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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辛德勒看着嫉妒的脸,充满了咒怨之火的头颅之中充满了不甘的精神波动,然后缓缓点头。
“可以啊,但是……”
纳辛德勒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次被锁在里面的,可就是你了。”
等待了数十年的机会终于降临了,能够决定双方生命的条件……
既然提出了再次交易的请求,那么嫉妒已经准备接受纳辛德勒所有的条件了,总是有多么不甘。
“好。”
————————————
纳辛德勒和嫉妒的存在瞬间随着两人的契约调换了起来。
取代了嫉妒的存在滞后,纳辛德勒顶替了嫉妒的躯壳,而嫉妒则陷入了完全的沉睡,用自己的法则完全将自己冻结,没有思想,没有意识,将自己变成了如同记述在书本之上的文字一样的存在,但是命锁消失之后,不存在于命锁之中的纳辛德勒将会在两人约定的时间内让对方苏醒,再次铸就一个坚实的牢笼。
不用于一样,这一次囚禁的,将是死徒,自己将获得新生。
感觉着懒惰的行为,纳辛德勒发出疑问。
“你在干什么?”
黑色人形头上的转楼依旧在疯狂的转动着,已经到达了极限,却没有丝毫的停止,仿佛懒惰准备在这一瞬间过完自己的一生一样。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么先去,将会引起时间轴的逆转。
如同橡皮筋在扭到了极限之后会剧烈反弹一样,自身时间轴之上的时间会从极度缓慢变成了极度的飞快。
从1:1000,变成1000:1。
从外部一秒内部十秒变成外部十秒,内部一秒
彻底颠倒的时间轴……
原来如此么?纳辛德勒情不自禁的想要冷笑。
死徒并非是没有暂时冻结思维的方法,如同嫉妒一样,彻底的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于纳辛德勒手中,彻底冻结,除非是用特殊的方法,否则他将沉睡到世界末日。
而没人可以依靠的懒惰只能将自己变成部分冻结,部分休眠一样的状态,这样的时间,也远远要比子规不弃那种方法的效率要低很多。
可以预见,如果他的苏醒比子规不弃提前一个瞬间,那么只会彻底的死亡,如果他彻底的沉睡,那么他再次苏醒就会发现自己出现在人类的实验室之中。
所以,他在赌。
赌在时间加速之中沉睡的时间延长数十倍之后,要比子规不弃长!
既然1小于2,那么我将1x10便会大于2。
但是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便是,子规不弃维持这种状态的时间,仅仅是你估计的2么?
纳辛德勒想要嘲讽这个怯懦者,放弃了拼死一搏的机会,却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敌人的失败上面。
愚蠢,浅薄,怯懦,目光短浅。
怯懦者终将死亡,不论是羞愧而死,还是被自作聪明的小伎俩害死。
你已经注定失败了,懒惰。
纳辛德勒潜藏在命核之中,向着死徒投去了嘲讽的目光。
子规不弃的一生里,有过你这样的敌人,还真是耻辱了。
若是有相对等的力量,只怕在一个瞬间就会被子规不弃斩于马下。
这种充满漏洞的可笑计划,只怕会在一瞬间被对方找到所有的破绽,然后多管齐下,懒惰将永无翻身之力。
不过,这又关纳辛德勒什么事情呢,现在的他,只需要看着就好。
当懒惰头顶之上的黑色光环艰难的在时光的阻力之下逆反的转动到了最后一分的时候,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的懒惰一次性的燃烧出了所有的力量,将自身的领域稳定在了那么一个核心之中,换句话说,在最后的关头,他将嫉妒抛弃了。
无法指责的选择,生死面前,所谓的同伴就是这么的廉价,为了一点点风险便会毫不犹豫,毫不可惜的丢弃。
同一瞬间,命核之内的点点星光瞬间燃烧,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了头顶的时光之轮上,已经到达界限的时光之轮再也无法前进一寸,被扭到了极限的时间轴终于不堪重负,发生了反噬……
而懒惰已经陷入了毫无感觉的沉默之中,将自己的一切都冻结起来之后,所有的思想紧锁在法则之上,一念不起,只留下最最微弱的感知,准备再命锁解除的一瞬间,暴起逃窜。
至于嫉妒,抱歉,他会给长老会说明,为了拯救自己,嫉妒光荣的牺牲了。
他的雕像将会耸立在本世界的纪念堂之中,悠久的沐浴本族的生命之光。
时间骤然从极度缓慢发生了巨大的逆转,加速到了超越外界的速度,在它的领域之内,一秒钟已经变成了五秒……
延长了五倍的冻结时间,不知道能不能在这场残酷而苛刻的争斗之中胜出呢?
