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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头的那一个瞬间,他看到了本应该好好地藏在角落中舔抵伤口但是却突然闪现在天空中的燕歌。
燕歌那种疯狂的笑声之下的面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的表情。
就好像一个剑豪在苦练数十年之后终于在生死搏杀中挥出了凝聚了自己所有心血的刀。
然后他感觉到了背后的寒冷气息。
比他反应更快的是他手中的刀,在手腕和手臂的巧妙调转之下,刀锋进行了诡异的转向,迎上了背后突然出现的青色光芒。
那一道青色的光劈碎了他凝聚在空气中的力量,刺向了他的后背,却被他手中的刀锋拦截。
在那种像是要挥霍尽一切的力量之下,他转身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被燕歌的能力转移到燕迹背后的无伤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冰冷的面容。
“怪叔叔你好!”他突然开口说道:“怪叔叔去死吧!”
已经积蓄到快要爆裂的能量从刀锋中喷涌而出,在莫名的影响之下,空气不安的波动着,突然疯狂的暴走了。
刀锋相交的那一点像是突然有火药炸裂,巨大的气浪中裹挟着几乎撕裂空间力量。
无数只蜜蜂鸣叫的声音在这一瞬间突然汇聚在一起,爆发了起来。
百式蜂鸣…蜂巢!已经沉寂已久的刀术在这一位人间第一武者的面前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
成千上万只赴死的蜜蜂组成了恐怖的蜂群,朝着近在咫尺的武者轰然来袭。
…
同一时刻,飞散的黑灰在一种莫名力量的牵引之下诡异的朝着一个方向汇聚了起来。
就像是整个时间在逆流一样,来自镜的那头的同源的牵引之下,复活的傀儡师再次从死亡之门中踏出。
“转生次数,665次,剩余次数,十次。”
在黑暗的空间中,黑衣少年镜中的倒影,白衣的玄看着镜子那头的兄弟说道:“武,最后的华丽演出,加油啊。”
疯狂暴戾的傀儡师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露出原本的面容,褪尽了一切疯狂和痛苦之后,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灵魂。
几乎快要崩裂的灵魂缓缓伸出手去触摸着自己和玄之箭坚不可摧的镜子,那种仿佛一生一世都无法冲破的阻碍。
玄缓缓地伸出手,隔着薄薄的镜子和武的手掌相贴。
武强忍着最后崩溃之前的剧烈痛苦,露出了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笑容:“有哥哥在的话,一切都没问题的。”
…
下一个瞬间,被称为傀儡师非人怪物重新回来了,踏出了现实和虚幻的缝隙,头颅抬起。
血红的眼睛诡异的转动着,在惨白的眼白的映衬下,疯狂的旋转着,看着扑下来的人影。
看着不断接近的傀儡师,燕歌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并非是来源于恐惧,而是对于即将结束的悲哀命运的最后感叹。
一切都要结束了,这种黑色的人生。
明天,不论是死掉,还是能够继续活着,今日的一切都已经统统的结束掉了。
一切在下一刻即将被写上THEEND的标签。
“来啊!谁怕!”他面对着傀儡师的狞笑,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第八十八章 命锁
有时候时间会变得非常慢,慢到一切都在眼中变得清晰无比。
擦过脸颊的风,脸上伤口的血,下方那个怪物眼中的不屑,还有手中黑色小方块的那种棱角触感……
明明已经快要失血而死的身体里的血液在能力的运转之下,迅疾的流动着,让人感觉到血管中流淌的是岩浆一样炽热的铁水。
燃烧了一切的感觉,将身体彻底的变成了一节腐朽的木头,在从身体内蔓延而出的热量下炙热燃烧。
世界变成了一帧一帧的电影胶片,所有的人都在断断续续的移动着,那种滑稽的变化让燕歌想要笑出来。
掌心中的黑色小方块……
像是玩具一样的小东西在自己的掌心中安静的趟着,只有燕歌清楚这个貌似无害的小玩意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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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么?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在自己离开之前,老狐狸再三问着自己:“那种东西发动起来,甚至连你都逃不出去。”
回答他的是燕歌依然没有收回去的手,等待良久之后,对面的两个人已久沉默着。
燕歌微笑着:“这么点东西都不肯给我么?”
