静静地躺着和她大眼瞪小眼。倪飒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起它的脑袋,放到眼皮子底下晃了晃、瞅了瞅。然后,本是哀怨的眼里,瞬间迸射出惊讶、喜悦的光芒,忍住要放到嘴巴里咬一咬的冲动,倪飒一把将钥匙握进手心里,兴奋地咧开了嘴,把被关暝抛下的凄凉都抛诸脑后。
原来,拥有一把钥匙的感觉这么好!
而且除了钥匙,她还有一张可以不用她还钱的信用卡!
花了不用十分钟就把这两百平左右的四室两厅看完了。主调白色,现代简约,厨房、餐厅、客厅、主卧、客卧、书房……泾渭分明、有条不紊,富有时尚的遒劲与节奏。客厅延展出去的阳台上摆着一张吊藤椅,藤椅上摊着一本书,难得地看到了在这个冰冷的房子里有了丝生活的气息,但倪飒仍然觉得,这个房子,少了家的味道。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有家的味道那就奇怪了。像她自己租的十三平米的小房间,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一张床,就占据了整个房间,平时想要招待个人都怕没多余的地方站脚,对她来说,那也不是家,就是个睡觉的地方。也许,对关暝来说,这么个大房子,也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吧。
边胡思乱想着,边收拾东西。 两大袋吃的都整进厨房,虽然一尘不染的厨房看着就是摆设用的,但锅碗瓢盆样样齐全。打开冰箱,上面就只有啤酒,下面是空的,真是浪费了这么个双开大冰箱。空间足够,倪飒一股脑把东西全都放进去。看着瞬间被填满的冰箱,倪飒觉得自己心里也是满满的。
然后是自己的行李袋和关暝的行李袋。把行李袋拖到主卧,主卧很好分辨,因为有关暝的痕迹,床头放着和藤椅上同一系列的书,柜子里整齐排列着关暝的衣服,连空气中都好像有关暝的味道……柜子里没有空余的地方,倪飒纠结了,她是应该睡在主卧还是跑隔壁睡客卧,可客卧没收拾不能睡,而且她算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吧,怎么可以睡客卧,可如果睡主卧她东西放哪,放客卧的话拿拿放放也太麻烦了。
倪飒跑到客卧,看了看那个空荡荡的柜子,想试着移动它,但它纹丝不动,才发现它是做进墙里的。倪飒沮丧地回到主卧,盯着柜子旁的一块空间,想了想,好像自己出租房里的柜子正好可以放在那。反正这个房间这么大,多她一个柜子又不会怎样。打定好明天就搬家的倪飒,赶紧联系了搬家公司,然后东西也不整理了,跑到洗手间洗洗刷刷,先把自己一整天的疲劳洗掉。
洗好澡,倪飒走到厨房淘米、做饭,然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