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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空中降落的无尽死徒终于冲到了大楼之下的时候,花逸的眼神中流露出来残酷的笑意。
已经迟了……
无形的波澜从花逸身上掀起,然后巨大的浪潮在红色的海洋中传播了起来。
海洋发出躁动的气息,淹没了一切的海洋随着花逸的举动彻底的爆发了开来。
真正的启动,只有一瞬间。
血红色的海洋突然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花逸背后的钢铁吸盘突然崩裂了开来,变成铁砂一样的东西飘落在了空中,紧接着的是花逸的身体。
完全丧失了生机的身体缓缓的从钢梁之上坠下,在空中变成了散碎的沙粒。
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的倒下紧接着是一连串宏伟的倒塌。
整个东京市像是海洋一样的波动了一下,然后不论是高楼大厦还是残垣断瓦,人类,死徒,昆虫,乃至一切,都突然崩裂了开来。
在缓缓吹拂的风中变成了飞扬的尘土。
当一切静止的时候,整个东京已经成为了一个沙漠。
死徒军团3万7千3百名,尽数死亡。
陪葬的还有整个东京的一切生物。
就像是那一段幻影的前奏一样,二十年之后,东京再次被摧毁,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东京已经彻底的消亡了,除了书籍之中的字符,那个宏伟的城市,还有残破的废墟都已经变成了尘沙
。
东京已经成为了连一棵杂草都无法生存的环境。
所有人的眼中上一刻还残留着残破废墟中那种斑驳的铜锈颜色,下一刻就变成了塌陷成为沙漠的皑皑黄沙。
看着钢梁上最后一点灰烬在风中缓缓的吹走,秦逸云发出了一声感叹。
那种声音,如同撕去伤口上的结痂之后低声呜咽的野兽,又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终于解脱了……
花逸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结局终于降临了,但是在他得到的解脱之后,秦逸云背负的东西,又重了一分。
像是要把脊梁压弯的重量被隐藏在他懒懒的笑容之中。
他转过身看着背后黑压压的人群:“清洗结束,现在开始倒计时。”
——
封印之门的降临所遵循的并非是单纯的时间,其中还掺杂着一些空间还有能量之上的引用,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能力者已经掌握了这一种提前打开大门的方法。
所谓的提前,也不过是在隐匿于异空间之中的封印之门在接近现实的时候,通过特定的方法将它继续的力量提前引发而已。
虽然这种开门的先后看似毫无意义,但是起码人类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占据的主动。
而本次依靠吸引整个封印之门的是被称为玄机子的古怪玉饰。
其本身没有任何的力量,也不存在任何的能力,但是它们在刚开始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封印之门的钥匙。
那些被当初的制造者随手丢弃或者谨慎收藏起来的钥匙在经过沧海桑田,千年风雨之后,早已经星散各地。
而只有在封印之门绕着复杂的轨道接近整个现实的时候,才会因为共鸣散发出波动,被敏感的能力者察觉。
之后,便是暗中的血腥争夺。
…
随着秦逸云缓缓摊开自己合拢的手掌,两枚残缺的玉饰缓缓的呈现在他的掌心之上。
纳辛德勒托腮沉默不言,面前的桌子上突然掉下了两枚玉饰,温润的白玉和坚硬的桌子敲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萧楚泽伸手入怀掏出了三枚残损的玉饰,在阳光下折射着温润的光。
子规不弃也西装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最大的玉饰,几乎有掌心大小的玉饰之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太阳,硬朗的线条所造就的太阳有着一种古朴的味道,在太阳的中心被人雕着一颗睁开的
眼睛,唯一的一点血红色瑕疵在眼睛的瞳仁之中反射着鲜血的光芒,就像是在怨恨之中埋藏了数千年一样的狰狞的散发着凄厉的色彩。
“还有一枚,在哪里。”纳辛德勒看着秦逸云的脸,用陈述的语气发出质问。
“是啊,九枚玄机子。”秦逸云掂量着手中的重量,一脸不在乎的说道:“还缺一枚啊。”
李无伤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转身蹲下,柔声的问道:“芙蕾,那个玉饰呢?”