终结这个画面的是子归不弃的叹息,他挥手示意旁边的田有间拿出那个小东西。
黑色的小方块被田有间珍而重之的放进他白皙的掌心中,然后被紧紧握住,那种冰冷的棱角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疼动感。
“一切小心。”子归不弃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
燕歌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背着他们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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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在空气中漂浮的银色丝线聚拢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只锋利的长矛,对准了他的心脏,等待他被自己的重力还有动力之下,被贯穿在上面,变成了一只被刺穿了的青蛙一样的可笑玩意。
能躲得过么?
他看着不断接近的长矛,甚至没有时间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他已经注意到了潜伏在银色长矛之后的杀机,那些隐秘的后招足以令他一步踏错,彻底失败。
不过为什么要躲呢?他想,你就这么相信死亡的威慑力么?
他脸上的面容不变,突然加快了速度,在傀儡师惊诧的表情中,迎上了那一支长矛。
疯了么?
傀儡师的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顺滑的长矛让燕歌的身体毫无阻碍的从长矛的顶端贯穿到了中心,就像是烧烤摊子上被扎穿放在炭火上慢慢烤制的牛肉。
刚刚被塑造出的力场再次被刺穿,在紊乱的立场之下,大量的血液被倒卷吸了出来,水泵一样的抽力之下,猩红的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下一秒,长矛上长出了数不清的尖刺,原本在巨大的惯性之下向下滑动的身体在那些倒刺指甲突然停止的运动,心口的肉被扯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后心上顶出一个令人惊悚的大凸起,两三个刺穿身体的尖刺从凸起上冒出了自己锋利的尖端。
燕歌和傀儡师的距离还有两米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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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肾上腺素过激的笨蛋面对一只喷火大怪龙,而且还愚蠢的向它挥刀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感觉到一种不自量力的感觉,或许这种感觉之上还会覆盖着一种名为惊叹或者赞许的情感,但是不论如何,那种不自量力的味道还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于脑中的深处,即使是那一头喷火大怪龙也是一样。
酝酿到了极点的杀招从青色的刀锋中喷涌而出,如同一场剧烈的风暴将刚刚转过身的燕迹掩埋。
能够将一切都撕裂的风暴中突然伸出了一把刀,就像是刺穿了一层窗纱一样容易,最纯粹的刀锋将风暴撕裂成四散的气流,崩裂的气流在墙上画出了数十道裂痕,就连无伤的脸颊上也出现了一道长长伤口,但是无伤已久没有办法顾及这些了。
他的眼中只有一柄长刀,一柄占据了整个眼帘的长刀。
那一柄充满了魔力的长刀不疾不徐的从风暴之中穿刺而出,击溃了风暴的中心,将蜂鸣中蕴含的咆哮的力量彻底的击散,并非是借助了某种技巧,而是堂堂正正的见招拆招,光明正大,没有一丝诡计的将风暴正面击溃。
那一柄刀没有停顿,而是接着向着无伤的脖子平斩而出。
并非有着根本看不清的迅疾速度,完全只是普通人的力量所挥斩出来的一击已经让无伤产生一种无法躲避的感觉。
并非是躲不开,而是坚信对方的长刀会在自己逃避之时无可抵挡的刺穿自己的要害。
既然躲不开,只有格挡。
青帝粗糙的刀身就像是向上急速穿刺,终于用自己厚厚的刀脊抵挡住了锋利的刀尖。
无伤喘着气,双手顶住了自己的长刀,抵御着那一柄刀给自己的巨大压力。
“在我面前用刀?”燕迹用一种俯视的眼光看着他:“这么狂妄的人,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那个男人用一种极为高傲的语气说着话,但是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让人产生一种狂妄的感觉。
“让我好好教教你刀怎么用吧。”燕迹的手举起,然后重斩而下:“学费,是你的生命。”
下一刻,无伤的肩头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燕迹的刀在无伤看来,没有自己出招的时候那种附加的诡异能力,而是纯纯粹粹的刀法。
能量并非浪费在散发和附加的伤害之上,只是催动刀锋的力量而已。
靠着刀锋去将敌人斩杀,已经将‘刀’的含义阐发到了极致,登峰造极的力量。
无比纯粹的刀术,无坚不摧的刀锋,还有一种出