空白,无限延长着,没有任何的想法,强行将自己羁留在死亡和生命,存在于不存在之间,总是时死徒也没有办法存留多长时间。
而子规不弃呢?
————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每一秒的跳动都令人觉得度日如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子规不弃通过强行坍塌自己的思维,将自己的灵魂压缩成了最最微小和基础的核心,完全忽视了高的要命的失败率,在压缩成功的一瞬间,躯体便会成为空壳,一切思维都被自我所碾碎,甚至就连自我也被压缩成了一个没有丝毫波动的小点。
心脏还在跳动,呼吸还在继续,但是子规不弃这个意识,已经暂时消失了。
活着?只有躯体的空壳根本没有资格称之为生命。
死了?可是命锁的波动依然存在。
只有其中一个人死亡的时候,命锁才会解除。
这是不死不休的战斗,也只有这样,才能通过规则去抹杀死徒那种来自于概念和规则之中的本源。
这也是子规不弃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完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武器。
只要是是规则之下的存在,便无法豁免的一击必杀。
将死徒从高不可攀的地方拉下来,跟自己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上之后,发起决斗,用自己最擅长的力量在决斗中将对方彻底击垮。
生性谨慎到令人发指的子规不弃在最后选择了一场豪赌,压下了自己所有的筹码,不惜变成了一枚棋子,扯去了所有的意外和变数之后,王见王,发起了不容回避的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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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之上,依旧是风声呼啸,剧烈的风从远方吹来,在这个毫无阻挡的地方,肆意的涌动吹拂,在战斗之中粉碎的云层被风吹向了远方,新生的云层在夕阳之下变成了昏黄色,从天边的远处缓缓移动而来。
像是一只巨兽一样,将封之门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蒸汽组成的云团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不断吹涌的狂风之中,子规不弃的身体像是醉酒之后一样,瘫倒在了飞行器之上,只需要一个翻身便会从云端落下,摔成粉碎。
不过他现在,已经连潜意识都被压缩进了那个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的小点之中。
连呼吸声都开始细微起来。
只是无法支撑下去的前兆,灵魂的碎裂如果无法及时补充完整,会令肉体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比如致命的脑血栓,肺气肿,灵魂之上的伤害会因为与肉体的神秘关联而让肉体出现不同的反应。
子规不弃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么?
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二十分钟。
漂浮在天空之中的鲸鱼悬浮在封印之门的前方,除了时不时的摆尾还有缓慢悠长的呼吸之外,鲸鱼之上的李无伤早已经长矛收起,失去了能量供应的长矛便会了半人多高的刀身,被手掌撑在了鲸鱼背部的铁甲之上,钢铁所形成的盔甲之中,李无伤缓缓的数着自己的脉搏,估算着世间,冷静,沉默只有细不可闻的漫长呼吸从铁甲之内传出,如同变成了一座雕像一般。
第一百二十七章 血红色的雨;懒惰的终结
子规不弃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么?
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二十分钟。
漂浮在天空之中的鲸鱼悬浮在封印之门的前方,除了时不时的摆尾还有缓慢悠长的呼吸之外,鲸鱼之上的李无伤早已经长矛收起,失去了能量供应的长矛便会了半人多高的刀身,被手掌撑在了鲸鱼背部的铁甲之上,钢铁所形成的盔甲之中,李无伤缓缓的数着自己的脉搏,估算着世间,冷静,沉默只有细不可闻的漫长呼吸从铁甲之内传出,如同变成了一座雕像一般。
脉搏的正常跳动,是每分钟六十到八十之间。
一千四百九十八……一千四百九十九……一千五……
当脉搏调动的数目到达了某个数量之后,李无伤长处了一口气,在通讯网络里闻到:“多长时间了?”
云层之下的田有间看着自己手中临时具现出来的石英晶体振荡器,精确到了极限的秒表。
“二十二分四十一秒了,上面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