“在这里呢……”芙蕾掀起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了脖颈之上的细长吊坠:“这两天老是在发热,一种奇怪的样子。”
李无伤将手臂环绕在芙蕾的颈后,慢慢的解开了那一条黑色的绳子,将那个隐藏的衣服之下的吊坠拿了出来。
“十三,幸不辱命。”李无伤捏着黑色的绳子,最后一枚玉饰在黑色的绳结之下缓缓摆动着。
就在十三准备承接那一枚玉坠的时候,一个轻浮的声音从人群中想起。
“交多嘛得哟……”片山从人群中走出,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恩,稍等一下,刚才因为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有些激动了。”
他用一种嘲弄的眼神看着李无伤:“额,李先生,这么称呼你对吧?”
李无伤扭头看着这个微笑的男人,却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冷,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片山慢慢的向这里走着:“嗯,我这个人啊,虽然近视了一点,但是动态视力还是蛮不错的呢,而且气场的灵敏度也能够说的上是非常细致……嗯,我的意思是说,刚刚,我似乎感觉到了……”
“诶?我想说什么来着?”片山托着下巴沉思者,然后突然拍手,像是)恍)然(网)大悟的一样说道:“我感觉到了死徒的气息呢!”
“而且……还是高位死徒哦。”片山看着李无伤身旁的芙蕾,终于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李先生你旁边的这个女孩子的来历,方便不方便解释一下?”
他继续迈动着脚步,向着无伤靠近过来。
…
缓慢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令李无伤的背后突然发冷。
死徒……
芙蕾……
见鬼!我早该想到的!芙蕾的身体里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秘密……
虽然芙蕾一直未曾说起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七海颜还是模模糊糊的在私下里告诉了他一些东西,再结合自己的猜测……
芙蕾曾经被死徒的研究机关进行过调制!是那种不可逆转的破坏性调制,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彻底的破坏了原本身体的结构,但是因为实验没有完成,所以芙蕾一直保持着半人半死徒的体制
。
这个该死的局面,这群家伙为了消除一个根本就不大可能实现的变数就杀死了七万人,更何况有着死徒气息的芙蕾……
原本被抑制器压抑的死徒封印在整个东京的规则变化还有发出波动的玄机子的影响之下,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一个小小的缺口就已经足够这些人感觉到死徒的气息了。
尽管被抑制器本身的平衡系统在瞬间压抑,但是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是还是泄露出去了。
如果被他们发现芙蕾的变化,那么这些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变数,绝对绝对的会……
杀死芙蕾?
这群疯子……
李无伤暗暗的咬着牙,将懵懂的芙蕾拉到了自己的背后,如果那个眼睛仔想要干什么的话,那就试试看吧!
他眯起眼睛看着不断接近的片山井二,一种凌厉的锋芒从掌心中流窜而出,顷刻之间,一道只有一米多长的青色光芒被握在了掌心直中。
“你想,干什么?”
心脏剧烈的挑动着,随着心脏的收缩还有扩张,巨量的血液被挤压着流淌向了全身,急速流动的血液让他的眼瞳泛起了一阵血红色,埋藏在身体之内的能量回路已经悄悄的激活了。
昆古尼尔系统,蓄势待发。
只要那个该死的家伙敢跨过那一道界限,等待着他的,是亡命的搏杀。
还有两米……
微笑的片山缓缓接近,李无伤手掌之中的虚幻的青帝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鸣叫,一场小型的蜂鸣从虚无的刀刃之间涌出,在地上画出了一道深深的界限。
还有一米……
片山井二甚至没有丝毫的迟疑,面对着令他有种寒冷感觉的青帝,他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网),沉重的脚步不断的在无伤脆弱的心房之上施加着压力,一个又一个沉重的筹码被他轻巧的放了上
去,这种操纵对方心灵的感觉,曾经数十次令他在危 3ǔ。cōm险之中濒临死亡,但是那种吸毒一样的快感令他如同飞蛾扑火一样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他脸上那种陶醉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终于脚步在界限之下停止了,而暗淡的青帝离他的脖子只有一丝一毫的距离。
再往前一步,迎接他的就是颈动脉破裂的死亡。
他没有丝毫)畏)惧(网)的看着李无伤的眼睛,调侃的说道:“李先生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